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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五十一要他跟過去訣別 文 / 薛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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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顯,這男子一定是王念生前,不,失憶前的朋友,而且看樣子關係很好的那種,可是她已經不是從前中學老師的王思,那時候看到來找王念的人,她那麼熱情的接待、幫人找王念,可是他談了二十年的女朋友找到他跟他分手,他的大哥告訴他,他的女人嫁給他三哥,這都是他曾經最親密的人,可都是傷他最深的人。

    如果他曾經的親人、朋友真的在乎他,怎麼可能在她帶著他獨自辛苦求醫時,從來沒有出現、沒有找尋過他的下落,更不關心他的死活。

    現在,他在自己手裡重生了,這是上天賜給她的唯一親人,這是她的弟弟,如果他的過去帶給他的全部是傷痛,那麼現在,她要他跟他的過去徹底訣別。

    「你好,我是王念的親姐姐,我叫王思,我們爸爸媽媽很早就去世了,弟弟一直跟著我生活,我們姐弟倆相依為命,從來沒有分開過,我弟弟沒有當過兵,如果你覺得我弟弟跟你那叫王念的當過兵的朋友很像的話,只可能是一種巧合。」王思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看著男人的眼睛,淡靜而安詳地述說了一個彌天大謊。

    男人捧著一顆火熱的心被潑了一盆冰水,是的,這樣一個純淨的女孩不會撒謊的,也說不出謊言來,他失神痛苦轉身離開的樣子好像新喪偶。

    王思歎息搖搖頭,既然這麼在乎朋友,為什麼當初朋友落魄在鄉村中學承受病痛的時候,不來找他?

    之後的三天,男人都是酒吧一開門就到酒吧坐著,要杯酒自顧自飲直到深夜關門。最後一天,他請求讓他吹一曲送給王念。然後他拿出一把王思非常眼熟的笛子,吹一曲《綠蔭》。

    一首寫意山水的《綠蔭》被他演繹成一曲蒼涼悲壯的後戰爭畫卷。王思百分百肯定,他就是自己那把玉屏笛的主人,自己那把玉屏笛音色飄逸灑脫,這把玉屏笛音色悠遠壯美,顯然這是一對龍鳳笛。

    一個男人把自己珍愛的一對笛子拆開送給另一個男人,這怎麼都讓王思感覺到基情蕩漾,這莫非是傳說中的定情信物?

    王念失憶前究竟有什麼樣的激情蕩漾的生活?女友?男友?分手?定情?

    神啊,救救這些男人吧!

    男人吹完笛子。又「深情」地看了王念一眼走了。

    王念憤憤然:「以後誰要再送我曲子,是要收費滴!」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心,小喬和宋琴的唱片幾乎是同時推出。兩張曲子同時席捲整個流行音樂市場,洗刷了各種各地榜單,天朝流行樂壇,很少有兩個女歌手在同一時期同樣風靡。

    同一榜單,往往能看到小喬唱片的好幾首歌同時入選。且成績不菲,而宋琴的唱片除了那首《艾琳娜的酒會》能與小喬的風靡程度一拼,其它的曲目成績都稍稍靠後。

    宋琴分外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最討厭的一首歌卻最受歡迎,這首歌究竟有什麼好,做作而奢靡!

    但是事實不管她喜不喜歡這首歌。她的的確確靠著這首歌火起來,各種商業活動邀請必唱曲目,也幾乎成了她的代表作。

    一廠家天價找她代言。老闆一見面就要求她清唱這首歌,看錢的面,宋琴使出渾身解數唱了這首她最討厭的歌。老闆激動地道:「小琴,我最喜歡聽你唱這首歌時的聲音,優雅而野性。那種感覺讓我有種想要跪下來吻你的喉嚨的衝動,所以。如果唱這首歌給我的產品代言,會給情侶們增加無限性趣!」

    宋琴搞不清這首歌讓聽眾感受到了什麼,可是她又實在放不下身段去問那個王思,她現在可是金菊傳媒的當紅歌手,王思不過還是個默默無名的小作者,誰聽歌會特意去關注詞曲作者?

    小喬還沉浸並消耗著自己頭一張唱片的勝利慣性時,寒氏傳媒又推出了一張專輯,並以摧枯拉朽之勢把因為小喬和宋琴兩位女歌手崛起給天朝流行樂壇刮起的女歌手映紅整個天空的形勢徹底顛覆。

    這張唱片是一個組合出的,組合名字叫思念組合,這個組合裡究竟有幾個人,唱片以及mv都沒有說明,反正光參加唱歌的就有四五個人,全是男聲,獨唱的曲目、有合唱、有重唱、有對唱、有輪唱的曲目,總之,這張搞不清具體演唱者名字的唱片迅速躥紅,而且其中一個男聲的聲線美得讓人聽一遍就想哭一遍。而且更坑爹的是mv裡邊還沒有人,光賣風光片的,人家走的就是聲音路線,那聲音實在讓人浮想聯翩。

    因為神秘,讓歌迷更加如癡如狂的追捧。而無論是小喬唱片還是思念組合唱片,其歌詞都美輪美奐得讓人讀一遍都忍不住心湖漣漪陣陣,而詞曲作者同樣只一個署名,思念組合。

    業內人士似乎嗅到了一個曾經的音樂帝國再次崛起的奇跡。

    因為對手的強大,剛剛嘗到成功甜果的宋琴又被鞭撻著籌備第二張唱片,正常來說,一個歌手一年出一張唱片就很辛苦了,她卻要緊接著籌備第二張。

    除了今年重磅的宋琴,其他歌手的唱片金菊傳媒也加緊製作,因為對手太強悍。

    壓在王思身上的詞曲任務可謂變態,而且她還不能像在綠野仙蹤那樣,彈著鋼琴或者吹著笛子彈著吉他寫曲子,她必須坐在電腦前,用專門的作曲軟件作曲,乾巴巴地寫,想要聽聽都不可以,電腦沒有耳機沒有音箱。這真的是一家新崛起的音樂公司的創作方式嗎?

    王思分外憋屈地在電腦前憑空構思旋律,蔣女人不知接了個什麼電話,一副分外變態的表情走到王思面前道:「王思,金老闆讓你去一趟他辦公室。」

    王思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女人,她既不知道金老闆辦公室在哪兒,也不知道金老闆是哪位。

    蔣女人破天荒的沒有因為王思不懂發脾氣,耐心解釋哪位老闆那個辦公室。

    王思摸索著找到金康的辦公室,她猶豫不明狀況,這個幾乎沒給過她什麼好臉的男人竟然對她笑了笑說了句進來吧。

    無事獻笑,非奸即盜。明明對方很帥很溫柔的一個微笑,王思愣是感覺陰森的渾身汗毛都立起來。肢體僵硬地走進金康辦公室,想找個比較靠近門口的位置坐,可是這屋子地方大,沙發距門還老遠距離。

    「坐。」金少爺轉身親自給她倒水,然後坐在她對面。

    王思握著玻璃杯,雖然有點口渴,也沒敢喝。

    「王思,寒氏新出的那張《秋水》的專輯,是不是你寫的詞曲?」金康本想扯話題繞繞彎子,旁敲側擊地問出來,可是整了半天,愣是沒找到話題,最後咬牙直接問了。

    「嗯。」王思點頭。

    金康的心臟卡噠一聲:「王思,雖然說我不能管你在業餘時間做什麼,但是同業競爭這一點希望你明白,作為我們公司的員工,你給我們的競爭對手寫曲子,這讓我很無法接受,如果你業餘還有時間創造,我希望可以買下這些版權,我會提供合理的價格。」金康慎而又慎地說道。

    王思明白金康這麼把自己招來的原因:「金總,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是人不是神,雖然能寫幾首曲子,但沒有那麼旺盛的創作精力,整天對著公司的電腦憑空捏造音樂我已經竭盡全力了,哪有精力下班再給寒氏寫東西。秋水中收錄的詞曲都是我早先寫的東西,我來金菊之前就把版權賣給寒氏了。他們怎麼使用,我是無權過問的。」

    這個結果是金康沒有想到的,但是如果這樣,那他沒有什麼好疑心了。「對不起,我多心了。你剛剛說整天對著電腦憑空捏造音樂?難道你沒有去過各種音效室去做自己的作品?」金康表示驚訝,她只是在電腦前就給金菊創作出膾炙人口的旋律?!

    「音效室?」王思迷茫。

    「金菊傳媒專門配備了幾十個音樂功能室,各種樂器音響效果一應俱全,你用之前向音效室管理人員申請一下就可以。」

    「我明白了,可是蔣主任不許出辦公室,去音效室還要特批嗎?」

    金康是存著讓自己手下打磨打磨王思,可是沒想到著這些人驕橫到這種地步,不但不是打磨,而且嚴重影響到王思的創作,難怪王念來公司財務部給王念核算工資,非說他姐姐從沒有曠工,而她工資單中有曠工扣工資的記錄。他還以為王念無理取鬧,現在看來手下人過於跋扈了。

    金少爺一怒,直接拉著王思去了王思辦公室,全座皆驚,誰能想到一直以來被自己欺負的新來小女生竟然跟金二少有著某種公然牽手的關係,難道說,自己看走眼,金家會允許一個瘸子兒媳婦進門。

    在眾人誤會的目光中,金康沒想到自己竟然感覺很舒服,所以一直不放開她的手。

    王思不舒服,一手要扶著手杖支撐身體,一手還被人牽著要跟上人家的步調,這樣她很倉促,還是弟弟在身邊最舒服,弟弟從來不牽著她的手讓她倉促追趕,弟弟從來都是扶著她,伴隨她的步調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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