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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5章李富 文 / 劉氏豪兒

    車廂的速度是快,但非常沒有安全感。一般人對別人駕駛都覺得不如自己駕駛安全,何況現在是無人駕駛。不過多虧車廂底下車輪和軌道契合得比較緊,否則飛出軌道是一定的事情。眨眼的功夫,井道的部分已經走過去,快到了平地上後速度已經加到了最大,所以在轉折處晃蕩了很大一下子,車廂飛速朝深處飆去。

    在安置車軌的時候,工作人員是計算好的,車廂如果空車從井口衝下來,那剛好可以滑到指定的位置,而現在坐上了兩個人,如果按照理想狀態不考慮摩擦力來說,坐不坐人都一樣的,但這不是理想狀態,坐上人後——車重翻了幾倍,摩擦力對其的影響顯得小了很多。

    所以車飛速向裡面衝去,到了本該自動停下來的地方的時候,車速仍然不小,守在那兒等車的工人想攔都攔不住,車衝出軌道的盡頭,在石頭地面上又滾了一段距離,「咚」的撞在了牆上。車裡的兩個人被撞得七葷八素。

    許世傑暈頭轉向地從上面翻下來,擺手說道:「它媽的!太刺激了!不是人坐的。」

    那礦工咂了下嘴,向他們走過來,說道:「你們這兩個孩子咋這麼頑皮搗蛋,這車是不允許坐人和放東西的,多危險!看剛才出了事故你們承擔得起嗎?」說著又對還趴在裡面疲軟的陳曾道,「你快下來快下來!」

    許世傑將陳曾扶下來,陳曾一手搭著牆,似乎無力站直身子。

    「你看你看,撞傷了吧。」礦工道。

    「在那兒!」這時候井口處,追進來的那十幾個人看到了他倆。

    兩人想跑去炸開的那洞口處,可現在的位置已經過了洞口,走那兒是不可能了,對方十幾個凶漢子徑直跑來,他倆對裡面的地形不熟悉,調身朝裡面跑去。完全是亂竄,哪兒有路就朝哪兒鑽。

    最後終於跑到了盡頭,是一個正在作業的采煤點。礦裡是分班作業,幾處在同時采煤,這是最深的一處。也是最主要的最大的一處。按照國家規定。年產量9萬噸的煤礦,下井人數最多不超過26人,加上瓦斯員,探水員等也就是30來人,而這個煤礦裡,沒有瓦斯員也沒有探水員,但人數合起來足有兩百人。由此可推想其日產量有多大了。

    (介紹一下探水員。瓦斯員就不介紹了,大家應該知道。水是山的血液,煤礦開採的時候,很容易『挑破』血管。一旦挑破,就意味著著災難,水一下子傾瀉而出,基本上是沒有人可以生還的。聽人說在臨汾一個黑煤礦裡,因為所有人都不瞭解這方面的知識,包括工人包括煤老闆,都是土八路,所以有一次在挖煤的時候,看到牆面上濕漉漉的往出滲水,幾個人繼續挖,沒再挖了一米,最後的那點薄層被水壓擠破,非常粗的泉眼頓時湧了進來。整個礦內的人,一舉湮滅。故而現在在正規煤礦裡面都探水員。國家安全生產監督管理總局頒布的《煤礦防治水規定》,第三條規定,防治水工作應當堅持預測預報、有疑必探、先探後掘、先治後采的原則,採取防、堵、疏、排、截的綜合治理措施。)

    此時候,幾輛采煤機和五十多個礦工,都正幹得熱火朝天,每個人的臉上都黑得像鍋底,黑色蔓延向鼻孔裡面,是呼吸時候,空氣裡的煤粉沾濕留下來的痕跡,而沒有被沾濕的,最終的停留點到了肺裡。黑煤礦掙到的錢是多,但代價是生命的不正常消耗。

    陳曾和許世傑站下來看著這些人,現在他們已經走投無路,無處可逃了。因為後面的幾個漢子緊隨而至。陳曾和許世傑退後,退得貼到了牆上。礦工們也都停下來看著著這一幕。

    一個漢子道:「跑啊,繼續跑啊,從石頭裡鑽進去啊!」說著從地上撿起塊煤,掂了掂,二話不說,砸在了許世傑身上。許世傑縮了一下,摀住被砸的地方。有多疼,只有當事者明白。對方又撿起第二塊黑石頭,陳曾急忙伸出手道:「等一下,求你們等一下。」對方不聽,石頭飛過來砸在陳曾身上。如果把衣服解開看一下,被砸的地方已經滲出了血,腫了起來。幾乎是一砸就腫。原因是,砸得力道很大。

    這時候又走進來一幫人,那兩個礦長,那個總老闆,還有那個光頭,以及另外十幾個小弟。光頭本來是在通達煤礦的口子處守著,現在被叫回來了。眾人主動讓開,這四人走了進來。

    總老闆說道:「你們兩個是記者?」

    他倆看上去是兩張娃娃臉。畢竟年齡太小了。

    陳曾道:「我們不是記者。」他現在已經不害怕了,反正是死,他想搞清楚一件事。

    老闆道:「你們不是記者,來這裡搗什麼亂?聽說還有6個人,那六個人呢?」

    陳曾答非所問,直接道:「你是不是叫李富?」

    旁邊的那個礦長這時候立馬從地上撿起塊石頭,怒道:「你找死,李富是你叫的嗎?」說著直接砸到了陳曾身上。他忽略了他說這話的時候,也叫了『李富』。

    陳曾像沒感覺一樣,盯著那個老闆,再次說道:「你是叫李富嗎?」他要對方親口回答。他的臉此刻紅脹著,眼睛裡充斥著沸騰的情愫。

    礦長又抓了塊石頭,這時那個老闆攔住了他,對陳曾道:「我是。」

    他說完,「我草你ma的!」陳曾就衝了過去!他的眼眶裡脹出了眼淚。

    陳曾被幾個人壓在地上,手給『拷』在背上,臉貼著地面,都是煤灰。他背部的傷口被壓到,可他也不覺得那麼疼了。

    「你他ma的為什麼要害死我爸!你他ma的為什麼這麼殘忍!你他媽de做了這麼多壞事為什麼沒有死!你後台很硬是吧,老子現在把你的底子都拍到了,你就等著坐牢吧!你——」這時候啪一腳,有人一腳踢在了陳曾的嘴巴上,嘴唇裡面與牙齒擠壓立馬出現了血泡。陳曾吐掉血水,繼續哈哈大笑罵道:「去你祖宗,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別以為——」

    『啪』!對方再次一腳把他的話踢了回去,不給他第二次機會,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狠狠的往下面壓。

    陳曾的嘴巴被踩歪了,話說不出來,悶聲悶氣的哼著。

    對方說道:「小伙子,你爸叫陳旺平吧?告訴你,第一,我可以清楚的跟你說,你爸的確不是死於車禍,第二,你們拍到的那些東西,對我沒有任何威懾作用。第三,你的命在這裡就要結束了。沒有人會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樣,只要不驚動國家主席,一切都是沒有發生過。」(可見其多猖獗了。把國家主席都扯上了。當然也有裝逼的成分。)

    說完,對其他人道:「就在這兒弄死,快一點,別折磨他,弄死後,找個地方解決了。」說完轉身走了。

    這時候光頭道:「這個矮子也弄死嗎?」指的是許世傑。

    回頭看了看許世傑,然後道:「都弄死。」

    說完背著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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