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到彈藥庫拿來四個嶄新的小皮筏開始在大廳裡打氣。蘆雅又看傻了她知道木筏用來捉魚卻不知道四個膨脹起來的皮筏做什麼用。「大家一起下船捉魚嗎?」蘆雅又拖長了聲音問。這次她徹底猜不透。
「不只你和我去捉魚。」邊說著我邊拎著繫繩的水桶邁上雨中的甲板。整個大森林變得霧氣遮天繁密樹葉給雨水沖刷的格外乾淨使兩岸不斷閃出綠油油的光亮。這時的天色半黑半白籠罩出一種朦朧神秘的感官世界。
崩碎在耳朵、臉頰、肩頭的冰涼雨滴瞬間抽走身體上的溫另皮下神經不住抽搐。這種刺刺啦啦的密集雨聲使大船像截兒翻滾在熱油裡熗鍋的蔥花。
站在船下繫上一桶清澈的河水急忙提回大廳倒進鼓成澡盆狀的皮筏。不出所料卻又讓人無奈蘆雅又高興的拍著手去拎她養在木桶的五隻反游貓。
我知道這小丫頭的想法忙勸阻說「反游貓不要放進皮筏只要在木桶裡活著就不會上我們的餐桌。」蘆雅沒聽懂我的話卻放棄了被我說中的想法。
但有一點她明白反游貓放進皮筏就會有被吃掉的可能。我找來兩件雨衣、兩雙長筒膠鞋、兩副電焊工戴得硬麻手套作為捕魚防具。
木筏在製作時可從中間拆開通狹小的艙門後再鉤掛穿接在一起非常便利和結實。炮台上的桅桿骨架**的屹立著我把上面的長繩子解下來栓牢木筏之後便把木筏從十米高的甲板推下水去。
「啪!嘩嘩。」沉重的木筏板面像巨大的巴掌狠狠摑打在跳動著雨點的河面。我牽著繩子把它扯到船尾利用那裡的錨鏈一會兒下筏。
繩子的一頭依然固定在桅桿上我把牽動木筏的繩子交給穿好雨衣的伊涼又縐了縐她雨衣帽子不讓那白皙的額頭淋濕著涼。
蘆雅也穿好雨衣走到我跟前。我把她拽了過來檢查她腳上的大膠鞋和手上的硬麻手套又用細線綁牢她的褲腿及袖口這才放心。
一根粗短的繩子套牢蘆雅纖細的腰肢先將她放到木筏上。「不要怕在上面蹲好。伊涼牽著繩子你不會飄走我馬上就下去。」
說完又把六隻死了一夜的狗頭雕不偏不倚丟在木筏上。蘆雅蹲在木筏中間雨衣帽裡裹著小腦袋使勁兒仰起看我。「不要怕我就在你頭頂。」我盡量保持通話減緩她一個人在水面上的恐懼。
「我不怕你快點下來。」下面的蘆雅還是忍不住催促我。我盡量靠近船舷讓她看到我半隻身子。池春頂著塊兒油布把能用的稍大一點的盆、鍋、桶都遞送過來。
以前鉤殺過鱷魚的鉤桿兒把這些東西都一一懸放到木筏。一切準備妥當之後開始檢查武器。這次我沒帶衝鋒鎗而是背了兩把填滿實彈的阿卡步槍要是鱷魚真不知趣兒頂著匕首往木筏上爬就讓它感受一下這種暴力十足的子彈。
後腰上是兩把手槍、兩個飽滿的步槍彈夾、一柄朴刀。小腿兩側依然是嶄新的匕首。這些足夠應付一下突發的危險戰鬥不是目的伊涼手中繩子會很快把我們拉回到錨鏈位置。關著時刻伊涼還可以遠程狙擊。
攀著濕滑的鐵鏈我小心的下到木筏把一切雜物擺好在中間。蘆雅見我靠近她立刻伸出熱呼呼的小手抓緊我的褲帶。這丫頭的指甲薄滑的像透明水晶挖得腰間肌肉生疼。記得在海岸逃脫鬼猴追殺時就被她的指甲劃破了臉。
「不用害怕你是狙擊殺手射死過那麼多飛鳥游獸。那些河裡的東西該怕你才對。」我安慰著她希望她盡快放鬆下來。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抓緊我褲帶的手挖得我實在難受。
這種木筏本該用長長的竹篙插到河底的泥裡一捅使人蹬著的筏產生動力。可眼前寬闊的大河恐怕在世界上都難找來一根四十多米長的竹竿捅著它渡筏。
我用長長的鉤桿兒使勁兒頂了下大船讓木筏能漂多遠算多遠。先前伐木的那片淺水有大量的食人魚它們多埋伏在水草下不容易被鱷魚咬到。而且這幾日來那個範圍的食人魚吃到很多血肉大概還虎頭虎腦的留守在附近。
雨點密集的砸在木筏上也砸在蘆雅雨衣的帽簷她漸漸適應了這種漂浮感站直了身子。可那只淋濕的小手還死死掐抓在我的褲帶上。「你的身體好涼怎麼不穿雨衣?」蘆雅伸出另一隻手拉了拉頭上的帽簷又使勁兒仰起臉。
她想看看亂打在我肩頭和臉頰的雨點如何輕快的崩碎。我虛瞇著眼睛額頭和脖子上黏貼著披散的長髮。**的上身雖然肌肉粼粼顯得人異常凶悍但也不覺有些寒冷。
低下頭去看蘆雅她還在雨帽裡仰著俊俏的小臉兒撲閃著大眼等我回答。我用粗糙的手指向外拽了拽她的帽簷把她固執的小腦袋又給按了下去。「當心脖子進水不然會著涼。我不穿雨衣是怕你掉進水裡可以第一時間抓住你。」
邊對她說著邊用手遮擋在眉宇上望向冒煙似的甲板。伊涼像放哨站崗的小戰士穿著濕亮的雨衣背著狙擊步槍在細密如煙的雨中踱步不斷抬起雙手用望遠鏡看我們。
這會兒的降雨絲毫沒加快河水的流速木筏依仗著那點動力不斷朝伐木的位置靠攏每當有些偏航時甲板上的伊涼就拉幾下繩子木筏像河面上的風箏。
我上捅了幾下起網的木棍發現一切正常便摘下背上的阿卡步槍要蘆雅挎上。「別慌不管什麼水獸只要靠近咱們的小筏你就擊爆它們的腦袋。」蘆雅摸到步槍人也顯得自信許多。閱讀最新最全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