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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三章小露醫術下 文 / 名窯

    余亮趕到老藥頭家時,三娃已經被眾人抬著送到沙尼廟,沙尼廟供奉著沙尼獵人之神,傳為佛祖第一百零位弟子。

    為表示對佛祖尊敬,沙尼廟正殿供奉的大日如來,東西兩個偏殿,一位沙尼獵人之神,一位阿凡達山林之神同為佛祖門下弟子。

    沙尼廟位於高丘山,距離獵人小村有十多里距離,處於十多個小村寨中心位置。十多個村寨都是以捕獵為生,山裡土地貧瘠,糧食產量較低,水源貧乏,種植糧食多是高粱和玉米為主,產量比山外的土地少許多,高粱畝產三百斤左右,玉米不過七斤。

    一條碎石山路汪洋龐璇如同一條灰白色的巨蟒,一路延伸,小路兩邊打理乾乾淨淨。沙尼廟是方圓十多個村子一同供奉,地位特殊,沙尼信徒和尚們多行善積德,山裡不少高粱種子,藥物,驢隊都是小沙尼聯繫的。外界的信息通過貨隊從外邊帶進來,時事新聞倒是可以看到,只是往往晚了幾個月甚至半年。

    可惜都是些新聞時政,山裡人看不懂字,沙尼會撿一些重要內容閱讀,如領導人更替,別的少有透漏山外信息。沙尼還有一項任務,主持方圓十三個村子,夏收節捕獵和秋收節捕獵,這是以捕獵為主的眾多小山村除卻佛誕日最為重要節日。

    一路余亮瞭解沙尼廟總總,瞭解越多,余亮心裡越加謹慎,沙尼廟歸屬小雷音寺,幸好,自己出現時間不長,信息可能還沒有傳到這裡。不過即使如此,余亮加了小心,要知道小雷音寺似乎對山裡那件東西也感興趣,余亮可不想自己這條小命擱到這上面了,還有三個小和尚等著自己養大呢。余亮隨著小玲一路跋涉,總算到了山門,寺廟不大,前院後院,裡裡外外不過十多間房子。平時沙尼廟只有四五個和尚打理,只要驢隊來了沙尼廟作為交易場所會熱鬧兩天。

    四面方村子都會來這裡交易生活用品,糧食等,小玲對這裡挺熟悉和一個小沙尼打了招呼,領著余亮走進山門,李老牛等人都在後院。李老牛,二牛,幾人見到余亮來了,有氣無力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二牛哥,三娃怎麼樣了?」這會一大群在院子裡,沒見到三娃,余亮心裡也有些擔心,別真出事情啊。

    「現在還不清楚,大師在診斷。」李二牛的一臉懊惱,這次是自己莽撞了沒有聽老人話,沒有弄清楚野豬厲害,如是石頭叔在,肯定不會發生這樣事情,石頭叔的陷阱夠野豬喝一壺,別說傷到人這種事。

    余亮這會沒有啥可做,只能在院子裡陪著大家等著大師診斷結果,好一會一個四五十歲老和尚,一臉灰敗色走了出來,邊走邊搖頭歎息,嘴裡念著佛語。「阿彌陀佛,貧僧無能。」

    「大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李老牛的強忍著悲傷,拉住和尚手臂,大師傅搖了搖頭。

    「傷及內臟,貧僧無能為力,如是在山外或許還能救得一命,可如今,唉,貧僧去熬藥,希望施主能緩過來。」

    「大師,求求你救救三娃,他還是孩子啊,俺願意今年秋天多交兩條藥蛇。」李二牛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一個勁給眼前老和尚磕頭。

    「施主,貧僧無能,縱使施主不求貧僧,貧僧定然會一心救治,唉,或許寺裡釋游師叔祖在有一線生機。」老和尚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大師留步。」余亮想了想,或許可以試一試。

    「這些施主面生,不知道施主何事?」無源和尚打量一下余亮,微微有些愕然,十三村成年禮都是無源來做,村裡成年人,無源可都認識。

    「小子山外來,本是一外科醫生,剛才聽大師說,三娃內臟受損,我倒是可以幫著瞧瞧,不知道大師這裡方便不。」余亮知道寺廟不見血腥,不知道沙尼廟忌不忌諱這些。

    「施主竟然是一名外科醫生,甚好,甚好,施主裡邊請。」沒想到無源這般熱情,余亮可不知道醫生在山裡可是極為受人尊重的職業。

    李老牛,李二牛,李小牛,小玲等人一臉愕然,余亮是醫生,可沒聽說。李老牛見著余亮隨著無源大師進了偏房,想了想跟了上去。

    「小玲,你進來幫我打個下手,不怕血。」余亮回到說道,李小玲連連點頭。「余大哥,俺不怕。」

    余亮一看三娃,知道情況不好,打量一下,點了點頭。「施主,熱水準備好了,這些是施主你要的酒水。」

    沙尼廟獵人之神和山林之神,雖然屬於佛門,可是不忌酒肉,只是酒水品質不高。余亮試了試,只能湊合用,打開的隨身背著的藥箱,裡邊一排各種手術刀具,這是余亮達到空間要求,空間獎勵了一套簡單的外科手術用具。

    「大師,可以開始了。」沒有麻醉藥,只能用針灸,針灸余亮會一些,只是皮毛,不如無源來的得心應手,再有餘亮需要做手術,不能分心二用。

    無源快速用銀針封死四周穴道,這裡醫療條件太差,如是造成大出血,可就神仙難救了。「打開窗子。」屋裡視線不太好,余亮倒是不怕,這些日子視力大為增強,這點光足夠,只是余亮怕邊上老和尚眼花,如是出一點錯可就麻煩。

    「施主,貧僧好了。」無源針灸之術比起余亮高上不少。「有勞大師了。」余亮用魚王眼掃了一眼,三娃幾處受創,最為嚴重腸子斷了兩根,余亮小心用手術刀切開腹部露出花花綠綠一堆,邊上的李老牛見了一扭頭有些噁心。小玲臉色變得煞白,忍著,余亮神色不變,這些小手術自己做了多少次。如今閉著眼睛可以做,開始噁心沒有,如同吃飯上茅坑一樣。

    快速的找到受到創傷嚴重的一段腸子,直接給割掉,余亮沒有停手,快速清理一下。縫合上,順便點了一點的香火氣,可以加速癒合,至於另外幾處,不算嚴重可以通過藥物來治癒。不多一會,腹部縫合完成,余亮此時已經滿頭大汗,畢竟還會第一次在空間外施展。

    余亮怕失敗,這可是一條人命,李小玲端著血水出去,外邊等著李二牛等人一下圍了過來。

    「小玲,怎樣了?」李二牛深怕聽到不好消息,李小玲不知道怎麼說。

    「余大哥已經給三娃做了手術,不過三娃傷比較重,能不能挺過來還有看今夜,如是今夜沒事,三娃算是活過來了。」李小玲說著話時候,臉上多了一絲驕傲,余大哥,好厲害,大師傅和老藥叔救不活人,余大哥都能救活。

    「能,肯定能,三娃肯定能挺過來,小牛,你們說俺說的對不對?」

    李小牛用力點頭,如同李二牛一般激動。「對,二牛你說的對,三娃一定能挺過來。」「三娃一定要挺住啊。」五娃和大毛,二毛,一眾小年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正好三娃爸媽和李石頭,老藥頭趕巧,一見到這陣仗,三娃阿媽一下昏了過去。老藥頭趕緊上前救治,三娃阿爸傻了,愣愣癱坐地上。

    「俺的娃啊,你命咋這麼苦啊,可憐娃啊。」三娃阿媽一緩過來,鋪天搶地的嚎哭不止。

    「二嫂子,是俺對不起你。」李二牛一臉的愧疚,這事自己衝動了。

    「你,你還俺的娃。」二嬸子一下撲到李二牛身邊,拉扯著。

    余亮洗了洗手,剛剛走出來被院子一幕鬧糊塗了。「二牛哥,你們鬧啥麼,三娃剛剛做了手術需要休息,你們怎麼鬧這麼大動靜啊。」

    「阿彌陀佛,余施主說的是,病人剛剛做了大手術,需要靜養,幾位施主,有事可以前院敘話。」無源眉頭緊皺起來,說了安靜,怎麼還如此這般。

    「你說啥,俺家三娃還活著。」婦女一愣,放開二牛直向著余亮撲去,好在余亮見機早,躲了過去。

    余亮有點生氣,這誰,婦女說著土話,又急又快,余亮沒聽懂,還以為鬧事。「現在是活著呢,不過我看活不了多久,你們這般鬧下去能活都被鬧死了,去去去,全給我出去。」

    「小亮,這是三娃阿媽。」李老牛拉著三娃阿媽解釋一下余亮話,婦人一聽,不用余亮招呼,一院子都全給拉出去。

    「啊,三娃阿媽。」余亮來著時間不算短,可是村裡婦女認識卻是不多,這裡婦女很保守,除卻寡婦家沒辦法,有丈夫婦女很少和別的男人說話。

    「這事,我還真不知道,叔,我們出去。」余亮背上背包,小玲緊緊跟在余亮身後,小丫頭一臉驕傲。

    「小亮,三娃能不能緩過來啊?」李老牛有些擔心,深怕三娃沒了,三娃阿媽受不了打擊,鬧事。

    「呵呵,三娃身體不錯,問題不大。」余亮滿是自信,自己在空間試了多次,香火氣對於傷口癒合有奇效,有了香火氣配合,三娃小命基本保住了。余亮大大舒了一口氣,只不過話不能說的太滿。

    「阿爸,余大哥說了,三娃肯定沒事,余大哥本事真大。」小玲說完,小臉紅撲撲,大眼睛眨巴著,水汪汪透著崇拜還有一絲余亮沒有注意到別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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