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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11守株待兔 文 / 都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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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到李宅後,李孝言早已餓得有氣無力地軟在了床上。紅菊便把早上給言哥兒剩下的一碗米糊,添了水與少許白面,重新做了一鍋飯食出來。

    李孝竹瞟了眼那掛在牆上的二兩肉,輕皺眉頭,卻是不動聲色的吃了。

    李孝言吵鬧不吃,一定要吃白麵饃加肉。

    針對李孝言的無理取鬧,紅菊不禁冷哼道:「言哥兒若不餓便可不吃,那二兩肉可是給劉媽媽換身的救命肉,要是言哥兒覺得劉媽媽不重要,救與不救都無所謂,姨娘這就把這二兩肉跺了,給你做肉吃。」

    在李孝竹重重的置筷子下,李孝言咬著唇狠狠的瞪了紅菊一眼,終是吭吭哧哧的把那一碗麵糊給吃了。

    見他還算是乖巧,知道把劉張氏放在前面,紅菊心中稍有安慰,第二日早起便切了少許肉,切成丁,和米、面熬成粥,給兩位哥兒端了過去。

    李孝言這次未言,習慣性的向旁邊看了看,沒見那個一直站在他身後側的劉張氏後,很是安靜的把那碗粥下了肚。

    已興起筷子的李孝竹卻是皺眉,沉聲問道:「姨娘昨日不是講這是給劉奶奶換身的救命肉?怎的又給做了飯食?」

    紅菊言道:「竹哥兒但吃就是。」

    聽此,李孝竹不禁置了氣,將手上的筷子置於桌上,背手站了起來,「既然是給劉媽媽換身的救命肉,這飯食不吃也罷。姨娘還是端下去吧。」

    紅菊聞言好氣又好笑,不禁撂眼道:「怎麼?竹哥兒還跟姨娘置氣了?姨娘既然說了會救劉媽媽出來,自是有了應對的法子。竹哥兒要是覺得不餓,大可不吃。」

    紅菊說完,把李孝竹那碗粥推到今日異常乖巧的李孝言面前,「哥兒可是未飽,把這碗也給吃了吧。」

    李孝言看了眼紅菊,反常的沒有去給她甩臉色和使性子,而是有些遲疑的對李孝竹道:「哥哥。」

    李孝竹抿唇看著紅菊甩了下袖子,對李孝竹道:「哥哥不餓,你且把它吃了吧。」

    「孝言飽了,哥哥你吃吧。」話這麼說著,李孝言的眼睛卻始終沒離開過那碗粥。

    李孝竹心不在此,故未注意,卻是向紅菊問道,「姨娘說有應對的法子,不知何?可否告知孝竹?」

    紅菊看著李孝言的小動搖了搖頭,甩開那種疼惜,抿唇道:「昨夜竹哥兒曾言無人養豬,這可是實情?可有考察?」

    「這……」李孝竹語塞,卻是又很快的回道:「孝竹不曾考察,可吳鎮確實是無人養豬,就連馬大屠戶,也是從別處轉買了豬肉再拿出來賣給農戶的。」

    「馬大屠戶?」紅菊疑似抓到重點,「你的意思是整個吳鎮只有馬大屠戶那裡有肉?既然他那裡有,我們就想辦法問他買就是。」

    李孝竹苦笑,「姨娘有所有知,那馬大屠戶乃是龐大財主的半個大舅子。」

    紅菊聞言也不由跟著苦笑起來,怪不得龐得海那麼自信他們拿不出五斤肉,原來連賣肉的都是他一家的人,這可如何是好?

    看向窗外,昨夜已停了雪的天氣,這會兒仍是陰陰沉沉,李孝竹滿是愁慮,「天氣不好,只怕劉阿翁路上定要耽擱了,希望劉阿翁能趕在三日期限回來,如此,或許還能還得上這債,好過丟了蘭田。」

    劉阿翁什麼的,紅菊可沒敢百分百的指望,歷經兩世,紅菊一直堅信,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不是可以一直給你依靠的,唯一能一直給你依靠的那個人,始終只有你自己。

    所以,紅菊換向思考,「這附近可是有山林?」

    李孝竹略一思索,答道:「有,出了鎮口左行二里便是吳涼山,吳涼山上樹木成排,可成林。只是,如今寒冬,很是荒蕪。」

    頓了一下,李孝竹不解,道:「姨娘問這是想做何?」

    紅菊嘴角輕勾,「契約裡可沒說這五斤肉一定就要是豬肉。」

    吳涼山上,遍地晶瑩,白茫茫的雪積得有兩尺厚。但好在這雪積得很是厚實,才沒能夠讓背著沉重包裹的紅菊一腳踩下去,便造成拔不出來的局面。

    走了很長一段路,雙足很是冰冷,紅菊便停下來原地踱步,好得以取暖。回頭見距離自己十步之遠的李孝竹行走的很是艱難,不禁歎氣搖了搖頭。嘴硬,好面子,不吃飯,這個時候知道沒力氣了吧,真是活該。

    從雪堆裡撿出一條長木棍,紅菊將一頭遞給了李孝竹,「竹哥兒拿緊了。」

    得知紅菊的意思,李孝竹不禁羞愧的紅了臉,拒絕道:「姨娘且放心,孝竹走得動。」

    將木棍繼續向他手前移了移,紅菊撂眼,道:「姨娘曉得竹哥兒走得動,是姨娘怕滑,藉著竹哥兒拉一把,省得姨娘不小心摔倒了。」

    抬眼看向紅菊一路走來行得很是穩當的腳印,再看向自己身下虛浮的步子,李孝竹眼眸幽轉,咬咬牙伸手抓住了紅菊遞來的木棍。

    終於,二人行到一平穩之地,滿山純淨的白使得紅菊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閉眼享受這絕世桃源般的寧靜安逸後,紅菊淺笑問李孝竹,「知道怎麼抓野兔嗎?」

    正沉寂在剛剛她那「靜若處子」般笑顏裡的李孝竹不禁面上一紅,侷促而結巴道:「不,孝,孝竹不知。」

    真是不僅迂腐,還很呆板,倘若自己的兒子要長成這種脾性,只怕早被她幾個棒槌給拍死了。抿了抿唇,紅菊把包裹打開,「不知道怎麼抓,但總知道怎麼守吧?守株待兔知道嗎?」

    李孝竹聞言面色難堪,「姨娘的意思是我們要不勞而獲,坐等兔來?這怎麼能成?!若是三天沒來一隻兔子,豈不是白白耗費時間了?」

    「你,知道守株待兔的意思?」紅菊費解,原是隨口而出的話,在李孝竹反駁時,她才突然想起,守株待兔乃是記載宋朝的一則故事,現為周,怎麼就有了?

    「守株待兔乃是警民之言,勵志之文,孝竹怎能不知?」李孝竹只覺所學被辱,面有不岔之色,「倒是姨娘,是怎麼知道這守株待兔的?」

    「哦,這詞啊是姨娘無意中聽到的,想著有意思就說出來獻醜了。」紅菊一邊撐開包裹裡臨時編織的繩網,一邊無不經意的答道。

    李孝竹聞言皺眉,語氣含冷,「不知姨娘是從何處聽到的?姨娘可是記起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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