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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一、狂氣與遭遇 文 / 吊死在你家門前

    被邪術反噬,後果將會是什麼?答案是走火入魔——就像聶風和歐陽鋒那樣。走火入魔會是怎樣的狀況?當前黑巖的狀態,雖然有些曲折,但是和走火入魔的狀態卻是像極了。因為撤退不及,被刺中了使魔,體內魔力暴走,導致了原本berserker的狂氣爆發。

    狂氣本身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對於黑巖來說,也不是無法克制的。但是就像吸煙的人往往不覺得吸煙是一件壞事一樣,沾染了狂氣之後,黑巖並沒有馬上開啟武器化,而是馬上抄起傢伙,準備和那個傢伙大幹一場。如果開啟武器化了,自己就可能無法隨心所欲地戰鬥了——現在的黑巖,就是這麼想的。至於邏輯和理智,換成普通的黑巖,可能覺得這樣並不好,但是對於現在的黑巖,就沒什麼所謂了,簡單地說,就是腦子壞了。

    沒有再猶豫,黑巖提著劍便往塔樓的方向奔去。本身就是遠超一般人的冒險者,加上berserker的加成,現在黑巖的基礎屬性,即使比起這個世界那些真實的英靈都要強了,一路踩著房頂,像踩梅花樁一樣往前飛奔去。所幸一般人無法看到靈體化的英靈,倒也沒引起多大的轟動。倒是另一邊,莉啞和瞬司令的決鬥似乎已經接近尾聲了。

    雖然塔樓被兩人砸壞了兩座,但是幸運的是,王宮並沒有受到波及。但饒是如此,眾騎士們意識到這兩人破壞力之強後,已經開始疏散王宮和附近的居民了。

    果然,最後的對決很快便開始了。

    雖然沒有聽到,瞬司令的身份倒也可以猜到了——基督教的聖徒『聖喬治』,應該就是他當前的身份了。『聖喬治』這個英靈,本身曾在fate系列中出場過,職介是rider,然而當下的瞬司令,卻是選擇了槍兵屬性的聖喬治。雖然沒有了『力絕的祝福之劍』和『幻影戰馬』,卻因為職介的緣故,具現出了『巴雅爾德之槍』,加上『聖喬治屠龍』的傳說具現化,擁有著猶勝過原設定中的正面戰鬥能力。而瞬司令後來雖然是轉向了精神方面的強化方向,但至少擁有一個黃金聖鬥士的身份,雖然這個黃金聖鬥士也是偏向精神的強化效果,但是經過無數任務的鍛煉之後,對於基礎屬性的加成,也不是其他冒險者能夠比擬的。

    而此刻,他便用出了自己當前身份的絕技——

    「聖槍解放-龍血十字架!」

    瞬司令手中的長槍,突然爆發出了驚人的威勢。歷史上,聖喬治最有名的傳說,便是『聖喬治屠龍』。雖然在西方,這個『屠龍』的名號實際上並不怎麼值錢,甚至當前黑巖的御主——蘭斯洛特,就有一段屠龍的傳說。但是聖喬治勇敢、正義的形象,卻也因此而深入人心,成為基督教的聖人之後,被萬世傳誦。而瞬司令當前的這個招式,就是對這個傳說的具現化。雖然他還沒有動,但是他的長槍所指,尚在半空中的莉啞卻彷彿被看不見的鎖鏈定住了一樣,懸在了空中。一個巨大的紅色的十字以她為中心緩緩展開,英國國旗中的聖喬治十字,提前數百年出現在了這片土地的上空。而莉啞,便被定在了龍血十字架的中央,無法動彈。

    下一刻,瞬司令手中的長槍迸發出了熾熱的白光。白光中,隱隱傳來巨龍的咆哮聲,帶著彷彿亞瑟王的咖喱棒一樣的白光,淹沒了半空中的莉啞。

    這也是瞬司令選擇當前身份的原因之一了。本身運動細胞並不發達,在直接硬碰硬的戰鬥,很可能會因為技巧上的不足而落入下風,而利用這個技能,瞬司令就能完全彌補這方面的劣勢——將敵人鎖定在半空中,然後用壓倒性的力量取勝。雖然粗暴,但是有效。面對莉啞這種技巧型的敵人,看起來是剛好能夠克制的樣子。

    所以,就這麼結束了嗎?

    被定在半空中的莉啞,並沒有坐以待斃。徐徐撤回劍,將她一直佩著的那把金色機械長劍拔了出來。

    那把劍的真面目,黑巖沒有見過。因為本身品階不高,莉啞也不常用,之所以一直佩著那把劍,是因為這是莉啞的第一個身份——《風se幻想》中深月三將軍之一的莉啞自帶的武器,想要使用莉啞本身的技能的話,就必須使用這把劍,所以莉啞才一直佩著這把劍。平日裡用的都是其他武器,用技能的時候,才會使用它。而黑巖唯一一次見過莉啞使用它,也是在許久前的一次任務中,當時的莉啞使用了她最強的技能——『瞬息萬變』,用高超的拔刀術,一刀解決掉了當時讓眾人頗感棘手的一個小boss。當時的黑巖,甚至還沒清到劍刃的樣子,莉啞就已經收刀還鞘了。

    但是,那一招再強,對於現在的情況也是沒有用的。身體被固定,即使能舞劍舞出一朵花來,『瞬息萬變』也是,佐佐木小次郎自帶的技能『燕返』也是。本身只是對人的招式,面對這種對城甚至對軍的寶具,就有些力不存心了。況且,這樣的招式還是無法避過的。

    然而,那樣的拔刀術,現在的莉啞似乎也並不打算使用。她直接拔出了那把金色的機械刃,迎著瞬司令發出的光柱迎了上去。並以不弱於瞬司令的氣勢,大聲喊出了技能的名字——

    「誅神破天刃!」

    中二度爆表的名字,即使是現在的黑巖,也有些替莉啞感到不好意思。不過因為這個技能的名字,黑巖倒是想起了以前莉啞告訴自己的,關於這個招式的信息。

    莉啞本身主修劍道,然而這一招,卻並不是一般劍招——雖然名字裡帶著一個『刃』字,實際上它是由那個世界最尖端的科技組織的攻擊招式,與其說是劍招,倒不如說更像是一發陽電子炮。原本莉啞只能在弒神咒甲-猶大的幫助下,才能發出這一招;但是經過修煉,莉啞倒也是利用她的劍術,硬是將這一招,利用自己的力量,將『誅神破天刃』重現了出來。固然,因為本身力量所限,這一劍並沒有原版『誅神破天刃』那麼強的力量,但是對應眼前的情況,卻明顯是足夠了。

    不習慣正面對抗,並不代表沒有正面對抗的實力。『誅神破天刃』的力量,瞬間便蓋過了瞬司令的必殺技。

    帶著足以把地球切成兩瓣的氣勢,莉啞的劍氣直接將迎面撲來的光流斬成了兩半。或許全力發揮——甚至只發揮一半實力的瞬司令擁有破解這一劍的能力,但是現在的瞬司令,不僅沒有使用他的精神系能力,連他最擅長的鬼道和法術也沒有用,僅憑這個身份的那些力量,又哪裡是莉啞的對手,加上他本來就是來領便當的,在鋪天蓋地的刀芒中,瞬司令也沒有再反抗。黃金的聖衣裂成碎片,很快便化作紅光,消失在了半空中。

    莉啞手中的機械刃,金光四射。聖盃戰爭的第一個犧牲者,就此出現了。瞬司令在無數人的目光之下,輸掉了這場決鬥,回歸聖盃,探索他的世界本源去了。

    不過,倒是沒幾個人有空顧及半空中的戰鬥了。莉啞和瞬司令兩人互拼大招,造成的後果可不止是放一場煙花那麼簡單。兩股巨大的力量相遇之後,劇烈的爆炸聲中,整個王城都在搖晃。而距離爆炸現場最近的王宮,便是首當其衝地被波及了。雖然大部分人都已經被疏散了,但是王宮毀壞,可不僅僅是一棟建築的倒塌而已。騎士們亂成一團,有的跟著亞瑟王衝進王宮搶救寶物和圓桌,有的在王宮外疏散驚慌的人群,畢竟有兩個莫名其妙的人在王宮外大肆破壞後,驚慌的平民中很可能會出現治安事故。

    黑巖路過王宮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圓桌騎士們維持著秩序,驚慌的人群逐漸安定了下來。這一切都發生在極短的時間裡,黑巖一路飛奔,騎士們所做的和黑巖的目標的並沒有衝突,本來也不應該有什麼交集的,然而黑巖低頭一看,卻看到了正抬頭看著自己的御主蘭斯洛特。

    似乎正在維持秩序的時候看到了黑巖,蘭斯洛特抬著頭,一言不發地看著黑巖。本想直接飛奔過去,然而既然被撞見,不下去打聲招呼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如果這傢伙敢阻攔我,我就幹掉他。這麼想著,黑巖有些不情願地從房頂上跳了下去。

    「你去哪裡?」

    「打架。」

    極不友好地回答著,黑巖危險地瞇起了眼,看著蘭斯洛特的目光也變得尖銳了起來。蘭斯洛特不明所以地抓了抓頭。繼續問道,「晚上還回來麼?你們英靈需要吃飯嗎?」

    黑巖一愣,回道,「不需要。」

    「哦……」

    蘭斯洛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回話。這傢伙,連從者想去哪裡都不管嗎?看著蘭斯洛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黑巖這麼想著,倒是渾然忘了剛才還下了他敢問就幹掉他的決心。

    好在,蘭斯洛特及時發現了氣氛的異常。看黑巖眼神有異,蘭斯洛特終於想起了疑點所在,「那個……你不是說要隱蔽嗎?這樣跑出來,很可能會暴露的吧?」

    「嗷嗷嗷嗷嗷啊!混蛋,別跑!」

    本來說得好好的,就連蘭斯洛特也嚇了一跳。在這樣的喊聲中,黑巖突然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蘭斯洛特的眼前。耿直的騎士連忙轉過頭,卻見黑巖已經在數米外的房頂上了。

    這個傢伙,真是怪異……英靈都是這樣的傢伙嗎?蘭斯洛特想著,轉過身,往騷亂人群的方向走去,一邊還在琢磨著黑巖剛才的話——他並不知道黑巖走火入魔的事。

    不過,黑巖突然離開,倒也不完全是神志不清。本來打算跟御主交代一下,但是黑巖的眼角,卻是意外地捕捉到了那個短裙少女的身影——似乎是戰鬥結束後,她便從城牆上跳下來了,而黑巖的餘光,則是剛好捕捉到了她落下時的那一截身影。看到這個罪魁禍首,黑巖頓時大怒,提著劍便往她落下的地方奔去。

    「這個混蛋……」

    黑巖沒有意識到,她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紅了。開啟了魔人化,力量與速度再次增加了一個層次。於此同時,她手中的緋紅女皇也開始噴射出火焰,甚至帶上了一絲血光——帶著無論如何都要幹掉那傢伙的想法,黑巖從一開始,就把緋紅女皇的噴射量增加到了可以允許的最大程度,甚至連原本並不多的血煉魔力,都加持到了劍上。

    又是幾個起落,景物飛快地後退著。不過,黑巖也再次捕捉到了那個少女的身影,而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黑巖的到來,雖然一副意外的表情,反應卻不慢,從不知哪裡拿出了一柄科技感十足的狙擊槍後,倒是沒有馬上開槍,而是躍上一個房頂,居高臨下地指著黑巖。

    很快,她就看到了黑巖的模樣。

    看到黑巖身上燃燒著的藍色火焰後,少女明顯有些意外,眼前開滿狀態的少女,明顯不是來和自己喝下午茶的。

    「你是……」

    少女還沒說完兩個字,黑巖就已經殺到眼前了。在前邊一個屋頂上一躍,跳到了少女的身前。

    太快了啊!

    倒不是黑巖行動有多快,按照一般的思路,戰鬥前來兩句嘴炮倒不是可有可無的程序。一方面,攻擊者得確認一下有沒有打錯人,也好讓被攻擊者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打。雖然已經就要打起來了,這種事情理當早就搞清楚了才是,即使什麼都不願意說,冷哼兩聲也算是過程了,又拽又酷,還能表示出自己對對方的不屑和藐視;一上來二話不說就打,總歸是一種很沒風度的事,就好像是拙劣的偷襲一樣,還沒打起來,就要被對方看不起一樣。而當前的黑巖,就是這樣一種行為——二話不說,舉著劍,像瘋狗一樣撲了過來。

    短裙少女也是個資深冒險者,在這樣的距離面對黑巖的攻擊,雖然有些意外黑巖二話不說的態度,倒不至於手足無措。手中的狙擊槍絲毫不亂,穩穩地向著黑巖開了一槍。

    因為up主對軍武題材並不感冒,所以輪迴空間裡普通槍械的威力被砍了不少,對於很多近戰系的冒險者來說,躲子彈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而現在的黑巖雖然被狂氣影響了,但是也並不代表黑巖變成了一條只會咬人的瘋狗,看到短裙的少女扣動扳機,黑巖直覺地感覺到了危險,鬼步一錯,連忙往一邊閃去。

    砰!

    並不響亮的槍響聲中,一道赤紅的熱流擦過了黑巖的耳邊。在開槍的一剎那,黑巖恰好發動了鬼步——這一槍就這樣擦著耳朵,堪堪地躲了過去。然而狂亂中的黑巖,卻也因此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眼前這傢伙,似乎並不簡單。

    原本,黑巖只是感覺到了危險之後,下意識地提前發動了鬼步,畢竟以鬼步的速度,在躲普通子彈的時候,即使是開槍之後再躲也是沒問題的。然而這一槍,黑巖卻是明白,如果自己沒有在對方扣下扳機前做出閃避的動作的話,這一刻她的左眼已經被擊中了。

    是子彈的速度加快的狙擊槍嗎?

    來不及往後看,黑巖卻也大致想像的出來。對方的這個狙擊槍,應該並不是凡品。一般的狙擊槍,子彈的軌跡雖然是直線,但是至少有個飛行的過程,子彈本身是一個點,因為軌跡,才成為了一條線。然而對方這一槍,雖然似乎只是快一點而已,但是一回想,才能發現其中的問題——那一槍,幾乎是毫無飛行過程的。橙紅色的光流一閃即逝,雖然危險無比,卻也完全沒有帶起普通子彈的那種勁風。

    然而,這還並不值得黑巖去驚訝。畢竟在輪迴空間裡,基本上每個輪迴者都有那麼一手拿手絕活;對方精於火器的話,能夠發出這樣的攻擊倒也可以接受了,只要自己小心一點,不要給她攻擊自己的機會,倒也不是不能打。真正讓黑巖感到驚訝的,是對方攻擊的目標。

    現在的黑巖,擁有惡魔之力和青色能量兩種自愈效果極強的力量,一般外傷基本無法對黑巖造成影響,即使是心臟或者大腦受傷,休息一下也能復原(大概)。但是,這並不代表黑巖沒有要害。

    死後世界裡,黑巖曾經用《angelplayer》解析過自己的身體。通過被數字化之後的能量流動圖,黑巖倒也第一次對自己體內的非自然力量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惡魔力量大都聚集在惡魔之手中,而青色能量就不一樣了。雖然散佈在週身,但是幾乎所有青色能量都有一個中樞——那就是黑巖的左眼。武器化時會冒出火焰的左眼,似乎是自己青色能量的中樞。黑巖推測,如果自己左眼受損,雖然不至於像失去惡魔之手就會失去魔力那樣完全失去青色能量,但是自己對於青色能量的控制恐怕就會失靈——結果會怎樣,就連黑巖自己都不知道。然而此刻,眼前這位少女才剛見面,就對黑巖的左眼發動了攻擊。

    是偶然嗎?還是她已經發現了我的弱點?

    黑巖有些駭然。連自己都不確定的要害,卻被對手隨手指了出來,這樣的情況,足以讓平日的黑巖知難而退——面對一個自己毫不瞭解,卻熟知自己要害和弱點的敵人,誰都不會有獲勝的把握的。然而現在的黑巖,卻並沒有退縮。

    既然對方很有可能已經知道自己的弱點,那麼就讓她沒有功夫去攻擊好了。

    藍光一閃,猙獰的骷髏頭出現在了黑巖的背後。這是來自鬼泣世界的魔兵器『路西法』,能夠用魔力凝結出實體的細劍進行刺擊,還可以引爆細劍,對擊中的敵人造成進一步的傷害。

    數道細劍出現在黑巖身邊,並提前向短裙的少女刺了過去。短裙少女右手一伸,身前出現了一個魔法陣,幾道藍色的細劍,在穿過魔法陣時,便被輕易地碾碎了。畢竟是魔力凝聚的刺劍,雖然不指望能傷到她,但是至少能干擾得她不能再次射擊。她的那把槍太過詭異,黑巖可不想再吃一下。

    短裙少女擋開幾把細劍後,黑巖已經殺到眼前了。近距離作戰的時候,槍械的作用就有些不足了,況且少女手中這種大型狙擊槍的話,戰鬥力將受到更大的限制。面對氣勢洶洶的黑巖,少女只好暫且退後。一邊退後,一邊撐起狙擊槍,瞄向了黑巖。

    「uryyyyyy……」

    都已經殺到眼前了,黑巖自然不會讓她如願。又是一個鬼步閃到她的身前,一邊怒嚎著,一刀砍了過去。不過,短裙少女倒也沒有束手待斃,白光一閃,便消失在了黑巖的眼前。黑巖一刀下去,卻劈了個空。

    這是……

    瞬間移動還是被動閃避?

    和冒險者戰鬥的經驗,黑巖並不算多。眼前的情況,也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不過,靈敏的第六感救了她的命。下意識地往後一躲,黑巖躲過了來自腳下的突襲。

    短裙少女用的技能,就是瞬間移動。輪迴空間中,瞬間移動無疑是一種強大的輔助技能。不過實際上,這類技能卻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實惠。有的需要獨佔本源或者血統力量,有的需要大量的計算或者代價。短裙少女這個瞬間移動,是直接用獎勵卡片在輪迴空間兌換的。

    這種技能,往往十分昂貴,成長性又差,就拿這個瞬間移動來說,不僅有距離限制,冷卻時間也是相當的長。不過在戰鬥中,無論是應急還是反擊,卻都有著決定性的作用。比如方纔,短裙少女便是在黑巖擊中之前,瞬間移動到了下方的房間內。饒是黑巖反應迅速,失去目標之後下意識地一避,也沒躲過來自腳下的一槍。橙紅色的光線一閃即逝,直接刺穿了黑巖的左腿,帶起了一蓬血花。

    完全不清楚敵人的底細就開戰,無疑是一種愚蠢的行為,比如現在,如果黑巖知道對方擁有瞬間移動的能力,至少可以做出合理的反應。紅色的戰裙沾上了鮮血,如果是一般人,現在也會選擇退避,畢竟對方在房子裡,只憑感應氣息,是很難準確瞄準的。然而黑巖卻沒有退卻,數道爆炸劍向著腳下房間裡激射去,因為被射到腿部站立不穩,索性順勢一拳打碎了屋頂,向屋裡衝去。

    受傷,只能增加黑巖的狂性而已。

    擋住幾根爆炸劍和碎屑磚瓦,神秘少女被攻了個措手不及。在相近等級的戰鬥中,互相揣摩對方的意圖十分重要。而黑巖莫名其妙就來找麻煩,在自己剛瞬移到房間裡之後就跟了下來,也讓她有些在意——

    這傢伙,就不怕自己再瞬移一次嗎?難道她知道我技能的底細?

    黑巖一刀砍了過來,躲避不及的少女結結實實挨了一刀。雖然用手中的狙擊槍擋了一下,而品級不低的狙擊槍也不負眾望沒有被斬斷,但是噴射著火焰的緋紅女皇力量之大,卻是她沒有料到的。一劍下去,短裙少女被直接打飛了出去。而身後正是窗戶,短裙少女索性借力一躍,撞碎了窗扉飛了出去。趁著這個機會,短裙少女順勢向後一槍。不過這次黑巖早有防備,及時避開了。

    黑巖沒有停,落地之後,腿部的傷口已經好了大半。惡魔之手凝聚出巨大的拳影,一拳擊碎了房間的牆壁,跟著短裙少女竄了出去。

    短裙少女又一槍,被黑巖避開了。這似乎是一處閣樓,短裙少女還在往地上落去,黑巖卻已經像炮彈一樣衝了出來。眼看就要被追上來,卻見短裙的少女左手一伸,刺穿過黑巖的那道細絲從她的指環處激射而出。黑巖本體可不像使魔一樣脆弱,現在的黑巖處於魔人化狀態,不說匡威斗篷,單是魔力的氣焰就不是那種細絲可以突破的。不過,短裙少女倒也沒有利用這種細絲偷襲黑巖的打算,激射而出的細絲射入了不遠處另一個閣樓上,彷彿蜘蛛俠一樣,拉著她往後急退而去,黑巖撲了個空,只看到了一隻飛走的藍白條。

    兩人的戰鬥,就這樣迅速地進入了白熱化。兩人一個完全發狂,只想要把眼前的傢伙幹掉;一個被對方的反常表現嚇住了,一時疑慮重重,不得不全力應對。於是,王宮那邊的戰鬥剛剛結束,王城的東邊,又一次爆發了英靈間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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