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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8、晉江原創網 文 / 楚秋

    38、晉江原創網

    虞秋荻一直努力做針線活,年二姑娘邀她參加成人禮,她肯定不能空著手去。貴重東西如金銀珠寶之類那是家裡送的,做為同齡姑娘送賀禮一般都是自己動手做的東西,荷包香囊之類的,也就是表達一下心意。

    虞秋元房中的一通鬧騰,她己經聽下頭丫頭婆子說了,現在滿府都說小陶氏會辦事,就連虞老太太對小陶氏也是讚不絕口。虞秋荻聽得也是滿心高興,她是二房的姑娘,現在老太太還在沒分家自然還在一處,以後分了家,她還是要跟小陶氏親。

    「終於完成了。」虞秋荻把針線放下來,一個小荷包卻足足花了她好幾天的功夫,現在看看成果,不管是選材還是針線,顏色搭配,最後成品果然是上上品。

    墨晴過來把小蘿筐端走,笑著道:「姑娘為了年二姑娘這個賀禮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虞秋荻卻是輕輕歎了口氣,道:「年姐姐也可憐啊。」

    現在只能期望顧惜風的克妻運到此為止,只要能活下來,其實嫁到顧家是真的不錯的,相信顧家上下對顧大奶奶肯定會很不錯,但這個好卻要要用命去賭。想想年家老爺真狠心,己經剋死一個女兒了,還要繼續送第二個進去,只為了能跟顧家攀上親事。

    臨近月底時,年家的請貼送來了,姑娘家的成人禮屬於姑娘自己的節日,一般來說除了家裡請好的上頭的長輩外,其他賓客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家。自家的親友,還有就是當事人自己的小姐妹,也不用長輩跟著,姑娘們自己去就好。一般親友家的姑娘,若是十分相熟,還會留下來住兩天。

    年家也是會來事的,貼子上並沒有直接寫明就是虞秋荻一個,而是請虞家姑娘過去。虞老太太心裡明白這是請的虞秋荻,便把她叫過去,直接貼子拿給她。

    「說了請家裡姐妹一起去,不如把四妹妹也叫上,姐妹一起去也熱鬧些。」虞秋荻笑著說,就看上回虞秋芸跟著去公主府,雖然不能說表現的很好,但也沒犯錯。以虞秋芸的智商只要稍加提點,十分出色也許說不上,但至少不會扯後腿。

    都是虞家姑娘,雖然她沾了外祖母的光,但她也是姓虞的,跳不出虞家姑娘這個圈。若是家中姐妹都好了,與自己也十分有利。

    虞老太太心裡也是這個意思,虞大太太是十分不待見四丫頭,她現在也老了,出門的時候也有限。年輕姑娘總要多出門行走,讓更多太太奶奶認識知道了,才好說親事。現在有機會跟著三丫頭出門,多少沾沾光也是好事一件。有幾分欣慰的笑著道:「你如何照顧妹妹,我心裡很高興啊。」

    虞秋荻笑著道:「看老太太說的,都是自家姐妹,本就是份內的事。若是四妹妹能尋到好人家,豈不是家裡的幸事。」

    虞老太太聽得點點頭,虞大太太就是想不通這一點,女兒不是兒子。除非四丫頭能進宮當了寵妃,並且生下皇子,不然安姨娘指望著這個女兒嫁好了就想在虞大太太跟前挺起腰桿子,那真早著呢。

    派丫頭去叫四姑娘過來,虞秋芸己經從傳話丫頭那裡得知始末,與安姨娘兩個都是大喜過望。安姨娘忙給虞秋芸找衣服,嘴裡說著:「說起來雖然三姑娘是堂姐,但比自己嫡親姐姐都好呢。」

    「是啊,上回去顧家,三姐姐也提點我不少呢。」虞秋芸說著,而且虞秋荻早早訂下了那麼好的親事,跟她關係處好了,以後肯定有好處。

    虞秋芸歡歡喜喜的到了虞老太太屋裡,虞老太太把事情說了,又把虞秋芸叮囑一番。上回虞秋芸就表現的不錯,這回要再接再勵,庶女最要緊的是乖巧聽話,虞秋芸雖然身段舉止有點讓人看不上,但聽話這一點至少表現的還可以。

    「家裡準備的賀禮歸家裡的,你既然去了,就不好空著手。荷包香袋,扇套帕子,不拘什麼你自己親手做一件,了表心意就好。」虞老太太叮囑著,姑娘家送東西,不在貴重,只在心意。

    「是,我記下了,馬上回去準備。」虞秋芸說著,她肯定十分心準備。

    虞老太太也不再說別的,只讓虞秋芸回去準備,還有幾天時間,做個香囊荷包肯定來的及,虞秋芸高高興興回去準備。安姨娘受寵了這些年,雖然說是大太太管家,但緊抓住虞老爺,虞大太太也不敢苛她的使用,更不用說還有虞老爺的補貼。

    到了晚飯時間田姨媽就得到消息了,虞大太太己經知道,心中並不以為然,老太太讓虞秋芸去的,那就去好了,她也攔不住。

    田姨媽卻是過去道:「妹妹你不能這麼想,年家大女兒雖然去了,這不是還有小女兒的嗎。我聽外頭說的,年顧兩家又要議親了,這年二姑娘馬上就要鎮遠侯府的世子夫人了。虞家與顧家雖然有幾分交情,但多半是因為三姑娘才有的。三姑娘出嫁之後,哪裡還怕跟虞家來往。倒不如趁著現在的機會,妹妹你帶著姑娘們過去,豈不是更親近。」

    若只是虞家姑娘們去,田姨媽也不好過去跟虞老太太說,把田昕也帶上吧。若是虞大太太也去了,田昕也就能跟著。未出閣的姑娘就要多交際,雖然說身份有差,但未出閣的姑娘一般還想不那麼多。若是能對誰的脾氣,大家聊的開心,能結為手幟之交,對田昕以後也是有好處。

    虞大太太聽得雖然也覺得有理,但心中也有幾分氣悶,以前虞秋荻年齡小,再加上齊老太太在京城時又經常跟著齊老太太出門行走,也沒什麼感覺。眼看著虞秋荻年齡越來越大,臉上幾乎寫著未來威遠侯府世子夫人幾個字,還有上回青雲庵遇上羅大奶奶。

    田姨媽現在又提到與顧家交往,顧家是齊老太太的娘家,肯定與齊家的關係更近。想想二房的這些親友們,再看看大房自家,虞大太太如何不鬱悶。尤其是虞秋荻訂下的親事,她自己的大女兒歸宗在尼姑庵裡,二女兒被禁足,對比一下,她如何不鬱悶。

    田姨媽看虞大太太臉色,大概也知道虞大太太心事,在她看來心裡不平衡很正常。就是再不平衡,人得面對現實不是,過世虞二太太有個好娘家,三丫頭有個好外祖母,這都是事實存在的,與其生這個悶氣,不如與三姑娘交好。

    虞秋荻也是姓虞的,她也跳不出虞家姑娘這個圈子,外祖家再好也是外家,難道她還能改姓齊不成?她照樣得叫虞大太太伯母,尤其是父母雙亡的情況,以後娘家就是這邊了,這樣親戚巴結還不來及,何必推出去。

    「妹妹啊,不是當姐姐的說你,你是長輩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三姑娘將來嫁的再好在你跟前還不是得恭恭敬敬的。」田姨媽笑著說。

    虞大太太歎氣道:「我只是想到我可憐的兩個女兒,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本以為大丫頭有個好歸宿,不曾想卻是年紀輕輕的守了寡。二丫頭正該說親的年齡,卻又被禁足,眼看著一天大似一天了,親事可要怎麼辦。」

    說著虞大太太的眼淚掉了下來。

    田姨媽旁邊勸著道:「我看老太太最是心軟的,嘴上那麼說,如何捨得會耽擱孫女的青春,過些時日定會放二丫頭出來。倒是妹妹你,此時二丫頭被禁足,你更該替她去打各種關係,認識的權貴婦人哪裡有嫌多的,說不準哪個都會給二丫頭說門好親事。」

    虞大太太覺得有道理,點頭道:「明早我就去給老太太說,我帶著姑娘們去。」

    田姨媽高興起來,這才道:「既然姑娘們都要去,妹妹也把昕丫頭帶上吧。我那丫頭可憐見的,以前在鄉下都沒怎麼出過門。」

    虞大太太馬上笑著道:「姐姐說的哪裡話,以後我帶著昕丫頭常出門。」

    田姨媽一臉感激的點頭。

    次日早上虞大太太就去虞老太太屋裡說了此事,虞老太太當即就皺眉道:「年家的貼子寫的明白,請的是虞家姑娘,你過去算什麼事啊。」這不是一般的宴客,這是姑娘家的成人禮,請的一般都是未出閣的姑娘,要麼就是至親長輩,虞大太太過去,人家年家如何招呼她。

    虞大太太忙笑著道:「我就是想著三丫頭和四丫頭還小,過去了要是有什麼不便……」

    「能有什麼不便的?丫頭婆子跟著,管事帶著小廝駕事,哪家不是這樣。」虞老太太說著,有點搞不懂虞大太太突然要去是幹嘛。便揮手道:「三丫頭和四丫頭去就好了,你歇著吧。」

    虞大太太還想再說什麼,虞老太太卻是沒什麼耐心了,虞大太太怕再次被罵,也不敢吭聲,心中卻是十分不悅。本以來是順理成章的事,沒想到虞老太太竟然要攔著。心裡鬱悶,只得退出虞老太太正房,轉身去二姑娘。

    虞秋芳被禁足在小跨院裡,雖然不讓她出去,卻不攔著讓人去看她。虞大太太過去的時候,田昕正在虞秋芳屋裡呢,看到虞大太太過來,連忙起身相迎,見禮問安,笑著道:「姨媽也來看看妹妹。」

    虞大太太笑著坐下來,拉住田昕的手道:「難得你有心,天天來看你妹妹。」

    虞家人不少,能想到虞秋芳的真不多。除了她這個親娘外,大陶氏是中不用,小陶氏又是隔層嫂子,更是不中用,三丫頭四丫頭更是不必說,沒一個是嫡親的。倒是田昕,日日過來陪著虞秋芳說說話,難得有心。

    田昕笑著道:「看姨媽說的,多得姨媽收留我與母哥哥才有現在的好日,我無以為報,自然要多疼妹妹。」

    「好孩子。」虞大太太感動的說著,她現在越看田昕越好,只可惜那麼好的兒媳婦她錯過去了。

    虞秋芳自從被禁足以後就沒有氣順過,此時看到親娘來了,也沒什麼好臉色。只是道:「母親,你與老太太說說,到底什麼時候放我出去。我剛才聽表姐說,年家二姑娘成人禮貼子都下到家裡來了,難道祖母還讓我繼續在家裡窩裡?」

    虞大太太看著女兒,滿心的憐惜,卻是道:「快別提這事了,今天我去跟你祖母說,帶著三丫頭,四丫頭去,你祖母都不同意。我的兒啊,你先耐著□。」她的娘家不給力,丈夫靠不上,倒是有兒子,偏偏兒子並不跟她一條心。

    虞秋芳聽到這話頓時怒不可謁道:「一定是三丫頭,自以為自己了不起,侯夫未來的女主人,能不能當上還是兩說的呢。」

    田昕聽虞大太太這麼說心中也是無限鬱悶,她本以為自己能跟著去呢,現在也成了泡影。嘴裡卻是說著:「妹妹別這麼想,三姑娘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她只怕別人嫁的比她好了!!」虞秋芳怒氣沖沖的說著,虞秋荻肯定是這麼想的。

    此時躺著也中槍的虞秋荻同學莫名的打了噴嚏。

    虞大太太聽得只能歎氣,本來就不怎麼喜歡虞秋荻,此時更是厭惡幾分。但除了心中討厭外,她對虞秋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是安慰著虞秋芳,田昕也在旁邊幫腔,道:「老太太也是想讓妹妹能修身養性,過不了多少日肯定會讓妹妹出去的。」

    兩人勸了一會,雖然沒有把虞秋芳的脾氣勸下去,卻也平靜了不少。虞大太太又陪著虞秋芳說了一會話,也要走了,田昕也起身道:「我也來許久了,我跟姨媽一起走。」

    虞大太太笑著點點頭。

    兩人同路走出小跨院,虞大太太回自己房裡,田昕也回了後花園的小院裡。雖然房舍不大,也有些舊了,但裡頭家俱卻是全部新置辦的,雖然跟虞大太太和虞老太太屋裡使用的東西不能比,但比以前家裡那些實在好太多了。

    要是沒窮過,或者繼續窮下去,田昕也不會有那麼大的衝擊。從那樣窮的家到虞家如此的富貴,讓她再窮回去,她實在太不甘願了。

    田姨媽正在屋裡做針線,是給田曉做衣服,她全部的指望都在這個兒子身上。看到女兒心中重重的回來,便道:「怎麼了?」

    田昕歎氣道:「我在二妹妹屋裡遇上姨媽了,老太太不同意姨媽跟三姑娘,四姑娘一起去年家。」自然她也去不了。

    田姨媽也跟著歎口氣,卻並不是很意外,女兒家的成人禮,家長去的不多,虞老太太不同意也是在意料之中。

    「母親,可要怎以辦好?」田昕焦急起來,本以為大陶氏那麼笨,只要把虞大太太哄好,趁著大陶氏還沒孩子把她擠出去應該很容易。哪裡想到小陶氏會突然伸手幫了大陶氏一把,大陶氏與虞秋元的關係和解了不說。大陶氏也越發的不待見她,幾次過去,大陶氏只差直接轟她出來了。

    「你急什麼,要是現在都急了,以後日子要如何過。」田姨媽說著,她在後院裡呆了這麼多年,什麼事非沒見過,小陶氏會幫大陶氏也在情理之中,那樣笨蛋又不得寵的長房長媳佔著位子,她才更有發揮的餘地,若是換成田昕,只怕自己也落不著好。

    田昕輕咬著下唇,虞秋元的條件在那裡擺著,虞大太太若是她的姨媽,多好的一門親事。更重要的是以她現在的條件,也不可能找到比虞秋元條件更好的丈夫。與母親和謀了這麼久,本以為會有成效,若是任由大小陶氏這樣下去,萬一懷孕生出孩子來,想把她們擠走就更不容易了。

    「你哥哥明年就要秋闈了,若是能中了就好了。」田姨媽有幾分自言自語的說著,只要田曉能高中,田家所有的困局都將迎刃而解,就是田昕的婚事,相對來說也好說許多。她會打虞秋元的主意,不外乎是找不到更好的,若是能找到更好的,何必嫁給個兼祧的。

    當娘的都想女兒能嫁的好,但首先也得有嫁的好資本才行。這年頭誰家選媳婦都不會隨意挑,婚姻是結兩姓之好,對夫家一點用沒有,只是女兒好,那屁用都沒有。有家世,女兒又好的人家太好了。

    田昕也知道哥哥高中後她的命運也將完全改變,但高中聽起來那麼遙遠,田曉參加秋闈不是一次兩次了,明年真的能中嗎?若是不中,她實在沒有青春再等三年了。想想明年脫了孝她都己經十七歲,按正常年齡,她應該嫁人了。

    她卻連親事都沒有,她如何不著急,嫁是肯定能嫁出去。但若是嫁的連田家都不如,再去過苦日子,她肯定不會甘心。便道:「雖然如此說,但母親也該早早為我盤算才是。」

    「小陶氏是個聰明人,陶太太也不是個笨蛋。」田姨媽歎息說著,主要是小陶氏很難搞,這才進門一個多月己經把虞老太太哄住了,甚至於都沒去哄虞大太太。也許是心裡明白,即使哄了也沒用,她們母女在旁邊拆著台,虞大太太對大小陶氏都不會有好印象。

    田昕咬著下唇道:「我不想給表哥當妾室。」本來就有雙妻了,她若是再等妾室,地位要低到塵埃裡去了。

    田姨媽聽到這話立即不悅起來,道:「你也是大家閨秀出身,怎麼能想著去當妾,那是下/賤人才會想的。」田家就是再窮,田昕再找不到好人家,哪怕嫁的差點也不能去妾。田姨媽就是高門大戶裡出來的,妾室會有什麼結果,她比誰都知道,那才是生死全由主母,身份在那裡擺著,一點都反抗不得。

    田昕當即漲紅了臉,吱唔的道:「我就是……」

    「就是什麼!!」田姨媽語氣嚴厲起來,想到外面的僕人,卻是把聲音壓低了,道:「現在家裡是窮,但也差那幾兩銀子使。看到人家富貴些,就要想去當妾室,為奴為婢,我怎麼教你出你這麼個女兒來!」

    田昕低著頭不敢吭聲,眼淚卻是止不住下掉,也開始反思自己的想法。就像母親說的,她也大家閨秀出身,就是現在窮點,也不敢想著為人與為妾,那是低賤人的想法。

    田姨媽不像虞大太太那樣,對女兒只會寵不會教,她向來認為女兒是一定要教好的,尤其是有些想法一定要提早清出去。女兒家不比男人,稍稍走錯一步也許這輩子就完了。她是想把大陶氏擠走,把田昕嫁過去,但也是想著要八抬大轎,名門正娶,妾室什麼的從來就沒有想過。

    「你給我聽清楚了,你是我的女兒,堂堂田家小姐,就是再窮你也是尊貴的。妾室那是什麼東西,算什麼玩意。以前家裡那些姨娘就算了,就是虞家的安姨娘,你姨夫再寵她,她也不過是個幾兩銀子買的來婢妾,哪天你姨夫若是不在了,你姨媽隨便找個人牙子就是把她賣了。你想像她那樣嗎?不受寵了,男人沒了,馬上就被發賣掉?」田姨媽說著,有些話必須說狠點,不打不罵都不成才。

    田昕忙不迭的搖頭,道:「母親我知錯了,以後斷不會如此想。」想到最後家中的姨娘們,不管有沒有生育。賣身契在手的婢妾直接人牙子拉走發賣,就是平民良妾也找來媒婆全部聘嫁,不管對方如何,只要聘禮給的高,全部都安排嫁人,至於來時帶的東西,更是一樣沒拿走。

    就是良妾又能怎麼樣,主母要發嫁,誰能攔的住。至於庶子庶女們,往族裡一送,更是死活不管。想想田家族裡那些長輩們,生吃的人都有,只怕這些孩子也是早晚發賣。

    田姨媽看到女兒認錯,心中也鬆了口氣,歎氣道:「別怪娘狠心罵你,我也知道你著急,但世間的事不是著急就能成的。說來這全怪你那個死鬼老爹,若不是因為他,我們娘們何必到如此地步。」

    說著田姨媽的眼淚也掉了下來,想當年她嫁到田家時,看著比虞家還強。結果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就換成她投到虞家門上討口飯吃。

    田昕也跟著掉眼淚,卻是道:「母親莫要傷心,女兒一定會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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