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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v028 惹桃花 文 / 君十三少

    ()

    是呂哲

    而和呂哲相對的,竟然也是熟人。

    是許艷和她身邊的婢女。

    下樓的時候,雲恣意走在前面,大堂裡吵吵嚷嚷的,眾人都對呂哲指指點點,根本聽不見說什麼。

    「呂哲!」雲恣意抬高聲音叫了他的名字。

    她站得高,聲音又亮,這一聲,把眾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了。

    呂哲抬眸看過來,目光裡有了驚喜:「大……公子!」

    許艷也看到她了,同時看到了她身後的夜雲離,銀牙險些咬碎——這個雲紫衣到底有什麼通天本事,竟然和幾個皇子都打得這麼火熱!

    「發生什麼事了?」雲恣意沒打算下去,樓下人多嘴雜,站在這裡反而看的清楚些。

    呂哲頷首行禮:「不瞞公子,在下與友人相約來此,豈料,竟被這位小姐誤會,說在下乃那盜人錢財的賊子,因此有了爭執。」

    許艷開口:「誤會?眾目睽睽之下,大家親眼所見,那錢袋是從你身上掉落出來的,證據確鑿,哪裡是誤會了?」

    雲恣意自然不會相信呂哲會偷盜:「這倒是奇怪了,據我所知,呂公子一年下來,賺的銀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怎的會貪圖錢袋裡那點銀子?」

    許艷哼了一聲:「銀子是沒多少,可誰知道他是不是有其他的居心!」

    「哦?你倒是說說,他有何居心?」雲恣意幾次三番都不想和她計較,本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原則,不想讓她太難堪,可上次她設計陷害周月,這一次,竟然又算計到呂哲頭上?

    雲恣意覺得,這女人怎麼一天就這麼閒不住呢?上次的事,因為沒有確鑿證據,只憑那男人一面之詞,沒辦法徹底毀了她的清白,可據她所知,就那日在場的官家小姐,這些日子都沒再和許艷來往了。

    許艷為這事兒,也煩著呢。紅花再美,也得要綠葉配,可奇了怪了,這些日子,往日裡那些巴結著跟她結好的小姐們,一個個都躲著她,一開始許艷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還是身邊的丫鬟去打聽到了事情真相。

    為了這事兒,許艷真是把周月和雲恣意恨到了骨子裡本來她得知了周月要做太子妃的消息,想敗壞周月的名聲,才安排了那麼一齣戲,但沒想到,最後卻把屎盆子扣在自己頭上了。

    許艷這些日子一直在合計著,怎麼把自己的名聲扳回來,即使做不了太子妃,可能進太子府,以後能在後宮有一席之地,到時候國母的身份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打著這樣的算盤,許卓開始有計劃地「樂善好施」,哪裡乞丐多,她往哪裡去送飯,安排人在鬧市騎馬傷人,她再出手相救,把人送往醫館……等等等等,如此一來,還別說,真讓她有了一些好名聲,得了她好處的乞丐等人還有人叫她活菩薩之類的。

    今天安排的,也是一齣戲。

    在生意興隆的酒樓,她裝作錢袋被人偷走的受害者模樣,博取眾人同情,又安排好了乞丐上門行乞被店小二趕出去的戲份,到時候,她用頭上的簪子給那乞丐買東西吃,總之,她是努力想讓眾人看見她心慈仁善的一面。

    可剛剛,她看見了夜雲徹,夜雲徹似乎在和朋友吃飯,然後離開了,接著另外一人也離開了,最後只剩下一個男人,就是呂哲。

    許艷正愁找不到法子接近夜雲徹,見呂哲落單,計上心來,就讓人把錢袋放在了呂哲身上,誣陷他是賊,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不愁夜雲徹不出場。

    可許艷沒想到,半路會殺出來一個雲恣意。

    從一開始懷疑雲恣意對夜雲徹有心思,到遊湖彈琴,再到樹林陷害,新仇舊恨,許艷看見雲恣意,真是分外眼紅。

    「這等登徒子,必是見了我家小姐傾國之色,起了猥瑣之心!」許艷身邊的女婢開口。

    「哼!」雲恣意冷冷看過來:「這是誰家的奴才,如此不懂規矩?主子說話的時候,有你插嘴的份嗎?許太保府裡,就是這樣教訓奴才的?」

    要是以往,雲恣意絕對不會把身份尊卑分得這麼清楚,看她和青黛的感情就知道了,可這時候,那婢子一臉的阿諛嘴臉,看的讓人幾欲作嘔。

    這時候,不管那婢子說的是什麼話,是對是錯,雲恣意這頂「不懂規矩」的大帽子扣下來,那她說什麼,都是錯的。

    許艷恨恨地看向雲恣意:「我家奴才自然是懂規矩的,可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弱女子,她自然是看不過眼的,情急之下,為主子辯護,有何不可?」

    這番話說得倒也有情有理,一時,眾人的情感天平又傾向了許艷這邊。

    雲恣意笑笑:「好一個忠心護主的奴才!可話說回來,她哪只眼睛看見我們這麼多人欺負你了?許大小姐名聲在外,身份尊貴,誰敢造次?也就只有那魯莽無知的山林土匪,敢對許大小姐做點什麼——話說,許小姐,我上次聽說你在城郊那林子裡遇到劫匪,失了清白,不知那罪魁禍首可有捉拿歸案?」

    許艷一聽,氣得差點昏過去,她往日頤指氣使慣了,身邊那些人也都是巴結奉承,即使被雲恣意造謠出了這樣的事,可也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面問什麼,可誰知道,雲恣意竟然……

    這事兒本來只在那些官家小姐之間悄悄流傳,可架不住有些貼身女婢管不著自己的嘴,這事兒一旦在下人嘴裡傳出去,那就相當於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本來,許艷這幾天的行為,確實讓她的形象有所提高,但古代之人,最看重女子清白,饒是許艷再做了其他的,此時聽雲恣意提起此事,也免不了心底都有了排斥,看向許艷的目光,同情裡也少不了鄙夷。

    「小女子不知這位公子在說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不知何人如此毀我清白,但既然公子把事情說出來了,我也必然讓家父為小女子討個公道!若是讓我查出那背後造謠生事的人是誰,父親定不會放過那人!」

    「喲,許大小姐這是準備以權壓人嗎?誰不知道許太保位高權重,把一個普通人屈打成招實在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你血口噴人!」許艷再也顧不得維護高貴小姐的面具:「我父親剛直不阿,鐵面無私,又怎會如你所說,以權壓人?雲紫衣!你莫欺人太甚!」

    雲恣意拿出腰間插著的折扇,放在掌心拍打,邊開口邊下樓:「許大小姐,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你既然已親身體會過,又何必把這種感覺再次強加給別人身上?呂哲是雲記錢莊的掌櫃,想必大家也有所耳聞,在那一條街上,呂掌櫃為人如何,大家盡可以去打聽一下。」

    此言一出,有知道雲記錢莊的人,立即驚呼出聲:「原來是呂掌櫃啊!呂掌櫃樂善好施,為人和善,乃是大家公認的彬彬有禮的謙謙君子啊!」

    周圍立即有人附和,畢竟雲記錢莊乃後起之秀,制定的一系列借貸措施,又是最有利於老百姓的,此等好事,一傳十十傳百,京都裡很多人都知道了,這會兒見了錢莊掌櫃的,見他玉樹臨風,面容俊雅,又怎會相信他是偷盜那幾兩銀子的卑鄙小人?

    許艷見眾人對呂哲百般讚譽,心裡暗暗著急——出門沒看黃歷,碰到雲恣意不說,竟連看上去好脾氣的呂哲,也是個踢不得的鐵板!

    「許大小姐,我還忘了跟你說,聽聞太子殿下對呂掌櫃的品行人才也十分欣賞,有心把呂掌櫃納為麾下呢。許大小姐,你敢誣賴太子殿下的人是賊,莫非,是想對太子殿下不敬?」

    夜雲離一直站在雲恣意身後,一言不發,此刻聽她提到夜雲徹,眸子裡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

    呂哲也抬眸看過來,目光裡滿是疑惑。

    若這事兒只是普通的民事糾紛,許艷自然無所畏懼,可若是牽扯到了皇室尊貴,許艷再猖狂,也不敢和夜雲徹叫板——更何況,她本來的用意,就是想見到夜雲徹,為自己爭取一個上位的機會而已,若是因此得罪了夜雲徹,豈不是得不償失?

    「可,我這錢袋,的的確確是從呂公子身上落下的,這如何解釋?」

    「很簡答啊,定是有小人暗中搞鬼!」雲恣意的目光直直看向許艷,誰是小人,不言而喻。

    許艷暗暗掐了扶著自己的婢女一把。

    這婢子倒學機靈了,微微躬身:「諸位公子,小姐,奴婢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許艷看向雲恣意,擺明了是說——看,我這奴才,多懂規矩。

    雲恣意冷哼一聲:「准了,你倒是說來聽聽。」

    「奴婢剛剛看到,好像是有人撞了呂掌櫃一下,接著,那錢袋就從呂掌櫃身上落下來了……」

    「如此說來,真是有人要陷害呂公子?」許艷纖纖素手掩著櫻桃小口,一副意外模樣,裝得極其無辜。

    周圍也有人開始附和,說是確實看到呂哲被撞得一個趔趄,想必就是那賊人趁機陷害的時候。

    呂哲完全有點傻了,一開始眾人倒戈相向的討伐自己,不一會兒的功夫,雲恣意三言兩語,自己竟然就成了被陷害的無辜人士了?

    他看向雲恣意,目光裡的情意再也遮不住。

    夜雲離微微瞇了眸子,心底泛酸——她又惹了一朵桃花?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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