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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三十一章宰了你這個禿驢 文 / 冷月柔情

    張無毒說:

    「記得的,那時我們私下還都叫您娘娘,叫主人皇上。」

    司春臉上溢出光彩:

    「是啊,那陣兒比皇宮裡都好千倍。」

    張無毒說:

    「我們還化了妝扮成漁民,陪皇上和娘娘划著船到湖裡尋開心。有一次,一不小心我掉進湖裡去了。」

    司春說:

    「是啊,我們在艙裡說話呢,嚇了一大跳。唉,那段日子我心裡一點都不戰戰驚驚,清靜得像這山溪裡的水。」

    靈兒說:

    「司姐姐,你躺下歇息吧。」

    司春說:

    「不要緊。說不上為什麼今天精神這麼好。求求你們,扶我到外面走走可好?」

    林蔭說:

    「妹妹,你身體太虛,下不得床啊。」

    司春掙扎下床:

    「我能行,讓我去吧。」

    靈兒說:

    「讓她呼吸些新鮮氣息也好。」

    靈兒和林蔭攙扶司春出屋,從寺中後園側門出。小徑兩側,潔白的、粉紅的玉蘭花開得十分扎眼,但盛期已過,碩大的花片偶爾飄落,草地上淡淡撒了一層。

    司春傷感、艱難地說:

    「這白玉蘭、紅玉蘭、黃玉蘭開了又謝,謝了又開,想往年的時候,師太多少個朝朝暮暮和我漫步在這裡。今年的花期,我只能錯過了。」

    眾人駐足,看一樹上幾隻蜜蜂在忙碌地采粉,兩隻蝴蝶你追我逐,翻飛旋舞。大家看了良久,各有不同的感受,玉蘭林外是竹園、松柏,溪水從寺側淌過。寺外青山環抱,雲霧繚繞。

    靈兒說:

    「司姐姐,我們就在這裡站會兒吧。」

    林蔭說:

    「我真想把這樹上的花都打落!要落你就嘩嘩地落吧,不要慢慢騰騰地一會兒這一片。一會兒那兒一片,讓我心裡不舒服。」

    司春說:

    「林蔭你總是性急。花開花落要都那麼齊刷刷的,還有什麼意思?花開原本是為了花落嘛。」

    林蔭說:

    「我們不聽你談禪。看你弱不禁風的樣子,我瞧著難受,咱們還是回去吧。」

    司春說:

    「那邊有個小土崗。我想上去站站。」

    司春說:

    「林蔭不要走了,你身體吃不消的。」

    司春說:

    「不要緊,我過去每天都要去那裡站一陣兒。在那裡,向下一看,寺廟、樹木一覽無餘,向上看……天好時連聖朵峰也可以望見。」

    林蔭說:

    「司妹妹,你又提起他了,一提起我心裡就來氣。我現在想通了,咱倆在他心裡連只烏鴉也不如。」

    司春說:

    「他心裡要能有只烏鴉才好。」

    靈兒說:

    「你不行的。我們回去吧。」

    司春說:

    「求求你們,讓我上去吧。」

    靈兒說:

    「來,我背你上去;下來的時候你再自己走。」

    司春執拗地說;

    「不要。即使是最後一次,我也要自己上去。」

    張無毒說:

    「了卻她的心願吧,慢慢走就是。」

    至土崗上司春靠在松幹上大口喘氣。靈兒為她擦汗。晴空下,雲霧在山峰間飄蕩。4人定睛望著出沒在雲靄中的聖朵峰。修行者端坐的身影隱約可見,如在雲中浮著。

    張無毒說:

    「皇上的身心堅如磐石。」

    林蔭說:

    「我不明白,他還有情嗎?」

    張無毒說:

    「情同日月。普照天地。」

    司春驚訝地對張無毒說:

    「不愧仙人指點,修道已登堂入室了。」

    靈兒說:

    「師傅說,生死並不在天,而是在己,我現在信了。」

    司春說:

    「大修行者是求死得生,我們平常人是求生得死啊。我多想看到他修行圓滿,踏著五彩祥雲,像佛祖那樣莊嚴地向我們走來。我會拜倒在他的腳下,就像過去他是皇帝。我只是他的妃嬪。」

    張無毒說:

    「他會的。」

    林蔭說:

    「那時他已脫胎換骨,法身顯現,再也不是過去的皇帝,更不是那個假道軒兒了。這些都只是他羽化的殼,根本不存在了,我們還死死地抱住不放。一切都要成過去了。」

    司春說:

    「過去的一切都要成過去了!那麼,現在我們看到的還是他嗎?」

    靈兒說:

    「當然還是,司姐姐。我們該回去了。」

    司春仍凝視著聖朵峰:

    「放棄是需要勇氣的,但是在某些時候,人只有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才能更有價值地活著;放棄,有時是為了換取更大的空間。也許,人生本身就是一個不停放棄的過程,放棄童年的無憂,成全長大的期望;放棄青春的美麗,換取成熟的智慧;放棄愛情的甜蜜,換取家庭的安穩;放棄掌聲的動聽,換取心靈的平靜接受與否,有時並無選擇。活著,總是有代價的。年少時執著於承諾,到最後才發現很多的承諾只是漂亮的花朵,總是會凋零的。愛因為不能擁有而深刻,夢因不能圓而美麗,人生,總是帶著殘缺的美,因缺而淒美。在人生的低谷,人們才會發現誰陪在身邊,不離不棄,突然會發現那些不曾發現在意的感動,是這樣溫暖著自己的心。於是明白簡單也複雜的道理:上帝為你關了一扇門,總會為你打開一扇窗。是的,不會總是透不過氣的。不論你經歷了什麼,在經歷著什麼,你總該明白,人生的路,總要走下去的。只要我們沒有了斷自己的決心,要生存下去,我們只能自救,讓自己盡可能地活得少些痛。拳擊場上的拳擊手,被重重的一拳擊倒在地,很痛的感覺,也許覺得自己起不來也不想起來了,比賽能不能就此停止。能不能就這樣休息可是,他總是要站起來的,不論是在裁判數一還是數十之後,輸與贏總是要站起來面對的。也許面對苦難的時候我們真的很痛,真的很想就此放棄我們的人生。可是。我們還是會捱下去的,不論開始的時候,我們是怎樣的淚流滿臉、無助茫然,時間,是冶療一切暗傷的良藥。慢慢地,你不會再流淚;慢慢地,你會找到一些事打發時間;慢慢地,你知道明天該做些什麼;慢慢地,你的笑容張開了;慢慢地。你的生活正常了;慢慢地,一切都過去了。人生,沒有永遠的傷痛,再深的痛,在切之時,傷口總會痊癒。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你不可以坐在坎邊等它消失。你只能想辦法穿過它。人生,沒有永遠的愛情,沒有結局的感情,總要結束;不能擁有的人,總會忘記。我們,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中長大,弱者在打擊中頹廢,強者在打擊中深刻堅強。還是要學楊柳,看似柔弱卻堅韌。狂風吹不斷;太剛強的樹幹,風中折枝。學會放棄,學會承受,學會堅強,學會微笑,那是一種別樣的美麗!適當的放棄,是人生優雅的轉身。可惜的是我做不到!我們回去吧。」

    興鳳寺內禪室裡司春鬱鬱

    禪師念:

    「一心皈命,極樂世界,阿彌陀佛!」

    同春心不在蔫地跟念;

    「一心皈命,極樂世界。阿彌陀佛!」

    禪師領念:

    「願以淨光照我,慈悲攝我,我今正念,阿彌陀佛,為菩提道,求生淨土……若臨命終,自知時至,身無痛苦,心不貪戀,意不顛倒……於一念頃,生極樂國,花開見佛……」

    司春也跟念:

    「願以淨光……」

    禪師又念往生咒三遍,退出。

    聖朵峰上那個苦修者的剪影,週身有七彩祥光時而閃現。半山腰峰谷中,林蔭在月夜裡仗劍做法,身影如妖如魅……寺畔的玉蘭花如雪片般在疾風中紛紛墜落,一夕殆盡。清晨,一層厚厚的花瓣在墓塔旁颯颯迴旋……

    張無毒和靈兒相對盤坐,低聲告訴對方:

    「不好了,靈兒妹妹,我們的仇人摸到這裡了,是抓我皇上的,千萬不能告訴他們皇上在哪裡。」

    靈兒說:

    「知道了。」

    官軍問:

    「這位活神仙,今年多大了?」

    張無毒說:

    「你問我呀?記不清幾百歲了,嗯,我想比你父親的父親的父親還要大吧。」

    官軍說:

    「你這老頭兒,放肆!」

    另一個官軍說:

    「山裡人愚魯,不必計較。這位活神仙,我來問你,這附近可有一處叫興鳳寺的廟院?你知道有人在這附近隱居修行嗎?」

    張無毒說:

    「興鳳寺?不知道。隱居修行?我就是!我修的是長生不死之術,你們找我是不是拜師學藝啊?我不收徒弟,一個也不收。」

    靈兒說:

    「張大哥,咱們走吧,我聽慣了鳥獸叫,聽不慣外面的人說話,難受死了。」

    官軍說:

    「這兩個野蠻的刁民,太放肆了,抓起來!」

    另一個官軍氣鼓鼓地說:

    「你們到底知道不知道?」

    張無毒跳起來:

    「你這個老和尚,不相信我的話也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收你當徒弟。靈兒妹妹,咱們走,不和這些凡夫俗子玩了。」

    官軍氣急敗壞地說;

    「拿下!」

    錦衣衛一擁而上,與張無毒等大打出手。

    張無毒說:

    「靈兒妹妹,你歇著吧,讓我舒展舒展筋骨。師傅教的武當神功,還有我創的那豹子拳,都沒用武之地,這下可得試試身手了。」

    靈兒說:

    「張大哥小心,他們可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官軍衝上來那兩個當官的在一旁觀戰。數十名錦衣衛根本不是張無毒和靈兒的對手,紛紛被打倒在地。

    官軍說:

    「武當神功?難道是張三豐所傳?好厲害的功夫!」

    兩個官軍的首領拔出刀劍親自上陣格鬥,纏住張無毒與靈兒不放

    張無毒說:

    「今天我非宰了你這個禿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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