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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道德真經 文 / 木子信

    這兩間木屋都是用小腿粗的木頭搭建而成!牆上生滿了密密麻麻的苔蘚,看不出是什麼年代建成的。門沒有鎖,我推門進入左手邊的那間。這是一間書房,中間擺著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桌子上還有個造型精美的鶴形銅燈。屋子靠牆的地方,有個書架擺滿了書。我扳著手指粗約的數了一排,大概有五十多本書,每本書都有長城城磚那麼厚,上下一共五排。

    我識不了幾個大字,看到書有點不好意思,心想曾經住在這裡的一定是個很有學問的人。伸伸舌頭從這間屋子退了出來,來到另一間木屋。

    這間木屋果然如我所想,是個睡覺的地方,裡邊擺著一張大木床。我一躍跳到床上,翻身仰躺在床上。手舉著那顆黃色的丸藥研究了起來。

    「要是周瓊在這裡該多好!」我想。本來我和周瓊商定等招到幫眾,「瓊風幫」走上正軌之後,我們就一同去深山老林裡尋找仙草,找到仙草之後就煉成丹。這樣一來的話就可以借助大自然的力量成倍的提高自已的修行。誰知還沒等我們去找仙草呢?就碰到生死約這樣的事情,然後我就掉下了懸崖。我運氣還算不錯,不僅沒死,還拜了師。也不知周瓊有沒有我這樣的運氣,她有沒有什麼事!

    我暗暗的道了聲:「姐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然後將那黃色的丸藥吞了下去。我不明白這丸藥如何增加我的修行,以為躺在床上睡一覺,等早上起來後就會發現和以前不一樣。我閉上眼睛,想像著小綿羊跳著進羊圈,我在那裡點數。一柱香的時間之後,我暈暈沉沉就要入睡。肚子裡突然像火燒一樣難受。剛開始我還能咬著牙默默忍受,後來那火好像越著越大,連帶著身體各處都像火燒一樣。體內的一切東西都好像開始了燃燒。我甚至想像著,要不了多久,這火就會由內而外,將我的衣服燒著,然後是床,再接著是屋子。等明天師父來後,只會看到一堆大火後的灰跡,而我就在這灰跡裡邊。

    汗水像泉湧一樣向身體外跑去,渴的難受,腦子也開始不清不楚,胡思亂想起來。我想起了屋外的寒潭,我爬下床,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寒潭爬。

    爬了很長的時間,終於爬到寒潭,我灌起了水。冰涼的水從喉嚨裡進去,涼絲絲的舒服極了。好像身體裡那團火也不見了。我翻了個身躺在地上,仰望著天上的星星。星星放出的光茫慢慢化成周瓊的天真笑臉。小胖說:「當你在天上看到你認識的人,那就說明那個人死了!」眼淚從我眼角慢慢的往下滑,我沒有管。身體裡經過短暫的涼爽之後,又開始像著火一樣。我不再喝水,淚光中周瓊的模樣在天上越來越清晰,我哭著道:「姐姐,你是不是死了啊!你等著我,我這就去和你相會!」

    身體裡越來越難受,火燒之後又開始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想我要死了,我慢慢的露出笑臉,因為我馬上就會在天上碰到周瓊,我們又能在一起了。

    仙鶴歡快的叫聲在耳邊響起。我睜開眼,天已經大亮。仙鶴見我醒了,在我旁邊賣弄似的跳著舞,師父站在我面前正對著我笑。我一咕嚕爬了起來,道了聲:「師父!你來了!」

    師父和藹的笑首,伸手在我頭頂摸了摸,道:「昨天夜裡不好受吧!」

    我點了點頭笑道:「是不好受,先是像火一樣燒,然後是鑽心的疼痛,我都懷疑是不是師父給徒兒下了毒要藥死徒兒呢!師父,今天是不是要傳我武藝啊!」

    師父沒說什麼拉著我的手進了那間書屋,讓我在桌前坐下,接著他在我的對面做下。我期待的看著他,想著第一天學藝將學些什麼。師父將手伸進懷裡,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荷包放在桌上道:「隨風,猜猜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我怎麼知道他給我帶什麼來了,肚子正餓著,突然想起我昨日對他說讓他給我帶個燒雞來,但看著眼前桌上這個小荷包,怎麼也不可能裝下個燒雞呢?我搖了搖頭,道:「弟子猜不出師父給我帶什麼東西!」

    師父仍在那笑著,用一種看兒子的眼光疼愛的說道:「你昨日不是說想吃什麼來著!」

    我高興道:「燒雞!在哪呢?師父!」

    師父指了指荷包道:「在那裡啊!你自已拿去!」

    我搖了搖頭,道:「師父在騙弟子呢?這麼小的一個荷包怎麼能裝下燒雞呢?再說這荷包是裝錢呢?哪有裝燒雞之理啊!」說完我看著師父,師父讓我打開荷包看看,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雖說我仍是不信,但還是把荷包打開,裡邊有片樹葉包著的東西,如拇指大小。我輕輕將它捏出來。一出荷包那東西就開始大了起來,等放到桌上,已變成不到一尺用荷葉包起來的東西,從裡邊還飄來陣陣雞肉的香味。我連忙將荷葉打開,果然是只燒雞。我叫了聲:「謝謝師父!」就吃了起來,等我將那雞吃完!師父收起荷包道:「好吃嗎!」

    我用衣袖摸了摸油嘴,道:「好吃!師父今天教我什麼武藝!」

    師父笑笑,道:「不急!不急!」站了起來,來到書架上抽出一本書來,扔在我面前,上面寫著:「道德真經」四個大字。對我說:「隨風!你知道為師學得是成仙之術,這本事嗎?都是道家真功!人家傳功夫都是由易入難,師父傳功夫卻是由難入易。從今天開始,我先教你道家功夫的真諦。你學會了他,再學其它的功夫,那就易入反掌了!」

    聽師父說的鄭重,我心裡邊樂開了花,師父坐了下來,讓我將書翻到第一頁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師父搖頭晃腦的將第一章讀完,我一句話沒聽明白,張大嘴看著師父。師父笑笑道:「你明白幾成了?」

    我搖了搖頭,道:「師父說的太高深了,我怎麼能明白,弟子蠢笨,還望師父詳加解釋。」

    師父笑道:「要讓你能明白,還真不容易,這也難為你了。這樣吧!這第一章總則上面的字都認得吧!」

    我道:「有幾個不認得。」師父道:「有哪幾個不認得?」我一一指出給師父說了。師父笑道:「這還是有幾個不認得,你乾脆說你全不認得算了,來!我告訴你這幾個是什麼字!」

    一個上午,師父將第一章上邊的字給我講明白,並讓我今天把字記會,就騎鶴離去。想著馬上能學到高深的武功,我下午沒離開那個房間一步,一直將那些不認得的字記熟背會。第二天,師父來考了考我,見我都會讀會寫,很是高興。我見師父心情不錯,走到師父身邊,拉著師父的手撒嬌道:「我們今天可以學功夫了嗎?」

    師父搖搖頭道:「不急!不急!隨風,你知道這一段講的是什麼意思嗎?」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師父,什麼意思我們以後慢慢研究,現在教我武藝吧!」

    師父好像沒聽見,閉著眼睛搖頭晃腦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是說世間的一切東西都是可以用道形容的,正道為道,魔道亦為道,正道可以入魔道,魔道也可以入正道。這一切都不是永恆的。「名可名,非常名。」說的是可以稱呼的名不是恆常的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是說天地剛剛呈現時是沒有名的,萬事萬物逐漸出現時才有了各自的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意思是之所以經常在沒有欲求時來探究它的奧妙,有的時候探究它的倪端。「此兩者,同出而異名。」是說有和無這兩方面都同出於道卻有不同的名稱。「同謂之玄」都同樣可以被認為深遠微妙,難以把握。「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這裡指的是這種玄而又玄的道是一切奧妙的門徑。」

    師父說的我一點也沒聽明白,但他說魔可入正道,正道可以入魔道,我卻聽得分明,我說:「師父,你的意思是不需要除魔衛道了,那魔都入正道了,我們還除個什麼勁呢?」

    師父仍然好像是沒聽到我的話,在那一句一個道,一句一個魔講個沒完沒了。聽得我直打嗑睡。好不容易等他講完了,正想提練武的事,他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我給你講的你好好休會一下,我走了。」不等我說話,就出了門,騎上鶴,飛走了。

    我就這樣在這個小木屋裡過了三個多月,每天都是師父一來就教我識字,給我講道。慢慢的我也喜歡上了他給我講的道,有時我也胡謅八扯的和他爭辨「道」,他總是毫不在意的一笑,道:「有自已的見解,不錯,不錯!看來狂龍沒有選錯人。」唯一讓我不爽的是,每當我提出習武,他就給我裝聾做啞。

    這一日他把「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為而不爭。」給我講完後道:「隨風!你我相處已有百日,為師所學已盡傳給你,今日我們就散了吧!」

    猛聽此言,就如一棵炸雷在耳邊響起,我哭道:「師父不要弟子了,是不是弟子惹你老人家生氣了?弟子哪裡做錯了,你儘管給弟子說,但不能不要弟子啊!」

    師父和藹溫柔的將我臉上的淚水擦去,道:「我本是已得道升天的人,只是魔道近來越來越猖狂,沒辦法多留了百日收你,現在時辰已到,師父也捨不得離開你啊!但師父又不能不走!以後的一切都看你的造化了。」

    我百般的挽留師父,師父只是搖頭,我道:「師父什麼武藝都還沒傳弟子,只傳了弟子一些「道可道」就這麼離去!?也不怕別人聽了笑話師父小氣!」

    師父笑笑說:「哦原來是怪師父小氣呢!這個你不懂,這道德真經是集天下道法之大成者,架子上的書你也見了,那都是道家的各種法術及武藝,你習了「道德真經」,再習那些東西,就感覺容易許多了。我走後,每日你吃一條寒潭裡的銀龍,就研習那些書籍。等什麼時候吃完了銀龍,你就可以離開此地,到江湖上揚名立萬。那銀龍可是寶物,你吃了受用不盡。以後身體如有什麼怪異,你也莫怕,那只是銀龍之功罷了。我已把谷內困獸洞打開,每月都會有只修練千年的怪物從裡邊出來,它們身上都有寶物,你除了它們後,莫望記取了寶物。師父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小心應付。」說完在我身上一拍,我再想動時,已動不了。想是師父點了我的穴道。

    過了一會,遙遙的聽到空中傳來「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一聽,就是師父所唱,看來他真的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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