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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三章生命能量 文 / 典玄

    新紀元2657年七月三日

    火星科技聯盟訪問地球新政府的科技號宇航母艦和兩艘宇航戰艦停靠月球邊緣,新的一輪政權紛爭即將再次於地球拉開序幕。

    在天空政權就火星科技聯盟即將訪問地球而召開的第十次議院長老議會的時候,我被邀請列席參加,一系列枯燥冗長的會議中,我昏昏欲睡,同時更對自己竟被列入天空議會議員,成為聖地金牌眾神學員感到不滿。

    這對別人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榮耀,但對生性淡薄,不喜名利,特別是在明白自己肩負著不為人知的使命後,更是對所謂的名譽感到極大的厭倦。

    半環形的議會席上,漣漪就端坐在我對面,在她的旁邊就是聖地的首席長老,同時也是天空議院議員的老者潘一了。

    至於為數數百的其他人,對我來說,全是陌生的臉孔。

    這次議會是由路仲林主持的,議會氣氛顯得很是沉重,畢竟,火星科技聯盟現在就駐紮在月球,而且前來的不是普通的宇航飛船,而是擁有超強戰鬥力的母艦級的飛船,這不得不讓這些政治上特別敏銳的領導人物感到震驚。

    我們都知道,火星科技聯盟前來地球的真正目的,不外乎是想趁亂打劫,這次竟然偕同科技號宇航母艦前來,其心簡直就是**裸的,我提議,不接受對方停靠地球,我們甚至要強烈的抗議對方的宇航母艦不得進入屬於我地球軍事的太空領域之內。

    一位名叫史天標的四十來歲中年議員憤慨地提議。

    雖然我們知道火星科技身懷異心,但我們並沒有立場叫人家滾蛋,畢竟火星科技聯盟始終是我們地球政府派遣到火星的科技科研團體,而且他們還是打著訪問的旗號……

    在四年前,火星發生一系列暴動,而又不受我地球政府指揮的情況下,我們可以認明為火星已經脫離我地球管制,視之為反叛者,我認為,我們完全可以出動軍事力量,堅決抗議對方進入我地球管轄的太空領域內。

    眾議員慷慨激昂的提議中,已分成同意或不同意火星科技的母艦進入地球太空領域的派系,甚至還有比較極端的議員提議驅逐火星科技聯盟,哪怕因此發動太空戰爭。

    路仲林手指輕輕敲著他面前的議案桌,沉思著。

    在經過漫漫的長達五個小時的議會後,路仲林最後做出的總決定案:地球政府沒有理由阻止火星科技聯盟代表團以訪問地球新政府的名義進入地球,但地球政府決不允許火星科技聯盟的超級母艦科技號和戰鬥型的宇航戰艦停靠地球太空領域範圍,威脅地球軍事,因此天空政府經過議院議會,允許火星科技聯盟的科技號宇航母艦停靠於距離月球不低於五十萬公里的太空領域,火星科技聯盟代表團可乘坐非戰鬥飛船進入地球,共同商議兩星之間的新合作方案!

    路仲林最後的定案可謂滴水不漏,令不同立場的眾議員們皆大歡喜。

    走出議院大樓,我在漣漪示的示意下和她抵達路仲林的府邸西首閣。

    在西首閣一個小型的會議室內,我苦笑地迎來另一個聖地長老會會議。

    幾個眼熟和陌生的的聖地長老正襟危坐著,繼我們之後,路仲林和潘一長老也聯袂前來,此時,參與此次長老會議的二十八人已全部到齊。

    而這次的會議是針對即將到來的至聖之戰而展開的。

    還好這次的會議不像天空議院議會那麼冗長,整個會議可以說是在精闢的討論下進行的,而討論的重點就是我!

    從特侖帝國的資料上看,對方擁有強者級數的人員超過十人,而空中城市這方面,強者級的人員才只有漣漪、路仲林、潘一和我四人,當然,其中我的實力已經遠遠超越強者等級了。會議討論的就是到時的至聖之戰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方式才能保證我方最大的戰鬥力和優勢。

    是回合制?還是群體戰?

    當然我是覺得這樣的討論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決定權並不全都在我們這一方,而且,特侖帝國是否真的只是想以至聖之戰的方式與空中城市奪取武道至聖的地位,還是另有陰謀?殊不可知。

    而另一方面,我的實力是否真的如漣漪所說的那樣強?沒有親眼見證我力量的路仲林和長老們心裡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信心,他們的游離的思想自然沒有逃過的捕捉。

    我沒有說什麼,一切就讓到時候來見證吧。

    其實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地球並非只有我們這幾位強者,回想起帶領自己走向武道修業的母校風神古武術學院,以及神秘的風神院長,我就一陣心驚。

    雖然風神院長並沒有顯露出他多大的力量,但我卻深深地體會到他有著同智者那可潘一樣恐怖的力量空間,不弱於智者的潛在力量。

    因為在風神院長的力量面前,我發現自己是那麼的渺小無力。

    與漣漪默默地飄飛在虛空之中,我們穿越出了圍繞空中城市的力場區域,向著萬花洲飄飛而去,因為我們要趁這幾天的時間,爭取自己的實力更精粹一些,使體能處於顛峰狀態之中,好應付即將到來的大戰。

    和以往那樣,萬花洲依舊是那麼的美麗,不同的是花草竹林更加茂密了些,畢竟我們離開地球已經近三年了。

    漣漪的竹舍因為沒人居住,部分已經腐爛,奇特的是有一部分竟然長出枝葉來,腐朽中帶著那麼一些綠色生機,刻畫出一種異樣的美麗。

    看來我們需要重新建立一座竹舍了。我興奮地說。

    回憶起當時自己在竹舍修心時領悟到心念搭建竹舍的感覺,情緒就不由得一陣激動,當時捕捉到了心念於精神中的虛擬構建,卻因為一系列突發的事件而使得我沒有機會進行這樣的實驗,而現在,總算有機會了。

    當漣漪知道我的情形之後,眼中異彩連連,滿臉的激賞,她雖然擁有心念的力量,卻沒曾想過試著用心念力量來促使整座竹舍的搭建連成一體。

    我雖激動,卻沒冒失,曾經感受到心念的存在是一回事,能否真正的使用到心念的力量卻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在當天,我就再次進入冥想之中,仔細地感覺心念力量的存在。

    可是心念究竟是何種形態呢,我沉思著,它既不屬於我自主思維,也不屬於潛意識行為,但可能有一點點接近於潛意識,如果要一個確切的說法,它就如同一個衍生於我,卻擁有自我獨立意識的存在吧。

    沉思中,我逐漸定下心來,慢慢地進入空冥無思的境界中。

    可是說實在的,所謂的心念力量實在是一種非常抽像的東西,心靈雖然進入空冥清心的境界,但我還是沒有感覺到所謂心念的存在。

    當我失望的從靜息中神醒,天已經又灰暗了下來,籠罩在一片清寒光芒中的漣漪渾身散射出一種奇異的色彩,清寒的能量氣息絲絲繞繞,彌而不散,如霧又如雲。

    我歎了口氣,眼睛微一眨眼之間,我已瞬間跨越了空間,出現在知覺鎖定的範圍之內,連續幾次瞬間移動,我已然出現在上次的竹林之中。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裡,看著眼前一片蒼翠蔥鬱,圓潤挺拔的竹林,心靈不由安寧了下來。

    當我在竹林上空緩緩飄過的時候,我驀然敏銳地捕捉到某種熟悉的信息,精神能量剎那游離於腦外,捕捉到的信息更加清晰強烈了。

    風並不大,但整片竹林卻如同波濤般驀地舞動開來,它們向我發起了邀請。

    我自然不會拒絕異種生命友好的邀請,飄落於竹林密集之中,我的身體已完全被綠色的竹林淹沒了蹤影。

    非常高興在我的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能夠再次和你交流。依然是上次那株生存年月最為長久的綠竹說。

    當我的精神意識體進入它的生命能量場時,我強烈地感受到它的生命逐漸的枯萎以及悄然的流失。

    是的,它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這是大自然賦予它的時間,而現在,生命的期限顯然已將用到來了。

    它沒有因為生命即將終結而悲傷,反而十分的欣喜和驕傲自豪。

    我強烈地感受到它的欣喜,雖然不懂為什麼生命即將消失,而它卻如此的高興,但我還是替它感到欣喜,因為我我們畢竟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命形式,我雖然不解,更並不想將自己的疑惑加在綠竹這種與世無爭的純潔心靈上。

    我們交流了很多信息,當最後提到我準備利用綠竹搭建一座竹舍,並且將自己曾經捕捉到的心念力量自行搭建竹舍的精神畫面展現給它,以及煩惱於心念力量難以捕捉的存在時,綠竹很新奇地與我一起探討了起來。

    當然,我們的討論沒有結果,如果真這麼簡單,那綠竹的智慧就真是神了。

    我拋開一起,籍借大地濕氣水分子之間的聯繫,我和綠竹暢遊於其他綠竹之中,感受著這片竹林蓬勃的生命氣息。

    這種精神上面的暢遊令我十分的愉悅,感受著每一株綠株強有力的生命跳動,以及它們安寧的精神,我就完全忘記了俗世的煩惱。

    但是我也見證了一個生命的終結,當綠竹最後一點生命能量即將消失的時候,我沒有似其他的綠竹一樣感到欣喜,畢竟我是一個人類,而在我和綠竹交流的這段期間,我已經將它視為我的朋友,看到朋友死去,又有誰開心得起來呢?

    我沒有再接受其它綠竹們的挽留,精神意識體默默地從殘留在那株已經完全枯萎的綠竹根本的水分子中退了出來。

    我知道在我和綠竹交流的這段期間,不知不覺之間的已經過了兩天。

    我的內心還殘留著對已經消失了的綠竹的哀傷,我依然記得綠竹在生命消失前的那一剎那,囑咐我不要放棄那種可以為綠竹們帶來神奇的力量,在綠竹的意識中,它認為如果它的同類最後真的可以在我的力量下形成那種無間隙的融合的話,那對綠竹這種生命體來說,存在的價值將是無比巨大的。

    我苦笑,我何嘗不想將以前捕捉到的心念力量重現呢?

    那是綠竹最後的願望,又何嘗不是我的願望呢?

    看著眼前蔥鬱的綠色朋友,撫摩著它們那圓潤挺拔的軀幹,我腦海裡卻不斷地浮現當時心念虛擬搭建竹舍時的情形。

    不知不覺間,我的心神完全融入了那片精神虛擬的記憶畫面中,除了淡淡的傷懷,心靈已是處於古井不波的境界之中,當我撫摩著竹子的軀幹,從中感受到生命強有力的跳動時,這一株竹子的所有生長狀態就都為我所瞭解,知覺剎那圍繞著整片竹林做著最親密的接觸,,當我仔細地感覺精神虛擬中的記憶畫面,感覺其中竹子的大小和生命紋路,知覺也順著我的意識而做著各種過濾與尋找,在剎那之間,為數五百二十一根挺拔的竹子形象地閃耀著翠綠的生命光暈浮現在我心神之間,這些竹子完全與我記憶中的竹子有著共同的特點。

    我無慾無求,平淡清心,當我覺得那五百二十一根十分適合做我搭建竹舍的材料時,輕微的能量波動之間,

    被選定的五百二十一根竹子緩緩地自根部上的第三枝節處被無形的力量切斷開,那光滑的平面就如同被利器切過一般整齊。

    我隨之飄飛而起,而五百二十一根竹子也緩緩地跟隨在我背後憑空浮游著,跟著我向萬花洲而去。

    我的心神完全陷入了記憶畫面中的奇妙感覺中,以前我曾選定搭建竹舍的空地如今已經長滿了長及膝腿的翠綠草木,但我視若無睹,依舊跟隨著記憶中心念操縱竹子的情形,開始現實中的實際的建設。

    當最後一根綠竹在我手中綠色的能量光暈下與另一頭完整地銜接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整座竹舍剎那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迸發出綠色的光彩。

    我呆呆地看著在自己手中完成的一切,眼前的竹屋搭建得是如此的完美,在整棟竹屋還綻放著綠色的生命光暈之中,我看到細嫩的竹葉正慢慢自地滋長,如爬山虎一般剎那裝點了整個竹屋外形。

    非常的完美。不知什麼時候,卡帝拉輕輕地離地站在在我身旁,綠色的臉上竟泛起激動的紅暈。

    他大步向前,撫摩著竹屋,觸動著那片片滋長出來的蔥綠葉子,卡帝拉的神情剎那是如此的沉醉。

    我沒有辦法移動身體,因為直到現在,我依然不敢置信這是我親手完成的,雖然我清晰地記得自己隨著記憶畫面中做出的每一個動作和技巧。

    但,這真的是我親手創造的嗎?

    眼前的竹屋與我心念中的精神虛擬畫面完全一致,就連裡頭桌椅和竹床的擺設都完全一樣。

    盤膝坐竹墊上,卡帝拉看著我:這是生命能量創造出來的奇跡,孩子,看來你已經掌握了這種力量。

    生命能量?我疑惑地問。

    卡帝拉微微一笑,目光神往地遙望著屋頂,但我相信,此時卡帝拉的目光一定已經穿越了障礙,投到了遙遠的宇宙空間中。

    在偉大的愛裡神守護的異地星系中,所有的綠色生命都被賦予了生命能量,這是宇宙中最為純淨祥和的力量,它無比強大,但不具備破壞和侵略性。

    指了指自己綠色的軀體,卡帝拉微笑道:就拿我現在這個軀體來說,就是所有紅笙族的生命能量創造出來的軀體。

    生命能量?我再次喃喃地自語,手微一平伸,我手中已剎那簇燃起一團火焰般的能量,無比冰寒的氣息隨著迸散而開。

    在我手中湧現的並非融合竹子,成功創造出竹屋的綠色生命能量,而是寒能。

    在卡帝拉的驚呼中,我忙散去手中散發無比巨冷的寒能。

    看著卡帝拉更綠了的表情,我歉然地道:對不起……

    卡帝拉溫和地道:孩子,你無需在意。

    他解釋道:任何的生命體本身都具備了生命能量,如果沒有生命能量,那也就不存在生命活力了,但動物和植物並不相同,由於動物具備了移動性與活躍性,所以能量比較複雜紊亂,生命能量所佔整個生命的比例往往不足於十分之二,生命能量沒能成為動物主要能源,所以動物的生命一般也都看它生命能量的強弱,而形成它的活躍性,當動物身上的生命能量損耗光了,那它的生命也就終結了,所以動物的生命週期基本上都比較短暫。但植物不同,基本上植物的生命能量就是它的主要能源,它沒有能力去負擔及接納其他的能量,植物的出生本就只是為了體驗生命的成長過程而生長,植物很懂得滿足,它們不像動物那樣天生具有侵略的本性,植物是祥和的,只要有大地的乳汁營養,它就能夠無憂無慮的生存下去。

    我靜靜地聽著,我知道卡帝拉說的沒錯,在我和植物的交流中,我所感受到的也僅生命的能量而已,但和動物交流的時候卻不一樣,如沙蠍,如銀色鼠,它們之間的能量場就十分混雜,我甚至感受不到他們的生命能量。

    人也一樣。卡帝拉歎道:但相信沒有任何人做得到植物那樣的心態。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剛才使用的能量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我現在又沒了?

    卡帝拉微笑道:我相信生命能量絕不佔據你的百分之一,但孩子你不同,你擁有著無窮的潛力,你的力量同時帶動了各個方面的能力,包括生命能量,而剛才你在創造竹屋的過程中是以你純潔的心在主導,可以說那是生命開始時最原始的你。

    我釋懷,沒錯,是心在主導,我歎息道,同時也明白到心念的力量並非我能夠控制的,因為那根本就是一個獨立的存在,我左右不了,甚至只能被左右。

    對了,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我心一動問道,同時也才想到漣漪,可是在我的知覺中,我沒有感覺到她的氣息。

    兩天前,我們將生命能量融入大地的脈動之中,無意中感受到孩子你的存在,當時我就過來了,因為你正在和綠竹交流,我們自然不好打擾,可是感受到孩子你的情緒似乎有些波動,所以才停留下來,看看孩子你是否遇到什麼困難?

    我心陣陣感動,當時自己正是因為感應不到心念的力量而失望。

    同時也將綠竹生命消失,而它們卻為此感到自豪和驕傲,但自己卻為此而不解一事說了出來。

    孩子,這就是動物和植物最大的不同所在了。卡帝拉說:對植物來說,它的一生就只是為了成長而生存的,它的最大目標就是走完生命成長全過程,當這過程成功走完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它的目標已經實現,但人類不同,人類有著各種不同的**和理想,但這些不斷衍生出來的理想和**,人類窮一輩子也不可能全部實現,所以人們特別珍惜生命,就是因為他們的理想和目標還沒實現,所以他們對死亡感到傷感。

    原來如此,原來理由竟是如此的簡單,我苦笑。

    和卡帝拉暢談之中,我對生命更是有了不同的感悟和瞭解。

    從卡帝拉的口中,我知道漣漪在一天前就已經離開萬花洲了,如果不是空中城市有事,就是她神醒的時候感覺我不在而離開吧。

    獨自又在萬花洲靜息了兩天,這兩天中,我沒做別的,就只是不斷的進行能量的逆轉異化,不斷的儲存精神能量。

    對於即將到來的至聖之戰之中,我也只能加緊備戰,雖然我有足夠的信心,但想想明王五強的合體技能的威力,我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為我相信當日與五強的遭遇戰,想必是五強第一次合作,但竟然就已經有了如此的威力,在這段期間,他們肯定不斷的進行配合和修煉了,合體的威力肯定會再上升一個檔次。

    明天就是新紀元2657年7月8日,火星科技聯盟正式訪問地球新政府的日子,遙望著浩瀚的蒼穹,我知道自己應該回空中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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