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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三章 歐陽冰月 文 / 落魄的作家

    第五十三章歐陽冰月

    跟康雲飛說了自己還有事後,鄭國忠就邁開腳步向剛才那個有點眼熟的背影消失處跟過去。

    潛蹤、跟蹤對於鄭國忠這個有著令全世界都為之顫抖的「滅神之手」的殺手身份來說那簡直是小菜一碟,以前,鄭國忠可以不吃不睡地潛伏在自己要暗殺的目標後面兩天兩夜,然後找準機會對目標發起致命一擊,更何況前面他所跟蹤的那人似乎並沒有發覺他就跟在她後面。

    鄭國忠有一項特殊的跟蹤本領,人在走過一個地方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從身上散發出一些個人的氣味,特別是身上抹有香水的女人更是這樣,經過某個地方,都會在那裡留下一些香水的味道,而鄭國忠的特長就是能辯別空氣中所存留的那種氣味,就是他所要跟蹤的目標,在這個特長上,鄭國忠曾經得益非淺。

    一路上,他怕被前面那人發現自己在後面跟蹤她,所以拉開的距離較遠,每次都是要前面那人走過去後,他在後面等一小會,才接著跟上去,這樣一來,前面的人影他是不可能看到了,不過他的那項特長卻是派上了用場,他在做了幾次空中氣味辯別後,就選准了一個方向跟過去,漸漸地,前面那個人影映入了他的眼簾內,曼妙的身姿,一頭烏黑秀髮隨意的披散在後背,隨著走路的時候所帶起的那一絲微風,有幾縷秀髮不安份的隨風飄舞起來,單看後背那引人遐思的纖長背影,就讓人有種忍不住想要看看她前面的衝動。

    女人在前面慢慢地走著,而且所走的方向越來越偏向於行人稀少的地方。

    「歐陽冰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鄭國忠的眼睛很毒,只要是他看過的東西,他都能記得個大概,更何況是因為以前皮志生的關係,跟他有過幾次接觸的歐陽冰月,他哪能沒印象。

    前面的歐陽冰月在轉過了幾個街角之後,走到了一個胡同巷口,在即將進入那條胡同的時候,她突然停下身子,緊張地四處張望了一下,在確定沒人跟蹤她後,這才快速的閃身進入了胡同內。

    鬼鬼祟祟,難道是來這裡與別的男人偷情怕被人發現?鄭國忠對於自己的這個猜想微微皺眉,雖然說,歐陽冰月是跟皮志生談戀愛的,但是皮志生自從上次一走之後,到現在音信全無,自己打電話找他系統提示號碼已過期,也不見他打過一次電話給自己,這多少令鄭國忠心裡有點不安,懷疑他跟候曉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相信,這小子連電話都沒有打給自己,打給歐陽冰月更是不可能,所以就算歐陽冰月耐不住寂寞跑出來偷偷跟別的男人約會,這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皮志生以前名義上的女朋友歐陽冰月,更是在皮志生走後,就再也沒有跟鄭國忠他們一起玩過,對於這個女人,鄭國忠不得不承認,他從心裡生出一股自然的防備與牴觸感,不是怕自己會被歐陽冰月的美色迷戀上,而是他從第一次一見面開始就發現歐陽冰月身上竟然暗藏有古武術,而且修為還頗深,但是人前人後,她都掩飾得非常好,從來沒有露出一絲馬腳,這引起了鄭國忠高警覺。

    所以鄭國忠曾經問過皮志生自己,是不是這次來真的,在得到皮志生的肯定答覆後。鄭國忠曾經找人詳細調查過歐陽冰月的家庭背景,因為他覺得歐陽冰月來頭肯定不簡單,但是她竟然會選擇跟沒貌沒錢又沒權的皮志生談戀愛,這樣的女人要不就是真的奇跡般的愛上了皮志生,要不就一定是抱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有意接近皮志生,結果出乎他意料的是歐陽冰月的家庭條件太過於普通,普通到你根本會直接把她忽略掉,但是這樣一來,就更引起鄭國忠的注意,過於普通的後面就是大不平凡。

    現在看到歐陽冰月如此鬼鬼祟祟的來到這裡,這更給了他懷疑歐陽冰月的有力借口,印證了他以前對歐陽冰月的懷疑是對的。

    見歐陽冰月已經消失在胡同之中,鄭國忠提高警惕,慢慢地向那條胡同靠近,躲在胡同口靜靜地等了一小會後,沒有發現有異常,確定歐陽冰月並沒有躲在暗處偷偷地窺探自己的行蹤,他這才閃身快迅的閃進這條胡同裡。

    身體緊貼著牆壁遊走了有五米深後,並沒有發現有門道之類的東西,難道歐陽冰月鑽地洞消失了?就在他眼光四下尋掃的時候,發現了自己現在靠的這堵牆的對面有一道縫,鄭國忠欺身上前,詳細的看了一下,竟發現這並不是什麼縫,而是一道暗門,難怪,剛才歐陽冰月走進之條胡同之後能憑空消失,原來是從這個暗門進去的,假設現在不是白天,這道暗門一定很難發現,畢竟這道暗門無論從外形的材料上還是做工的精細上,都幾乎與那堵牆長得一模一樣,要不是剛才歐陽冰月進去的時候可能不小心沒注意,暗門沒關牢留下這條細縫,說不定鄭國忠也不會這麼快就發現它。

    鄭國忠伸手按住牆壁向裡一推,竟然沒能向裡推開,想了一下,就已經知道問題的證結出在哪裡了,把手伸到另一邊用力一推,一聲輕響過後,一個洞口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牆裡的情況已經可以看得清楚。

    鄭國忠快速閃身進去,然後把那扇暗門推回恢復原樣,幾個快速的閃躍後,尋找到了一個有利的地方掩藏起來,這才細細打量起這處地方來。

    這才發覺,那個暗門的連接處竟是一個花園式的院子,這地方很大,院子裡邊種了許多花卉,品種繁多,看來此地主人就算不是一個養花專業戶,也一定是個愛花之人,看那些花都修整得整整齊齊,就可看出這主人對花的愛護程。

    院子雖大,但很靜,別說一個人影,就是連狗的吠聲,貓的叫聲,也不能聽到半點,一個字——靜,靜得讓你有種冷颼颼的感覺,膽小的說不定會嚇得當場腿腳發軟。

    鄭國忠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產生,當下不敢大意,每跨出一步都小心翼翼,深怕著了門道。

    走上那條空蕩蕩的走廊,鄭國忠的身形依藉著走廊的木柱欄杆的遮擋,一路躲躲閃閃地前進,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還是未發現任何異常,也沒有聽到任何一丁點聲音。

    嗖!一聲異響自遠而近傳來,鄭國忠還來不及看清楚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一道危險的勁風已經迎面撲到,鄭國忠不敢大意,來了個鐵板橋,身體向後疾仰,形成拱橋形狀,那道勁風帶著破空的疾勁,篤的一聲釘在了鄭國忠剛剛用後背靠過的那條木柱上。

    鄭國忠回頭匆匆一撇,媽呀,竟是一支羽箭,此時已經是直沒進了木柱裡,只留下一點點尾巴在外面,並不是那根木柱太腐了才會這麼容易被射穿,而是對方發箭用的工具是特種野戰軍必備的工具之一——破天強駑,在抗美援朝的戰場上,這種強駑曾經是解放軍的殺手鑭,這種經過特殊改裝後的強駑,不但射程遠,就是在穿透力上也有了質的飛躍,而且速並不見得比子彈慢多少,據說,現在解放軍的野狼騎軍就配備有這種強駑。

    鄭國忠匆匆一撇後就迅速轉頭,前面不遠處那個房間對著這條走廊的窗戶,一晃,鄭國忠隱約可以看到有一條人影慌亂間閃了進去,看來就是那個人發的強駑了。

    知道已經被敵人發現,鄭國忠索性不再掩藏行蹤,兩個跳躍,已經啪的一聲破窗而入,還未來得及看清屋裡情況的時候,鄭國忠就地一滾,想躲開屋裡的人隨之而來的偷襲,但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屋裡的人並沒有他想像中的趁機偷襲。

    鄭國忠站起身,定睛一看,心裡那種不祥之兆越發明顯,這屋裡很寬闊,寬闊到屋裡一無所物,空蕩蕩的就只有四面牆,剛剛那個看到的人影竟是憑空消失了。

    就在鄭國忠稍一愣神的時候,敏銳的神經中樞再次敲響危險的警鐘,他本能的飛身向前撲倒,堪堪躲過腦後那疾射而至的勁駑。

    篤,一聲悶響,那支勁駑直接射入了牆壁上那盞這個房間內唯一的裝飾物,壁燈!按理說,那個壁燈應該是被那強駑射破或射掉到地上才對,可是結果出乎鄭國忠意料之外,牆上那壁燈不但沒有掉下來,而且向牆壁裡面凹了進去。

    凹進去?不好,鄭國忠足下一點,就想拔地而起,可是他終究是慢了一步,就在那盞壁燈向裡面凹進去的時候,鄭國忠剛剛所站的那個地方已經露出了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他的身形來來不及拔地而起的時候,人已經掉進了這個黑洞裡,很快地面又恢復了原來的平整模樣。

    鄭國忠在掉下去的那一刻終於想明白,那支勁駑射中牆上那盞壁燈根本不是自己閃得夠快,而是這一箭的目標本來就不是自己,剛才看到這屋裡空無一物他還奇怪,現在他也明白了,這間屋子裡本來就到處機關重重,東西多了反而是累贅。

    更重要的一點是鄭國忠想明白了,或許他剛開始跟蹤歐陽冰月的時候,她是不知道,但是從他一進這個院子的時候,自己的一切行蹤就已經被敵人監視上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敵人的眼裡,剛才那個人對自己射的那一駑,或許目的並不在殺自己,而是引誘自己上勾。

    娘的,終年打雁,也有被雁啄瞎眼的時候,鄭國忠鬱悶得要死,向來只有自己算計別人的份,想不到今天反倒被別人給算計了,拷,大意,大意啊!

    大意的下場,接下來他所要面對就是未知的危險,或生?或死?一切都成了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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