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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找 茬 文 / 蛋筒512

    胤禛如何度過新婚之夜的清月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睡得很香甜。

    清晨一點點光線透過凌花窗投射進來,窗外的樹影婆娑,寧靜愜意的早晨,星星點點的光線漸漸爬上床。

    一聲哈欠打破了這份美好,聽到屋內有動靜,恭候在門外的臨水早已吩咐丫鬟們準備好洗漱用具。

    至於主子們之間的事,清月的丫鬟們均表示,她們的主子是清月格格而非胤禛。

    清月自顧自的梳洗乾淨,才發現胤禛正坐在床邊黑臉瞪她,她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成為某人名義上的側福晉了。

    「來人!」清月朝門外吩咐。

    進來的不是清月的幾個大丫鬟,而是掬月院原本的丫鬟。

    胤禛覺得自己氣血倒流咬牙問道:「你叫一個灑水丫頭伺候本王爺!」

    清月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不是大丫頭,只不過是個二等丫頭,她淡定的望望屋頂最後只得親自動手。

    只因為胤禛說時辰不早了,側福晉還不快點替某人梳洗。

    隨後臨露把早餐端上來,很簡單,兩份豆漿,兩根油條,兩個煎雞蛋,還有一碟子鹹菜。

    「你早上就吃這個?」胤禛夾起一塊雞蛋問。

    「是!」她家早上一直是吃這個,不過,清月感覺兩人之間相處總有些彆扭。

    飯桌上只有輕微的咀嚼聲,胤禛喝了豆漿,又吃了一根油條,半塊煎蛋:「你先去福晉那兒,爺去書房,等見過福晉後一起進宮。」

    清月瞄了眼他碟子中的蛋黃,胤禛的耳根有些微紅:「爺,不愛吃蛋黃。」

    算是解釋了碟子中為何會剩下這些。

    清月好奇的打量傳說中大公無私、歷史上最有名,權利最大的管家,烏啦那拉氏。

    一身橘色牡丹團花旗裝。掩去了憔悴的容顏,平添了一份鮮嫩,金色的指套纖細如勾。

    清月目不斜視,大方見禮。心中卻是沉悶,這個大清的短命皇后,唯有那份高高在上的虛榮陪伴她枯燥的人生,她的心已死在這份光鮮靚麗背後掩埋著她的憂鬱,以及對命運不公的控訴。

    她成了胤禛手中的提線木偶,成為了胤禛在這後面平衡的代言人。

    李氏則是一身若草色旗裝,與福晉年紀相若,少了幾尊貴,倒是皮膚細若凝脂,身邊站著的兩小孩大概是她的一雙兒女。現在府中唯二的子嗣,因此,她的眉眼間多了絲趾高氣揚。

    她打量眾人時,眾人也在打量她。

    年若嫣雙眸含淚,似落非落。一雙美目深處劃過一絲嫉妒與恨意,側福晉的位置本應該屬於她的。

    不管眾人心中如何想,清月淡然的走向烏啦那拉氏:「郭絡羅氏見過福晉。」

    烏啦那拉氏心生疑雲,清月眉眼間並無媚色,總感覺似天邊的一抹雲彩淡淡然,難道昨晚想想也不可能。

    「起來吧!以後咱們姐姐妹妹都好生伺候爺。」

    烏啦那拉氏這些年反覆說著這一句話,姐姐妹妹?她從最開始的心痛到後來的麻木。到現在的視若無堵,她的生命裡已經沒有企盼與希望。

    第一次的見面便有了交鋒,不是出自年若嫣,而是李氏,另一位側福晉。

    清月雖是側福晉,在這後院除了福晉她的位分是最高。原本坐在東側第一順位的李氏,如今已坐到了第二順位。

    清月踩著花盆子勾起一絲微笑,緩慢的走向自己的位置。

    這時弘時突然向她跑過來,嘴裡還喊著:「郭絡羅額娘。」

    清月瞧他那股勁頭,此時若是不讓開。他必定會撲到她身上,若是讓開弘時必定會撞到她身後的茶几上。

    清月身子一側,躲開他的衝撞,而後伸手想抓住他,卻忘記自己今天穿的是朝服,手上還戴著指套,又怎能抓得住弘時。

    李氏根本就沒想到她會讓開,自從弘暉死後,這府裡便是他的天下,哪個人不讓他三分。

    「時兒!」李氏一聲刺耳的驚叫打破室內的窒息。

    清月扯起一絲笑意,這麼快就開始了,胤禛啊,乃後院的戲碼能再多點麼?

    弘時一頭撞到茶几上,額頭上腫起一個大包,清月很不厚道的想笑,瞧那小臉憋得通紅,可憐的娃這回撞得不輕。

    「時兒,讓額娘看看啊,郭絡羅側福晉!」李氏手捏帕子心疼地把弘時摟在懷裡。

    李氏一開始便把矛頭對向她,清月現在還有空閒歪想,這個李氏是不是腦抽筋了,拿自己的兒子來給人下套子,她還有什麼不能做的,不知道這樣是犯了胤禛的大忌嗎?

    一旁的另一位格格武氏涼涼的說道:「哎呀,李側福晉你怎地如此大火氣,還是趕緊看看弘時吧,這要是把腦子磕壞了可怎麼辦?」

    弘時哭得很委屈,清月瞅著腦門子上的那個大包,都覺得好疼。

    李氏橫了武氏一眼,她與武氏在阿哥所同時被指為試婚格格,現在她憑著兒子坐上側福晉,武氏心中自然不服。

    現在沒時間同她算帳,李氏扭轉頭瞪向清月:「郭絡羅側福晉,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怎能做出如此事來。」

    李氏的一雙歷目如兩把寒刺,光天化日之

    下,她做什麼了?

    她什麼都沒有做,看到有人要摔倒本能的伸手想抓住對方,這也有錯?「李側福晉,你怎地不看好弘時?」

    清月把話題拋回去,說到底是李氏自己拿兒子來做棋子,這種人也配稱母親?

    若非是為了自己家族,為了自己娘家,清月才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哼,郭絡羅側福晉還請說清楚,我家時兒到底為什麼突然往你身上衝。」

    李氏的手段還真不是一般的狠,她這是指責清月不乾不淨,身上有醃髒物。

    清月很厭惡這樣的後院,她喜歡自由自在,沒有約束的生活。

    「我什麼都是沒有做。」說完轉身坐到第一順位上。挑挑眉峰睨她一眼,其她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連一向站中間的福晉也沒有知聲。清月決定收起對她的同情。

    弘時哭得令人心煩,李氏又得寸進尺,依依不饒:「哼,那你說我家時兒額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清月冷笑:「怎麼來的,你不是最清楚嗎?」

    李氏低頭垂淚,眼珠兒亂轉:「嗚嗚,我可憐的時兒啊,都是額娘沒本事,嗚嗚∼∼!」

    李氏這是暗指她家背景高,以身份壓人?清月淡定地掃了正位上的烏啦那拉氏一眼。後院真的沒有什麼人情可言。

    「李側福晉,你做額娘的就不心疼阿哥嗎?」清月諷刺一笑。

    看看李氏再掃了一眼做壁上觀的年若嫣,清月嘴角劃過一道暗晦不明的笑意。

    她想算計清月,不想反而傷著弘時:「郭絡羅側福晉,你為什麼要針對妾身的孩子。」

    清月明眸微瞇。這麼多人看著是怎麼回事,想給她下馬威嗎?「李側福晉,你為何一口咬定是本側福晉,大家都在,不妨說道說道。」

    李氏一副委屈求全的可憐樣:「哼,誰知道你使了什麼詭異手段。」

    清月眼中寒光凌厲掃向一旁的李氏,復又撩起眼皮子看看端坐一旁的年若嫣。真是她的好姐妹啊,真後悔當初在河邊救了她。

    她優自怡的端起茶盞細細品茗:「李側福晉的話可真是字字誅心,福晉,依本側福晉看來,這事兒還是稟報皇上才行,有人啊。懷疑他老眼昏花擇錯了人。」

    烏啦那拉氏見李氏哭鬧了半天也沒有把清月套進去,這才和起稀泥:「來人,快去把御醫請來,嬤嬤快些拿活絡油來,我可憐的孩子。這得多疼啊。」

    清月掃了李氏懷裡的弘時一眼,淡淡的回應:「的確可憐!」被自己的親額娘拿來當爭寵的工具。

    外面候著的小丫鬟這時進來稟報:「福晉,前院傳話過來,問郭絡羅側福晉是否可以動身了。」

    眾人臉色皆變,清月放下手中茶盞,看向烏啦那拉氏似笑非笑。

    「呃,可以了,可以了,你打發人去前院告訴爺,郭絡羅側福晉馬上就過去。」

    烏啦那拉氏的臉更顯蒼白,有些言不由衷。

    清月淡漠的起身離開,不曾看過剩下的侍妾們一眼,包括年若嫣在內。

    沒有了清月在此,福晉屋內的眾人很快散去,唯有李氏心中不爽。

    雲落與玉沉扶著年若嫣進了自己院子,雲落歡快的笑道:「庶福晉,看來傳聞不過如此,你看,今天爺都沒有陪郭絡羅側福晉去主院呢!」

    年若嫣輕輕鬆了口氣,看來在王爺的心中,清月也不過如此。

    「行了,你小聲點,小心落入她人耳傳了出去。」

    雲落不依的掃了眼四周:「哼,誰有那膽子敢去告密,您啊,就是太好心,別人院子裡的奴才都是公中發月例銀子,您私下裡還多給她們一份,若是她們連這點福都不珍惜,依奴婢看沒有留下的必要。」

    一雙嬌眸裡陰沉沉的掃過那些暗處的人,警告她們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庶福晉,依奴婢看,郭絡羅側福晉到是有所長進。」玉沉疑惑,那位清月格格不是一直不喜歡後院之事嗎?

    雲落對玉沉的話深以為然:「可不是,奴婢瞧著她就是個有手段的狠角色,今天李氏可是沒有佔到半點便宜。」

    年若嫣若有所思的看向東邊,清月的掬月院在府裡的最東邊,離主院是最遠的,同是也是府裡除了主院外最大的一個院子。

    玉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庶福晉,依奴婢看,有些事只不過是做給參領府看的,那個院子離前院書房可是最遠。」

    「是嗎?」年若嫣依然不放心,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遺漏了。

    雲落為了寬她的心連忙安慰:「可不是,庶福晉,二老爺不是寫信來了嗎?庶福晉只管安心就好,那個位置也不是誰能坐得穩的。」

    年若嫣一大早起來累得快不行了,面上懨懨的回應:「咳,希望哥哥能順順利利把事辦好就成!」

    一群人進入房間後,玉沉給她輕輕捶肩:「庶福晉,李氏那裡」

    「咳,唉,可憐的孩子真傷得不輕,我瞧著都怪心疼的,咳,給我拿些陳皮來!」

    年若嫣慵懶的靠在軟榻上吩咐雲落。

    「玉沉,咳,你是個辦事穩妥的,回頭給李氏挑些上好的活血去瘀的藥材送去,咳,對了,咳,她上次不是瞧上我的那對血玉鐲嗎?

    咳,也一併送去吧!」

    年若嫣懶懶的合上眼,她確實很累了,那個第一眼就愛上的男人,如同風一般叫人難以琢磨。

    玉沉見她累了輕輕蓋上薄被,這才悄悄退了出去。

    「雲落,怎麼了?」

    玉沉退出來後發現她面色不好看,以為出什麼事了。

    雲落把手中的罐子輕輕遞給她看,裡面的陳皮已經見底:「玉沉怎麼辦?這些陳皮已經快用忘了。」

    沒有了陳皮,年若嫣晚上都難以入睡,每每到了子時咳得叫人揪心,擔心她的心肺都要被咳出來了。

    玉沉一時也沒有好主意:「先用著吧,實在沒有了咱們去找郭絡羅側福晉要些,哼,我就不信她敢不給。」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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