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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5章血是熱的眼淚是清澈的 文 / 劉氏豪兒

    機場。風雪瀰漫了整個天空。尖銳的呼嘯聲在耳邊響著。

    「出來了。」楊哥等人一喜,急忙向出來的四人迎上去。

    何穎蕙,虛胖子,楊叔,還有另外一個短髮的苗條少女,這少女是陳曾的姐姐,陳蓉。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沉重之色,尤其是何穎蕙,眼睛裡帶著血絲的紅色,應該是一路默默哭著飛過來的。她在發生被鏹水澆了臉的事情之後,陳曾已經不可動搖、無人取代、獨一無二地牢牢住進了她的心裡。她愛他,他愛她。他將來就是她的丈夫,她必定做他的老婆。

    而陳蓉,這個堅強的畢業於金融專業的事業型女士,她從昨天到今天,一直是用清晰的理智強壓著內心翻騰不息的難受情緒。在聽到陳曾出事的消息後,她專門從左雲縣買了些禮物回了大同,看望她的母親。她是一個人回去的,所以一路上她的臉上再也掩飾不住痛苦和疲憊之色,淚化了她的妝,她失控了,她失態了,如果有器皿盛她的眼淚,定然滿滿一缽。而在進入別墅區後,當她站在家門口,陳母開了門後,她卻又是哈哈開心的笑聲:「媽,我回來看你咯!」她張開雙臂將母親抱住,還像個孩子,跳著蹦著,「走,進裡面去,看我給你買了什麼。」有時候,笑比哭,更能看出一個人內心的悲傷。

    而楊梁,這個四十多歲、家財萬貫的中年男人,他在外人和下屬面前,永遠是一副冷峻的嚴厲神態,但在陳曾一家人面前,他就是和藹慈祥的叔叔。他的心裡裝有什麼秘密,沒有人知道。

    一群人邊走邊說話。

    楊哥四人和楊梁是老相識了,他們四個跟在楊梁左右,聽楊梁的問話。而伏東,他和虛胖子、何穎蕙走在一起。走在最後面。

    楊梁板著臉,道:「我不是讓你們四個好好保護他,當時你們哪兒去了?」

    楊哥露出慚愧之色,道:「這是陳曾的安排,他讓我們必須與他分開。所有人一起逃不走,分開後,一幫人吸引tiao子們的注意力,另一幫才能脫身。」

    楊哥這說的實話,當時進入院子裡後,情況十分緊急,容不得半秒鐘的猶豫磨蹭,陳曾完全是命令的語氣:「我走這邊,你們走那邊,你們一路翻過去。」當時鄭陽和兒是槍斃了也不和陳曾分開,道:「要被抓一起被抓,要死也一起死!」……

    在楊梁的觀念裡,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沒做成就是沒做成,不論你是什麼理由!所以他沉聲道:「你們這個月的工資不用領了。」

    楊哥四人沒有絲毫不服之意,竟似被成全了一般高興的抱拳說道:「我們有錯,本該受罰。」

    其實,楊哥們當時逃出巷子之後,左五和伏東又返回去了,他倆槍法好,可以隔空打人。當時敵眾我寡而且個個都荷槍實彈的情況下,楊哥矯健的身手、萬全眼花繚亂的蝴蝶甩刀、阮子刁鑽狠毒的砍刀,都是雞蛋碰石頭。你即使舞弄半天,別人一槍就over掉你了。所以,讓左五和伏東回去救人是唯一的可能。

    然而,他們回去之後,陳曾們已經被押上警車。他們看到是車窗裡面,陳曾的側臉。陳曾正在兩手弄自己的鼻子,因為鼻子被隊長的警拳打爛了,粘稠的血糊染紅了整張下臉。

    楊梁道:「陳曾現在被關在哪?」

    楊哥道:「邵興市公安局。我們一直盯著,沒有被押運轉移。」

    楊梁回頭道:「蓉蓉,」

    楊蓉積極地湊上前,楊梁道:「你去聯繫浙江最好的律師,我們先去公安局給他們施施壓,不然在裡面警察可能施暴。」

    楊哥揮手攔住三輛出租車,陳蓉和左五上了一輛車,走了一個方向;何穎蕙和虛胖子還有伏東,走了另一個方向(他們回賓館等候)。

    只剩下楊梁和楊哥還有阮子、萬全。楊哥恭敬地把車門打開,讓楊樑上車。然而楊梁遲遲未動,似乎在想事。

    出租車司機探出頭:「上車啊,去哪兒?」

    楊梁擺擺手,楊哥只好遵命,有些不解地把出租車打發走了。

    疾風。風中帶雪。吹得人瞇著眼。

    楊梁道:「我們租輛寶馬奧迪之類的名車去。」

    楊哥道:「為什麼?」

    楊梁道:「太寒磣。要想施壓,氣場、背景要顯得夠大。」

    十分鐘後,一輛奔馳suv(越野型),左右搖晃著雨刷行駛而來。司機下了車,繞過來,恭敬的開了車門:「楊先生久等了。」楊梁擺擺手:「不客氣。」三人上了車,轎車遠去。

    這車是怎麼聯繫來的。是楊梁在浙江的生意朋友(販煤的)聯繫的。楊梁給他打通電話後,對方非常的友好客氣,讓楊哥等人驚訝不已,不得不暗暗佩服,姜畢竟是老的辣!

    楊梁的人跡關係,遠遠超過陳曾的想像。其實陳曾忽略了一點,他老爸生前,人跡關係比楊梁還廣,全國之內各個省份,單單因為煤礦產業認識了很多很多闊亨。這些有利的條件,陳曾完全可以好好利用。那樣的話,走起來路來就更方便了。

    紹興市,公安局大門口。

    楊梁到了這裡的時候,已經停有三四輛超級豪華的名牌轎車,漆黑的車頂上覆蓋了白毛毛的雪層。楊梁從車裡出來後,其他轎車裡的人也走出來,帶頭人朝他哈哈大笑:「老楊,咱前段時間才在大同見了面,想不到今天在浙江見到你了,等把你的事情辦完,去酒店豪吃海喝,驅驅冬寒。」楊梁也哈哈大笑:「多謝老徐,下次運煤少你一毛。哈哈」(最近的煤價一般是一斤七、毛。)老徐拍拍楊梁的肩膀:「哈哈。」走進公安局。

    警察局內。審訊室裡。

    陳曾戴著手銬臥倒在地上,一個二十**的年輕警察正在狠勁地踹他:「進了這裡,不聽話還不整死你!」說著朝陳曾吐了口痰,又向後甩腿,一腳將陳曾送出一米遠。然後走過去:「聽說你小子很能拍是,起來拍啊,讓別人看看我們警察怎麼打人。」

    陳曾喘著氣,吃力的說道:「等老子出去,老子讓你他媽的完蛋!」話剛說完,又被狠踢一腳。警察道:「我呸!」一腳踩在陳曾的臉蛋上,「讓老子完蛋?!」回頭對旁邊的另一個中年警察道,「老劉,把他扯起來。」

    中年警察知道他要幹甚麼,恭順地過來將陳曾一把拉起來,青年警察在陳曾面前晃動地跳著,這是拳擊時候的步法。跳了幾下後,猛然反身一腳將陳曾踹了出去。

    他是局長的兒子,在局內都是出了名的狠人,以審訊犯人而出名,他審訊犯人,審無不勝。因為他的手段很殘忍。說得直接一點,就是酷刑逼供。

    局長辦公室。氣氛非常不好。

    局長去拿座機電話的聽筒的手,被老徐摁住,老徐瞪眼,陰狠的語氣警告道:「你今天敢打這個電話,你絕對活不過明天,你家人也不會好過。」

    兩人眼神對峙著,最後局長避開了老徐的目光。老徐放開手,直起身子,說道:「快點把人交出來,別考驗我們的耐性。」

    局長看看房間內的人,十幾雙眼睛像要吃了他一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他滿頭大汗,琢磨片刻後,道:「人在審訊室裡,我帶你們去。」

    「老劉,再拉起來。」年輕警察把犯人當靶子使用,已經熱身熱上癮了。

    他雙拳聚在胸前,哼哼哈嘿。同時腳下跳著節奏。當他一腳將陳曾再次踹出去後,審訊室的門同一時刻打開了。

    那一刻,楊梁、楊哥、萬全、阮子的眉頭隨即皺了起來,體溫陡升,怒氣像一團火,轟的就燒到了三丈。局長被後面的人推開,楊哥、萬全、阮子相繼衝進去,一躍而起,在審訊桌的桌角點了一步,就地一滾,起身時候已經到了年輕警察跟前,攻下面的攻下面,攻上面的攻上面。年輕警察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覺脖子被一擰,腳下被一鏟,他憑空而起的時候,被第三人一腳踹摔在了牆上。

    「不要罷手,給我弄死他!!!」楊梁憤怒到了極限,聲音近乎在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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