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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大 結 局 (兩章三 並一章 ) 文 / 蛋筒512

    五十九年初夏,一個平常的日子裡,一對相愛的人心中默想,往後歸於平淡的日子要好好珍惜,這是最後一次的分別

    誰也不曾想到,這一別從永別,從此不再有從此

    胤禛目送清月的馬車揚起灰塵,由著黃龍送她遠去。

    蘇培盛在一旁不得不硬起頭皮提醒胤禛:「主子,時辰不早了。」

    「爺今日不必上早朝。」胤禛心不在焉的回答,他想等清月秋天回來後告訴她,其實,近些年他都只是去那些女人房中坐坐

    蘇培盛看看太陽已升起不得不再次開口:「王爺,已是辰時了!」

    「什麼?」胤禛這才回過神來,把馬韁繩一勒:「走,去衙門,今兒上午還有好幾個事要與眾官員商量。」

    又是新的一天,胤禛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他抬頭望向純淨的天空:佟額娘,你可曾放心了,兒子已長大,可以過得很好了

    前些日子康熙找他密談過,他已內定為下一代君主,只是胤禛一向不喜宣揚,這事只有少數幾人知道,他上午去衙門,下午進宮見康熙聽從他的教導,至到宮門落鎖方才回府。

    他快馬加鞭趕到衙門,戶部的眾官員已等候在廳裡,胤禛只想快些解決掉現在的麻煩事,好抽出兩日不被打擾的時日去陪清月。

    商量事情本就不是件簡單的事,過程中會遇到很多困難,他都要費思一番,權衡後才下決定,這一商議便過了兩個多時辰,眼看是大上午了,心中猜清月應該已行至那茶僚處了。

    按下心思又與眾人商議半個時辰之後,蘇培盛眼淚糊了一臉,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主子。王爺,不好了!」

    胤禛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難道是他皇阿瑪不好了?心中一慌,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如此倉促之下,他的那些兄弟們定是不好相與。

    「怎麼回事?」心中再慌,轉念間他便沉聲問蘇培盛,只有大事才令他如此慌張。

    蘇培盛泣不成聲:「主子,月主子怕是遭不測了!」

    胤禛聞言眼前一黑,只覺得肺裡的空氣都被搾得一乾二淨,他快要窒息了。

    「不可能,你騙人,蘇培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騙爺!」

    他一腳踹翻跪於地上的蘇培盛,怒目道:「你竟敢咒側福晉,你想找死本王爺成全你!」

    蘇培盛匍匐到他的腳前,伸手抱住他的小腿:「主子,剛剛影衛傳來消息。說是,說是月主子碰到了馬氏一族,不知怎地雙方便打了起來,然後,打鬥中侍衛們只覺得天一暗,他們便站在了一處霧地不見任何人,沒過多久。只聞爆炸聲響,侍衛們皆被震翻在地,待那白霧散處,離得最近的一個侍衛,就在他腳邊,出現了個十來丈寬的圓潭深不見底」

    胤禛伸手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把蘇培盛提起來:「那麼。月兒呢,她人呢,你快告訴爺!」他使勁的搖晃著蘇培盛。

    眼見可憐的蘇培盛只有出氣多進氣兒少,臉成醬色正翻著白眼,一旁的一個官員忙道:「王爺。你快把他勒死了!」

    胤禛顫抖著手卻是怎麼也鬆不開自己的手,一旁的那官員見他不對勁,趕緊伸手幫忙掰開他的手指:「王爺,你先要冷靜下來,切記,冷靜,冷靜。」

    蘇培盛連咳多聲才緩過氣來:「王爺,那處深潭內找到不少馬氏一族的族人皆已死處,只是屬下們無能,沒有找到月主子。」

    胤禛突然冷靜下來,神采飛揚地道:「蘇培盛,月兒是誰,別人不知你還不知,她會回來的,一定會的,她說過秋天回來後有秘密要跟爺說的,她向來說話算話!」隨著話語他的目光越來越堅定。

    「說說那些人的死狀。」他有一種直接清月沒有遭不測。

    蘇培盛忙道:「那些人不知被什麼所傷,看向去是被什麼鋒利之物所傷,有的連骨頭都齊整整的切斷了,像是刀割的,又侍衛們想不出是什麼東西,能瞬間殺死那圓潭裡的一百多馬氏一族的族人。」

    這事驚動了康熙,當他聽到是馬氏一族時怒不可遏欲懲治一干人等,胤禛伸手攔下來:「皇阿瑪,兒子媳婦的仇,兒子要親手報。」

    康熙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閉上眼不再說話。

    東阿府中老夫人不知怎地知道清月出事了,當場喊了一聲「月兒!」便也隨之去了。

    東阿府忙著守孝,東阿一夜之間蒼老數歲,瓜爾佳氏滿面哀傷,只抱著清月小時候的衣裳日日以淚洗面,子胥與清靈一夜之間長大成熟,失去長姐這把大傘的庇護,兩人也學著獨立成長。

    今年京城的夏天過得很安靜,無人敢違背暴戾的胤禛的吩咐。

    秋涼的時候,胤禛天天數著日子:「蘇培盛,秋涼了,月兒該回府了,你去準備準備,明日爺去莊子上把她接回來,爺還有好多好多話沒有告訴她。」

    蘇培盛眼圈紅紅,伸手摸了一把眼淚:「爺,月主子不見了!」他不敢用「死」字去挑動胤禛敏感纖細的神經,怕下一個掉腦袋的是自己。

    「是了,蘇培盛,月兒定是生氣離家出走了,她沒嫁入王府時最愛玩,也最貪睡,是爺把她拘在了這片方寸之地,其實爺也不捨得這樣待她,只是爺身不由已,卻又捨不得看她嫁給別人。」

    胤禛閒瑕無事時,最喜歡坐在掬月院的西暖閣看著窗外的樹葉一天比一天枯黃。

    「玥嬤嬤,月兒怎麼還沒有

    有回來?爺要去莊子上接她,你們一個個都攔著爺不讓去。」

    玥嬤嬤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又被淚水堵住發出聲來,那個像花兒一樣嬌艷的女子,彷彿就在昨日,還俏立於院門邊回首:「玥嬤嬤,待我從莊子上,給你捎最新鮮的蓮蓬回來。保管比院子裡的還清香。」

    「是了,你是她的嬤嬤定是幫著她,爺是不是錯了,是老天爺要罰爺嗎?當初就不該用這爛理由誑她進了王府的門啊!」

    胤禛只是需要一個人靜靜地聽他說。說他從前沒有跟清月說過的話:「爺本來還想,等她這一次從莊子上回來後,爺就夜夜陪在她的身邊。這個小沒良心的,把爺的心都給挖走了啊,卻忘記了回府的路,你說,她是不是迷路了,等著爺去找她回來!」

    玥嬤嬤眼前一片模糊,滾燙的淚水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下來:「主子,側福晉出遠門了。沒有那麼快回轉家中!」

    「是了,玥嬤嬤,自小到大都沒有人教過爺,如何去愛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佟額娘愛著皇阿瑪,所以她心甘情願的留在宮中,只是爺太過愚昧卻未看透。」

    六十年康熙逝,胤禛順利異常的登上了帝位,雍正元年,御書房中九阿哥允禟站在下首。

    「你現下可滿意了!」

    雍正冷笑:「哼,她只不過是現在不想回家。爺一直會等她,就算爺做了皇帝,她一樣是爺的女人。」

    允禟恨恨地看向他:「你根本不懂她,她根本不稀罕勞什子妃位,她只想和相愛的人牽手白頭到老!」

    雍正冷冷的盯住他,恨不得把他盯死在牆上:「哼。那也比嫁給你這個福壽膏販子強,蠢得跟豬一樣的貨,大清的江山都快被你們這些敗家子玩爛了。」

    允禟一時氣短,後又吼道:「你是心虛了吧,月兒從來就不在意那些虛名。你給過她什麼,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在辛苦奔波,為你操碎了心,你當我是個傻子不知道嗎?」

    雍正說不過允禟,惱火的把御案上的折子拂一地:「滾,你就是一頭豬,真是蠢豬,蠢死了!」

    允禟冷笑一聲:「你不是已經打發我去保定了嗎?我明日便去保定養老,爺還有不少月兒未出閣時送的年節禮,至少比你強!」

    他的話刺中雍正的心病,伸腳狠踹他:「滾,給朕滾出宮去,朕再也不想見到你這頭豬!當初要不是你幫老八,月兒至於會落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嗎?給朕滾得遠遠的,這輩子都別想再回京,滾!」

    他聲嘶力竭的大吼,他十分討厭九阿哥允禟,對允祀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雍正三年春,太監來報:「皇上,貴妃娘娘怕是不行了!」

    雍正冷笑道:「她的命到是挺硬的,活了這麼長時間賺夠了,是時候該上路了。」

    「皇上?」他不明白雍正這話的意思。

    一旁的蘇培盛收到雍正的示意忙道:「擺駕永和宮。」沒錯,不知雍正是有意還是無意,年若嫣住進了當年德妃的住所——永和宮。

    年若嫣靜靜地躺在床上,她感到自己快不行了,早年的姣顏如今已成枯枝一捧,她已經有兩年不敢照鏡子了,外面傳言她最得雍正的寵愛,她笑得比哭還難看。

    那是對她的折磨,她天天都要聽她愛的男人,在她面前碎碎念的回憶他與另一個女人的一路煙塵,雍正告訴她,他十分想念清月,卻無視她多年的付出。

    聽到外殿的腳步聲響起,年若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你來了?」

    「嗯,聽說你快不行了!」雍正冷漠地看著她。

    年若嫣的心早已碎了,痛到麻木:「是的,我快不行了,可惜她依然沒有回來,她忘記你了!」

    「不可能,朕不信,就算是翻遍整個大清江山,朕也要把她找回來。」

    年若嫣費力的看著這個咆哮如雷的男人,這還是那個萬人仰目,高不可攀的男人嗎?原來在愛情面前,他也不過是個可憐的普通人。

    她的嘴角牽起一絲嘲笑:「你真不值得她去愛,我雖不知你出於何故如此恨我,但我知道,她不喜歡一個男人有多個女子陪伴。」

    這段話花費了年若嫣不少精力,她喘著氣道:「小時候,她她就說過,只要能和喜歡的男人相親相愛白頭偕老,她便滿足了,她不稀罕你給的冊封。因為你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少過,不值得她去愛咳,我恨她,恨不能像她那樣能活得自在。我很嫉妒她,嫉妒沒有她那樣健康的身體,可以縱馬奔馳,與爺同騎於草原上看日出咳,日落!」

    胤禛毫不掩飾眼中的恨意:「爺悔恨,悔恨沒有勇氣像老八那樣為了八福晉而抗皇命。」

    年若嫣譏笑他:「哈哈,所以,你當了皇帝便要活活拆散人家。」

    「不是因為此事!」而是因為她借清瑩的手想害清月,想害清月的娘家,這一點他定不能饒她。

    年若嫣聞言笑道:「你從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愛上清月了?」

    胤禛毫不保留地說:「在她出事後。」

    「咳。咳,我還以為你是在第一次贈她金葵花含珠頭釵時!」

    「你知道這事?爺那時只覺得她最合適那花兒!」

    年若嫣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覺得自己快活不到天明了:「怎不知,咳,也就那傻丫頭

    不關心。咳,她真的是個傻丫頭,其實,我一直很想同她做雙好姐妹的,只是造化弄人。」

    原來,年若嫣當初第一次見到清月頭上的金葵花含珠頭釵便已明白,她曾聽父親說過。當年,皇太極為博海蘭珠一笑,特意命人去極南之地取來新鮮的葵花。

    順治帝在董鄂妃的金棺裡繪滿金葵花,康熙的表妹,佟貴妃去世時,身穿白綢繡金葵花旗裝。而並非皇家規定的皇后禮服,皇家的每一個男人都要給自己心愛的女人送一朵金葵花,而胤禛的卻給了清月,在他還懵懂之時,順從心底最深處的意願。為她插上代表愛慕之意的葵花金釵。

    年若嫣的眼角滑下清淚:「你最愛的人是她,我一相情願的爭了一輩子,鬥了一輩子,卻也輸掉了這一輩子,我若有來生,便只嫁將來送我金葵花之人。」

    雍正三年,年貴妃薨,她到死不知自己只是具活屍,同年秋,誅年羹堯一族!

    同年七月允禟被革爵。四年初,革去黃帶子,削除宗籍,改名塞思黑。

    雍正在給允禟的家書上曾道:因他當年答應過月兒,不會要他的命,即便身為皇帝,他依然不曾忘記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允禟閱信後痛哭不已,終日沉浸酒色之中不問世事。

    紫禁城又迎來了一年中的第一場大雪,乾清宮後面種了一片梅林,世人皆道雍正這是為最寵愛的年貴妃而種,雍正靜靜地坐在台階下,一旁的蘇培盛為他捧著酒壺。

    玥嬤嬤成了另一個親手照料雍正的人,此時正拿了一件厚紫貂皮大氅過來:「皇上,地上太過寒冷,你若不愛惜身體,將來主子回來怕是要傷心了。」

    雍正沒有冊封清月,他想等她回來穿上大紅的喜服,著上皇后的盛妝,他天天盼,日日望,從烏絲盼成了白髮,清月依然沒有回來,每年只有這片冷清的梅林陪伴著他。

    他伸手指著那片在大雪中越發紅艷的梅林道:「當年,我為年若嫣的院子取名尋梅,那是年幼無知,不懂什麼叫愛慕,月兒自小身上就有一股子清的梅香,很淡,好似只有朕能聞到。」

    雍正斜靠在走廊柱邊苦笑:「當年,年若嫣每每想留住朕,便會同朕聊起東阿家的月兒,從很小時的調皮事到長大後怎麼做生意的事,還有四處的見聞,朕很驚奇,這是一位怎樣的傳奇女子,打那時起朕的心裡便住下她一個人,慢慢的,她的力量越來越大,把爺心中的人都趕跑了。」

    他回頭問玥嬤嬤:「你說,她是不是十分霸道,你看,朕這些年後宮都沒有添過新人,你說月兒會不會心情一好便自個兒回來了,朕找了她這麼多年,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玥嬤嬤年紀已經很大了,站久了腰就受不了,她還是忍著小心的勸雍正:「皇上,來把大氅先披上,奴婢伺候月主子時,時常有見她寫寫畫畫,只是那些東西她是交予臨霜保管的,後來臨霜也隨著」

    雍正不解的望向她,玥嬤嬤示意蘇培盛去挽扶雍正:「皇上,你先快起來。奴婢再慢慢的告訴你!」

    這一招還真管用,他連忙站起來,卻不想腳下一滑,扯著蘇培盛兩人摔在了台階下的雪地裡滾做一團。

    「你剛才說月兒有留下東西。你可曾見過?」不顧身上的積雪,他慌忙爬起來盯她問。

    玥嬤嬤點點頭:「有,奴婢曾見主子畫過她與皇上兩人在莊子上的大樹下納涼。」

    雍正老臉一紅,他記得那時還親過清月的小嘴兒,現在想起來他的心都會亂蹦個不停。

    「蘇培盛,快去把那些畫找來!」

    他伸手拭去眼角的濕潤,終於不用只羨慕允禟了

    那畫是臨水後來在清月書房的案板下找到的,那裡裝了一個隱形的機關,一拉,案下的板子便會往下降。裡面放著整整一大疊的q版手繪圖。

    雍正把畫拿到手後,迫不及待的翻看,都是他與清月一起經歷過的事。

    難得這一日他心情不錯:「玥嬤嬤,爺從來不知月兒的畫技如此好。」在說到清月時,他時常忘記自己已是皇帝。

    「咦?!」

    他翻到了最後一張。那一組小圖,古道,破茶僚,黃塵,騎馬飛馳的少年,是雍正與清月第一次的偶遇,也是緣分的開始。

    淡淡的墨汁在白紙上勾勒出一幅幅鮮活的圖畫。只是伊人已不在

    從此乾清宮半夜時常會飄出一些「嘿嘿!」「哈哈!」「嗯嗯!」之類的怪音。

    雍正把這些畫裝訂成冊,每天睡前都要翻上一遍,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進鎏金小箱中,再放在枕邊陪他入眠。

    雍正十三年八月,他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吩咐蘇培盛叫東阿、子胥。還有他的兒女們來到梅林前:「爺這輩子最悔恨的是沒有抓住一個女人的手,那是爺愛了一輩子的女人,與她相愛卻不能相守,爺知道,她一定還在某個地方活得好好的。如果有一天,她若能回來,子胥,你能幫爺捎個信嗎?」

    子胥早已成年,褪去了年少的青澀:「皇上!」再也抑制不住痛哭,不止雍正一人想念,還有他也想念自家姐姐。

    「你姐姐一定會回來的,只是她迷了路,還沒有找到回大清的路,可惜爺多年前命數被人截走太多,已到了大限之時,等不及她回來,爺是多想再親眼看她一眼啊!哪怕只是一眼!」

    東阿伸手摸了一把眼淚:「皇子,月兒是微臣的愛女,又怎會不把她找回來,明兒起,微臣再繼續去

    找,一定要把她找回來!」

    雍正費力的靠在椅背上:「咳,你們都是在哄我啊,她不喜歡爺的後院,因為爺後院的女人太多了,如今,爺等了她一輩子,卻依然沒有盼到她歸來。」

    他每每想起那嬌俏的人就痛徹心扉,每每到了夜深人靜他都會去殿外瞧瞧,站一站,待那流星劃過天際時,他信了她的話。

    對著流星許願:如果有來生,我希望我不再愛你。因為我怕忘記你,所以我愛新覺羅。胤禛,對著流星許願,如果有來生,我希望用我的來生換來我們今世的再次重逢,相愛相守,至死不渝。

    「皇阿瑪,您身子還健朗怎會?」

    雍正看看自己長大成人的兒子,心中無不遺憾,若這是他與月兒的親骨肉該有多好!

    「當年,年羹堯為了心愛的女人,截走了爺小後半生的命數!」

    此言一出,眾人皆色變,才明白個中曲折。

    「月兒是唯一一個不圖爺什麼的女子,卻是爺最不想又偏偏錯過了的女子,年若嫣與九弟當年曾說過,月兒不喜拘束的生活,我想她也不會喜歡這冷情的皇宮,她喜歡東阿府的生活,爺知道,你們瞞著爺在她的陪嫁莊子後山立了個衣冠塚,爺想去陪著她。」

    他認為只有如此,日後才有顏面去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失去清月後他才認清自己的心意,卻已悔悟太遲

    「待爺死後,把爺葬於她的衣冠塚之側,爺要在那清山綠水間靜靜地陪著她,爺要守著她最喜歡的莊子,在那裡等她回來,哪怕是千年之後爺已成白骨一堆」

    他靜靜的望向蔚藍的天空,有些東西沒有及時抓住,失去後再想說愛她已太難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卒

    現代,中國,北京京郊某別墅裡,小黑子正狂搖著尾巴猛啃炸雞腿:「喵,喵,喵!真好吃,沒有礙事鬼在真好,喵,爺要當叔叔了,喵,喵,喵,嗷唔!」

    清月卻是苦巴巴的歪在沙發上挺著個大肚子,正叉腳擱在茶几上看亂按遙控器。

    「你再說你姐夫是礙事鬼,扣你一個月不准吃炸雞腿。」

    「啊呸,是誰說啤酒配炸雞最好吃,苦死了!」剛喝了口啤酒的小黑子抱著垃圾簍子狂吐。

    吐完後四腳撒開躺地上:「我說小月子,沒見過人懷孕,一懷就是好幾百年啊!」

    清月白了它一眼:「你問老娘,老娘問誰去啊!」

    「小梅子!」

    「她已經暈睡死了!」

    「她為什麼帶我們回了現代!」

    「她說離這邊的路近,省力!」

    清月回了現代後想去找自己的父母,卻在那裡發現了另一個清月,當時小梅子是怎麼跟她說的:「過去已經去世的你是你,清朝出生的你是你,而直接回來的你依然是你,順著這個時間在正確的時間、地點生下來的你依然是你!」

    「喵,快看!礙事,不,是姐夫!」小黑子突然指著大電視屏興奮地撲過去。

    清月挺著大肚子一腳踹開它:「讓開點,當住我的視線了!」

    小黑子很想吼,它才那麼一小坨坨大瞧見清月眼角紅了,不敢支聲!

    電視裡正在報道,在北京以北六十里處的沙泥地下發現了兩座完好無擅的清代古墓,而其中一個是空的,裡面只有一些風化掉的絲綢衣服,另一個墓穴裡卻是一位美大叔,至今保存完好,像是睡著了一般,可是就在當晚,這具被眾多儀器監控的屍體不翼而飛!

    「喵,姐夫,跑路了!」

    清月與小黑子對視一眼,兩道黑影一閃而過,只有電視裡的人還在說過不停,茶几上的炸雞腿還餘下大半個!

    全書完

    ps:

    有史以來第一次寫小說,一頭熱的扎進來,在寫作過程中遇到過很多困難,因為卡而寫不下去,也因為沒有經驗而被人謾罵過,因為厭倦而想放棄過,最終,又捨不得這孩子堅持碼完本了。

    如果有好心的親看完後能幫忙投投評價票,筒子在此先說聲:謝謝!

    ((一秒記住小說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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