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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撿到一大牛 文 / 十一印

    除了紅藥和賈牛,蘇憶柳還帶了七八個精壯結實的漢子,都是從老家那裡搜羅來的。(:,最快更新)老一輩的人安土重遷,不願意輕易離開故土,但是十多歲的小伙子們卻都有一顆蠢蠢欲動的心,想到外面去闖一番事業。尤其是家裡頭若跟著賈牛一樣有七八個兄弟的,在土裡頭刨食奔不出什麼前程,那邊也不得不走他鄉。

    唐朝的人口經過幾代的經營,現在的戶數遠超於開國,再加上大地主土豪的兼併,在這許多地方都出現了人多地少的情況,但徭役卻並不會因為你沒地就不征,所以為了活下去就只能四處想辦法了。

    吳悠對著蘇憶柳的做法是持支持態度的,這年頭地緣觀念極重,幫襯相親是義務,而且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划得來的買賣,只是這麼多人一來,住的地方便成了大問題,買屋之事勢在必行。

    可是買屋,說道這個吳悠就內牛滿面的,洛陽地價不便宜啊,樓市隨著帝國的繁盛而一再攀高,跟著千年後的四九城沒什麼區別。

    不過愁歸愁,但卻也不得不買,要不然估計以後還更貴,畢竟以後的十多年間,除非安史之亂再次發生,要不然這房價是不可能跌的。

    晚上的時候,吳悠跟著蘇憶柳在被窩裡商量著這事,蘇憶柳想的比他周全,顯然也極是看好洛陽的發展,說是狠心買下一處,以後自己用也好,轉手也好。都穩賺不賠。

    女人都是喜歡囤貨的生物,聽著她的意思,若不是手頭上現錢不夠,還打算多買幾處等待升值,吳悠深深的為老婆的膽識氣魄自豪,然後自愧在摟錢方面他的意識遠不如蘇憶柳。

    「錢的事情倒是不急,我還有一筆一百多貫的款子沒有收回來。後天讓賈牛跟我去一趟,搬回來總是聊勝於無。」吳悠想起放在裴巽那裡的錢,興致勃勃的計劃道。

    這年頭的錢可都是銅子兒。幾百貫估計就得上百斤,他一個人扛不動,非得弄點輛小車不可。

    蘇憶柳一聽這錢。笑容卻是有些古怪,在被子裡的手猛然就摸到他腰間一掐,三分帶怒七分帶嗔的說,「你又勾搭那一家的貴女了?」

    吳悠聽著這話,先是一愣,然後叫起屈來,「你這指責好沒道理,我這些天如何,難道你就沒問麗娘?」

    「我當然問過了。」蘇憶柳嬌俏的一笑,卻是笑的有些古怪。「她一個姑娘家懂得什麼,見你規規矩矩的出門入門,便覺得你是好的了,哪裡知道你要真做什麼勾當,又非未必等到晚上。」

    「你。」吳悠承認她說的的確沒錯,但問題是自己還真就是清白的,當下也有些賭氣,轉身翻了過去,「我說沒有就沒有,我要真勾搭了人。我還怕你知道不成。」

    蘇憶柳在他背後默不作聲了半天,卻是就在吳悠以為她也要跟自己賭氣時,兩條軟軟的手臂攀了過來環著他的脖子,她整個人都貼在她背後,委委屈屈的一歎,「你這人,我拈酸吃醋說過火了兩句,你一個大男人也跟著我這個小女子計較不成?我疑心你還不是因為在乎你?此地不比鄉間,好女子大把的有,我勸你高飛,卻又怕你飛的太高,眼見得就忘記了我這蒲柳。」

    她放低了姿態,吳悠卻是拿她沒辦法了,只能轉過了身子將著她摟在懷裡,有些不甘心的說,「我在你心裡頭就是那麼個人?你放心,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我別說沒怎麼樣,就算是怎麼樣了,也不會拋下你們的。」

    蘇憶柳得了他這保證,才放下心來,復又撒嬌的問起他那錢的是,「你跟我說說那錢的來路,也好讓我安心。你一個月的俸祿我是知道,能維著一家子的開銷就不錯了,哪裡還攢得下閒錢?莫不是做了什麼事情……」

    她說道這裡,卻是實打實的擔心了。

    一百來貫的錢,放在普通人家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

    吳悠知道不說清她不安心,又憐惜她這一年多的辛苦,便將著近日發生的事情都源源本本的講了,包括他是如何痛毆那群紈褲,又如何恰遇到太平公主,陰差陽錯的得了賞錢。

    「照你這麼說,那郡馬還是個可交的人,只是不知道他能哄得住義安郡主不?」蘇憶柳聽了吳悠的故事,為著吳悠的大膽擔憂,又為他逢凶化吉而開心,最後的看法跟著吳悠卻也差不多,受一回驚得這麼個助力卻是極其划得來的。

    「肯定行,這個關鍵不是他能不能把義安郡主哄住,而是義安郡主願不願意被他哄。我聽著安樂郡主說了,她警告過義安郡主,若是她再折騰,那英王便會求陛下將她貶為庶人,隨便安排個人嫁了。她是受過苦的,無比珍惜現在的日子,若是被削了封號那真是生不如死,所以第二天就遣散了男寵們,洗手作羹湯的伺候公婆,我瞧著若是裴巽再懂得討她歡心些,這日子便也能過了。」說起別人的苦逼總是能凸顯自己的幸福,吳悠很是幸災樂禍的說,「反正裴家殿下是不能丟的,她這個女兒不行,大不了再嫁另一個,她明白這個道理,這日子也就好過了。」

    蘇憶柳也是個實用主義者,聽著他這話也沒多同情義安郡主,在她眼裡頭義安郡主可比一般人都幸福多了,所以也就不在這個上面打轉,反而是轉到了其它事情上,「那太平公主那裡……」

    說不急是假的,不過是太平公主反倒讓蘇憶柳放了心。她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知道這兩人的身份是雲泥之差,還真是沒個結果,她所擔憂的唯獨只是太平占吳悠太多。

    「她那裡根本就更不用操心了,那女人也是個現實的很。昨天晚上,我事後琢磨,大約也是她心裡不踏實,總想著各種辦法把我收用了,好讓我盡心為她辦事而已,我要真跟她論感情還著了她的道兒了。」吳悠覺得對於太平公主很難講感情,便老老實實的對蘇憶柳坦誠。

    「那你現在會為她辦事不?」蘇憶柳緊張的問道。

    「我又不是傻子。這事情當然是有利便做,無利便撤,沒道理給她白當槍使的道理。」吳悠淡淡的說。說完話回過神來見著燈光下蘇憶柳盯著自己的眼神熱切的過火,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忍不住摸過去在她俏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我都說了沒什麼,你還要旁敲側擊的的打探來打探去,該罰。」

    「你家都是你的人了,要怎麼罰,郎君說了算可好?」蘇憶柳也不扭捏,笑嘻嘻的湊過來往著他身上黏,軟乎乎的地方抵著他,磨蹭了沒兩下卻是將著兩人都磨蹭出了火,遂熄了燈滾做一團真槍實幹的罰了起來。

    有了蘇憶柳在側,吳悠的日子卻是比以前更舒坦了許多。韓麗娘雖然盡心,但畢竟年紀小些,嬌俏有餘溫柔不足,不比得蘇憶柳知情知趣。況且兩人分開了年餘,久別似新婚。旁人也懂得體諒他們,便多了許多溫存的時間。

    過了三四日,又到休假的時間,吳悠一大早吃過飯便讓著賈牛收拾了輛小車,隨著他一道推了去義安郡主府上。他本來做好了守上個把時辰的打算,卻不想運氣好的正好遇到裴巽出門。當下把他迎了進去。

    賈牛隨著裴巽的家人去庫房取錢,吳悠卻是跟著裴巽坐在前廳裡喝茶,順便也把著那些土特產送了出去。裴巽人膽小鬼膽小,卻也是個知好歹的,況且他又旁敲側擊的從著義安郡主那裡知道吳悠在李顯面前十分得力,便對著他也格外客氣。兩人風花雪月的聊了一陣子,見著取錢的人還沒來,四下裡沒有人伺候,裴巽便湊了過來道,「聽說突厥要有人來求和親了,不知吳郎可知否?」

    突厥遣使來訪,這事情從上官婉兒那裡聽到風聲之後,過了不幾日有正式的國書到,於是便是朝野皆知了,也成為最近的熱門話題,只是吳悠不知道裴巽提起這件事做什麼。

    「略有耳聞。」吳悠點了點頭,裝作不經意的回道。

    「那不知道這次陛下會派誰主持接待求親使者呢?」裴巽畢竟是個藏不住話的,見著吳悠不放在心上,便把話題撩開了說。

    原來是這事,他一問吳悠便明白用意了。一般來說,這種代替皇帝接待使者的任務都是由皇太子做的,但是因為今上未立皇太子,於是人選便成了個風向標,各方都在猜測若是女皇選了誰主事,那便意味著誰最有可能繼承大寶。

    「這個,自然是嗣王殿下了。」吳悠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笑笑,放下了杯子。

    實不相瞞,這人選他還真是知道的,從上官婉兒和李顯那裡得到的反饋判斷,儘管武承嗣蹦踧的很歡實,李賢前幾天又被武則天斥責,但是這差事落到李賢頭上的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因為武則天已經命令上官婉兒開始草擬詔書了。

    這件事情上,其實李顯也有一爭之力,因為他這半年來沒在做糊塗事,朝野聲望還挺好的,不少大臣內心屬意他卻是勝過了李賢,但因為狄仁傑先前特意送來「不爭是爭」的手書,吳悠在這事件上也很消停,將著李顯那被人煽動的蠢蠢欲動的心給按捺下去了。

    「啊,」裴巽聽著這話,儘管竭力假裝若無其事,還是露出了失望之色,有些猶豫的說,「此事,我觀岳父大人也是有著一爭之力的。」

    很顯然,他也受到朝中輿論的影響,希望李顯重新參與政事了。

    「可以爭不代表非要爭不可。」吳悠高深莫測的笑笑,發覺裴巽臉上有明顯失望的神色,便出聲問道,「六郎何故為此,莫非是怕對家裡人不好交代?」

    裴巽在裴家同輩中排行第六,跟著吳悠親近之後,兩人便也不以名字稱呼了。

    「這個,是個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見著吳悠關心,裴巽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沒有辦法,於是索性攤開了牌,「家中大人的確讓我打探岳父的心意,不過這事情成與不成都不要緊,他們也在討論利弊。我就只是個傳聲的筒子,無甚要緊。」

    「但我看你面上的失望之色,卻覺得不像這麼簡單。」吳悠淡淡一笑。不客氣的指出。

    「是,只是我這失望,卻是為私人之事。」裴巽搖了搖頭。見著吳悠目中含有鼓勵之意,想著反正左右無人,說出來也不嫌丟人,於是便歎了聲氣講起緣由,「我此番失望,是因為之前答應了一位好友幫他活動,琢磨著若是岳父主事,或許可以給他安排個差事。不過現在若是迎賓的人變成了嗣王,我與他素無交情,想要求人便難了。」

    原來是跑官的事情。吳悠聽了頗為意外,能搭得上裴巽的線,這個人應該也是有些底蘊的,就算不是世家公子也應該是官宦人家,按照唐朝的門蔭制度。當官應該輕而易舉,怎麼會如此為難。

    吳悠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然後見著裴巽面上露出了為難之色,搖搖頭說道,「因為這個人是為先皇所惡過的,故而現在誰都不敢為他說話。我也是念在交情甚篤的份上,想要冒險一搏。」

    被先皇所惡,怪不得了,這官場上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就是千萬別被皇帝忌恨上,要不然這輩子肯定是仕途無望了。運氣好點,換個對老子說話不感冒的兒子,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但若是遇到個孝順兒子,那麼估計就要死到底了。

    吳悠好奇這個倒霉蛋是誰,便張口問道,「被哪位先皇所惡?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想到什麼辦法呢。」

    「此人是我族兄正妻的族弟,才華甚高,九歲讀顏氏漢書,撰指瑕十卷。十歲包綜六經,成乎期月,懸然天得,自符音訓。時師百年之學,旬日兼之,昔人千載之機,立談可見,實乃千古未見之奇才。」聽到吳悠這麼一說,裴巽眼中立馬有了神采,當下誇獎道,聽得吳悠心裡頭只嘀咕,暗道這千古奇才哪裡是那麼容易出的,你這牛皮吹得也有些忒大了吧。

    「既然如此出色,那怎麼會被陛下厭惡?」吳悠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的問道,李唐歷代皇帝都好文,鑒賞力極高,連駱賓王做出大逆不道的討武檄文都被武則天讚歎說「此人不舉是宰相之過」,若那人真有如此之才華,憑著裴巽的身份地位,在著皇帝面前舉薦,肯定是能得到重用的。

    「說起來,還不是年少輕狂時做的一樁錯事。」裴巽搖搖頭,說起這個滿面的惋惜,「他出身於太原王氏,祖父是隋末大儒,叔祖是著名詩人,父親歷任太常博士、雍州司功,本也與其他世家子一樣,因門蔭入官,年紀輕輕便做了朝散郎,後來又被征辟到王府做了侍讀,當時我們都羨慕,說憑著他的文采,將來必定有好前程。可誰想到,最後他就是栽在這個文采上了。」

    「哦,怎麼回事?」吳悠忽然覺得這個故事有點耳熟。

    「他當年為還是沛王的李賢戲做過一篇《檄英王雞》文,本來只是沛王英王幾個兄弟間的玩笑,誰想到他文采太過出眾,這篇文竟然流傳出去,然後就傳到了高宗皇帝耳中。高宗皇帝認為他有意挑撥諸皇子不合,便將他貶斥出府。後來蹉跎了幾年,好不容易補了個虢州參軍,可誰想又因為擅殺官奴被捕,險些喪命。後雖然因為天下大赦而僥倖存活,但卻成為白身,連其父亦受累貶為交趾令。」

    「這,」吳悠聽著這熟悉的段子,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此人是我族兄正妻的族弟,才華甚高,九歲讀顏氏漢書,撰指瑕十卷。十歲包綜六經,成乎期月,懸然天得,自符音訓。時師百年之學,旬日兼之,昔人千載之機,立談可見,實乃千古未見之奇才。」聽到吳悠這麼一說,裴巽眼中立馬有了神采,當下誇獎道,聽得吳悠心裡頭只嘀咕,暗道這千古奇才哪裡是那麼容易出的,你這牛皮吹得也有些忒大了吧。

    「既然如此出色,那怎麼會被陛下厭惡?」吳悠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的問道,李唐歷代皇帝都好文,鑒賞力極高,連駱賓王做出大逆不道的討武檄文都被武則天讚歎說「此人不舉是宰相之過」,若那人真有如此之才華,憑著裴巽的身份地位,在著皇帝面前舉薦,肯定是能得到重用的。

    「說起來,還不是年少輕狂時做的一樁錯事。」裴巽搖搖頭,說起這個滿面的惋惜,「他出身於太原王氏,祖父是隋末大儒,叔祖是著名詩人,父親歷任太常博士、雍州司功,本也與其他世家子一樣,因門蔭入官,年紀輕輕便做了朝散郎,後來又被征辟到王府做了侍讀,當時我們都羨慕,說憑著他的文采,將來必定有好前程。可誰想到,最後他就是栽在這個文采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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