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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四章讓他心疼 文 / 冷月柔情

    寒若軒凝視著陳易然的臉,又熟悉又陌生的臉,他的心忽然漸漸縮緊下沉,那種感覺,叫恐慌。

    陳易然的聲音嚴峻肅殺:「軒兒!你為什麼背叛感情?」

    「!!!!!!!」

    「軒兒!你還記得那些愛戀和承諾嗎?那些堅持和疼惜,難道都已不在了嗎?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一起在風裡吹口哨?記不記得你給我的盔甲絲帶的顏色?記不記得你曾說過,只有一件事能讓你心疼,那就是我流眼淚?為了這句話我總是避免給你看見我的淚水。今天我終於在你面前哭了,可是你已經再也不在乎…」面對朝思夜想的人,陳易然的冷峻面容,終於撐不住了,露出了本然和脆弱。

    「軒兒!過來吧,咱們回去。」真武國大元帥蔣含勒住戰馬,伸出右手。

    「只要你回來,自可免無盡的殺戮。」

    扎客冰冷地笑了一聲:「什麼叫「背叛」?軒兒現在就在自己家裡,何言回去?」

    馬鈴聲響起,琉璃國大將軍張無毒立馬陣前:「蔣含,你等無故侵境,兵發琉璃,千里迢迢來犯我王,是你等死期到了。」

    「你是不是以為你王的所作所為都是正確的呢?」蔣含質問,話語一出,如冰刀雪劍。

    「我只相信強者。強者永遠正確。」張無毒的微笑堅定而又冷酷,手中的利斧開始發出刺目的光芒。

    蔣含無語,把掛著令旗的槍頭指向扎客,無數金箭便刷刷地飛過來,而扎客只是輕描淡寫地閃過。

    「我未來的王妃,您要不要先到裡面的鐵城裡去?」進城以後的扎客問寒若軒。

    「為什麼只問我一個人?」

    「因為這兒只有你是美男。我不喜歡美男受傷。」

    寒若軒微笑著搖搖頭。心裡流淌著血紅的淚水。

    蔣含繼續發動攻擊,真武大兵排山倒海般的衝殺,琉璃城牆之下,向上飛的是長箭、短箭,數不清的箭。向下落的是滾木、擂石、石灰包、滾燙的熱油。

    扎客屹立在恢弘的火焰前,屹立在曠古蠻荒的城中塔樓之上。屹立在無數個傳說的最**,憂傷而又堅定地微笑,那是世界上最悲壯最純淨無邪的笑容。

    「我能阻止嗎?」寒若軒心裡的熱淚通過眼睛流露出來。

    「你希望我死嗎?」扎客的話令人毛骨悚然。寒若軒愣住了,他這才知道為什麼扎客的臉上會有那種比孩童還天真的笑容,為什麼他如此冷酷還有王者一樣高貴的氣質。因為他冰冷的容顏下。是對世界最最偉大的愛意,超越了所有人的愛而不為所有人理解。

    「我不希望你死。」

    「同樣,你無法阻止。」

    「我要去試試。」

    「你去就等於我死。」

    「畢竟要有個了斷,陳易然和你都是我之所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倆在我的心中地位平等。」

    「軒兒!你未免太偏頗了。你以為那種絕對的平等是有可能做到的嗎?」

    「至少要盡我的力量。」

    扎客轉過臉看著他,一雙紫色的眼睛水光瀲灩。扎客終於又一次露出那樣的笑容,他已經好長時間不曾看見的他那少年的笑容,寂寞高貴。燦若櫻花。

    他說:「軒兒!,為什麼我會覺得難過?」

    寒若軒只是看著他微笑,不說一句話。

    「軒兒!得不到你,不如死去。對陳易然來說,同樣如此。你知道嗎?你是一切美好的化身,我和陳易然為了爭奪你,也就是為了爭奪美好而戰。」

    「我不要這樣,戰爭就意味著殘暴、殺戮和死亡。這能體現出美好嗎?為美好而發生戰爭,我認為難以自圓其說。」

    「軒兒!你知道嗎?最初的人類,連猴子都不如,他們被大動物吞食,被小動物嘶咬,人類本身很弱,朝不保夕。可是,上天給了人智慧的頭腦,還有戰爭的**。人類同天斗、同地斗、同人自身相鬥,就這樣,人類發達了,人類進化了,人類成了萬物之主。人類不斷的戰爭,目的就是兩個字——勝利。人類不斷的追求勝利,也就是不斷的追求進化。」

    「可以不要戰爭,像遊戲,同樣可以促進人類進化。」

    「軒兒!遊戲也是一種戰爭,只不過是有規則和程度較輕罷了。」

    「可戰爭會死人。我不願意看到人死去。」

    「生下來就得死,人人如此,死亡只是生命的轉化過程。」

    世界還是一治一亂,人們笑的笑,哭的哭,依舊在永不落幕的紅塵中演繹著相似的故事。而過去的那些,被漸漸流傳成神話,一輩一輩傳唱,不曾停息……

    寒若軒的臉被戰火映紅,顯出令人震撼的超凡脫俗,嬌美異常。

    扎客眼望著真武兵,在滾木、擂石、石灰包、滾燙的熱油的打擊下,一排排的倒下,他似乎看到了陳易然血紅的雙眼,似乎看到了蔣含緊皺的眉頭,一個狀似邪惡之念,在他心中蹦出。他過去摟住寒若軒,低下頭去輕吻一下他的唇,喃喃低語:「軒兒!咱倆現在就到城牆的最高處,讓我來抱著你,在城牆之上,面對幾十萬將士,上演一出『陽體雙修超然大愛無上極樂法無尊上曼荼羅』,怎麼樣?這絕對可稱得上是前無古人的千古絕唱。」

    「怎麼?你想激怒陳易然?」

    「我的目的是想叫他心灰意冷,軒兒!」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你甘心在戰爭中無情地屠殺,毀滅千千萬萬的生命,甘心受到無數怨毒亡靈的糾纏嗎?」

    「陳易然也是如此。」

    「可陳易然不會利用我。」

    「軒兒!……」

    「你利用我這樣做不僅僅是激怒他,這樣做會使他喪失理智的,他會不在乎本錢,他會不計較代價,他會使無數的真武勇士喪失掉生命。」

    「軒兒!這樣他們會失敗的,他們會退兵。

    「他會瘋的,他會死的。」淚水潤濕了寒若軒的整個臉龐,滑滑的,幽怨的像那片有著淒美愛情傳說的天鵝湖。

    「軒兒啊!這是在打仗,勝者為王敗著寇。沒有仁慈,沒有妥協,沒有任何讓你在乎的東西,這是生命和生命的對抗,你死我活。殘酷無比。」

    「難道我也是你的武器?」

    「軒兒!我希望你能理解。」!!!!!!!!!!!!!!!

    「真武國使臣寒若軒:拜見琉璃國太子殿下。願吾王千歲、千歲、千千歲!」寒若軒飄然跪倒在地,行叩拜大禮。

    「軒兒!你怎麼了?你這是幹什麼?你哪裡是什麼使臣,你是被我劫掠來的,軒兒!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

    「臣寒若軒罪該萬死!」

    「軒兒!你這是何苦?你我不是君臣,你是我的愛人。」

    「請太子殿下釋放臣寒若軒歸國。」

    「軒兒!你,你這是拿著世上最鋒利的寶劍來刺我呀,軒兒,你讓我很內疚。」

    「那就賜臣一死,來結束這場戰爭。」

    「軒兒!你明白嗎?你不明白。你剛才說的對,我甘心在戰爭中無情地屠殺,毀滅千千萬萬的生命,甘心受到無數怨毒亡靈的糾纏,其實,軒兒!我做這些,只是為了遠離塵囂,和你平靜地在一起……」扎客雙眼朦朧。淚光閃動。

    歷史是由皇帝老兒和公侯將相們上演的話劇,由少數人記錄下來,說著一些人,一些事,他們就是可以這樣沒有道理地付出。自私,而又偉大。……

    「不要由我來傷害陳易然,我們彼此有承諾,決不傷害對方。」寒若軒眼望對面遙不可及的陳易然,目光憂傷而迷離。

    承諾;全由自己把握。期待;渴望對方心中有愛。傷害;像個會打『淒傷拳』的魔怪。春天折下一朵花。秋天就會少收一顆果。

    不生不滅,即得解脫。這句話常常會使寒若軒的心鈍重地疼痛起來,恍然憶起多年前祭天的歌聲:千萬年的時光有如旌歌流傳。無數的悲歡沉溺,到達不了彼岸。便忽然煙雲混亂。

    陳易然說:不要去想什麼不生不滅了,前面還有很多路前要我們認真走下去。我只是想今生,能夠得到完美的幸福。所以,軒兒,我要總是能看見你的笑容。你前世是什麼?一朵蓮花,一隻鳥,抑或一個所向無敵輝煌曾經的王?在不確定的過去與未來間只有此刻是最真實的。你我相對綻放的笑容間時光流轉。但你始終是我最初也是最後的依戀。

    他伸出蒼白細長的手指,心疼地摸一下寒若軒的臉。

    陳易然是一個寂寞而桀驁的孩子。他會在無人的城牆上撿起鳥兒掉落的羽毛,然後把它們輕輕地吹散到風裡去。他也會一面聽著關於戰爭的傳說,一面露出詭異甜美的笑容。每個冬天大雪降臨,他都站在護城河邊,目睹大片的雪花不斷消融到流水中。目睹那樣慘烈的寂靜。

    寒若軒開始更長時間地仰望天空。只是多了一個陪伴的人。風襲來時他們吹出尖銳的口哨,然後仔細聆聽聲音迅速跑遠。兩個人便開心地相視而笑起來。

    有時他們到山下的流水邊,看好多櫻花斜飛進水裡,然後像歲月一樣揚長而去。水中偶爾而會漂浮著小動物的屍體,它們的眼睛是灰白色的,空曠地包容著整個天空。看到它們我會感到莫明的難過,但陳易然依舊堅強並且若無其事。陳易然的堅強,默默的打動著寒若軒。

    寒若軒曾經告訴過他,只有一件事能讓他心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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