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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恨 意 文 / 蛋筒512

    年若嫣的小手在被子裡死死的揪著床單,上面青色的血管暴起,揚起白得不正常的小臉笑道:「嫣兒聽爺的,爺說福晉是對的,嫣兒心甘情願接受處罰。」

    「嗯!你休息吧!你們兩個小心伺候,爺得去上朝了。」

    他之所以急匆匆離開,是想到大概是清月嚥不下早上那口氣,對於年若嫣討好他的小手段,他一向都是慣著的,這回為了給她擋箭,只得苦了年若嫣這個活耙子。

    後院其她女人的目光才會落在此處,不過,他從來不後悔為清月的院子提名:掬月,她那樣的女子只適合捧在手心裡疼寵。

    玉沉與雲落見胤禛欲走,連忙道:「恭送爺。」

    兩人一直目送胤禛出了院子,這才回轉身來到年若嫣的床前。

    年若嫣攤開自己的小手,手心五個血月牙鮮艷刺眼:「氣死我了!福晉是不怕我哥哥放在眼裡嗎?」

    玉沉心疼的趕緊拿了藥膏過來給她抹上:「主子,你千萬別同自個兒過不去,快別氣著自個兒身子。」

    雲落心裡藏不住事兒:「就是,主子,我看那位郭絡羅側福晉巴不得主子你氣壞身子。」

    年若嫣此時哪裡還有半分柔弱,一雙血紅的眼睛瞪向兩人,滔天的恨意在寒潭裡翻騰:「你們說什麼?」

    玉沉連忙把趙嬤嬤說的話轉告她:「主子,今兒早上,郭絡羅側福晉後來去了主院!」

    年若嫣一隻小手捶胸,一隻手捏著帕子猛咳:「咳,咳,怎麼可能,我一向把她視為姐妹,咳,咳。月兒怎會害我!」這一刻她又恢復到脆弱不堪的樣子。

    兩個丫鬟似對她這樣子早已視若無睹,玉沉伸手輕拂她的後背安慰:「哎喲我的好主子,也就您還把她放在心裡,捧在手心裡念叨這份姐妹情。人家可不稀罕呢!」

    雲落永遠都不會錯過落井下石的機會:「主子,咱們可不能由著一個小小三品武官的女兒踩在頭上。」

    年若嫣雙目淚顰顰搖搖頭:「咳,咳,想必是我太早去月兒院門口惹她心中不快了。」

    雲落的姿色不錯,年若嫣身子不利落時,都是在隔壁的廂房服侍胤禛睡覺:「哼,主子,您又沒錯,王爺是有好些天都沒過來了。」

    她看看兩個丫頭心中很苦悶,不知進入這深宅大院是否後悔了:「你們兩個自小打我身邊長大。我從來沒有短過你們一分吃穿,說是我們年府的兩位小姐也不為過,你們可曾恨過我。」

    雲落連忙道:「主子,您這是什麼話,奴婢們可是自願隨您進王府的。」

    「是我這個做主子的沒用。不爭氣,才護不住你倆,剛才趙嬤嬤,咳,是不是甩你們臉子了!」她覺得失去哥哥那把大傘,連帶沒牙的福晉也敢不把她放眼裡了,只可惜。這些人很快便不得囂張了。

    玉沉流著淚道:「主子,你還不相信奴婢辦事,只是開始太吃驚,後來還是這位趙嬤嬤透露的消息,哼,那個郭絡羅福晉。就是個心胸狹隘,不能容人之人。」

    雲落也插嘴:「主子,咱們可不能由著她欺負,得想辦法來治治她,否則。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咱們年府可不是能任誰都可以踩的。」

    「咳,咳,可那是月兒妹妹」她一臉的為難。

    「人家可不念姐妹情,二老爺若知道這事必會惱火,況且,主子,奴婢已經與二門處的小廝混熟了。」玉沉很早前就喜歡上年羹堯,那個男女莫辯的美男子。

    年若嫣聞言眼前一亮,似在黑暗中看到一點星光:「你是說那個新換的?」

    玉沉辦事一向利落乾淨,又處處留有後手,從來不明著得罪府裡的任何人:「嗯,如此一來咱們便又可以與二老爺聯繫上了。」

    她這會兒身上立覺輕上三分,忙下床笈鞋催促兩個丫鬟:「快,快些研墨,我要給我二哥寫信,這麼長時間沒有通信他必定擔心不已。」

    玉沉與雲落對視一眼:「是,主子!」

    年若嫣又想起京城裡聯絡的人不知還是不是以前的熟人:「對了,咱家在京城舊院的人手沒有調換掉吧!」

    兩個丫鬟心中都明白,二老爺疼自家主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主子儘管放心,離府前二老爺親自交待過,主子若是有什麼事只管把信交於舊院的僕人,他們會派人親自連夜趕路送去遠在楚地丁憂的二老爺。」

    年若嫣抿嘴輕笑,剛才的病弱之態瞬息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胤禛後面一時風平浪靜,似狂風暴雨即將來襲。

    禁足過半月,在年若嫣翹首期盼中收到了她二哥年羹堯的家書。

    玉沉一臉興奮的掀簾進來:「主子,二爺來信了。」她已經有一年沒有見到那個人雋逸的筆墨,右心房撲通撲通亂跳,她別無所求,只要能知道他平平安安便好。

    年若嫣正在書案前抄寫《法華經》,一手簪花小楷竟能寫出無限的嬌媚風情,她小心的把筆擱在硯台上,喜形於色的道:「哦,哥哥來信了?快些拿來給我看看!」

    又嫌玉沉離她太遠,動作太過遲緩,她急切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奔到玉沉面前,一把奪過她手中捏著的家書,伸出蒼白的小手細細摩挲,熱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離家經年,她好像家好像疼寵她的爹娘,只可惜天人永隔而她卻不得歸家祭拜。

    玉沉抽出帕子為她拭乾眼淚:「主子,二老爺掛心著你,外頭送信的人說,只要主子好好養著身子,一切有

    二老爺給你擔著。」

    「什麼?哥哥怎會只說一個字?」她打開的信上只有一個大大的忍字。

    忍,心頭上懸一把刀,信紙上的墨香還縈繞在鼻尖前,年若嫣終究恨難平。

    雲落見她臉色不好連忙問道:「主子,二老爺怎麼說?」

    「忍!」年若嫣從牙縫裡用力的擠出這個字,小手把信紙緊緊的捏成一小團。

    玉沉以為她的耳朵聽錯了:「啊?什麼!」二老爺這一次怎地不幫主子出口惡氣?

    雲落不高興了,她家主子哥哥是誰,可是朝庭的一品大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憑什麼叫咱們主子忍,那個郭絡羅側福晉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仗了是王爺心坎上的人嗎?」

    玉沉臉色一沉,忙提醒她:「雲落!隔牆有耳!」雲落現在越來越放肆了,就算有人暗地裡撐腰,也不能隨意說出口,落了人把柄。

    趙嬤嬤那日的話還在耳邊迴響,她很不服氣的反駁:「玉沉姐姐,我知道你心裡只有主子,難道我雲落心中就不是只有主子嗎?再說,我本沒有說錯,說到底,這府上後院裡,就咱主子的娘家權利最大。」

    年若嫣可不樂意見到自已的兩個丫鬟窩裡反:「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你們兩個的話都有道理,咳,我想哥哥,如此說必是大有深意。」她家好哥哥已經丁憂一年零二個月,再過九個月,守滿二十五個月的孝便可以復出,到時看還有誰不把年家放在眼裡,哼!

    雖然哥哥叫她忍,可不代表她不想出這口惡氣:「你們可有聽到府裡那些丫鬟婆子中有何傳言。」

    雲落性子好動,最喜歡八卦府裡的事:「沒有,這幾天不就是在傳言掬月院栽種花草的事嘛,聽說是福晉親自下的令,這都大秋天了種什麼花草還不得死光光。」

    玉沉見她越說越不像話:「咳,雲落,你去給主子倒杯水來,主子,即然二老爺不叫咱們動手,主子可別忘記了咱們隔壁院還住著位李側福晉,奴婢聽說四阿哥被王爺掬在了前院,李側福晉現在想見一面比登天還難。」

    「哦∼!」一個哦字尾音拖出十八道彎來,年若嫣莞爾一笑道:「你說起這事,我倒是想起來了,弘時衝撞了月兒,再加上他已年歲漸長,理應搬去前院,以前只是李氏不捨才作罷。」

    雲落一聽有門兒:「主子,依奴婢看李側福晉心中定是恨極了郭絡羅側福晉。」

    她輕輕的走到書架邊隨手翻開一本書:「咳,那又如何,李氏還沒有那個膽量真正敢動月兒,最多只會耍點小絆子。」這就是官位的差距,王府後院便是另一個小朝府,即要攜手對抗外面的其他勢力,又要互相傾軌想方設法壓倒其他人。

    玉沉一向是個心眼兒細的人:「主子,難道您忘了,那位郭絡羅側福晉也不是塊銅板子鑄的。」

    年若嫣若有所思抬頭看她一眼,卻是斂去了眼中的複雜,兩個丫頭姿色都不差,為什麼選了雲落服侍胤禛而非玉沉,是因為她太瞭解,這樣的女人一但有機會翻身,便會脫離她的掌控,因為她太聰明了。

    「你去把嬤嬤叫來,我有事吩咐她去做。」

    玉沉得令出門把年若嫣身邊的教養嬤嬤找來:「主子!」這個教養嬤嬤是為了年若嫣進王府,而專門請的從宮裡放出來的老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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