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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木上 文 / 木子信

    自從我學會御劍仙飛之後,只是繞著谷底練了無數次,還有就是上崖用過一次,如今在廣闊的天地一經使出,我都沒想到能飛的這麼快。我默默的背著口訣,使身體裡的一切氣流都順著經脈運轉。大樹和高山在我腳下飛快的掠過。「我會飛了!」我心中狂喊著。

    「速度是多少?」

    「大約有每個時辰八百里吧!」

    「比鳥快吧?」

    「比鳥快,你看已超過幾隻雄鷹和大雁!」

    「飛了多久,有二個時辰了吧?!為什麼不覺的累呢?」

    「肯定是吃了師父給的增加功力的丸藥,所以不覺的累!」

    我在心中一問一答,一會睜開眼看著腳下的樹木山川,一會閉著眼睛享受著飛翔帶來的快感。風在我耳畔嗚嗚的叫著。好像在說:「等等我,我跟不上你了。」「我比你快!」我閉著眼睛,輕藐對著想像中的風說!

    周瓊說:「福裡邊隱藏著禍,禍裡邊伴隨著福!」她好像還說過:「樂到極外就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她的原話不是這樣說的,不過就是這個意思。周瓊說的很對,我剛說完「我比你快」就感覺的胸前被什麼重重的撞擊一下。一口氣順不過來,從天上掉了下來。姿勢很難看,是張牙舞爪的那樣掉下來,幸虧沒人看到。

    有看不到的魚鱗甲保護,我並沒有受傷!只是渾身疼痛的厲害,半天沒緩過勁來。

    我爬起身來,在身前四五尺的草叢裡,我發現了一隻腦袋被撞的粉碎的大雁。把我從天上撞下來的罪魁禍首肯定就是這隻大雁。我提著大雁道:「你將我從天上撞了下來,我吃了你當你陪罪是不是很公道啊!」

    一邊烤著大雁一邊想著該到哪裡去尋找奇人!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奇人,以至於大雁烤焦了我都沒有發覺。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穿著黃色道袍,背上背著一把木劍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身旁,搖著我道:「小兄弟,想什麼呢?肉都烤焦了!」

    我警惕的看著眼前這人,手不知不覺中已摸到背上的「狂龍」,一個個問號在腦中出現,「他是什麼人,好人?壞人?如果是壞人,完全可以趁剛才我神遊太虛時殺了我啊!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是壞人吧!」

    那人手指著火上的肉,嚥了口口水道:「肉!肉都焦了!」

    原來和我一樣,都是肚餓之人。我將肉從火上取下,撕成兩半,將那半不是很焦的扔給他道:「這位大哥,何不坐下同吃!」

    那人也不客氣,坐下後我們互通了姓名,知道他叫鍾天罡。看來他是真的餓了,最少是比我餓,他三下五除二的就將自已那份吃完,然後又看了看我那份。我將我那份又分成兩份,遞給他一份。我們吃完肉後,他從腰間解下一葫灑來。遞給我,我搖搖頭說不會。他猛灌了兩口道:「隨風!你是個好人!從分肉上就可以看出你是個好人,大哥也不說別的了,今後你若是有什麼事,知會大哥一聲,大哥刀裡來火裡去決不皺一下眉頭。」

    我笑了笑,他接著喝了起來。那個不大的葫蘆裡好像裝了喝不完的酒。他一口接著一口喝著,直到話越來越多,舌頭越來越硬!

    他說:「隨風!你是不是看不起大哥啊!以為大哥是個要飯的乞兒!唉!大哥其實是茅山宗的唯一傳人。告訴你,大哥背上這把木劍是萬年桃樹妖幻化而成,一切牛鬼蛇神,只要見到此劍都得退避三舍。想當年,你大哥我也是萬丈的雄心,以除魔為已任。但是如今你看,那些人整天只知龜縮在觀裡求仙得道,有誰願意去除魔呢?所以只有你大哥我整日的忙來忙去!盡自已的力能除多少除多少。」

    他對著我說:「隨風,我見你背上背劍,也是除魔之人吧!我勸你也不用再學了,趁著年輕多讀讀書,將來考個狀元的比什麼都強,除魔衛道?說的好聽!哪一個不是坐在觀裡享著福就想成仙,誰願去除魔啊!你看我,學藝學了三十年,倒是把師父的一切都學會了,可是又有什麼用。除真正的魔,自已人單力簿,就算去了,也只是送死。所以只能在世間尋找些孤魂野鬼和道行淺的殭屍除除。可是如今連這些東西也越來越少了,因為他們都去托魔道的庇護。想除也除不了了。」

    「就說今天吧!我聽說這一帶夜裡常有殭屍橫行,於是不遠千里苦巴巴的趕來,又等了大半夜,倒真是等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殭屍。看他們的步法身形也就剛剛變成殭屍。於是我畫符佈陣,忙活了半天,可是對那些殭屍一點用處都沒有。當時我就奇怪,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我的法術都消失了。最後才知道,那些哪是什麼殭屍啊,只不過是窮苦人,實在無法過活,於是在有錢人家找了些趕屍的活計。就是找個寬大的衣物,一人背著個屍體,然後用寬大的衣物罩起來,一蹦一蹦的往死者的家鄉趕。隨風!你說這讓我怎麼除魔!都是些人,人是殭屍嗎,人是魔嗎?」

    我點點頭,他並沒有看見,他的腦子越來越不清醒,他開始破口大罵起來,他神仙也罵,各觀的觀主也罵!妖魔也罵!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他都罵!遇到不認識的,他就用那個什麼觀的什麼,最不是東西。或者是還有那個什麼魔,不就是仗著人多嗎?有種的你和我單挑啊!他罵的很有技巧,很多罵人的詞彙我都是頭一次聽到,怎麼也不會想到原來還可以這樣罵人。他從頭到晚罵了一遍,然後又倒過來罵一遍。有時候正罵著,他會問我:「喂!隨風,我罵到哪裡了。」我就對他說他罵到哪裡哪裡。然後他接著罵。最後他又總結性的罵了一遍,問我有沒有遺漏的。我對他說沒有。他便摟著他的那酒葫蘆睡著了。睡夢中還偶爾的罵上一兩句。

    我靜靜的坐在他的身旁,給他披了一件衣物。「鍾天罡,這人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奇人,你也算一個吧!」

    我的眼睛再也睜不開了,就那樣坐在那裡,不知不覺的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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