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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4章甜言蜜語 文 / 胡狼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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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澤接受不了,黃四娘又何嘗不是如此,吃羊媽這種事兒已經超過她能接受的範圍……

    聽的韓玉這麼一問,黃四娘鼻子探到碗邊,先是輕輕嗅了嗅,沒聞到什麼,又用力吸了一下,這才抬頭笑靨如花地說道:「還別說,膻味沒了,小玉姐你還真有一套。」

    「必須的。」

    韓玉得意一笑,端起碗,也聞了聞,滿意地說道,「四娘,可不能給旁人說,更不能給你阿澤哥說,否則他肯定不願意喝,我是想給他補補身子。」

    黃四娘說道:「小玉姐放心吧,你吩咐的事兒,我一定照辦,既然是能讓阿澤哥沈身子好的東西,肯定不錯。那我叫三哥過來喝一碗,另外一碗我來喝。」

    碗中的羊奶乍看之下和鮮牛奶沒什麼兩樣,而且經過她的一番加工,聞起來有股淡淡的甜味,蜂蜜的甜味,絲毫不膩,恰到好處。這樣的羊奶,韓玉是做過的,一樣的配方,一樣的烹製方法,做出來的味道也都一模一樣。

    對於吃貨來說,前世今生的美食都是他們的追求,生活因此而美妙無比;而愛情,那些真正付出過感情的人,不管被愛情傷害多少次,自始至終都都懷抱美好的愛情願望。

    韓玉怔了怔,為自己此時此刻的想法有些訝異,瞳孔裡透露出來的幸福和甜蜜,如蜂蜜滴入溫水之後,慢慢浸染開來,讓人願意在這樣的生活中纏綿三生三世,亦不厭倦。

    韓玉一手端了一碗,進來東間之後,放在桌子上,手扶著床沿,探過去看白澤,。他安靜得像個熟睡的嬰孩,甚至讓她有種錯覺,他就好像是一個順著溪流飄來的孩子,是命運為她準備的最大的禮物。

    「阿澤,阿澤……」韓玉附在他耳旁輕輕喚了幾聲,不敢太大聲,生怕嚇到他……農家說,當一個人睡覺或發癔症說夢話的時候被吵醒,很容易把魂魄嚇跑。

    白澤動了動身子,從沉睡中慢慢恢復意識。眼睛還沒張開,就說到:「我睡了多長時間?」

    韓玉站直了,回道:「不長。還不到兩個時辰。」

    白澤一聽,眼睛猛地睜開,「唰」德坐起來,眨巴了眼睛,說到:「都睡了兩個時辰了!你怎麼都沒叫醒我。大白天的,竟然浪費了如此多的光陰。」

    「沒有浪費,休息好了,精神自然就好。」韓玉端過來一碗羊奶,遞到他的臉前,笑著說:「阿澤。我特意給你做了一碗湯,你來嘗嘗,專門補身子的。」

    白澤揉揉眼睛。伸著懶腰,接過碗來,好奇地看看,鼻子湊過來,聞了聞。甜甜的味道被吸入身體,一股甜蜜的味道把整個人包圍。

    「這是什麼?」白澤問道。

    「你先嘗嘗好不好喝。」韓玉不回答。說到。

    其實在一瞬間,就在看到的第一眼,白澤覺得這就是羊奶,因為聽韓玉說了幾次,但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懷疑,因為聞不到膻味,不由得躍躍欲試起來。

    外界溫度高,出鍋的時候,羊奶是非常熱的,但現在稍微好一些了,但是白澤仍舊怕燙著,先前就是吃的喝的太急,燙到了幾次,現在也學乖了。不緊不慢地下了一口,在嘴裡含住,品茗一般細細品味,不知是幸福還是痛苦,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他眼睛睜開,神色和語氣都跟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看著白澤說道:「好喝,好喝!這湯進了嘴裡,你知道我想到了什麼?溫潤如玉。所謂情深不壽,強極則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韓玉捂嘴笑了笑,也順手捧起自己的那碗,不緊不慢喝著,不時微笑地看看白澤……兩人就像是圍著一個草莓蛋糕的小孩子,用手指沾了奶油,小心翼翼品嚐,偷偷笑著。

    「啊……」白澤喝完之後,長長地出了口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問道:「還有嗎?」

    「怎麼,還沒喝夠?」韓玉把手中的碗推到白澤跟前,「我喝飽了,剩下的都給你喝吧。」

    「你要是真喝飽了,那我就不客氣啦。」白澤端起來,一飲而盡。摸了摸嘴角,說道,「毫不誇張的說,這是我這輩子喝過的最好吃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做的?」

    韓玉大大方方說道:「為了給你補身子,這是我專門研製的,至於什麼做的怎麼做的,都保密,嘻嘻,好喝就成,幹嘛問這麼多咩。」

    白澤笑笑:「那以後多做一些,你懷了娃子,身子更需要調養,好好補補才是。我猜用的材料肯定不便宜,不過沒關係,錢花的多點少點沒啥關係,儘管買就是。」

    「阿澤,只要你好好的,沒病沒啥,健健康康,這才是我想要的。銀子不管多少,夠花就行。這輩子,你才是我最珍重的人。只要你好好的,就算傾家蕩產,我也在所不惜。你說你現在老是忘事,我就有些害怕,怕你有一天,連我也忘了……」

    一字一句說著,韓玉覺得鼻子酸酸的,眼光也是濕濕的,最後實在沒忍住,淚水滴答滴答打落在地上,開除晶瑩的花。

    「又說傻話了,就算把全天下都忘了,我唯獨忘不了的就是你。因為啊,我早已經把你的名字你的樣子刻在這裡,其他書友正在看:。」白澤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又摸了摸胸口,「在腦海裡,在心裡,刻在骨頭上,流淌在血裡。」

    平平淡淡真真實實的生活中,海誓山盟顯得太過多餘,不過甜言蜜語卻是必不可少的,不管他說的是大實話還是哄著開心,韓玉都會覺得非常受用。

    「瞧你,嘴巴抹蜜了似的。這會兒知道說了,平時幹啥去了。」韓玉裝作嗔怪的樣子,嘟著嘴,說道,「阿澤,其實每每你誇我,我都特別開心,比吃了蜜都甜。不管心裡有多少陰霾,看到你的笑臉,聽著你油嘴滑舌的,瞬間就會放晴。」

    「上次是誰說的,我再怎麼誇讚,她也不會開心的。」白澤一把摟過韓玉,把她擁在懷裡抱著,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好聽的話,誰都願意聽啊。怪我,平日裡這方面做的不好,以後多給你說說好聽的,逗你笑,逗你開心。哎,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如此覺得,你就是命運給我最珍貴的禮物,值得我這輩子來守護呵護愛護。」

    兩人在屋裡你儂我儂,好像一對初嘗愛情的年輕情侶。張根和郭氏來了一趟,把馬三叫走了。黃四娘則是在灶屋裡做晚飯。

    裊裊的炊煙,彎彎曲曲直上青雲,在夕陽下幽靜異常,世界好像停止了呼吸,雞鳴、狗叫、馬鳴、驢嘶,還有其他動物的聲音,像是搖籃曲中的細微伴奏。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紙照射到屋子裡,映在兩人的臉龐和身軀上,紅紅的,塗了胭脂一般。

    「小玉姐,阿澤哥,開飯啦,做好了已經。」院子裡響起來黃四娘的聲音,婉轉悅耳如百靈鳥。

    飯桌上的菜餚非常簡單,就一個炒白菜,六個雜糧餅。都擺好之後,三人坐定,韓玉問道:「四娘,小馬呢?」

    黃四娘說道:「哦,好像剛才張根跟郭氏來過一趟,說是找三哥過去幫忙,好像說是搬松花蛋還是啥的,三哥來不及給你們說,好像就被他們拉走了。」

    「什麼?!」

    白澤一驚,聲音很大,說道,「你剛才怎麼不趕緊過來說一聲,走了多長時間了?」

    看白澤帶著怒意,黃四娘立馬就低下了頭,嚥著唾沫,說道:「走了一個時辰左右了。阿澤哥,小玉姐,對不起,我剛燒著飯,想做好給你們再說,是我不對。」

    韓玉連忙往黃四娘身旁坐了坐,摸了他的肩膀,說道:「阿澤,瞧你把她嚇的。這不怪四娘,真不怪他,我們再等等,小馬再不回來,咱倆過去看看就是,只要他人好好的,就沒啥事。」

    「這兩口子不知道又打什麼注意,果然找到小馬了。」白澤憤憤說道,「不成,我現在就去!」

    白澤剛剛站起來,韓玉趕緊拉住他的胳膊,往下一拉,把他再次拉得坐下,鎮定自若地說道:「阿澤,你別衝動,我相信小馬,不會把事情搞砸的,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他回來吃晚飯。」

    說到這裡,韓玉扭頭再次默默黃四娘的肩膀,說道,「四娘,先把菜和饃都放到鍋裡吧,等小馬回來,都涼了。既然是一家人,那我們等一會兒也是正常的。」

    黃四娘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抽噎了兩下,連忙點頭,把飯菜都撤了下去,重新放到鍋裡,又添了兩把柴火。

    「阿澤,等會兒給四娘道個歉,她一個姑娘家,也想不到這麼一層,你剛才說話的聲音太大了,我都差點嚇到了。」

    看黃四娘在灶屋裡忙活,白澤慢慢說道,「我敢打賭,小馬他一定沒問題的,不是說好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對於小馬,我深信不疑。」

    白澤說道:「我剛才太過著急,說話的聲音是有點大了,嚇到她了。等她來了,我道個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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