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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拾柒南安普敦,泰坦尼克 文 / 哥老子

    1912年4月的英國有一件大事,眾所周知的大事,那就是被媒體稱之為「不可沉沒的夢幻之船」的泰坦尼克號就要首航了。泰坦尼克號從建造之初就是個轟動,因為設計師已經拍著胸口說了,要建一艘空前絕後的、美麗高雅的、絕對奢華的、巨大無比的船出來。這幾個形容詞包含著大、貴、美的三個要素,絕對就是船舶中的高富帥了。所以這艘船對人們的吸引力是無比巨大的。

    什麼奢華啊、尊貴享受啊之類的,人類是抵擋不了這種誘惑的,尤其是對自命不凡的所謂貴族來說。

    本來泰坦尼克號的首航定在了3月20號,但是因為一件非常狗血倒霉的事情,這事兒黃了。後來泰坦尼克號的所有方,白星公司決定在4月10號從南安普敦出發,進行處女航。

    不過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就是容易出ど蛾子,在泰坦尼克準備航行的那幾天,南安普敦的運煤工人們罷工了。雖然高位者們飛速血腥鎮壓,但是煤炭一時半會兒是送不上來了。沒有煤,泰坦尼克就是一個漂在海面上的華麗鐵盒子。不想像暴雪一樣三番五次跳票的白星公司,將公司旗下停泊在南安普敦的所有郵輪的煤倉都搜刮的一乾二淨,統統送入了泰坦尼克的鍋爐。

    你想想,假如南航將所有國際航班都取消了,就剩下一個豪華客機,你會怎麼辦?如果你不相干,那完全可以坐下來抱著一桶爆米花看熱鬧。但如果你相關,而且有對神秘的豪華客機有點好奇心,那必然就是轉乘了。

    三天之內,奧林匹克級超級油輪、最奢華的夢幻巨無霸、可以承載2200餘乘客的泰坦尼克號的二等艙和三等艙的船票被瘋搶一空。很多在其他郵輪定下頭等艙的小貴族,也必須「紆尊降貴」的來坐二等艙了。不過,人家泰坦尼克的宣言不是吹的,豪華就是豪華,二等艙比別處的頭等艙還要豪華。就連給最普通的三等艙的乘客準備的艙室,在1910年代的英國都是出人意料的寬敞,接近現在大學生宿舍的標準。床頭還設有取暖設施,這在當時簡直是不可思議。

    至於頭等艙,那就是非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大貴族不能享受了。

    說道有身份有地位的大貴族,最近還出了一件大事,但是這件事普通人不知道,只有在貴族圈中地位也是很高的人才知道——有一位神秘的古老傳承的公爵,似乎要出海到新大陸活動活動透透氣,剛好就是要乘坐這艘泰坦尼克號。一位在貴婦圈子中地位崇高的伯爵夫人不小心透露出來,這位公爵的來頭大得嚇人,整個家族傳承了至少有好幾個世紀,同時還是基督教聖公宗隱休會的樞機主教,屬於最古老最傳統最尊貴的騎士家族,手底下握著的力量龐大的可怕。

    以不列顛一代強盛的王朝之名為封號,以美麗而高貴的紫玫瑰為家徽,都鐸公爵,橫空出世。

    這件事,通過貴婦人下午茶時的驚歎與追捧,飛快的傳遍了整個有頭有臉的體面階層。古老、傳統、地位、權利、金錢、宗教,這些東西集合在一起產生的作用,絕對不是所謂的「高富帥」三個字能夠比肩的。不少貴族,甚至就是為了和這位神秘的公爵搭上關係才搶購了泰坦尼克號的頭等艙船票。甚至說搭不上關係也成,只要見識見識真正的豪門,運氣好的話混個臉熟,那就心滿意足了。

    4月10日,大不列顛南安普敦港第41號錨地,一艘空前的龐然大靜靜地停泊在港中。從吃水線到甲板的高有接近20米,也就是接近六層樓高,讓整艘船看起來巍峨高聳,傲然不凡。甲板往上樓閣重重精緻美麗,嶄新嶄新的外牆在陽光的照射下灼灼生輝。準備登船的人們和送行的人們都抬起頭仰視著這夢幻一般的巨輪,心中充滿了無盡的驚歎。

    上午9點起,整片區域就開始熱鬧起來。船員最後檢查著各種繩索,貨架將一包包貨物運進貨艙,乘客們按照票的等級分別在不同的地方排隊登船。三等艙的乘客上船前要經過健康和衛生檢驗,以免將傳染病和蟑螂帶進美麗的泰坦尼克之中。

    親朋在互相送別,工作人員在緊張忙碌,喧嘩聲、維持秩序的大叫聲、告別聲,人聲鼎沸。這時,嘀嘀嘀的車鳴聲傳來,三輛豪華汽車駛入了港口登船區,車蓋上點綴的黃銅閃花了人的眼睛——這車,不是一般人開得起的。當先的一車停穩後,副駕駛員走下位置,伸手為乘客打開車門。門中伸出一隻帶著潔白手套的纖細手掌,搭在副駕駛的手上,一個帶著紫羅蘭色寬沿帽的美麗女子走了下來。抬起了臉龐,她看了看眼前的巨大郵輪,顯現出東方美人的線條婉約。目光中卻沒有任何期待或激動,有的只是隱隱的——殺氣。

    沒錯,就是殺氣!你以為這貨是女主角羅斯嗎?那你就上當了。誰會花那麼多字描寫一個大家都知道長什麼樣的人啊,這貨根本就不是羅斯!

    「慈航隊長,這個就是泰坦尼克號了。」一個身形高挑的男子來到她的身邊,附在她耳邊低聲道:「這一次和龍血小隊的決鬥世界真是太麻煩了,被壓制到普通人的我們甚至連搞到一張泰坦尼克號的頭等艙船票都辦不到,最後多方打算才弄到了二等艙。」

    「空竹,你急躁了。」被稱之為慈航的女人開了口,聲音悅耳動聽,隱隱間有著一種直達人心的奇異力量:「我們禪心小隊和龍血小隊進行決鬥,決鬥期間兩隊隊長各選擇一名隊員跟隨進入決鬥世界。決鬥世界中雙方人員一切從主神兌換的血統、屬性、技能、物品、特殊狀態、能力加成通通無效。我們感覺棘手,對方也一樣感覺棘手。」

    空竹抓抓頭道:「隊長,我知道每一次的決鬥任務都很麻煩,可是這一次的決鬥任務也太麻煩了,竟然讓我們破壞羅斯和傑克的感情。按照劇情的發展態勢,我們這邊很吃虧啊。」

    慈航的神情毫不動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上個世界團戰的時候發現龍血隊長敖廣得了那樣東西,沒有經過中轉就直接申請了決鬥,作為挑戰方當然要吃虧一點。不過同樣的,只要能得到那樣東西,基因鎖第三階就觸手可得。敖廣手中的,可是真品。」說到這裡,慈航的雙眼微微放出渴望的光。

    「走,既然主神規定不能對主角用強,那麼我們就想辦法接觸羅斯。不管是找個人替代傑克也好,還是將羅斯渡入我空門也好,只要讓羅斯和傑克在15號凌晨之前成不了就行了。」

    「隊長,那傑克的船票是贏來的,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干預,讓傑克上不了船不久可以了?」

    「傑克與羅斯,這兩個人是泰坦尼克號上的中心,所以主神一定會讓這兩人上船的。而且,龍血小隊,應該也在傑克附近守著,沒那麼容易得手。」

    港口登船區外緊鄰的一個酒中,緊鄰著窗戶的牌桌上,男主角傑克道森和他的朋友法布裡吉歐正在和兩個西班牙人賭牌,賭注就是傑克兩人所有的財產,賭上西班牙人的兩張船票。從窗戶看出去,傑克甚至可以看到泰坦尼克號汽笛上冒出的白煙,這張船票,他志在必得。

    同一個酒內,一張角落中的桌子上,一個黃種中年人和一個白種年輕人坐在一起。中年人眉毛如劍,目光銳利逼人,讓人不敢與他對視。僅僅只是毫無動靜的坐在那裡,就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似乎長期生殺在握一般。臉上的大鬍子如同獅子的鬃毛,扎眼又威風。

    他對面的白種年輕人相貌俊美,手中把玩著一個高腳杯,怡然自得。身上一種華麗的感覺與這家行腳夫匯聚的酒有點格格不入。年輕人雖帥氣,但是眉宇間隱隱帶著一絲妖異的邪氣。總之,這兩個人都有點讓人望而生畏,沒有一個上來與他們拼桌子的。

    「那麼,敖廣,」年輕人率先開口:「那個毛躁的小傢伙就是傑克道森?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幫助他打/炮成功?」

    「不是打/炮,哪怕不打/炮,只要傑克與羅斯的感情徹底的成了,那就成功了。」敖廣看著年輕人道:「紳士,船票你弄到沒?」

    「嘿,雖然力量被主神封住了,但是對付兩個普通人還是沒問題的,那兩個倒霉蛋現在還在垃圾箱裡睡著呢。」以紳士為代號的年輕人有點苦惱的伸出手指點點額頭:「不過,和傑克同艙室的那兩個西班牙人卻沒有找到,看來最好的戰略要地佔不上了。」

    敖廣揮揮手:「沒什麼,作為無故被挑戰方,我們會在劇情中佔優。只要讓傑克與羅斯順利見面,那個腦殘的大家小姐就會撲入傑克的懷抱,這是大勢。大勢所趨,容不得慈航那賤人輕易更改。」

    「我說,敖廣,」紳士放下酒杯,緊盯著敖廣的雙眼,語氣輕佻,目光卻有點危險:「都到這個份上了,你也該告訴我慈航到底看上了你身上的什麼東西了?無端端的遭這份罪,再不開誠佈公,我的心情可是很不爽的。我心情一不爽,就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敖廣沉吟了一下:「我帶你進來,就沒準備瞞著你。我得到的,其實是……」低聲對紳士說了一個名詞,然後凝重的點頭道:「真品。」「我了個去!是那個東西!那可是通往至強的基石啊!」一直雲淡風輕的紳士不淡定了:「你小心慈航為了那個東西發瘋,就為了那個,她把自己賣到大能床上當婊子都有可能,反正這事兒她也不是沒幹過。你要小心她抱上金大腿開掛啊。」

    「大能?哼,慈航又能找到什麼樣的大能?」敖廣毫不在意:「我敖廣背後的大能,只會更強更多。走,快開船了,我們也進入決鬥戰場。」說著兩人離席,向不遠處的泰坦尼克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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