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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練兵5 文 / 喬格

    李元頗為傲慢,來到東陽崗寨中,頤指氣使,說:「屠大寨主差我前來,一是要看望麻桿的病情,再就是,上次你們三個在我們上東坡吃了板子,寨主過意不去,說他只是一時衝動,請你們務必不要介意。」

    崔陽平說:「豈敢豈敢,一般人想吃屠寨主的板子,怕是還沒有那個資格吶。我們兄弟很感念屠寨主的訓誡之恩,萬沒有要記恨的道理。」

    李元輕蔑一笑,說:「你倒是個明白人。如此說來,那板子該打?」

    崔陽平說:「打的好,打的妙,不打不相識嘛!」

    李元放聲大笑,說:「黃威,麻桿呢?」

    黃威與袁家興對視一眼,說:「我們寨主病情加重,這山裡缺醫少藥的,耽誤不起,馬寨主在省城認識了一個名醫,據說醫術高明,能妙手回春。因此,我們把馬寨主送到省城去醫治了,他吉人天相,一定能夠逢凶化吉的。」

    李元說:「吉人?哼,麻桿可不是個吉人。罷了,我還是跟你們把話挑明了。屠寨主說了,他不相信麻桿只是病了這麼簡單,這其中可能大有隱情。」

    崔陽平說:「哦?屠寨主何以有如此揣測?」

    李元說:「屠寨主見多識廣,他跨過的橋比你們走過的路都多,要在他跟前耍心機,你們還嫩了點兒。上次在上東坡,屠寨主就料定其中有事了,本可將你們一舉擒獲,後來改變了主意,不願因此破壞了此處的穩定,所以,請你們好自為之。」

    袁家興說:「你這番話啊,該留到確定馬寨主不在人世之後再說,現在就貿然講出,如若讓馬寨主聽到,豈不是會讓他寒心?你到我東陽崗來,屁股沒落地就說出這樣的話來,算不算出言不遜,算不算妖言惑眾?我若就此而責罰你,想必屠寨主也不會有異議?」

    李元面色難堪,說:「你,你敢?!」

    崔陽平出面打圓場,說:「別氣,莫急,我這兄弟就愛開個玩笑。你不妨接著剛才的話說,屠寨主猜測我們家寨主可能是出了事,那特地勞你大駕前來,不知有什麼說道?」

    李元問:「你們三人,麻桿不在,誰當家?」

    袁家興把黃威推到前面,說:「由黃威暫代寨主一職,你有話就乾脆些,直說無妨。」

    李元對袁家興頗有成見,說:「我該說自然會說,輪得到你置喙嗎?」

    黃威說:「李元,咱們都不是外人,有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不合適的。」

    李元說:「屠寨主說了,若麻桿真是有了個三長兩短的,他全力支持你黃威來接管東陽崗的大權。」

    黃威問:「若馬寨主大病康復呢?」

    李元說:「那只能說明他造化好。坦白跟你講,我們不在乎東陽崗由誰當家,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們沒有干涉的理由。但是,咱們五家結成了同盟,你們不能做出出格的事來,壞了大家的情分。」

    崔陽平將李元引到操練場,正見江浩帶眾人操練,一個個的都精神抖擻,殺氣騰騰,袁家興和黃威不再奉陪,信步走到場中去,眾人在黃威帶領下,振臂高呼:「殺,殺,殺!」

    崔陽平笑言:「李兄,你看看這些壯小伙,跟虎崽子似的,可都不是好惹的啊。李兄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你給指教指教?」

    李元看到如此景象,心有餘悸,說:「我是個文人,不懂得這些舞槍弄刀的糙活,不過僅就表面看來,確實有幾分模樣。」

    崔陽平問:「與上東坡的兄弟相比,如何?」

    李元直了直身板,說:「相差無幾,只是人數少了許多。」

    崔陽平點頭稱是,他猜測到李元前來,必然還有別的目的,若有,定是有關那些槍的事,與其等他問,不如主動提,於是,他說:「老兄,實不相瞞,我也曾經是個文人,可惜啊,唉,不說了,說起來都是淚水。咱們兄弟算是同病相憐,為求生計來到這個地方,沒必要相互為難。我知道,屠寨主請你來東陽崗,可能還是不放心我們那些槍,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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