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恣意聞到他的氣息,曾經,是那麼讓自己迷戀眷戀的味道,如今,卻不知道他把這樣的吻給了多少女子。
剛碰觸到他的舌尖,雲恣意毫不猶豫地把人推開了:「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
夜雲離俯身看著她,眸子裡閃過受傷的神色:「衣兒……」
雲恣意不去看他的目光,抬手喝茶:「你不是有話要說?」
夜雲離挨著她坐下,伸手想擁她入懷,想想她剛剛的抗拒,終究是沒敢造次:「只是想你了,想看看你。」
「夜雲離,你不覺得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如此嗎?你也看到了,夜雲軒對我的態度,不用我說,你能猜出來吧?」
「他喜歡你?」
雲恣意點頭。
「那我呢?你對我是什麼感覺?」夜雲離的聲音裡充滿了期待:「之前我們互相承諾了一輩子,可衣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到底哪裡做錯了,你要這麼懲罰我?」
「錯的,不是你。」雲恣意悠悠歎了一口氣:「或許,是這個時代造就了男人的劣根性。左擁右抱,三妻四妾,認為這都是理所應當的事……」
「可是,我只有你一個!」夜雲離微微顰了眉頭,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他一時根本就察覺不到:「衣兒,自始至終,我身邊的,心裡的,只有你一個而已!」
「是嗎?」雲恣意微微勾唇,笑容有些苦澀:「只有我一個?從來沒有其他的女人?」
雲恣意覺得,即便到了此刻,她心底,還是有幾分希望——如果夜雲離能對她說實話,如果他能主動坦誠他的府邸還住著另外一個女人,或許,她會考慮原諒他。
對雲恣意而言,這已經是很大的退步了。
誰知,夜雲離卻很堅決地搖頭:「沒有,即便是兩位皇妹,因為不是一母所生,和她們也都不親近。」
「那麼,你沒有女性朋友?」
「女性朋友?」夜雲離凝神想了想:「說起來,倒是有一個,但是,也稱不上是朋友,只能說是一種責任。」
「這話怎麼說?」
「她是我朋友的妻子,我朋友——過世了,留下她一個人,臨死之前,托我照顧她。」
「她沒有其他的親人嗎?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照顧一個寡婦?你倒是無所謂,可萬一有人說三道四,敗壞她的名聲呢?」
「她是個心地善良直爽大方的女子,不會計較這些閒言碎語……」
雲恣意心底湧起了大片的酸意,這個時候不用問,她已經猜到了在夜雲離府裡住著的那個女人是誰了:「那你準備照顧她多久?一輩子?」
「朋友所托,我責無旁貸。」
「她沒想過再嫁?」
「她對逝去的夫君一片深情,我也勸過她幾次,可她早已打定一生獨身,這種事,我也不好說什麼,就隨她去了。」
「哦。」雲恣意點點頭,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你要沒別的事,可以回去了。」
「衣兒……」夜雲離眸子猛地一亮:「衣兒,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雲恣意喝茶掩飾自己的醋意:「我才沒誤會。」
「衣兒,現在,那個朋友的妻子,在我府上。」夜雲離心裡暗罵自己疏忽大意,這樣的事,竟然沒提前告訴雲恣意:「衣兒,你是不是聽到什麼消息了?你千萬別誤會,我和她,一點其他的關係都沒有。」
雲恣意笑笑:「你跟誰有關係,都跟我沒關係。」
「衣兒。」夜雲離再也忍不住,伸手擁住她:「衣兒,要我怎麼說你才信,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不然,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嗎?」
「不稀罕!」雲恣意覺得心裡暮然就輕鬆了,夜雲離的話,她選擇相信,但想想那晚兩個人之間的親切氣氛,還有夜雲離對那個女人的不排斥,她就覺得心裡悶悶的。
「衣兒。」夜雲離見她沒有掙扎,索性把人擁得更緊,湊在她耳邊輕聲開口:「衣兒,相信我,這輩子,我要的,只有你一個。」
「都說甜言蜜語是毒藥,都說男人的話不可信,你說,我能相信嗎?」雲恣意躲開他的唇,只覺得一陣酥癢從耳邊蔓延開來。
「衣兒,我以前就說過,我會做給你看。這輩子,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我的心,不會變。」夜雲離的大手緩緩環住她的腰身,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衣兒,好想你。」
這幾天,夜雲離一直處在揪心的狀態之下,只要一想到雲恣意說的那些話,他便食不知味,夜不能眠。
如果在一個月之前,你對他說會有這樣一個女人會擾亂他所有的神智,讓他茶飯不思,他肯定會覺得這是不可能的——可親身經歷了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這樣一種感情,會讓人情不自禁地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他想她,瘋狂地想她,想她的發,想她的臉,想她的唇,想她的笑,想抱她,想親她,想要他。
雲恣意伸手推開他:「走開,我不想你。」
「衣兒,如果真的有什麼事讓你誤會了,我向你道歉。我和她,真的沒有什麼,如果不是朋友所托,我也不會去管她。」夜雲離輕輕地吻她的耳廓:「衣兒,讓你傷心了,對不起。」
「我沒有傷心!」雲恣意還在嘴硬,心底卻柔了一片:「我說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都不管!」
「可是,我記得你以前說過,要我只看你一個,要我心裡只有你一個。」
「我以前說過這話?」雲恣意表示懷疑。
夜雲離輕輕地笑,笑聲響在雲恣意耳畔:「我聽到你心裡在這麼說。她在要求我,這輩子,只能有你一個。衣兒,相信我,我會做到的。」
「男人靠得住,母豬都上樹!」雲恣意哼了一聲。
聽見她在開玩笑,夜雲離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衣兒放心,我會讓你靠一輩子的。」
「她要在你那裡住多久?」雲恣意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還說不是吃醋?」夜雲離滿心歡喜,忍不住捏了她的下巴,輕輕碰觸她的唇。
雲恣意扭了頭:「不說拉倒!我還不稀罕知道呢!」
「衣兒想不想知道,我都要說。」夜雲離趕緊湊過去,溫熱的唇緊緊挨著雲恣意的臉頰:「她剛從外地回來,身體有些不好,要在這裡修養一段時間。」
「你不會在別處給她找個宅子嗎?」雲恣意的語氣裡,終於透露出了濃濃的酸意。
夜雲離的吻一點點地落下:「她在我府裡住的那個院子,是之前和我那個朋友一起住的。她提出來要住那裡,我也不好拒絕。」
「男女有別!」雲恣意忍不住伸手捶他:「你給我記住了!」
「是!」夜雲離把她的身體扳過來,兩個人面對面,四目相對:「衣兒,想我沒有?」
雲恣意只覺得臉頰有點燙燙的,索性直接把臉埋在他的頸間,不說話。
夜雲離伸手擁住她,滿足地歎了一口氣:「衣兒,想死我了。這幾天,擔驚受怕,就怕你不要我了。衣兒,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雲恣意突然張口,一下子就咬住了他頸間的喉結。
夜雲離微微顰眉,還未感覺到痛,就覺得她的舌頭伸出來,輕輕滑過自己的喉結,頓時,一股酥麻從頸間開始蔓延,很快遍及全身。
「衣兒,」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喉結上下滑動,卻被雲恣意舔了好幾次,他更覺心癢難耐:「別……」
雲恣意有心懲罰他。
這幾天,他說他不好過,她又何嘗舒坦了?
好不容易才相信了一個人,交付了自己的真心,誰知道,沒幾天的時間,就讓她看見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她都難受死了。
懲罰,是必須的。
這樣想著,她伸手勾住夜雲離的脖子,細碎的吻從他的喉結往上,一直到了他的下巴,細細地啃咬,跟小老鼠似的,力道不大,卻癢得鑽心。
夜雲離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起來:「衣兒,不要……我……嗯……」
雲恣意索性跨坐在他腿上,故意不老實地扭來扭去,很快就感受到了他的異樣,她輕輕咬著他的耳垂,開口:「想要嗎?」
夜雲離的大手緊緊地環在她的腰間,聲音低沉迷人:「衣兒,這裡不行,我們……」
「我才不去你那裡!」雲恣意懲罰似的加重了力氣,在他頸間留下一個明顯的痕跡。
「衣兒………」夜雲離悶哼一聲,初嘗情事的如狼似虎的男人哪裡禁得起這樣的撩撥,身下一緊,險些就沒控制住自己。
「不想要?」雲恣意的手,靈活得跟蛇一樣,從他衣襟處鑽進去,摸到那粉嫩的茱萸,微微用力掐了一下,惹來夜雲離身子輕輕的顫抖:「好敏感……離,難受嗎?」
「衣兒,別玩火。」夜雲離的呼吸粗重得不像話,享受著雲恣意在他身上煽風點火,可也在努力壓抑心底翻山倒海的**:「這裡真的不行,會委屈你的……」
雲恣意壓根就沒想真的做什麼,她的本意就是懲罰夜雲離,所以,她的動作不停,一點點剝了夜雲離的衣服:「不行嗎?幾天不見,你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