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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2章 一文錢難倒長沙王 文 / 巨人肩膀上的木木

    第182章一文錢難倒長沙王

    見到那名士倒霉的下場,沂州的大戶面子上雖然灰頭灰臉的,但他們也知道自己搞不過趙禳了。

    論權他們比不過趙禳,論民望……好吧,有了青州邸報的他們怎麼是趙禳的對手呢?至於論暗地裡的手段,有羊准這個頭頂流膿,腳底生瘡的狗腿子在,怎麼鬥得過那長沙王啊?

    到了這個地步,沂州的大戶都明智的放棄了頑強抵抗,明智的一個二個老老實實的到衙門拋售田地。要價真心不高,一畝良田放在往日,八貫錢都不算多。現在只要四貫而已!一畝中田平日要價六貫左右,現在只要三貫!下田也是如此,有些在山邊的旱田,要價低廉的驚人,一畝地只要一貫而已!往日要差不多三貫上下的呢!

    往日這些田地,往往還是有價無市的。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京東東路安撫使衙門沒有錢啊!錢糧都用在賑災上了,特別是加固水利,這疏通水渠,這些都要錢啊!那裡還有錢買田地啊?這田地足足十七八萬畝的,哪怕這些大戶以半價不到的價格出售,總價也達到四十萬貫錢!

    偏偏趙禳再也不能夠給栽贓嫁禍了。沒有錯,青州邸報是捏在趙禳手裡面,但趙禳不可能毫無節操的趕盡殺絕,有的事情是瞞不了的。沂州的大戶都聰明的投降了,那田地賣的是大白菜的價格,你趙禳還趕盡殺絕,以後就別想得到士大夫的認同了。

    趙禳東湊西湊這才挪到五萬貫來,只能夠向朝廷求救了。

    和宋仁宗一說,宋仁宗兩手一攤,沒錢!再說一次,宋仁宗無奈,擠出一萬貫來。道:這可是我的私房錢啊,就這麼多,你再要也沒有用了。

    和三司使程琳一說,程琳一臉哭喪的喊道:「王爺你要厚道啊!你京東東路今年都要了多少漕糧啊?現在開封城內所有衙門開支都削減五成啊!你要我那裡來錢啊?倒是你京東東路的兩稅是不是提前送點上來啊?」

    錢沒有要到,差點被程琳反將一軍,幸虧趙禳派去的人意志堅定,這才沒有應諾下程琳提前繳稅的要求。

    只是六萬貫,這錢怎麼夠啊?

    趙禳倒是想拿自己的錢來,大宋博彩賣出的股份為趙禳套現了不少錢銀,足足三十萬貫。加起來倒是差不多,畢竟這錢不一定要一次性付清的。剩下的四萬貫,加點利息,明年給這些大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畢竟偌大一的京東東路安撫使,難道在熬過荒年後,還給不了他們四萬貫嗎?

    只是趙禳這個想法剛剛提出來,立刻被公孫玄虛大力反對。「王爺莫非忘記了陳方之嗎?王爺以私錢濟難民,此乃收攏人心也!莫說王爺身份敏感,就算是寇平仲如此耿直之人如此行事,也要被按上個陰謀造反之名!」

    寇平仲便是指寇准,一聲剛正不阿。

    趙禳不敢再有這想法,為了防止宋仁宗懷疑自己,趙禳還按照公孫玄虛的說法,派人到宋仁宗那裡,借口無安全存錢之地,把三十萬貫放在內帑。說到底還不就是按宋仁宗的心!你看,錢我都放在你那裡了,拿錢出來幹什麼的都要寫得清清楚楚,你想調查用度的來龍去脈都很容易的,不用怕弟弟我有什麼異心了吧!

    趙禳還琢磨著那裡弄些錢財來,孫復已經吹鬍子瞪眼的衝進來,要求修建學舍的錢盡快撥款。價錢不貴,畢竟現在到處是災民,人力價錢很便宜,但錢也不少,八千貫!

    只見孫復一臉正氣凜然的說道:「王爺你可記得當日承諾啊?如今為何連八千千錢也不願意出啊?」

    趙禳苦笑道:「真是錢到用時方恨少,本王現在也是焦頭爛額的,恨不得一文錢分作兩邊,當兩文錢用啊!可不可以緩一緩呢?實在不行,先修建小一些的啊!」

    孫復斬釘截鐵的拒絕道:「王爺,這可是為了重現當日春秋戰國時候稷下學宮的盛況,學府也命名為稷下學宮,現在修建規模已經是很小的了!再小如何稱得起這名頭?王爺你想想,學宮內只是掛有孔子及其十高徒圖像而已,本來連孟子等先賢得得掛上的。」

    趙禳苦笑連連,都不知道現在自己能夠說什麼了。

    孫復接著一本正經的說道:「九經閣,這個絕對不能夠少,裡面臧書必須過百卷!否則如何教學?這個老夫倒是可以捐贈所有臧書八十卷書出來,省了大量錢財。除此之外三禮堂、簧捨、食堂、齋廬、庖次、井飲、公堂、宿舍等缺一不可。特別是宿舍,王爺此次交付的學子從六歲到十三歲等共有一千二百七十人有奇,四人一捨也需要三百二十捨。不過是因為暫時沒有那麼多講學,這才暫時修建六十捨,後面的需要追加的!」

    趙禳眼角處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問道:「那先生認為全修建好,大概要多少錢呢?」

    孫復登時眼睛一亮道:「九經閣少了些,老夫認為九經閣應該設立三處,方便士子分流借閱。另外食堂也如此,眼下連上雜役、講學只有二百五六十人,一食堂倒是足以,但日後肯定不足的。儒家聖賢的畫像少了一些,另外老夫認為先聖孔子、亞聖孟子等都應該以雕像設之,以顯其德。還要花費重金招募講學,種植樹木,林林總總的下來,大概十萬貫就可以了!」

    十萬貫?

    尼瑪的怎麼不說要了我的命啊!

    趙禳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孫復見此情況,忍不住威脅道:「王爺,如果實在沒有辦法,老夫就回到泰山講學好了!」

    雖然被人威脅了,但趙禳知道孫覆沒有錯,反而是自己理虧。不得不按捺著心中的煩躁,安撫道:「先生也知道眼下京東東路是什麼情況了,你就寬限本王幾天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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