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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一 許九成道胎,蘭夫人現身送秘笈;帛書藏雪蹤,神秘人突襲施殺手 文 / 貪杯戀色好殺人

    人身之中,蘊藏無窮奧妙。譬如,修行至元神境的修士,成就元神,把握天地之正法,元神照耀週身,方才能夠認知真我,歸於真知,從而可以謂之「真人」。但即便是元神境的「真人」,也遠遠難以稱得上是完全透徹自身之玄奇奧妙。

    人體中諸竅眾多,布列週身,宛若天穹星斗,周天運行,造化驚奇。實則,道胎境修士在五內中央處,中元所在凝結道胎,所謂中元,便是一大竅穴。

    丹元境修士道胎破開,爐中成丹,歸於下元,亦即丹田,也是一大竅穴。

    至若歸一境大修士,丹元上達天心,位居上元靈竅,歸精氣神為「一」,此上元者,自然也是一大竅穴。

    上元、中元,與五臟五行大竅,並下玄陰牝大竅,及雙目明神之竅,共為人之肉身中,九大最為要緊竅穴,命**關,故而又稱之為九大命門,極為關鍵。

    五氣朝元之資罕見,至少在河洛城地面算得上是千年難遇。凡是晉陞之時能夠引來五氣朝元,往往便意味著此人他日有晉陞「元神境」的資質。

    元神境的真人,超越歸一境大修士,漫說是在河洛城,即便是在如大雄真王宮那等大宗名門之中,亦是把握權柄,威名赫赫,位居上層的大人物,可謂中流砥柱。

    然而,「九門齊鳴」之異象,比之五氣朝元,則更為罕見。

    僅次於傳說之中的「三花聚頂」,晉陞之時引起天地共鳴。乾元上天,坤澤下土,中間為人,三才並起,相聚一體的無上之資。

    那是傳聞之中,足以渡劫通天,成仙的資質。

    千古罕有聽聞。

    但此時此刻,許九僅僅是自攝氣境晉陞道胎境,先就顯現出「五氣朝元」之兆,繼而自身勾動天地元氣。虛空生雷。衍生大音九道,體內出現九門齊鳴!

    這是擁有修成超越元神境真人的資質!

    此意味著,許九隻要不隕落,一路通達。日後非但是有晉陞元神境。成就真人的機緣。更是有再進一步,超越元神境的可能。

    至於那等資質,究竟是什麼。當場之中只怕是無人能夠知曉。

    歸一境,便是河洛城修士能夠觸及得到的巔峰,元神境則只存在於故老的史冊中,在河洛城元網的「河洛藏」中倒是有所記載。

    但僅此而已。

    當是時,許九體內則是另一番形狀。

    解氣鎮竅大元禁自真禁洞府中一湧而出,立刻分解五氣,鎮壓諸竅。這一門元禁,他煉化真禁玉碑後,已是瞭解些許,故而認出此禁入體之後,他立刻驚駭不已。他深刻知道,「五氣朝元」的異狀,便是因為此禁而生,然則他不及反應過來,實則也根本無力反抗,便已經接著發生「九門齊鳴」的異象。

    「糟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況且在這河洛城中,除卻靈寶樓一家之外,我幾乎處處皆是對頭,那五氣朝元之異象顯現,恐已足以叫我無立錐之地,這九門齊鳴,更是傳說之中的傳說,豈不是要叫我立刻成為河洛城最大的出頭鳥?」

    他心下叫苦不迭,卻不敢多想,既然事已至此,再沒有旁的辦法,只得在「解氣鎮竅大元禁」爆發威能的同時,自家也運轉修為,連連壓服入體氣息,徹底收攝,果然十分迅速,不消須臾光景,體內已經氣機梳理妥當,中元一枚道胎種子有如明光一點,燦燦其華,灼照週身。

    至少,道胎境他是徹底練就了。

    許九迅速守住全身氣息,雙目睜開。

    咻!咻!

    他目中即刻濺射明光,好似實質劍光,竟皆長達三次,洞穿空氣,咻咻連嘯。

    身旁烈風猛炸,一尊真元戰偶出現,雙臂撕抓,猛一下鎮住一桿青霞大鉞。許九隨即便聽得老鬼神念傳音:「許九,快將道爺收入真禁洞府,真禁洞府中的禁制,足以鎮壓這件寶器,道爺如今倒還難以壓服,待將它慢慢壓服煉化了,道爺再吃了它,立刻修為大進!」

    許九立刻道衣大袖猛甩,兜天籠罩住真元戰偶,就好似將其收入乾坤袋中一般,實則是他即刻運轉體內氣血,一點晶光猛地自中元那一點道胎種子中迸射而出,出現在他袖袍中手掌內,秘不可察地將老鬼連同真元戰偶,及那寶器青霞大鉞一併收入真禁洞府中。

    花二郎只盯著他,目中直如見鬼一般,口中卻說不出話來。除他之外,寧小茹、景重道人這兩個相識的,也是一樣,唯有朵朵小姑娘尚自懵懂,倒還不懂得那許多,疑竇問道:「許九許九,雖然不明白哥哥他們為什麼這樣看著你,但是你今日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呢。」

    許九眉宇微擰,迅速道:「花道兄,我們速走!」

    花二郎被許九驚醒,旋即面色便是一變,果斷道:「不錯,此處不是久留之地,立刻會靈寶樓去,見了我父親,請他決斷。」

    許九目中光芒微微閃爍,旋即就壓制住,點頭道:「也好,靈寶樓……我卻還信得過。」

    花二郎顯然說出此話也是十分小心,聽得許九此言,頓時舒緩了一口氣息,頷首道:「走。」

    說罷,一行人即刻便要離開大斗偶場,卻猛聽得一聲厲嘯:「賊子,留下我青霞大鉞來!」

    卻是許九徹底完成晉陞道胎境,鎮壓真元靖那如龍五氣,頓時也自收斂,使得此人慌忙爬起,卻不料寶器青霞大鉞已為老鬼操縱真元戰偶奪取。他自然不知曉此中關竅,只道是被許九奪走。

    一件寶器,若在他手中失了,即便他老子真元子羽已臻歸一境。他也有些承受不起,無法向真元府交代。

    這還是他如今已被大雄真王宮收入門牆之下的緣故,若是以往,他一個十足紈褲,弄失了真元府一件寶器,他老子第一個饒恕他不得。

    許九冷哼一聲道:「真元靖,今日你已敗了,我的確是不便斬殺你,但是第一,自此以後你與六雪再無半點干係。第二。你自家廢柴,比鬥落敗,我並未殺你,只叫你丟了法寶。豈能怪得了我?若是想要取回。自回去叫你老子來靈寶樓吧!」

    花二郎聽到許九此言。頓時神情又是一變。

    他自然明白。

    靈寶樓要收服許九,進入靈寶樓麾下,而許九此舉。則是先給靈寶樓送上一道難題。若是連區區一件寶器都不能替許九承接下來,那麼即便許九同花二郎兄妹私交甚篤,也斷然不能夠徹底陷身於靈寶樓。

    今日許九顯現出「五氣朝元」、「九門齊鳴」的資質,可謂一鳴驚人,可以想見,羨慕嫉妒恨者不知凡幾,欲圖拉攏,或是生出謀害之心者,更不知多少,他必然更要謹慎行事。

    「好!」

    花二郎一咬牙,便轉身,向那真元靖一干人冷笑道:「爾等還有什麼話說,自來靈寶樓尋我花二郎便是!」

    真元靖雙拳擰攥,面上獰色不掩,卻當真不敢舉動分毫,至於他拉來壯勢的大人物,大雄真王宮門下的雄威,則猶自處於驚詫之中。

    許九今日所現異狀,無人能夠不為之詫然失色。

    「走!」

    花二郎一擺手,親自在旁護住許九,便要引眾離去。那觀戰台上,上前靈寶樓修士也已有了動作,紛紛湧集,卻是要一出了大斗偶場,便護持花二郎一行人,回轉靈寶樓去。

    一旦回了靈寶樓,這河洛城中,即便是真元府想要動許九,也要仔細斟酌,必然不可能輕舉妄動。

    「許九!」

    忽然,一聲輕喚,驚動許九。

    他驀地轉頭,就見鬥場一側,自觀戰台上,飛掠下來一行修士,洋洋灑灑足有二三十人,竟全部皆是女子,為首一人卻是一名銀髮素衣美婦,身旁簇擁者,皆是其僕從。

    「蘭夫人!」

    許九頓即滯住,忙即沉聲問候道。

    來者正是六雪的娘親,蘭夫人。

    蘭夫人目中異色連連閃爍,落定在許九一行不遠處,頷首數次,方才開口說道:「許九,你可知道,六雪聽聞你被刺身死,已經留書出走了?」

    許九身形猛震,繼而深吸一口氣息,向著蘭夫人深深施禮道:「此我之過,不敢求取夫人寬恕,我必將六雪尋回,不叫她有半點差池。」

    「好!」

    蘭夫人撫掌道:「六雪的性子,我是她娘親,再清楚不過,我卻有些線索,你若能將她尋回,又當真叫她願意你來見她的初容,我也便唯有認了此事。」說話間,蘭夫人面現無奈之色,忽袖間滑出一卷錦帛,被她彈指飛射出來,直往許九掠來。

    許九連忙伸手接住。

    蘭夫人又說道:「許九,你若尋得六雪,便……一併來見我與她爹爹吧。」

    當此之際,許九如聞仙音,一時竟難自持,足足遲滯了片刻,才在蘭夫人的笑意下再度俯身施禮,微帶顫聲道:「許九……謝過夫人寬宏!」

    蘭夫人不復多言,轉身帶著一行僕從,騰身飛起,一直飛出了大斗偶場。

    許九這才翻開手中這一卷錦帛。

    修士記述訊息,皆用玉簡,紙張簡帛之類是凡人所用之物,修士間極少用到。許九心繫六雪,當即便要展開來一看,瞭解蘭夫人究竟有何線索。

    他正待看時,卻猛覺一股凌厲風潮,直如狂飆,狂暴襲來,虛空撕拉炸響,就有一支真氣大手犀利無比擒拿抓取過來,一面奪取他手中帛書,一面直抓他當面!

    花二郎、寧小茹等高手在旁,竟無一人能夠阻攔,甚至連反應之機也無!

    「真元大擒拿!」

    許九目中陡現驚駭,就見一名白袍修士,面目上遮住一團迷霧似的真氣,遮了面容,人尚在百丈之外,卻已經施展真氣大手,一舉擒拿到達,奪取帛書,抓殺許九!(……)

    ps:終於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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