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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其人之道 文 / 君莫問03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為什麼楊蓮亭寧願滿天下亂跑,甚至呆在深山老林中修煉武功,也不願呆在京城享福,一年之中只有皇帝召喚才願意回京一兩回,對朝廷官員也都避而遠之?

    因為他從骨子裡就不喜歡玩政治,更不喜歡政客,為人正直剛烈,處事喜歡直來直往的他根本就不喜歡與人虛以為蛇,三面倆刀的生活。

    與之相比,他寧願在遵守自己的原則之下當個江湖人士快意恩仇。

    他當初寧願逼得自己吐血,也不願向朱宸濠行禮。

    臉不厚,心不黑,反而傲骨錚錚的他根本就不適合這個大染缸。

    張家兄弟是文化人,基本上權貴弟子肚子裡都有些墨水,但文化人不代表是好人,相反與普通人相比,這些所謂的『文化人』做的孽更多更深,危害也遠比普通人更甚。

    對付這些『文化人』,楊蓮亭從來就不會用文明的手段。

    這個所謂的逍遙侯,當或不當他都不在乎,從他當上這個逍遙侯開始,他只享受了兩件特權。

    一是吃飯不要錢,因為他到哪都有人搶著請他吃飯,哪怕是吃個饅頭,小販一知他是逍遙侯,也不敢收他的錢,不是怕他,而是敬他。更何況百姓愛戴他根本也不是單單因為他是侯爺。

    二是他想去哪就去哪,而且每到一處都能向官府借兵,捕殺盜賊匪類。

    而他想要的也只不過是借勢,針對著朱宸濠,借各州各府的勢力剿滅盜賊,至於他捕殺的這些人是否都是朱宸濠的手下。他甚至都懶得去分辨,反正只要是女干淫擄掠,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匪類,就算不是朱宸濠的手下他也不會手軟。

    除此之外,他並未利用逍遙侯這個名頭為自己謀什麼私利。反而一直在救助百姓,懲惡除奸。

    皇帝也沒給他實質的封地,而有整個西嶽商會的他,那一點俸祿對他來說簡直就不值一提。

    現在,就算沒有這個逍遙侯的名頭又如何?

    區別只是少了一隊皇帝派來的保護他的護衛而已。但他這兩年來,人手也招攬了不少,只要一個召集,他一樣能再次組起一支護衛隊。

    相反,若他辭官歸華山。估計華陰,乃至長安,甚至是三秦大地的百姓都會歡欣鼓舞的舉雙手贊成,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在三秦大地的百姓看來,楊蓮亭一直留在陝西更好,因為有他在,災難來臨前就能提前知曉。災難過後還有他幫忙救助。

    這也是為什麼他走到哪都能受到百姓熱烈歡迎的原因,下至黎民。上至權貴,其實每個人都希望楊蓮亭能在他們那裡常駐。就連皇帝不時召他回去也不是因為多麼想見他,而是讓他在京城呆一呆,勘察下近期會不會有什麼天災。

    其實他哪會勘察天災,他只不過是精通歷史時事而已。雖然他確實像飛禽走獸一樣對天災有著驚人的感知力,但也不可能準確預知。

    現在朱宸濠對他來說。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至於無為教,此次他們來刺殺他已經讓皇帝龍顏大怒,百姓也紛紛聲討,就算他不當這個逍遙侯了,皇帝此刻恐怕也已經下旨派兵征討無為教了。

    他本還想等身上的傷痊癒之後。親自領兵去報仇,但是現在既然決定與皇后翻臉了,他也不去參合這事了,辭官之後他一樣能聚集武林人士一道圍剿無為教。

    至於朱宸濠這兩年一直龜縮在王府不出卻是讓他有些無從下手,楊蓮亭既然吃過一次虧,自然不會再輕舉妄動去刺殺他。但只要無為老祖一除,確認他身邊再無高手之後,楊蓮亭便會親自去除掉朱宸濠。而沒有這個逍遙侯的身份,他行事才更能變得隱秘。

    楊蓮亭估摸著,只要一切順利,不出一年,他就能為楊園子報仇了,而報完仇之後,這個官他更沒興趣當了,西嶽商會名下的造船廠就是他為了日後環遊世界所準備的。

    想通這些之後,楊蓮亭對張皇后也沒什麼懼意了,反正他早已決定了他日會去環遊世界度完這一生,現在大不了將這時間提前而已。

    看了看被落塵扛在肩上不斷扭動的雪千尋,楊蓮亭又皺了皺眉,隨即歎了一口氣,心道:「希望她經過這次教訓會有所醒悟。」

    楊蓮亭接著走上前,對著張延齡餘下的最後一名被擒住的護衛,問道:「你身上有沒有合歡散和**水?」

    那名護衛急忙回道:「有有有!」

    楊蓮亭道:「拿來!」

    隨即,西嶽商會的下屬放開那人,那護衛從懷中掏出一白一黑的藥瓶子,雙手顫抖的捧到楊蓮亭面前,道:「白色的是合歡散,黑色的是**水。」

    楊蓮亭知道這倆種藥應該皆是精神麻醉類藥物,不像普通毒藥,有解藥可解,但他也不是沒辦法。

    楊蓮亭接過倆個瓶子後,打開白色的瓶子,看到裡面是白色的粉末,頓時嗅了嗅,卻是無色無味。隨後又對著西嶽商會三人示意道:「捉住他!」

    聞言,當即有倆人一左一右將那護衛給制住。

    那護衛驚道:「逍遙侯,饒命!」

    楊蓮亭冷笑一聲,道:「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又命令道:「掰開他的嘴。」

    接著,楊蓮亭就將合歡散倒入了他的嘴中。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然而,楊蓮亭還有更狠的!

    楊蓮亭將瓶子扔給顧長風,瞥了張延齡一眼。悠悠道:「剩下的拿來招呼他,記得把他和這個護衛關在一起,也讓他嘗嘗被人玷污的滋味。」

    「嘶!!」

    此刻,眾人不但是倒吸一口冷氣,簡直連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眾人心道:「這也太狠了吧?」

    都將人家的陽根都給斷了,還要餵他吃合歡散。甚至讓他跟護衛關在一起,這簡直是把張延齡往死裡整。

    顧長風充滿憐憫的看了看張延齡,此時此刻,他心中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如果剛才他和落塵殺了他,他也不必遭這份罪了,這簡直是生不如死。

    落塵也有些後悔,他早該知道,以楊蓮亭護犢的性子。就算雪千尋把張延齡給廢了、殺了,楊蓮亭都會護著她,更何況現在雪千尋吃了虧,楊蓮亭更是不會放過張延齡。

    如果剛剛他一劍殺了張延齡,把一切攬在身上,然後一走了之回黑木崖守墓,皇后或許不會太過針對楊蓮亭。但現在,張家和楊蓮亭注定勢同水火了。

    東方不敗卻是強忍著笑意。心想:「蓮弟還真是壞。」

    楊蓮亭倒是泰然處之,他很瞭解張延齡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像他這種人,哪怕是在街上不小心衝撞了他,也可能會被他記恨,而被活活打死。

    打他一巴掌跟砍他一刀,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既然結果已經注定,那麼就好好享受這過程。讓這過程變得精彩一些。

    當眾人下樓之時,正好又撞見了匆匆忙忙趕來的知府厲閻和其千金。

    厲閻也是因為楊蓮亭一事才會來此,畢竟楊蓮亭是在他治下出事的,上頭追究下來,他也罪責不小。

    不過連張延齡都沒能見到楊蓮亭。他自然也沒能見到,但他也未著急離去。

    然而,今天他的寶貝女兒竟然招惹了張延齡。聽得女兒的抱怨之後,厲閻頓時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張延齡心性如何,他可比自己的女兒清楚得多,得罪了他今後可沒好果子吃。

    於是他便拉著女兒前來想要親自向張延齡賠禮道歉。可沒想到竟然在這遇見了楊蓮亭。

    厲閻當即躬身行禮道:「下官見過逍遙侯。」

    聽得父親竟稱呼眼前之人為逍遙侯,女公子頓時直勾勾的打量著他,畢竟逍遙侯的名聲太大了。由不得她不好奇。

    突然,感覺到父親正拉扯著自己,女公子頓時醒悟過來,行禮道:「厲勝男見過逍遙侯。」

    楊蓮亭眉頭一皺,問道:「厲大人來此,所為何事?」

    厲閻一怔,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他總不能直接了當說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得罪了建昌伯,所以他親自來賠罪道歉的。

    這時,厲勝男拉了拉她的父親,指了指被護衛抬著的張延齡。

    厲閻一看,連張延齡人事不省且下身滿是血跡,頓時驚呼道:「建昌伯!!」又顫聲對楊蓮亭問道:「候爺,建昌伯他…他這是怎麼了?」一個逍遙侯在他之下出事已經令他焦頭爛額了,再加上一個建昌伯,厲閻知道自己恐怕麻煩大了。

    楊蓮亭聳聳肩,笑道:「不小心摔倒了。」

    「噗呲!!」

    東方不敗頓時忍不出笑了出來,心道:「沒想到蓮弟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眾護衛亦是臉色怪異,有驚愕的,也有強忍笑意的。

    厲勝男亦是捂著嘴偷笑,她才不會相信楊蓮亭的鬼話,不過她對張延齡全無好感,見他如此自然也樂得偷笑。

    而厲閻卻是快哭了。

    楊蓮亭沒空搭理他們父女,對護衛吩咐道:「這酒樓的老闆呢?」

    厲勝男頓時回道:「這酒樓就是本…我開的。」

    楊蓮亭一愣,隨即問道:「廚房在哪?」

    酒樓,廚房。

    楊蓮亭臨時弄了個大蒸籠,將雪千尋放在其中,給她來了次桑拿浴。

    「噗!!」

    良久之後,楊蓮亭又直接用冷水潑醒了她。

    雪千尋頓時驚醒過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當感覺到自己渾身濕瀝瀝之時,雪千尋猛然坐起了身子,雙手交叉掩在胸前。抬眼一看,見到楊蓮亭與東方不敗之時又是一怔。

    楊蓮亭冷哼一聲,怒斥道:「雪千尋,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難道沒有愛情,你就活不下去?你有沒有為你死去的父母想一想?你的命不單是你的,也是他們生命的延續。」

    雪千尋不由被楊蓮亭劈頭蓋臉的一罵給罵懵了,她從未見過他發這麼大脾氣。但她性子倨傲,怎能容得他人對她說三道四,頓時吼道:「楊蓮亭,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你自己連親身父母都不認,還有臉說我。」

    「啪!!」

    東方不敗唰的一聲一巴掌甩向雪千尋,不過卻被楊蓮亭給擋下了。

    雪千尋一愣,旋即又倔強道:「你打啊!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為了他打我了。」

    「啪!!」

    楊蓮亭給了她一巴掌,雪千尋頓時憤恨的看著他。

    楊蓮亭冷冷道:「知道我為什麼打你麼?這一巴掌我是替你自己打的,因為你不自愛。我明明告訴過你張延齡不是好東西,你竟然還在喝得醉醺醺的時候跟他上樓。你平時的聰明到哪去了?竟然糊里糊塗的被人下了藥!!」

    當聽得張延齡的名字之時,雪千尋便是臉色一變,想起自己被張延齡在酒裡下了藥,頓時變得面如死灰,只覺生不如死。

    見此,楊蓮亭立時說道:「還好顧長風和落塵發現得及時救了你。」

    雪千尋一怔,眼中恢復了神采,又咬牙切齒道:「張延齡!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楊蓮亭道:「碎屍萬段就免了,我已經把他命根子給斷了。」

    雪千尋一愣,又強硬道:「誰讓你多管閒事。」

    東方不敗怒道:「雪千尋,你知不知道蓮弟為了幫你出氣,把那個建昌伯給廢了意味著什麼?」

    雪千尋這才想起,張延齡是張皇后的親弟弟,廢了他意味著與皇后決裂,從此與張家不死不休。

    楊蓮亭深吸一口氣,道:「今天晚上你和落塵馬上啟程回黑木崖。短時間內不要下崖,更不要踏足京城。」

    雪千尋道:「不,我不回去。這件事是由我引起的,我不需要你幫我承擔。」

    楊蓮亭道:「晚了,從我廢了張延齡那一刻開始,這事就是我跟張家的事了。我已經讓顧長風代我向皇帝辭官了,今晚我們也會馬上啟程去洛陽。」

    雪千尋一怔,急道:「你瘋了,你辭官幹嘛?沒有官職你不就更少了些優勢。」

    楊蓮亭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反正我也不想當官。好了,你快換上衣服,馬上離開這了。」

    聞言,雪千尋這才想起自己渾身濕透,衣服全貼在身上,頓時羞紅了臉。好在她性格潑辣大膽,倒也沒扭扭捏捏,要死要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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