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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查 文 / 蛋筒512

    臨露已經拿著小黑子中午吃飯用過的碗筷走進來:「主子,在小黑子的碗筷中發現,今天廚房把魚做得特別鹹,而小黑子平時喝的水裡發現了蜂蜜。」

    臨風心中詫異,小黑子這段時間嫌天氣悶熱,一直吵著臨風要喝菊花茶:「主子,今兒我給小黑子泡的是冰糖菊花茶又怎會有蜂蜜在裡面!」

    久立一旁當壁柱的玥嬤嬤突然開腔:「鯽魚與蜂蜜同食可中毒。」

    清月用自身的靈力給小黑子梳理身子,使得它盡量舒服點,她剛準備叫臨風帶它偷溜出去看大夫,玥嬤嬤的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嬤嬤知道是怎麼回事?」玥嬤嬤還是第一次在清月臉上看到怒意,是的,無論何是她都是那樣的雲淡風輕。

    玥嬤嬤只得先提醒她:「是,主子,您還是先叫人煮些黑豆甘草汁餵給小黑子吃。」院子裡誰不知清月對其有多疼寵,這不是掀了她的逆鱗嗎?

    玉色的小手落在小貓咪奢華的黑緞子上:「臨水,你親自去開私庫取來甘草,臨露,你親自下廚為它熬製湯藥,臨風,你去堵住院門口,院子裡的人一個都不許外去,違者,打斷她的狗腿,本院不需要不聽話的奴才。」

    她一個個的吩咐下去,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現在的怒火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

    臨風,臨霜心中一凜,不覺語氣中更多了幾分嚴肅與恭敬:「是,主子。」

    對於清月的命令她們從來是無條件的執行,從來都不曾說過一個不字,而她們的親人卻在清月的照拂下活得極滋潤、快活。

    她定定的望向窗外,誰又會知道這裡將成為暴風眼中心,一場血腥的洗禮即將拉開序幕,以至後來席捲總個大清朝上上下下,不知有多少枯骨悲鳴,一朝天子一朝臣。又有多少臣子失意與得寵:「嬤嬤,真沒想到啊,哼,本格格原只想攪亂一池水看看戲。即如此,那其她人都休想袖手旁觀。」

    窗外的秋瑟如同清月心中的哀傷,康熙四十五年,最後的十五年是血色歲月,多少家破人亡,又有多少新貴崛起

    玥嬤嬤的聲音打破室內的沉悶:「主子,當務之急是先查出是何人所為,再順籐摸瓜。」她說完偷偷看看清月,任由額際的冷汗滑落,最終消散在塵埃裡。

    清月自己不懼毒。可是小黑子不行,平常愛撒嬌,好吃懶睡,愛亂蹦亂跳的小黑子,似睡著了一般。安逸的躺在軟榻上:「臨霜,把院子裡所有人,大到大丫頭們,小到值夜守更的粗使嬤嬤們,全都給老娘站在院子中間,不許走動,不許交頭結耳。不許探聽何事,違者,先給打,打處她們服氣為止。」

    一聲聲含蕭殺之氣的怒火將要從這裡開始往外燃燒,誰又曾想到一點星星之火最終會將對手燃燒的滿盤皆輸,始作俑者此時正痛快的在院子裡蕩著鞦韆

    不知最終落幕時。她是否會後悔今日的出手。

    玥嬤嬤頭皮一緊:「主子,這事兒傳出去只怕會壞了主子的名聲。」

    她彷彿看到了元後坐在那個位置上時,所散發的無形威嚴,那是一種能掌控、主宰她人命運,睥睨一切的氣勢!

    清月眼中的恨意如同一絲絲纖細而又瞬間能斃命的鋼絲。咬牙切齒地說道:「本格格到要看看誰敢,不拔了她的祖宗十八代的皮決不饒恕。」

    小黑子於她不僅僅是寵物,在心中是陪著她一同長大的親密夥伴,是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她家人中的一員

    玥嬤嬤全身如墜冰窟,秋老虎的驕烈對此無能為力:「主子,還請熄怒,到底咱們是後來者,還未曾站住腳根。」她希望自己的主子能穩打穩扎,保住自己的同時不叫對手有機可乘。

    可清月遠非她想像的那般脆弱不堪,冷冽的笑容如同雪山之顛盛開的冰凌花:「嬤嬤,我知你是想給我豎個嫻德之名,可別忘了,我只是個側福晉,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福晉,那本格格還需要那些嫻德名聲有何用,再說,院子裡出了這種事,那位最是大方得體的福晉得了消息只怕掩都不及,哪會任由那些下人們咬舌根。」

    一字一頓,每一句都道盡了後院的陰暗手段,卻無法阻止她漫延四周的怒焰。

    玥嬤嬤無計可施,從她教導清月禮儀那一天開始,便知這位是個主意大的,可惜卻不是個有野心的:「是,老奴明白側福晉的意思了,依老奴看,福晉最多就是不喜主子,正如主子所言,側福晉永遠不會被扶為繼福晉,所以最不可能的便是福晉,更何況主子來到這府中,與您起衝突的只有兩位,一位是李氏,一位是」

    她多少耳聞年若嫣與自家主子之前的事,很是宛惜這份友情,只可惜這都是命啊!

    清月冷漠的笑道:「嬤嬤也有所耳聞,唉,我就是白瞎了這雙眼,識錯了人,不過,這一次我也不會不查,這事兒不會輕易算了,我要叫那背後之人寢食難安。」其實殭屍又怎樣,照樣也會看走眼,照樣也會上當,只是往昔不曾踩到她的底線。

    見她意已決,玥嬤嬤只有認同:「是!」

    臨霜從外面匆匆進來回稟:「主子,人已經叫齊,本是有兩個粗使婆子到了值班時辰,替換的人也來了,臨風出手攔住,本還想吵架,臨風十分不耐,隨便賞了那兩婆子兩腳,到是省卻奴婢不少事。」她快速、簡潔的把事情經過說明,如同她的人一樣,如寒霜清爽。

    清月全身的壓勢瞬間一收,又回到了那個彷彿什麼都不在意,喜愛坐看雲卷雲舒的女子:「做得好,想來院子裡不長眼的東西們都該老實了。」淡淡的話語背後是無邊無窮的殺氣。

    玥嬤

    嬤嬤暗自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呼吸暢快了許多:「主子,不如再晾晾那些人,先磨去那些人的性子!」

    清月聞言眉目間華光婉轉流動:「嬤嬤說得極是,臨霜,去看看臨露可把東西煮好了。」

    臨霜忙答對:「是,奴婢這就去。」

    清月側靠在軟榻上,一隻玉手單支額頭,一隻小手親撫身下的小貓咪,慵懶中帶著出塵飄逸,好微瞇起好看的杏眼,心思轉動,院子裡的下人們都站在那裡,她怕院中的下人們起小心思,打發了玥嬤嬤去院子裡守著。

    這才從空間裡拿出一張安神符來,拍在小黑子的身上,喃喃低語:「乖,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定要叫那些人不死也要脫層皮,好生睡一覺,明天醒來什麼事都已經解決。」

    一會兒後,臨霜端了一碗熬好的溫湯汁急切的走進來:「主子,湯汁已經煎好,臨露怕不夠,她正守在灶邊又繼續加了水在熬製。」

    臨霜拿起湯勺準備喂小黑子,清月不願意假她人之手,伸手攔住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它一定是突然暈過去的,不然定會來找我。」

    她接過臨霜遞過來的湯碗,臨霜幫忙扶住小黑子,輕輕掰開它的小貓嘴,脖子上還有清月中午為它系的手帕子,湯子一點點的灌下,有一多半流在了外面。

    「好歹怎算是喝了些下去,回頭等臨露將湯汁熬好後,再多餵它幾次應該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到晚上,它茶水便以此湯為主。」

    待喂完黑豆甘草汁,不一會兒感覺到它的氣息穩了不少,清月這才放下心來。

    放下手中的湯碗,小心的把小黑子扶好躺在軟榻上,這才帶著丫鬟出了正屋來到屋簷下。

    臨水早已搬了把太師椅擺在台階上,清月端坐在上方,眼皮子都不撩一下,正個院子裡只有她的茶蓋輕磕茶碗沿的脆聲,而這細小的聲音就像是針尖一樣狠狠地紮在眾人的心上。

    一茶盞後,待臨水為她繼上一盞,這才懶懶地道:「開始!」

    院子裡站著的眾人非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只覺秋風瑟瑟

    「主子,院子裡的人都在。」臨霜終於職守的再一次稟明。

    她冷淡的視線掃過眾人不知落在何卻,站在下方的奴才們卻皆感到是直直看向自己。

    「平素本側福晉待你們不薄,自進王府到現在何曾為難過大家,今兒出了這事,你們如何給本側福晉一個交待,嗯!」

    顯而易見,清月是要借這一次之事蕭清自己院內的丁子,一個都不留,哪怕是上位者又能奈她一個後宅婦人如何,她全當不知。難不成那些人還能從宮裡蹦出來,指著她鼻子說不該如何!

    「說,到底是誰幹的,自已主動站出來呢,還是要本側福晉親自動手!」一個青瓷茶盞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眾人盯著那些碎片發呆,她們是否看到了自己的命運

    一柱香過去了,沒人有站出來,清月淡定地欣賞自己粉嫩的手指尖,彷彿看個千萬也也不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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