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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古廟遇殭屍 文 / 木子信

    我倦屈在一座古廟大殿的一角,破落的門窗根本無法阻擋寒風的狂肆,欲加的感覺到冷!聽的出來雪仍在飄飄灑灑的下著!

    從清虛觀出來已經一個多月,每天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這麼過著。大雪從早晨就開始下了起來。我冒著風雪一路走來,世界是白茫茫的一片。沒有見到任何人家,或許那些人家也被白雪遮蓋起來。肚子一陣陣餓的絞痛讓我無法忍受,天幸在一片梅花林裡找到這座古廟。本以為可以討要些吃的,等我走到廟前才發現是座沒有人跡,敗落的不成樣子的古廟。沒有吃的但有了落腳的地方,不至於在風雪中凍死,我心裡還是有些高興!

    我就倦屈在大殿的一角,身上蓋著從大殿上扯下來的幔帳。寒風從大殿的各個洞中鑽進,雖說身上有了那些幔帳,但並沒有感覺到暖和起來。這樣的天氣,加上又冷又餓,怎麼也無法入睡。我想起小胖,想起周瓊,竟然還想起了清虛觀那個對我裝聾做啞的老頭。接著又想起了老頭養得那條小黑狗。我很後悔,為什麼不帶著那條小黑狗一起出來,不說有個活物作伴,就是現在這種情況把小黑狗殺了吃掉,也不錯啊!一想到吃,肚子就又是一陣的絞痛,人活一世真的不容易!有時候我想人活在世上就是為了吃飯。我當時想到把小黑吃掉,一點也不覺得內疚,好像還覺得很正常。雖然小黑陪了我六個月,但誰叫我餓呢!人餓起來哪能顧得了那麼多,不是很多人連他親兒,親爹都吃嗎?何況我只是吃條狗而已。

    周瓊給我講過許多人餓後干的傻事。比如說吃士,或者吃樹皮。最讓我恐怖的是吃人。她說,有一次她和她爹爹在關外遊玩,那裡剛經歷了兵災,又遇大荒。人們不僅易子而食,市場上還有公開出售,明碼標價的人肉賣,最不可思議的就是,人肉還沒有豬羊肉貴。聽完周瓊講得故事,我幾天沒睡好覺,也沒吃好飯。餓的滋味我不是沒有嘗過,但從來沒想過吃人!我和小胖在一起的時候,最多就是餓的沒有法子的時候,偷個雞,摸個狗。所以我並不覺得吃狗肉有什麼罪過,只有吃人才是最大的罪過。我想當然的以為,狗若真的忠心,當我吃它的時候,它肯定會搖著尾巴同意的。

    我這樣胡思亂想,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我躲在我的那個窩裡並不想起身,睜著眼觀察著睡了一夜的地方。這個大殿很大,正中的地方供著一個很大的如來。雖說金身已經剝落待盡,但還是可以想像出來,它以前受萬人頂拜的風光。我睡在殿的東北角。正對面稍微靠裡的地方,一排放著四口棺材,黑漆都以崩裂,想是放了很長的時間。

    有的人害怕棺材,墳墓之類的東西,我卻一點不怕。人們傳說著很多的鬼故事,但我聽的鬼,總比我見到的一些人要好!我以前常在半夜,也就是人們說的鬼常出沒的時刻來到墓地。希望可以碰到長得好看的美女鬼,但每次只是看到那些在遠處搖曳,等我趕到又無所蹤的鬼火。從沒見過傳說中的鬼!

    我對著這四口棺材,看了許久。突然一個罪惡的想法在我腦子裡閃了一下:「不如看看棺材裡躺著的人身上還有肉沒有?」

    這個念頭只是在腦中閃了一下!我搖了搖頭,站起來,出得大殿門。蹲在地上捧了一揖雪,一口一口咬了吃。吃了兩三捧,肚子裡的飢火似乎沒有先前那麼猛烈。便直起身來想出去找些野味來吃,這時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腳印!一排四個不同的腳印,是往外出去的。另外一排四個腳印是往裡進來的。雪仍在下著,只是比昨晚小了許多。我進來的腳印已經被雪給遮得沒了蹤影,往外出去的四個不同大小的腳印也已經顯得模糊,進來的腳印卻清晰無比。好像才進來沒有多長時間,也許是我醒來前留下的。

    「還有人在這裡過夜?」我高興的叫了兩聲:「有人嗎?」。沒有人回答我!我又返回大殿四下的搜了一下,除了那四口靜靜躺著的棺木,一尊如來泥像。還有一些破爛的香案,蒲團之外的東西,什麼也沒有!

    「四口棺材,四個不同的腳印!屍變!」我下意識的看著棺木向後退了兩步。搖了搖頭,「怎麼可能!」

    我再次出得大殿,蹲在地上研究起腳印。四雙不同的腳印,每對都沒有前後的區別,好像四個人是一蹦一蹦進來的。不錯!是殭屍!周瓊給我講過的,殭屍不能像人那樣走路,他們的膝蓋無法打彎,行進只能一蹦一蹦!我苦笑的搖了搖頭,對著裡邊的棺木笑道:「小爺今日學藝不精,先饒你們一命,可不要再害人了!」說完,轉身準備冒著風雪離去。

    一出廟門,迎面而來的就是幾十畝梅花正在雪中爭奇鬥艷,好一片的風光。不由的脫口而出:「梅沒有雪白,雪沒有梅香!」這是周瓊教我的一個句子,只是周瓊教得太過文雅,我始終記不住,不過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樣!我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雪太深,已經淹過我的膝蓋,根本無法離開。

    我又進得大殿,坐在昨日睡的地方,眼睛直盯著那四口棺!「怎麼辦!」三個字不斷的在腦子裡盤來盤去!

    雖說我根本就不怕它們,但是我也知道我留在這裡只會是死路一條。因為我除了膽子大之外,什麼也不會!「拜一拜他們吧!希望他們可以不為難我。」我心中如此想著,站起身來,來到那個折了一條腿的香案前,想在香案上找些香來,但那裡除了香灰,什麼也有。

    「捏草為香!」對!以草為香。記得周瓊給我講過,古時候有大英雄結拜時,他們在沒有香的情況下,往往抓來把草當做是香。我又來到院中,找了幾把乾草,又抓了幾把雪。來到棺材前,把草插在雪上,然後跪下道:「各位前輩,小弟初來寶地,路遇風雪無法離去。只好借宿幾日,還望大家之間都相安無事。求各位前輩給小弟一個面子!」說完,磕了兩個頭,起身又坐在我昨夜睡的地方,盯著那四口棺材看。

    周瓊給我講過一個故事,故事是說:「有個人,成天拜佛,希望佛祖能保他一生的平安。這一日,這個人來到一座古廟拜佛。進去後,見一個人正在拜佛。他上前一看,原來是觀音菩薩。而這座廟裡供的正是觀音菩薩!他奇怪的問道:「菩薩!你也拜佛!」菩薩道:「是啊!我也拜佛!」那人很奇怪,問道:「你即拜佛,應拜如來,為什麼拜起自已!」菩薩道:「我之所以拜我自已,因為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已!」」

    對求人不如求已!雖說我求那四口棺木給我個面子,但萬一他們不給我面子呢?那到時不是只能坐以待斃!想到此,我仔細的回想起來,我聽說過的,所有關於殭屍的故事。當然這裡邊周瓊給我講得最多!

    我想起:「在清虛觀時,有一天我練完劍,周瓊把我叫到她的身邊,拿了一塊帕子,給我擦汗。我聞到從帕子上傳來的香味,就故意的把身子往邊挪了挪,我聞不慣那種味!周瓊見到後,生氣說:「為什麼離我那麼遠,怎麼,我是殭屍嗎?看把你嚇得。」我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接著扯開話題道:「姐姐,你知道我有個外號,叫大膽。不如我倆打個賭,你就算講最恐怖的故事,也嚇不倒我。」

    周瓊那天的心情也非常的好,馬上同意。她想了一會講到:「我和爹爹有一次到了一個小山村,當時是正午,可是那個村子一個人都沒有。爹爹覺得這個村子裡有古怪,背起我馬上離開。當到了另一個村子後,爹爹向一個老人打聽後才知道,那個村子發生了什麼事!」

    周瓊拉開我聽故事的心思,我馬上問道:「快講啊!姐姐,那個村子發生什麼事了。」

    當時天已經黑了,周瓊故意怪聲怪氣,捏子嗓門接著講。我覺得周瓊很可笑,以為這樣就能嚇得了我。但為了把這個故事聽完,我故意說道:「姐姐!你好好說話行不行,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說話,想把我嚇死嗎?」周瓊得意的仰起頭笑道:「弟弟不要怕,有我在此,一切邪魔歪道都不敢靠近。」

    然後她接著說:「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那個村子裡有個年輕人,不願出力賺錢,每天都想偷點騙點過日子。一天夜裡,他盜了座古墓,誰料卻中了屍毒。回去後,三天兩頭的不舒服,幸好有個名醫路過他們村子裡,把他的屍毒解了。按說這個年青人吃過一次虧該改邪歸正才對,可過了沒多久,他又因為盜墓種了屍毒,且全身潰爛。村裡人初時也沒管他,誰知他先是把村裡人養的雞鴨豬羊在夜裡咬死,後來又把村中的一個孩子給咬死了。村裡人忍無可忍,一商量,亂棍將他打死,然後扔在山中。過了兩天,一個進山的人回來說那個年青人屍體不見了,大家初時還以為給狼吃了,都不在意。可是怪事就在這個村子裡發生了,村子裡三天兩頭有人死,這邊剛把死人埋了,那邊墳墓就給挖了,最後才知道,原來那個年青人已經變成了殭屍,把村裡的人都咬死了,被咬死的村裡人,過兩天也變成了殭屍,以至於殭屍越來越多,村民越來越少,最後全村都變成了殭屍。」周瓊講完後,看我並不害怕,她喝了兩碗水道:「怎麼你不怕嗎?」

    我搖搖頭說:「不怕」!她問我為什麼不怕!我道:「這有什麼好怕的,最多讓他咬死,我一死也成了他一樣的殭屍,有什麼好怕的!」

    周瓊恨得牙齒咬的茲茲響,以至於接下來,她不斷的給我講各種殭屍的故事!」

    當時我聽周瓊天天講殭屍簡直要煩死了,可是現在我卻非常的感謝周瓊!因為從她嘴中我知道了,殭屍是屍體受到日月的精華而變成的妖怪。根據周瓊的理論,殭屍可以分成八個品種,分別為——紫僵、白僵、綠僵、毛僵、飛僵、游屍、伏屍、不化骨。我還知道殭屍吃人肉,也吸血!被殭屍咬過後,被咬的人也會慢慢的變成殭屍。最讓我興奮異常的是,周瓊給我說的對付殭屍的法寶,也讓我一件不拉的給想了起來。它們分別是鏡子、桃枝、桃木劍、雞鳴、棗核七枚、掃帚、鈴鐺、易經、通書、墨斗線、石工錐、斧尺、糯米、米、米篩、赤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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