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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八章漫漫一夜一 文 / 淚雨淋鈴

    「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韓越沒有繼續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或許她說得對,每個人的情況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看似在別人眼中不一樣的行為背後,都有著與其相關的原因。

    寒落沒有搭腔,看來她也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了。

    氣氛頓時陷入了尷尬,韓越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話題開口,索性和寒落一樣坐在那裡,盯著面前的熊熊火苗。

    「你不是嫌長夜漫漫,要聊天嗎?怎麼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寒落如同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自己開口了。

    正在糾結要不要開口的韓越,聽見如此說,得救了一般:「你怎麼會加入紅英會的?」思索了半晌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話題,她不願說的事,韓越不能提,這如同陌生人一般,幾乎沒什麼瞭解的人坐在一起聊天,從某種程上來說也是一種折磨。沒有共同的話題,沒有共同的語言,而對方還是一個冷若冰霜不願輕易透露自己心聲的女子,這樣的聊天就更有難了,弄不好就會不歡而散。

    「怎麼突然問這個?」寒落愣了一下,意外的道。

    韓越真想說:還不是要和你聊天,實在沒什麼可聊的,只能胡亂的聊聊了。這樣的話自然不能開口的。「你一個女子,而紅英會那可是個是非凶險之地。」

    「女子怎麼了?女子就不能上陣殺敵,做自己想做的事,必須要做的事?難道女子就應該呆在家中相夫教子?」寒落反問道。

    寒落窒了一下,沒想到這些話會出自寒落之口;韓越真想知道她冰冷的外表之下,到底隱藏著一顆什麼樣的心;在這個時代這樣的女子,絕無僅有,等同於二十一世紀的熊貓,只是最後的結局,誰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在如此社會背景下,恐怕結果就是「金陵十二衩」的翻版;韓越不禁在心中歎了一聲: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

    「你說得對,女人應該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留給女人做事空間就太小了,方方面面的非議,一不小心就會成了悲劇。」韓越真是替她擔心,要是在二十一世紀那絕對是個女強人,可是現在,這樣的觀點絕對會為自己招來無數麻煩。

    「我才不會管別人呢,如果處處顧慮別人的想法的話,什麼都不用做了。」寒落手拿一根木棍撥著火堆中的火。

    韓越頓了頓,然後才開口道:「是啊,什麼都不用做了。」韓越附和道;他不知道除了這麼說還能說什麼,繼續反駁她,將她變成這個社會上大部分的女人一樣?呵呵,韓越只能一聲苦笑,在心中感歎一聲:她生錯了時代。

    寒落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反駁她,而是不痛不癢的說了這麼一句。「每一件事都有他背後的原因,你作為一個讀書人,難道看不到這個天下變成了什麼樣;我沒有那樣的雄心壯志,只做我願意做的事,必須要做的事,那些貪官必須全部得死;十幾年前,當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目睹著自己的至親死於那些官府的人渣之手······你覺得很奇怪嗎?你覺得我還有的選擇嗎?」

    「對不起,或許我不該問的。」韓越道歉道。

    「呵呵!」寒落一聲冷笑。「你以為我還會傷心嗎?我還會哭泣嗎?那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傷痛對我而言只是更加推動我勇往直前而已,所以不用道歉,說說又何妨,過去的就過去了,留下了該留下的。」

    韓越似乎明白了她為何如此難以接近,如此冰冷的原因;雖然她嘴上說不在意,但是韓越也識趣的不再提了。「是我師伯收養了你?」

    「對,是我師傅收養了我,教我武功,教我做人,也是在我的堅持之下,他才同意我加入了紅英會。」

    「他對你很重要?你很尊敬他?」韓越問

    「師傅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的兩個人之一。」

    「另一個人是你師兄!」韓越試探性的問。

    寒落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立即說話,隨即又恢復了盯著火堆中的火的姿勢。「是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學藝,一起加入紅英會······慢慢走的近了,有些事便順其自然了。」

    韓越自然明白她所說的有些事是指什麼。「正因為如此,你的劍才會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

    寒落停止手中木棍撥火的動作,沉默了那麼一會,臉上陰晴不定,這句話深深觸動了她,這還是長久以來,有人如此準確的說出了她心中所想。「我絕不會容忍,一絲一毫的背叛,而且我師傅也因此而死,原諒便沒有了,只有他的血才能讓我站在師傅的墳前。」寒落說完淒苦的一笑:「我是不是很冷血?」她問。

    「冷血,那是相對於感情而言,如果僅僅是『冷血』這兩個字,那便是冷血;如果這兩個字之上摻雜了太多的感情,而不得已為之的話,那是不能緊緊用冷血二字概括的。」

    「無所謂了,反正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也無所謂別人的眼光和意見了。」寒落抬頭看了看外面漆黑的雪景,有點悵惘的遠望。

    聽見這話,韓越知道,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談話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呼號的北風將無盡的雪花飄匝地而來,外面明亮了很多,地上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雪,可以清楚的看見大片大片的雪花依然在永無止歇的飄揚。

    夜已深了,該睡了,可是二人似乎都沒有睡意,就這麼沉默的坐到天明,似乎成了首選。

    忽地,寒落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

    「冷嗎?」韓越有點關心的問,風很大,而且已經到了後半夜,氣溫驟降,洞內的溫雖有旺盛的火,但似乎也下降了,他一個男人還說得過去,寒落一個女子那就很難熬了。

    「不冷。」寒落頭也沒抬,就說出了這兩個字。

    韓越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她:「穿上。」

    「不用了。」寒落考慮都沒有考慮就拒絕了。「還是別了,一會你要是感冒了,還要別人照顧你,我們還要走出這裡呢,保護好自己,我沒你想像的那麼柔弱嬌氣。」

    韓越將外套拿在手中,怔了一下,終究還是拿了回來穿在身上;他真想說:強什麼強?何必要將別人的好意拒之千里呢?

    算了,她說的也對,還要走出這裡,只盼望著天明的時候雪不下了,否則要是下個十天半月的話,他們就算餓不死,也會被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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