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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令狐心事 文 / 君莫問03

    許多以前與楊蓮亭有交情的故友亦或親至,亦或派人送來的禮物道賀。

    有像唐伯虎這樣的文人,也有一些江湖人士。最令楊蓮亭欣喜的是失蹤了幾年,隱姓埋名的顧長風也派人送來了一份禮物。

    知曉顧長風現下安好無恙,而且已經娶妻生子,楊蓮亭心中對他的歉疚不由少了幾分。畢竟,當年顧長風為了幫他,背叛了他忠心耿耿效忠的朝廷,而且為了替楊蓮亭隱秘,還被許多人所誤會。

    除了顧長風,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任盈盈,也托人送來的一份禮物。

    這令不少人如臨大敵,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確定內裡既無機關暗器,又無毒藥毒氣,才敢將禮物呈送到楊蓮亭和東方不敗面前。

    但一看到禮物之上那非常顯眼的『贈與楊大哥、東方阿姨』幾個娟秀的大字,東方不敗便面色一寒。當陸青青笑嘻嘻的大聲念叨一遍,她瞬間就臉黑了。

    楊子衿一聽是任盈盈送來的禮物,便搶著拆開一看,內裡竟是一把琴。楊子衿便道:「是盈盈姐姐的『燕語』。燕笑語兮!應情應景。爹、娘,盈盈姐姐是祝福你們琴瑟和諧。」

    陸青青朝著東方不敗擠眉弄眼道:「你這位侄女還真是有心了。」

    東方不敗橫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燕語琴』,冷笑一聲,道:「那鬼丫頭會這麼好心祝福我這個不共戴天的殺母仇人?」

    陸青青嘿嘿一笑,道:「許是人家感念您老人家的十餘年來的養育和不殺之恩咧!」

    聞言,東方不敗頓時秀眉一挑,面色一板。

    「哆!!」

    楊蓮亭登時敲了下陸青青的腦袋,瞪了她一眼。

    陸青青立時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話。

    楊子衿雙手捧琴,道:「娘,爹一而再的對盈盈姐手下留情,三番兩次對她有救命之恩。我想盈盈姐一定不會再找我們報仇的。」一頓,又看著琴,繼續道:「這琴上次不小心弄壞,便是爹幫盈盈姐修好了的。我想盈盈是想暗示與我們重修舊好吧!」

    聞言,東方不敗瞥了楊蓮亭一眼,便若有深意的微微瞇起眼,笑道:「蓮弟還真是憐香惜玉,不止於任盈盈有救命之恩,還幫她修過琴。燕語盈盈,此琴平時她可是喜歡得緊,一直琴不離身,如今竟然捨得將它送給蓮弟。看來這丫頭感恩的對象可不是我,而是蓮弟啊!估計她都恨不得以身相許了。」

    陸青青眉頭一挑。嗤笑道:「以身相許?想得美!排起隊來繞地球一圈都輪不到她。」

    東方不敗嘴角一勾,笑盈盈的看著楊蓮亭,道:「可不是,某人當年可是天下仕女夢中人,求親的隊伍差點就把華山給踏平了。聽說當年可有不少女子以為他真死了而自尋短見。各個道觀、尼姑庵也在一夕之間多了眾多女子落髮出家。」

    楊蓮亭搖頭苦笑。伸出手輕摟在東方不敗腰間,道:「你這是在讚美我,還是在挖苦我?」

    東方不敗微微笑道:「蓮弟覺得呢?」

    楊蓮亭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覺得應該先給你扎幾針。因為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產後失調!有些喜怒無常。」

    東方不敗嗔道:「你才失調。」

    楊蓮亭輕輕拍著她的腰間,笑道:「動怒無益身心,身體調理不當,你這腰可就瘦不下來了。」

    東方不敗撇撇嘴,道:「休想嚇唬我。我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

    楊蓮亭笑道:「善泳者溺於水,善生者粗腰腿。」

    「噗嗤!!」

    聞言,東方不敗不由莞爾一笑,白了他一眼,道:「信口雌黃,轉移話題。」

    楊蓮亭輕輕一撫東方不敗懷中的兒子。笑道:「好了,琴也好,人也好,我都沒有興趣。玩笑話就到此為止了。今天的主角可是安兒,別讓客人們久等了。」

    ……………………

    酒過三巡之後。楊蓮亭抱著兒子穿過花園,來到池塘邊。

    池塘邊的亭子之中,正坐著舉杯小酌的令狐沖和安靜坐在一旁看著他的儀琳。

    楊蓮亭走進亭中,坐在了令狐沖對面,打趣道:「難怪在裡面見不著你人影,原來跑來這。美酒、美景、還有美人,倒是會享受。」

    聞言,儀琳頓時臉色微微一紅。

    令狐沖道:「裡面有些吵,還是這裡清靜。」

    楊蓮亭笑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哪兒熱鬧就往哪湊嗎?尤其是這種可以開懷暢飲的酒席。要知道,為了預防饑荒,不久前秦國就已經下令禁酒、限酒的政令。以後你想喝都不見得能喝得到。」

    令狐沖道:「你也說是以前。」

    楊蓮亭低下頭看了看幽幽轉醒,打著哈欠的小兒子,笑道:「小傢伙餓了。」說著抬起頭,對儀琳說道:「儀琳,把安兒抱進屋找你姐去。」

    對於這個小外甥,儀琳亦是疼愛得緊,聞言立時站起身來,從楊蓮亭懷中接過孩子。

    這時,小嬰兒亦是正好發出哇哇的喊叫聲。

    令狐沖此刻也不由神色柔和的看了看這小侄子幾眼。

    待得儀琳抱著孩子走出亭子,楊蓮亭便看向令狐沖,道:「小孩子還不會說話,開心就笑,難過就哭。餓了哭,尿褲子了也哭,要是生病難受更是哭得死去活來。」

    令狐沖笑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嘛。」

    楊蓮亭道:「是啊!會哭的孩子不但有奶吃,還更聰明。」

    令狐沖啞然道:「有這種說法嗎?」

    楊蓮亭道:「因為『愛哭的』孩子在家庭中往往會得到更多的關心和照顧,父母不得不與這樣的孩子多接觸,從而潛移默化地開啟了孩子的智力。而那些『不愛哭』的乖孩子往往因為乖反而容易被父母忽視,經常一人獨處,和成人間對話或交流的機會相應減少,從而因『無人理睬』而智力落後。」一頓,又伸出手拎過酒壺,倒了一杯酒,繼續道:「其實不僅是孩子。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若是什麼事都憋在心裡不說出來,遲早都會憋壞的。說說吧!有什麼事把我們放蕩不羈的令狐大俠給憋得轉了性?」

    聞言,令狐沖怔了怔。自嘲道:「大俠?我哪算什麼大俠?」說著仰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而後看向楊蓮亭,道:「我記得,你以前說過的一句話:人是會變的。」

    楊蓮亭頓了頓,便道:「壞境造就性格。這世界無時無刻不在變化,我們週遭的人事物也是會慢慢的變化。這一切都會對人產生影響。人若要適應環境,就不得不妥協去改變自己。差別只在於變多變少,變好變壞罷了。現在的你,與去年的你相比,不也一樣有所改變了嗎?」

    令狐沖輕歎一聲。道:「是啊!變了,不但是我,就連……就連其他人,也變了不少。」

    楊蓮亭道:「珊兒嗎?人總會成大的,她都快嫁為人婦了。自然不再是像以前那樣像個小丫頭。」一頓,問道:「怎麼?還放不下?」

    令狐沖搖了搖頭,又飲了一杯酒,道:「我說的不是小師妹。小師妹……雖然她不喜歡我,我很難過。但只要她能幸福快樂,我也替她高興。」一頓,便繼續道:「我說的是勞師……勞德諾。多年的師兄弟,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嵩山派的奸細。還有師傅他……」一頓,便繼續道:「自從上次下山之後,師傅就變了好多。」

    楊蓮亭問道「是在為師傅之前對你的態度而耿耿於懷嗎?」

    令狐沖搖頭道:「無論師傅怎麼對我,我都甘願受之。但師傅他真的好像是變了,感覺突然變得陌生起來了。以前的師傅不是這樣的。」

    楊蓮亭道:「勞德諾一事。是當年我發現左冷禪對王喜二人下毒之後,對嵩山派多了幾份提防,西嶽商會耳目遍及天下,才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勞德諾的身份。之所以沒有及早拆穿他,卻是師傅的意思。當然。我也知道師傅這是將計就計,反過來利用勞德諾,麻痺左冷禪。」

    令狐沖道:「這正是我不敢相信的。師傅他從來都是嫉惡如仇,行事光明磊落。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心機深沉……」

    楊蓮亭為各自斟了滿酒,繼續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有道是:子不言父過,女不擦母艷。有些話我本不該在背後談論。但既然你有困惑了,我便多嘴幾句。」說著抬起頭,看向令狐沖,問道:「你對師傅瞭解多少?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

    令狐沖想了想,便道:「師傅他平時雖有些嚴厲刻板,但他明辨是非,光明磊落,乃是君子中的君子。」一頓,又猶豫道:「但……」

    楊蓮亭道:「你我同歲入門,我不在的那幾年你與師傅是如何相處的,我不清楚。但是以前,我十二歲開始便已隨師傅師娘行走江湖,與師傅相處的時間卻是比你多得多。」

    聞言,令狐沖點了點頭。

    楊蓮亭繼續道:「我在拜入華山之前,便已經歷過不少風浪,見識過人情冷暖,比較敏感。對人對事算是看得比常人透徹清晰。師傅年輕之時是怎樣的,這我無從知曉,但他年輕時的經歷,我想,估計跟林平之或有些相似。」

    令狐沖皺眉道:「跟林師弟有些相似?」

    楊蓮亭道:「嗯……都是從高富帥一夜之間變成負二代。」他沒為令狐沖解釋啥叫『負二代』,便繼續道:「劍氣兩宗內鬥之前,那時的華山派乃是五嶽劍派之中最強的,甚至可比肩少林武當。師傅乃是岳肅祖師的後人,又上任掌門的親傳弟子。這樣身份,在武林之中也算是令人羨慕了。可一夕之間,華山派便跌落了神壇,之後又在五嶽劍派爭奪盟主的比劍大會上失利,師祖因此鬱鬱而終,師傅與師祖情同父子,當時的心情如何,可想而知。」一頓,又道:「林師弟出生富貴,從小錦衣玉食,家破人亡之後。卻淪為了喪家之犬。他們都是心高氣傲,自尊心極強之心,自不甘認命。性格都是容易走上極端的偏執型,不到黃河心不死。一個想報父母之仇。振興林家。一個想奪回五嶽盟主之位,振興華山。」

    令狐沖默然半響,道:「當年的華山派正處內憂外患,舉步艱難。師傅一肩挑起振興華山的擔子,確實不易。師傅師娘當時恐怕沒少受江湖中人落井下石。」

    楊蓮亭道:「或許吧!所以師傅才會對振興華山,奪回五嶽盟主之事那麼執著,費勁心思,才養成了那樣深沉的城府。可惜啊!當年師傅為了比劍奪盟準備了足足十年,卻在黑木崖下未比先輸。當年師傅的不甘不忿,我是看在眼裡的。當初若非我與師傅相處甚久。也不會偶然發現師傅不為人知的一面。」

    楊蓮亭拿起酒杯輕抿一口,略顯無奈道:「師傅的虛榮心過重。但人無完人,雖然師傅有些虛偽。但他終究還是我們的師傅。平時又是行俠仗義,鋤強扶弱,無甚過錯。我倒也並未因此生厭。而且愛屋及烏。師娘,可是這世上我第一敬重的人。至於師傅之前對你的態度,只不過是你倒霉,在錯誤的時間做出一些觸動了師傅敏感神經的事情。」

    聞言,令狐沖頓時一懵!

    他有些不敢相信楊蓮亭這個師傅岳不群最疼愛,關係最好的徒弟,竟然會道出這番話來。

    儘管令狐沖如今與岳不群有些隔閡。但若是外人敢當著他的面詆毀恩師,他亦是必將拔劍相向。

    而楊蓮亭的話,雖令他難以置信,但他卻是相信楊蓮亭是不可能憑空捏造,無故中傷岳不群的。

    楊蓮亭歎息一聲,道:「人啊。某些時候很容易就因為心生怨恨或邪念而蒙蔽心智,扭曲心性。就像我娘,本性並不壞,但當年就因為一場地震,視我為仇人一般。做了錯事。但只要幡然醒悟,及時回頭,並非不可挽救。我們一家現在不也是和睦相處嗎?」

    令狐沖一陣默然,他聽出楊蓮亭的話中之意。

    他與岳不群十多年的師徒情分不可謂不深,但再深的感情一旦生了裂痕,就很難再彌補。發生過的事,終究難以當初無事發生一樣。

    逃出梅莊黑牢之後,他一心想重歸華山門下。師徒重逢之後,他才明白以前師徒和睦的日子已經難以重現。

    這些日子以來,岳不群雖然表面上待他如常,但令狐沖也非心性愚鈍之人,久而久之,還是察覺到了岳不群內心對他的冷淡和不喜。

    …………

    不多時,儀琳便回來了,陸青青也跟著她一道而來。楊子衿、陸羽、穆順、桃笙幾個孩子也來到了池塘邊玩耍嬉戲。

    儀琳本想走進來,但卻被陸青青拉去一旁與幾個孩子一起玩耍。因為陸青青看見楊蓮亭對她使了個眼色,知曉他與令狐沖有話談,不想讓人打擾。

    令狐沖又倒了一杯酒,看了看池塘邊玩著正高興的幾個孩子,又看向楊蓮亭,打了個酒嗝,醉眼迷離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真嚇了一跳,要不是我爹死得早,我娘就我一個兒子,我還以為你是我失散的兄弟。可我之後也真把你當親兄弟一樣。嗝……」

    「但我很羨慕你,你比我聰明,底子比我好,學什麼都一學就好。師傅師娘都誇你,對你疼愛有加,小師妹也喜歡你,師弟們也都最尊敬你。你文武雙全,先是狀元,又是侯爺,現在更是天帝。就連娶的妻子也是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我要是女人,我……嗝……我也喜歡你。」

    楊蓮亭笑道:「你要是想做女人,我可以給你一份《葵花寶典》。」

    聞言,醉醺醺的令狐沖頓時打了個激靈,嘿嘿一笑,道:「免了,我開個玩笑。」

    楊蓮亭道:「你羨慕我,可我卻是羨慕你。」

    令狐沖頓時問道:「羨慕我?嘿……我令狐沖有什麼值得你羨慕的?」

    楊蓮亭道:「我羨慕你總是能活得那麼瀟灑自在。」

    令狐沖哈哈一笑,道:「難道堂堂天帝現在覺得自己活得不瀟灑不自在?做人要自足啊!!」

    楊蓮亭輕抿一口,道:「從我出生那天起,我就沒真正自在過。」

    令狐沖問道:「怎麼個不自在?」

    楊蓮亭抬頭望向夜空,眼神深邃,神色緬懷,反問道:「你想家嗎?」

    令狐沖道:「家?華山就是我的家?但現在,卻不知道還是不是了。」

    楊蓮亭問道:「那你想念你爹娘嗎?」

    令狐沖一怔,點頭道:「想。」一頓。有些傷感道:「可我都快想不起他們的樣子了。」

    楊蓮亭低聲道:「我也想他們,我死也忘不了他們。」

    令狐沖訝然道:「你爹娘不正在裡面嗎?」

    楊蓮亭笑了笑,轉過頭,看著他。問道:「如果讓你在父母和妻兒之中做出一個選擇,你會怎麼選?」

    令狐沖道:「你這不廢話嗎?我父母早死了,我也沒有妻兒,選個屁啊。」

    楊蓮亭笑了笑,道:「那換個問題,師娘和小師妹掉進水裡,但你卻只能救一個,你會救誰?」

    令狐沖想也沒想道:「師娘和小師妹都會游泳。」

    楊蓮亭揉了揉額頭,再次道:「師娘和小師妹都中了毒,而你手裡只有一顆解藥。你會選擇救誰?」

    這一次,令狐衝倒是想了許久,而後回道:「小師妹。」一頓,立時繼續道:「因為師娘一定也希望我這麼做,若是遇上這樣的情況。師娘必定寧願犧牲自己,也要讓小師妹活下去。」

    楊蓮亭喃喃自語道:「是啊!這就是母愛。我爸媽,也一直希望我活得快快樂樂。若我為了回家而拋棄妻子,爸媽說不定會打死我,更別說我現在根本就回不去了。」

    令狐沖聽著糊塗,問道:「回去?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是不是喝醉了?」

    楊蓮亭笑著拿起酒杯。朗聲道:「人生難得幾回醉,莫待醉後心已碎。」說著與令狐沖碰杯,道:「希望我們以後依舊能活得逍遙自在。干!!」

    「干!!」

    二人仰頭一飲之後,令狐沖又苦笑道:「自在?我現在一走出去就被人圍觀,指指點點。身後還跟著幾個跟屁蟲,活像個犯人。這日子。以後還怎麼自在?」說著摸了摸臉龐,道:「就因為這張臉。」

    聞言,楊蓮亭頓時一怔。

    不錯,令狐沖只要一出現在世人面前,幾乎都會被人認出來。因為他與楊蓮亭太過相像了。

    令狐沖擺了擺手,站起身,道:「不說了!我出去賭幾把了。」

    楊蓮亭道:「城中雖然盤查嚴密,但再嚴密的城防,也怕會有漏網之魚潛伏了進來。眼下乃是非常之期,盡量還是少些外出。」

    令狐沖道:「今天是你兒子滿月設宴之日,內外皆是守衛森嚴,誰會愚蠢到敢在今日冒頭?再說,我的劍,也不是紙糊的。」

    楊蓮亭道:「實則虛之,實則虛之。你認為別人不敢,別人卻正有可能利用你這份輕敵之心。」

    令狐沖道:「你總是那麼會算計,機關算盡。這樣算來算去你就不累嗎?」

    楊蓮亭道:「累!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再累也是值得的。」

    「嗆啷!!」

    令狐沖抽出腰間佩劍,道:「嗝……我的安全靠它足矣,就不勞你費神了。」說完收劍入鞘,轉頭走出亭子,一頓,又轉過頭,道:「還有,還是讓那幾個跟屁蟲別再跟著我了,反正他們的武功比我還不如,跟不跟不都一樣。」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見此,儀琳立時便跟了上次。

    陸青青快步走進來,挽著楊蓮亭的手,看著令狐沖離去的背影,撇撇嘴,道:「這傢伙還真狂妄,他的劍再快,有子彈快?」見楊蓮亭瞥了她一眼,頓時又吐了吐舌頭,道:「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是他說的太大聲了。」

    楊蓮亭搖頭輕歎,喚來了護衛,吩咐著幾人看好令狐沖和儀琳,想了想又再次叮囑離得遠些,不要被令狐沖發現。

    …………

    待得宴會快要散席之時,突然一名護衛進來稟告:令狐沖遇上桐柏雙奇,而且正在隨他們出城去的路上。

    聞言,楊蓮亭皺了皺眉,立時加派人手去保護令狐沖和儀琳。

    過了一會兒,楊蓮亭便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夜空中出現了一朵璀璨的煙花。

    楊蓮亭心中咯登一聲,暗道:「出事了!!」

    那是護衛所發出的緊急求救信號,若非遇上緊急大事,輕易不敢燃放。

    而那方向,正是令狐沖和儀琳出城的方向。

    ps:

    好事多磨,折騰到現在,家裡翻修的事情算是ok了。

    前幾天不小心踩滑,仰面朝天的從樓梯摔了下來,差點散了架,還好人雖瘦,屁股總算還是有點肉,卸了不少力,沒缺胳膊少腿,但現在還是渾身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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