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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十四來自鬼京的朋友 文 / 薛之雪

    九十四來自鬼京的朋友

    決賽前某天,王思推著王念跟冰冰社成員們去俱樂部排練的路上。

    「王思。」一個中等身高偏瘦穿棉質t恤牛仔褲的年輕男子站在路邊衝著一群人叫道。

    王思看了看那男子,仔細想想,再看看,不確定地道:「曹總。」

    男子溫文雅致地一笑:「你還記得我?!」我是不是該感恩戴德淚牛滿面啊姑娘!

    「當然,您給了那麼多小費。」王思認真地說。因為他的那次光顧,讓她的第一個月工資才不至於只夠交房租。

    「那是邱總給你的。」

    「可是他是看你面子才給的。」

    曹老闆笑笑:「原來你也不傻。」

    「我反應比較遲鈍,也沒見過世面,讓您見笑了。」王思誠實地道。

    一聽是酒的客人,一夥老頭老太太不高興了,老洪頭走過來沖曹老闆不友善地道:「你誰啊?別想勾引我們小思,想泡妞去酒找陪酒小姐,我們小思只是在酒吹笛子,賣藝不賣身。放著自己好好老婆不愛護,四處玩弄年輕女孩子,形同禽獸……」大爺,您說話還能再直白點兒不?

    饒是曹老闆修養甚好,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王思忙打圓場:「洪叔,曹總不是客人,是我朋友,您別誤會,您先帶大家去俱樂部拉戲,我馬上就來。」

    老白頭和幾個老頭老太太過來拉著老洪頭要走,老洪頭不甘心地走出去幾步還扭回頭兒來道:「小思,交朋友別光看外表,有些人別看長得道貌岸然、衣冠楚楚,其實滿肚子壞水,你可要小心點兒!」

    「行了,你少說兩句。」老白頭邊推老洪頭邊道。

    把老洪頭弄走,老白頭問王思:「我們先帶小念過去,你跟朋友說完話就過來。」

    「謝謝白叔。」王思道。

    老頭老太太們拉著老洪頭推著王念先走了。

    王思忙向曹老闆道歉:「對不起啊,洪叔心直口快,您表介意。」

    曹老闆釋然一笑:「沒事,這些老年人很可愛的,你跟他們是要去?」

    「拉戲。我陪他們參加神都菊花戲曲節的比賽,已經過了複賽了。」

    「厲害啊!」曹老闆讚道,然後收回看老人們遠去的視線,落回王思臉上,「抓傷全好了。」

    王思臉上的兩條抓痕結痂掉落後,基本上已經恢復原貌,沒留下疤痕的痕跡。她奇道:「您怎麼知道是抓傷的?」

    「我還知道是人抓的,是你輪椅上那個弟弟還是別人?」輪椅上那位一看就是披著成年人身體、只有嬰兒智商的弱智。

    「不是我弟弟,是在酒時的一女人抓的。」王思忙替弟弟辯解,弟弟雖然忘記了一切,大腦還帶著還原卡,可是對她的話向來惟命是從,不要說抓她。

    「看來我幫你配的藥水用不上了。」曹老闆手裡拿著一個小瓶子,「留著,將來再受傷,塗抹上,消炎止血還能除疤痕。」

    王思接過來道:「謝謝您啊。」

    曹總優雅莞爾:「不客氣。我可不可以跟你去看你們拉戲?」原本他想晚上再去藍貓酒聽她彈鋼琴的,可是最近事情實在太忙,晚上還得趕回鬼京。

    「呃,」王思沉吟了下,「去當然沒問題,只是洪叔脾氣比較暴躁,他不喜歡酒的客人……」您看,他要再發神經起來,橫鼻子豎臉地指著你,可表怪我,我攔不住,而且也提醒你了。

    「沒事。」曹老闆咬咬牙決定跟去,不就一脾氣暴躁老頭兒嗎,不跟他一般見識,他願意橫鼻子豎臉罵就罵,反正真動起手來,他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這樣,曹老闆還是跟著王思去了俱樂部,免費聽人拉戲。原本他以為可以很快忘記酒偶然聽到的那鋼琴曲,可是這樣忙碌的過了這些日子,還是想那音樂再次在耳邊響起的感覺。

    王思帶著曹老闆到俱樂部聽冰冰社拉戲自然不能一帆風順了。

    老洪頭一看王思把這男的帶來了,立刻虎著臉:「王思,你可別引狼入室!」

    王思嚇得一哆嗦,狐疑,莫非老洪頭認識這男的,知道他底細,是個堪比狼的壞人。

    她沒來得及想出怎麼接話,老洪頭又道:「沒準這小子是塞北社的奸細,來咱們這兒刺探軍情了,把咱們的絕學都給塞北社帶回去,咱們決賽還有什麼比頭兒?」

    大爺,您說話不帶這大喘氣的,怪嚇人不是,以後還是少讀點三國演義。王思鬆口氣,沒來得及說話,曹老闆道:「大叔,我不是奸細,塞北社是什麼東西?」

    老洪頭一聽曹老闆這麼問,樂了:「塞北社就不是個東西,不,塞北是就是個東西!唉,你該不會是想這樣貶低塞北社,然後取得我們信任,再竊取我們的重要情報。」暗戰看多了。

    曹老闆道:「我沒有貶低塞北社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塞北社是怎麼回事。」曹老闆霧水重重,這老爺子不是跟那什麼塞北社有什麼殺父奪妻之恨?

    「難道你不看電視嗎?」老洪頭一副看白癡的表情,「最近神都電視台最火的戲曲節目,我們冰冰社複賽第三名,比死磕著我們第四名塞北社高零點三分,塞北社當然視我們為眼中釘。」

    王思覺得讓兩人在這麼毫無重點歪樓下去,只會耽擱大家拉戲,而且,雖然對冰冰社來說,菊花戲曲節比賽是天大的事,但對於這位曹老闆,甚至可能根本沒有聽說過。「洪叔,咱們還是開始拉戲。曹老闆只是我的朋友,跟塞北社沒一點關係,他是從……」從哪來?她真不知道,無助地看向曹老闆。

    曹老闆會意:「我從鬼京來。」

    老洪頭一副領導查崗姿態:「鬼京?那你大老遠跑神都來做什麼?」

    這你管得著麼大爺?人家從一個城市到另外一個城市需要向你打報告麼?

    但奇怪的是曹老闆似乎已經適應了老洪頭找不著重點還滿口炮藥的對話,真的就對上了:「我來神都談生意,順便來看望我朋友小思。」入鄉隨俗,很快跟著老頭老太們叫小思了。可是,親愛滴,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小思還不知道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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