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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文 / 離子木

    「是誰?燒了幾處?敵方來了多少人?」

    小將一抹眼淚,兩眼放著仇恨的光芒,「只來了一人,正是那顧雪依,可憐他燒了我們所有的糧草,卻躲開了重重追蹤,我們甚至……」由於無比的悲痛,小將幾乎不能出聲了,他們甚至沒能傷她一根汗毛。

    聞言,賀連殊一拳打在桌上,提起拓拔月便是一掌。

    賀連碧波大驚趕忙止住賀連殊,「啊殊,你幹什麼啊?」

    賀連珠並不理會賀連碧波,憤怒的吼道「拓拔月,我只道你貪圖錢財,沒想到你竟敢和大夏勾結,出賣我鶴族。」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沓紙,砸在拓拔月的臉上。

    拓拔月大吼,「我沒有。」卻,在看清那些紙章的時候,臉色刷的白了。

    賀連殊道,「你是我大哥的兄弟,沒有十足的證詞之前我不敢拿你怎樣,九個糧草據點我鶴族士兵自己都不全知道,而那個女的,她怎麼可能通通明瞭,不是有人出賣那是什麼?拓拔月你枉費我大哥的信任。」

    「沒有啊,我沒有出賣鶴族。」就連拓拔月自己也覺得這翻解釋是那麼的無力,那些書信分明就是自己與大夏官員的通信,可是他真的沒有出賣鶴族啊,他只是想從大夏多訛詐一些銀子啊,他真的沒有做任何一件對不起鶴族的事啊。

    賀連碧波伸手拾起地上的紙章,看過之後,雙手無法控制的抖動著,那是與他生死與共的兄弟啊,那是他們鶴族的英雄啊,而此刻那些過往彼此毫無秘密的往昔在此般證據面前竟是那般的慘白與無力。

    看著賀連碧波失望的眼神,這個戰場上殺亂無數的將軍突然哭了。委屈的哭了,拓拔月死死的抱著昔日的兄弟,「碧波。我沒有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他也想相信他啊,可是白紙黑字,明明白白,他要怎麼去相信啊?

    賀連碧波死死地咬著牙,緊鎖著那倔強的眼淚,俯身將拓拔月的手指一個一個地扳開。

    「啊殊,托下去……」賀連碧波頓了頓。用盡全身的力氣方才說完下面的話,「斬了。」

    「是」賀連殊邪邪一笑,如今只有拓拔月是大哥的人,今天拓拔月一走。大哥戰死,鶴族的將軍之位便是他的了。

    賀連殊拉著拓拔月下去,舉劍剛要斬時,拓拔月突然跪了下來,「小殊。你聽叔一句話,咱們鶴族是出了奸細,可是那不是我,今天我拓拔月認載,可你要幫碧波找出真正的奸細啊。我鶴族不能沒有碧波。」說完,拓拔月提起劍自裁,倒地,以死銘志。

    賀連殊輕輕歎了一口氣,蹲在拓拔月的屍體旁輕聲說道,「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因為……那人是我,拓拔月,我大哥到底給你餵了什麼藥值得你如此待他?為什麼你明明被他誤會了還如此向著他?」

    「狼煙起了!」

    玉梧燁握緊拳頭,大喊一聲,「殺——」於是憤怒洶湧的將士們如餓慘了的野狼一樣,憤恨地衝了過去,此戰,即是為了徹底地擊退鶴族,又是為了救回他們的姑娘。

    此戰玉梧燁是衝向最前面的將軍,此戰,將士們又再他們的將軍身上看那了那嗜血好戰的修羅,此戰,玉梧燁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等我,依雪——

    依雪,等我——

    此戰一結束我們便回京都看奶奶,給她生孫子。

    依雪,你要等我,我們要幸福的啊——

    「報——」李虎激情飛揚地衝了過來,「將軍行動了。」

    蘇容按著胸口,掩住了無比激動的心跳,「將士們我們去把姑娘迎回來。」

    「是。」眾人大聲地叫喊著,似乎只有那樣才能宣示他們的決心,「迎回姑娘,迎回姑娘——」

    姑娘,你一定要撐到我們回來啊,姑娘,沒了你將軍怕是……

    姑娘,即使是為了將軍你也要堅持住啊——

    賀連碧波一個人坐於小几之上,瘋狂地砸著酒壺,為什麼啊,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賀連殊走來,「哥。」

    「滾出去。」一向對這個弟弟和顏悅色的將軍,第一次對他發狠,然而這也是最後一次。

    賀連碧波垂下頭看著肚子裡的劍,無言的笑了,一切都明白了,不過,也無所謂了,此刻,賀連碧波的心是那麼的寧靜,甚至有些微微的高興,月,你沒背叛我啊,來生我定向你贖罪,來生,我女你男,來生再續今生這一段世所不容,你我卻決不後悔的……情。

    生命中的最後一秒,這個在後世千古流傳的大將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月,拓拔月,賀連碧波愛你,一直一直愛著你,月,你瞧……我答應你了呢。」他是含笑著走的,臨走之前他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青絲,讓它與自己的發緊緊地連著,緊緊地……

    緊緊地纏在一起……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賀連碧波與拓拔月終於……

    終於……

    成親了呢!

    這一代名將,便這麼逝世了,賀連殊不知道,前幾日賀連碧波已向聖上奏明,其弟賀連殊將帥之才已在已之上,他想把將軍之位讓其弟取而代之,而聖上也已經准奏了,其實賀連殊早已經是鶴族的將軍了啊!若那個小兵再慢報一點點,只要慢報那麼……一點點,賀連碧波便能夠把賀連殊是將軍的事當眾宣佈,可惜了……

    他死了,大哥就在自己眼前倒下了,將軍之位已是他的了,可是為什麼他一點也不高興呢?

    腦海裡想到的是……

    大哥抱著自己,揚著長鞭在草原上奔跑的畫面。

    拓拔月一腳將自己踢倒,「臭小子,箭是這樣射的……」

    大哥在燈下為自己縫衣,自己肆無忌憚地嘲笑著,拓拔月往他的腦門上一拍,「臭小子。你大哥這麼鐵骨錚錚的大將軍給你當爹又當媽的,你還笑個屁啊。」

    拓拔月自豪地將他舉至頭頂,「小殊。你要成為大將軍。」大哥接著說道,「沒錯。要成為超越大哥的大將軍。」自己揮著手高聲地笑著,「嘔……我要當大將軍,我要當超過大哥的大將軍……」

    淚已落了,大哥,我不會說對不起的,因為成為超越你的將軍是我的夢想,為了它我能犧牲一切。包控大哥你,不過,謝謝你!

    是啊,他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再苦再難他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擦掉眼淚,道「來人啊!顧依雪從背後偷襲了大哥,來人啊——」

    小將們向潮水一般的衝了過來,每一個人都曲下了那雙膝蓋,他們的將軍啊。他們敬愛的將軍啊——

    就那麼死了。

    有人先喊了起來,「殺了顧依雪,殺了顧依雪。」

    賀連殊,將劍舉於頭頂,「將士們。跟我走,我們為大哥血恥。」

    殺……

    殺……

    殺……

    殺了那個女人——

    為將軍報仇——

    此戰……

    不為國仇與家恨,不為鶴族與大夏的界限……

    只為那個鐵血的將軍,只為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只為他們一直敬仰著並且努力超越著的,名叫賀連碧波的英雄……

    「快走。」依雪感到手上被人輕輕拉住,即使在黑暗中她也能知道,這個人是夜煜。

    今晚由於賀連殊的配合,一切都很是順利,她甚至沒有受一絲傷。

    「怎麼了?賀連殊出意外了嗎?」不是說這裡很安全嗎?

    夜煜冷冷一哼,「依雪,你太單純了,你以為賀連殊會放過你嗎?我們給他機會奪了將軍之位,現在他要反咬我們了。」

    依雪一驚,她太過相信他人了,不過身邊有他,什麼困難她都不怕。

    她跟著夜煜,一路出來,這裡竟有地下道,依雪驕傲的看著他,這是夜煜啊,這個人是萬能的嗎?不僅大夏朝廷埋有他的暗子,江湖之中能人異士亦是唯他馬首是瞻,就連在賀連碧波眼皮底下也能挖出一條暗道。

    暗道的終點之處竟是賀連碧波的營帳!

    那裡還躺著一冰涼的屍體。

    「依雪,我要走了,你就在這裡等著,玉梧燁很快就到。」話音還在空氣中響著,那抹玄黑色的身影便已經消失了。

    賀連殊的眼裡閃著嗜血的光,那個女人竟然跑了!

    她跑了!

    「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來。」

    「對——」

    「殺了將軍還想活著出去,真當我鶴族都是死人嗎?」

    「報——」小兵匆匆忙忙地跑來,「大帥,我在密林裡發現了一抹白紗,我想那女人是躲進後山了。」

    接過小兵手裡的白紗,賀連殊眼睛一亮,「沒錯,這是大夏天家莊的衣料。」

    有了目標,賀連殊大手一揮,帶著將士們往後山走去。

    直到大帳沒了人,那個一直低著頭的小兵這才將頭仰起,那張臉竟是——夜煜!

    夜煜抽出腰間的劍,爬至房頂狠狠地將房梁劈開,於是,鶴族的半邊虎符便落入了夜煜之手!

    直到所有的將士的身影都掩沒在後山時,夜煜輕蔑地一笑。

    掏出火折——

    擦石點火——

    放火……

    燒山……

    他知道,這不可能讓那些人都死了,可是至少能托住賀連殊的腳步,要知道跟著他找人的士兵不多,但也決對不會少,引開他們,依雪便少了一分危險。

    這些事情全都按照他所設計情景發生,甚至連一絲變數都沒有。

    將士們暗暗震驚,姑娘真是厲害啊,按照姑娘的指示而來,他們幾乎是不費一兵一卒,便把這固若金湯的城池毀了。

    可是,他們也找不到她啊,將士們看著越來越冷的將軍,一句話也不敢說,甚至連喘氣的聲音也不敢太大。

    「報——」

    玉梧燁的眼睛微微一亮,靠近他身邊的蘇容和程知甚至能看到那雙小几上微微顫抖的手。

    「什麼都沒有發現,不過……沒有發現姑娘的屍體,姑娘她應該還活著吧。」回報的小將低著頭。戰戰兢兢地將結果告訴他敬愛的將軍。

    所有人都怕了,若姑娘真的……

    這個十八歲的少年怕是要將這天毀了,把這地滅了的。

    玉梧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告訴自己鎮定!

    腦海中飛快地轉著。若是她還活著……

    有什麼東西閃電一般的劈來,玉梧燁猛地張開眼睛,「跟我走。」

    賀連碧波的大帳裡——

    玉梧燁撲哧一笑,一顆心也算是落了下來。

    那個白衣少女,靜靜地扒在小几上,閉著眼睛睡熟了,嘴角還有幾絲口水。夢囈中不停叫著,「夜……夜……」

    看著將軍的笑,將士們也算是放下心了,那笑比往夕日更為溫柔。

    他們為這笑感動著。那是他們的將軍與姑娘啊。

    他們為那夢囈感動著,燁……燁……

    瞧,姑娘還在叫著將軍的名字呢!

    他們都沒事啊,這樣……便很好了……

    玉梧燁輕輕地走到依雪面前,抓起雪一樣白的袖口。彎腰,將她唇邊晶亮的口水擦乾,俯身,橫腰將她抱起,依雪被這小小的動作吵醒了。揉揉惺忪睡眼,張開眼睛,突然發現自己正在玉梧燁的懷裡。

    依雪,還好你還活著。

    依雪,還好你還能讓我這樣抱著。

    依雪,還好,我們還沒有分開。

    終是難以控情,玉梧燁在所有將士們的面前,俯身吻了過去,這是他們此生唯一一次親密的接觸。

    「將軍,好樣的。」

    不知是誰先帶的頭,將士們竟在敵營裡大聲叫好,雙手使勁的拍著,這一刻,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分開他們,為了姑娘和將軍的幸福,他們願意為之付出性命。

    聽著這些叫好,依雪心裡一陣煩惱,玉梧燁居然會做這樣的事,她猛的推開他,自己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跺著腳跑出了帳篷,臉也因為生氣而變的通紅,可是在大伙看來,那通紅的臉正是因為害羞。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玉梧燁笑了,仰天大笑。

    記憶裡將軍是時常笑著的,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子笑出聲來。

    姑娘沒事,將軍開心,所以所有的人都笑了,見證了這一幕的人永遠都沒能忘記那兩個白衣飄飄的美人。

    賀連殊與三百名小將拚命地在火光裡逃竄著,那女人沒有找到,山林竟無緣無故的著起了火,賀連殊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卻也沒有太往心裡去,好不容易跑出了火海,他只覺得心都涼了……

    「大帥,我們要怎麼辦?」小兵話才說完,淚便已經落了。

    賀連殊無奈的一笑,營地已被玉梧燁帶兵攻佔,那女人也已經和他們會合了,是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只黃雀自始至終就不是自己啊,夜煜說燒糧草只為製造混亂好讓自己藉機陷害拓拔月然後再殺了大哥,完美的成為將軍的接班人,他相信了,也照辦了,可是現在想來,只覺得自己太蠢,燒了糧草,今日即使是抵擋了玉梧燁的大軍日後又拿什麼和別人做戰?自己的眼睛已被那將軍之位迷惑了,他怎麼忘記了那個人是夜煜啊,與那樣的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可他竟還可笑的認為是自己利用了夜煜在江湖中的信息網,真是可笑啊。

    這時候棄濮突然起來道,「將軍取虎符吧,然後去南邊尋找援兵,我相信三日後將軍便能帶大兵歸來。」

    賀連殊無力的一笑,「將軍是大哥,即便有了虎符,若沒有聖上親封的將軍到場,援軍又怎會到達?」

    棄濮跪下,「將軍放心,老將軍在一個月前已經向聖上請旨了,您早已經是我們的將軍了,老將軍曾讓屬下將虎符交於你,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今日在這危難之時也該告訴將軍真相了。」

    棄濮剛一說完便看見賀連殊發狂一般的笑著,那眼淚卻止不住的流著。

    多可笑啊,費盡心思想要得到的東西卻早已是囊中之物了,而他為了這已經得到的東西不惜傷害了他最敬愛的兩個人,這代價未免也太過殘忍!!

    「好,我們去取虎符。」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挽救鶴族。

    「怎麼會這樣?」棄濮不可置信的看著坍圮的房梁。虎符的位置只有自己和老將軍知道啊,究竟是什麼人盜走了虎符?

    此刻,賀連殊已經想起那個向他的報信的小兵的輪廓了。夜煜啊,你竟一條活路都不給我留下。除非我賀連殊今日被玉梧燁殺死,否則我必將你碎屍萬段,賀連殊眼裡泛起了血色。

    鶴族終是戰敗了,玉梧燁趁勝追擊連連攻打下十二座城池,鶴族求和,賠款五百萬兩白銀,三百萬兩金子。牛羊各七千匹。

    自此,這個十八歲的將軍玉梧燁之名已響徹了整個大陸,各國皇帝皆已明白一個事實——欲滅大夏先殺玉侯。

    將士們哈哈的大笑著,終於不必再沒日沒夜地防守了。終於可以好好的喝一場酒了,終於可以不再看著兄弟們在敵人的馬刀下死亡了,全身的神經都已經放下來了。

    此刻,他們在篝火旁吃著敵人們送來的牛羊與美酒,笑聲久久不散。

    「姑娘怎麼還不來啊。」李虎對著玉梧燁抱怨。

    另一個小將道。「將軍啊,姑娘跳舞一定很美吧。」

    玉梧燁溫和的笑著,和所有人吃著同樣的食物,也不對他們沒大沒小的態度惱怒,他也很期待依雪會帶來什麼樣舞。

    這時。依雪出來了,為了慶祝得勝,她換下了一慣的白衣,穿著一件鮮紅的華服。

    美人輕出,發如黑墨,輕紗薄羽,輕裹紅羅,手持紅綾,白足似玉,紅裳迎風,清香若蓮,妖艷無雙,邪媚至極,赤足在那紅毯上起舞,宛若一朵絕世紅蓮。

    玉梧燁含笑,不由自主的持起長蕭,放到嘴邊輕輕吹起,想要為這無雙的舞姿佩上絕美的音樂,她點足起舞,蕭聲和著舞步絲絲繞繞,讓人心神一清,突而她纖腰一扭,細手柔出,紅綾當空一轉,以赤足座於紅輕輕迴旋一轉,對著碧空悠悠一笑,便是妖媚綺麗,冶艷靡媚,這蕭音聽起來也是纏綿入骨,風情萬種。

    她玉足輕點,*輕抬,紅色羅衫遮不住那抹勾魂,那足下春光似現還隱,更讓人酥心微癢,她柳眉輕佻,眼波輕轉,那如墨的髮絲緊貼在臉上,瞬間,便又輕輕散去,剎是勾魂,紅裙羅衫如浪翻飛,手中紅綾似化為一條紅蛇,纏繞於胸腿之間,她香汗微灑,順著那鎖骨滑至胸口,消失在那無邊春色,她輕輕一躍,好似要跳離這紅塵,她舞,舞地妖艷,她艷,艷若桃花,她柔,柔似赤水,她美,美得動人。

    夜煜含笑地看著依雪,他們的目光相對,她微微一笑,他輕輕點頭,手上不自覺的打起了拍子。

    舞姿,動人。

    蕭音,空靈。

    拍子,雅致。

    這是被命運緊緊相連的三個人此生唯一一次的合作。

    將士們早就知道他們的姑娘是極其天才的,卻沒想到,那個能殺敵,能吃苦,能練兵,比男子堅強,比男子剛毅的姑娘竟能跳出這樣的舞姿,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癡了,癡於舞姿的動人,癡於蕭音的空靈,癡於拍子的雅致,此舞,此樂,此景,永生永世忘不了。

    舞畢,依雪坐到了玉梧燁身邊,她知道以後已經不能和他再相見了,皇帝忌憚玉家,而他卻將鶴族擊退,玉家的聲望已被他推向巔峰,任何東西盛極必衰,玉家要倒了,朝廷要亂了,夜煜說,頒發聖旨的人已經趕到邊塞的路上了。

    「依雪,戰事已了,我們回家吧。」草原上一紅一白兩道身影成了將士們所有的希望。

    依雪苦澀的一笑,回去?玉梧燁,你回不去了,可是她依舊點頭道,「好,我跟你回家。」

    所有人都在笑,烤牛羊的香氣飄的好遠好遠……

    明天以後——

    玉梧燁,再見了啊。

    明天以後——

    玉梧燁,我們再也不能相見了。

    原諒我為了目的接近你,原諒我為了攪亂朝廷,助你戰勝鶴族,原諒我為了夜煜利用了你。

    在所有人的歡聲笑語中,這一夜結束了……結束了呢……顧依雪與玉梧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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