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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眾叛親離 文 / 典玄

    望著力丹君遠去的背影,我知道即將面臨的戰鬥將更艱辛。不過借助於力丹君的「炎能」力量我總算首次成功消滅了「惡魔生物」,而和「惡魔生物」較量也算是正式開始了。

    徐徐地向「劍武廣場」飄落,接下來我要做的將是帶領斯家族系重新接掌「劍武院」的大宗長位以及重新整頓這個幾乎全是顏家一脈的「劍門」家族了。

    當然我不認為我有能力整頓「劍門」一系,我所能做的就是替我所愛的人奪回他們家族失去的地位,至於如何重新整頓這個人際關係極端複雜的龐大家族,讓自己能夠穩穩的站住腳跟,那就要靠斯家族人的雙手自己去創造,去解決了,因為再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清楚「劍門」各大族系的背景和淵源了。

    甫一接近「劍武廣場」,大部分武術家已再次感受到自我身上逼散而出的「強者」壓力,原本嘈雜的聲音頓然平靜了下來。從空中俯望地面,我霍然發現本來平坦堅實的戰鬥場地--擂台,中間竟然深深地向內凹陷,竟如一隻擺放在廣場中間的巨碗。

    看來我一開始打算摧毀潛藏於「冰劍」裡頭的「惡魔生物」時而逐漸提升聚集而出的能量確實對四周的人和物造成極大的影響。

    嘴角揚起一絲冷冷的笑意,我並沒有隱藏自己身為「強者」的氣息,在我奪得「劍武院」的大宗長位之後,我就不容許斯家在接掌「劍武院」的過程中出現任何波折,而要阻止所有可能會發生的抵抗,莫過於利用自己的「強者」氣勢來鎮住那些想故意製造事端的人。

    在我終於實體踩在「劍鋒院」的「會場大棚」中時,整個「劍武廣場」已是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關注接下來即將進行的「接掌大典」,斯家是否能夠順利接掌「劍武院」?顏木罕又是否甘心交出他的權利?

    「劍門」在顏木罕多年的雄霸與管制下,各大宗系與旁支之間的關係就更加的錯綜複雜,是否都甘心臣服已被打入下層階級多年的斯家?這些都是在場觀戰的武術家們共同關注的焦點。

    「長平。」才飄落在「劍鋒院」「會場大棚」的地面,斯利芬和眾斯家族人關心地迎了過來,她的神情有些許的迷惑:「剛才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我溫柔撫了下我深愛女人的柔肩,微笑地道:「已經沒事了。」

    見我沒有回答,斯利芬溫柔地朝我笑了笑,也沒有再問什麼,只是神情多了一股淡淡的憂慮:「長平,你已經擊敗了顏木罕,接下來就是要進行『接掌大典』了,依照門規,新的大宗長『接掌大典』要前任大宗長來主持儀式,雙方進行交接,可是從顏木罕剛才被你斷去一臂,慘遭敗北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動靜,我有點擔心顏木罕會因此記恨在心,『接掌大典』是否能夠順利進行?我……」

    「顏木罕那種卑劣的人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一旁的斯語冷漠地道:「顏家人是多麼的厚顏無恥大家早就心知肚明了,我覺得族長剛才只斷去顏木罕一條臂膀還顯得太仁慈了,這種人就應該趁機了結他的生命,一了百了。」

    精神清楚地感受到斯家人興奮與擔憂摻雜的思想波動,我自信的聲音緩緩地在他們耳邊迴響:「大家放心,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我們取回失去的地位和尊嚴,我保證!」

    氣息微一行轉,我人已離地浮起,向著中間已深深凹陷的擂台處飄去。

    見我終於出場,也代表著接下來最令人關注的「接掌大典」正式拉開序幕,台下四周立刻呈現出一片交頭接耳的嘈雜議論聲,可見所有人多麼關注接下來即將發生的精彩時刻。

    我很清楚大多數人的想法,卻肯定沒有人知道我想做什麼。

    大多數人包括斯家族人以及我最深愛的女人斯利芬都認為接下來的「接掌大典」極有可能無法順利進行,顏家一系的人肯定不會甘心退出他們領袖「劍門」的舞台,一定會聯合起來阻止斯家族人接掌「劍武院」。

    當然他們這樣想情有可源,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相信事情會這麼發展下去,可事實上……嘴角露出一絲莫測的笑意。

    懸浮在擂台正中,我緩緩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方舉起雙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台下嘈雜的交頭接耳聲頓時靜止了下來。

    幾乎在同一時刻,一條人影自「劍武院」的「會場大棚」處飛了出來。

    出來的人是除了我之外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人--顏木罕的大舅子--楊軒聯,這個在我最初踏入「劍城」遭遇的第一個與「劍武院」有極大淵源的人終於在這個時候令多數人意外的出場了。

    而楊軒聯其實也是在我特意的安排下身不由己地為我精神下達的指令操控出場的。

    記得那是在我剛踏入「劍城」,徒步行走於「劍城」街道時遭遇到的情形--

    以往遭遇楊軒聯的情形閃電似的在我腦海裡一掠而過,而今,正是我撥醒曾經下在他神經中樞裡的精神指令的時候了。

    隨著我精神意念的無形操控,楊軒聯的腦海中存在的只有對顏木罕莫名的嫉恨以及對我無比的尊崇。

    飄落於擂台之中,楊軒聯立刻朝我恭謹地彎下腰,行了個禮:「本次『劍門』舉辦的『奪宗大會』,夏族長以絕對的優勢獲得勝利,成為我『劍門』無可替代的新一任大宗長,我楊軒聯第一個臣服夏大宗長的領導,並呼籲前任大宗長顏木罕立刻出來主持『接掌大典』,實行新老領導的交接儀式。」

    在場觀戰的眾武術家,包括斯家族人在內誰也不曾想到他們曾深惡痛絕的仇人竟會在此時叛離顏木罕而站到了斯家這一邊,每個人都對楊軒聯的言行處於一種短暫的錯愕中時,顏老太婆怒不可遏的聲音尖銳地響蕩在眾人耳際:「楊軒聯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不要忘了你姐是哪家人,你真對得起她,真對得起我們顏家呀?」

    「顏太。」在我的精神力量影響下,楊軒聯一掃往日對顏老太婆必恭必敬的態度,尖銳地反譏道:「我想你這句話需要更正,首先我沒有錯,更談不上吃裡爬外,『劍武院』不是顏家人的天下,既然此屆的『奪宗大會』顏木罕輸了,那就該交出他身為大宗長的權利,退出他領袖多年的舞台……」

    「住口!」

    楊軒聯話還沒說完,顏老太婆已怒不可遏地從「會場大棚」飛了出來。她不久前才遭顏如松怒無禮的頂撞,跟著再面臨孫子被殺,對一向高高在上的顏老太婆來說已經是個太大的打擊了,接下來的「奪宗大會」顏家的頂樑柱顏木罕更被斷去一臂,慘遭敗北的厄運,對顏家族人更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在顏家即將面臨退出領導「劍門」的舞台,即將從最高層被打入冷宮的困難時刻,顏家人本應該同心合力一起面臨這次難關,卻沒想到還沒容他們商量出對策,與顏家姻緣最深,楊軒聯的姐姐楊瀾如是顏木罕的正室妻子,顏如松和楊軒聯更是親家,雙方家族的兒女籐籐繞繞,互相攀親,楊家算得上是與顏家靠得最近的,兩家族的關係可謂禍福相依,唇亡齒寒,而如今,楊軒聯竟然第一個叛離,站到了敵人的那面去。

    這對顏家族人來說不啻為一重大的打擊,對「劍門」各支族系的向心力更會帶來極大的影響。

    在顏木罕「奪宗大會」敗北之後,顏老太婆一心想利用顏家的影響力聯合其它各支族系共同反對斯家入主「劍武院」的計劃也因此受到影響。

    試問與顏家的關係最親近的楊軒聯都叛離了顏家,其它和顏家並不是多親密的族系又怎會輕易表態繼續支持顏家呢?

    計劃被破壞,顏家顏面盡掃,可想而知,此時的顏老太對楊軒聯有多麼的怨恨,在此特殊的情況下,顏老太婆更恨不得一拐毖了他。

    感受著終於忍不住從「劍武院」的「會場大棚」飛躍而出的顏老太婆渾身洋溢著強烈的怨恨信息,我心裡越發的得意,因為這正是我想看到的,情勢也正如我所意料的那樣慢慢的上演著。

    「楊軒聯,你不要忘了你和我顏家是什麼關係,我們顏家倒台,你就能得到好處嗎?你以為以前對斯家做的一切,斯家就會因為你現在為他們說幾句好話而忘懷嗎?」眼見大勢將去,顏老太婆也顧不上四周有千餘雙的眼睛在看著,只要顏家的地位和權利能夠維持,別人現在怎麼想她才不去理會。

    楊軒聯神情一變,彷彿想起什麼似的,竟然有一剎那的時間幾乎擺脫掉我精神的影響,好在我一發現加諸於楊軒聯腦部的「精神能量」傳來不規則的震盪,就立刻加強精神力量的控制。

    眉頭深皺而起,這個該死的楊軒聯究竟對斯家族人做了什麼樣的罪孽?顏老太婆的一句話竟然對他造成這麼大的影響,竟使得他幾乎擺脫掉我精神的控制?

    我很想就此侵入他的記憶神經,獲取我想知道的信息,但是轉念一想,讓他們自己狗咬狗的互相攀咬,讓所有人都親耳聽聽他們曾經造下的罪孽不是更好嗎?

    想到這裡,我嘴角浮出一個冷酷的笑意,我要徹底使顏家再也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和原諒,他們應該為自己做過的罪孽負責,得到他們應有的惡果!

    「我楊軒聯以前確實對斯家族人做了一些過分的事,但那也是在你們顏家的慫恿和默許下才不得不去做的?」楊軒聯冷笑道:「老太你捫心自問,自你們顏家入主『劍武院』之後,為了徹底瓦解斯家嫡繫在『劍門』根深蒂固的影響力,你們都耍了哪些手段?到今天依然能夠在『劍門』站一足之地的誰又不是因為支持和默許你們欺壓斯家族人,以斯家族人劃清界限才得以站住腳的?那些同情斯家族人的,與斯家有多少淵源的又有哪些不被顏家藉故驅逐出『劍門』或遭受迫害的?」

    顏老太婆老臉被說得陣陣抖動,也陣陣鐵青,她還真沒想到楊軒聯竟真的是一副豁出去不怕死的神態。

    台下那些交談接耳,議論紛紛的言語聲,顏老太不用想也知道顏家的形象已完全被顏家一直認為是心腹的楊軒聯給抹黑了。

    怒極反笑,楊老太手中鳳拐往地上一戳,碎石迸濺,拐已深深地沒入擂台七寸有餘:「好好好……」戟指著楊軒聯,顏老太陰狠地道:「說得好,說得好,不過你最好莫要忘了,是誰說斯長春那個年僅十五的小丫頭青春可人,對她垂涎三尺,做了之後又不敢承認的?又是誰連續侵犯了斯家其它幾名同樣年紀幼小的女人的,這些淫穢齷齪的罪孽有哪些不是你們這些見風使舵的小人做出來的?你……你們等著吧,看看斯家族人究竟會不會因為你們背叛了顏家而原諒你們做過的罪孽?」

    聽著顏老太婆怨毒的言語,殺機在我心裡慢慢地醞釀,逐漸地升溫。

    斯家那些慘遭不幸的人啊,你們等著吧,你們的仇恨和冤屈將在今天得到解決。

    仰望著頭上蒼茫的藍天,我默默地對遭受不幸的斯家英靈們祈禱著。

    「楊軒聯,你還我柔兒的命來。」三個兒女全遭顏家迫害,一直對此鬱鬱寡歡,耿耿於懷的斯長春聽聞自己最鍾愛的愛女原來是楊軒聯所害,一直壓抑著的仇恨和怨毒終於在這時爆發了出來,能量鼓動中,斯長春手持著明晃晃的長劍已自「劍鋒院」的「會場大棚」處疾飛了而出。

    我知道他的仇恨,也理解這個可憐的長輩,可是現在並不是讓他報仇的時候,再說以他的力量,想勝過楊軒聯並不容易,與其影響我的計劃,又不能親自手刃仇人……想到這裡,我歎了口氣,意念跳動中,我的手朝他一迎,大片無形的能量剎那疾湧而出,已先一步圍繞在斯長春的周圍,阻止了他的所有動作,同時,如蚊吶的聲音悄悄地在他耳邊迴響:「三叔,斯家的所有仇恨今天一定可以得到回報,請相信我。」

    不容分說地把斯長春送回「會場大棚」中,這邊的楊軒聯和顏老太也已交戰了起來。

    我冷冷一笑,望向「劍武院」的「會場大棚」處,被我斷去了一臂的顏木罕如一座泥塑的雕像一般冷冷地坐在「會場大棚」中間的靠椅上,自己的母親和妻弟在台上窩裡鬥,他卻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冰界寒劍」雖然已不復存在,他身上卻猶自散發出一股讓人心寒的冷意,因為這股冷意,與面無表情的森寒,使得顏家的其他弟子誰也不敢靠近,更是誰也不敢出聲。

    那三十個曾組「海潮劍陣」與我交過手的白衣劍道高手同樣一臉冷漠地站在「會場大棚」的出口處,面無表情地看著擂台上兩個縱橫纏鬥的身影。

    而顏如松,這個早被我列入必死名單的傢伙在顏木罕面前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和顏老太反唇相譏的魄力早就不知飛到哪去了。

    感受著楊軒聯已被顏老太迫得節節後退的情形,我知道是時候讓顏如松出場了。

    而我的計劃本就是盡可能的促使顏家族人自相殘殺,自我瓦解。

    雖然對「劍門」的歷史背景我不是很瞭解,不過我深深地清楚一點,「劍武院」在顏木罕多年**的領導下,除了斯家族人外,可以說「劍門」裡的各支族系皆為與顏系關係密切的宗親,就算斯家在我的幫助下如願獲得了大宗長的掌院地位,其它族系也肯定口服心不服,我在的時候相信顏家和各系族人還不敢反抗,可一旦我離開了「明王星」,斯家族人還一樣罩得住並不是真正服從他們的各系弟子嗎?答案不用想也知道是「不」!

    因為我很清楚這點,所以要讓斯家就算在我離開之後他們依然能夠在家鄉站穩腳跟,除了他們自己要不斷的增強實力外,最重要的就是瓦解顏家在「劍門」的勢力。

    其實若是顏木罕在戰敗之後大方的出來主持「接掌大典」,交出他大宗長的權利,我還真拿顏家無可奈何。

    就算想依照顏家以前對待斯家那樣,藉故找他們麻煩,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的形式削弱他們的勢力,老實說我做不到,相信善良的斯家人縱使內心再有多大的仇恨,也做不出如此卑劣的事情。

    然而,顏木罕的想法現在沒人知道,但其他平常作威作福慣了的顏家弟子卻絕不會就此甘心地交出他們的權利。

    我的猜測沒有錯,在顏木罕統治「劍武院」期間,一向習慣高高在上的顏老太婆首先就無法容忍顏家的權利被奪,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地位剎那一落千丈,在老太婆的心裡,想必她已經把「劍武院」視為顏系家族的產業了。

    看著顏老太婆為了顏家未來的尊榮在台上奮戰著,我不由嘲諷地笑了起來,因為現在和顏老太婆戰鬥的,恰恰正是顏家一直認為是最親密和最值得信任的人。

    這是多麼值得諷刺的事呀。

    心裡嘲諷著,精神卻沒有絲毫的分散,「神經海」中的「精神能量」湧動之間,已迅速在腦外聚集,架設起如雷達一般的信息網,才剛散發到「能量空間」,我就敏銳地捕捉到空間中游動著幾十股與我同一種精神信息的能量,那正是我留存在顏如松以及三十個白衣劍道高手腦中的三十一股細微的「精神能量」。

    嘴角揚起冷冷的笑意,正想找出留存於顏如松腦內那絲「精神能量」的具體位置,以便聯繫上,再利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影響他的思想,卻感受到身外越來越激烈的拐風與劍氣,稍微沉思了一下,我雙手緩緩地背負,乾脆離地飄浮而起,向旁邊退避,把擂台空間完全讓給戰鬥已經呈現白熱化做殊死搏鬥狀態的顏老太婆和楊軒聯兩人。

    「顏木罕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的母親和小舅子在台上做殊死的搏鬥,他卻一點也沒有出來阻止的意思?」

    「我想『奪宗大會』失敗,而且還被斷去一條臂膀,這個打擊對他一定很大,相信現在顏木罕的意志一定非常消沉、頹喪,搞不好現在他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呢?」

    「嚴兄的猜測非常有理,不然的話身為『劍門』的一代宗師,縱然落敗了,起碼的武道尊嚴和風度也應該保持才對,不會連『接掌大典』也不出來主持了,一定是受到太大的打擊才會如此……」

    「不過還真想不到,楊軒聯這種人在最後的關頭竟然會掉轉槍口,站到了斯家這一邊,真是令人訝異……」

    「喂,喂,原來顏家各系族人以前真的對斯家做了那麼殘酷的事情,爭權奪利到這份上,真是太過分了些……」

    「我說這是人家『劍門』的家務事,我們外人只需要旁觀就行了,其他的意見還是少議論為是呀……」

    耳邊清楚地聽到台下傳來的議論之聲,我冷冷地笑了笑:顏木罕不出面阻止顏老太婆和楊軒聯的殊死搏鬥,是不是因為戰敗以及被我斷去一條臂膀而深受打擊的緣故導致意志消沉,無心世事?這雖然是一個很大的可能性,我卻不敢保證,因為在沒任何人清楚和瞭解的事件背後,我知道導致顏木罕對目前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的還有另一個更大的可能,那就是此時的顏木罕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顏木罕了,甚至可以說顏木罕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他或許不過是具被「惡魔生物」操控著的軀殼而已。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我同樣不敢保證我的猜測就是對的。

    不過不管顏木罕目前處於哪種的可能我都不放在心上,在我清楚地證實了以自己近達四十層的「守護能量」確實可以粉碎「惡魔生物」,而使其不再有裂殖的可能之後,我已經清楚地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顏木罕的腦域如未被「惡魔生物」侵佔那自然最好,而一旦真被「惡魔生物」侵佔了,我就只有一個選擇,利用我最強的力量徹底毀滅潛藏在顏木罕腦內的「惡魔生物」,不再使它有裂殖繁衍的機會,當然我也知道,結果必然是顏木罕也會隨之消失於人世間,但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事實真是如此的話,顏木罕也早就已經不再是顏木罕,而只是一具被「惡魔生物」利用的工具罷了。

    腦海裡似乎閃過顏木罕在我最強力量的籠罩下連同他腦內的「惡魔生物」被挫骨揚灰,化為億萬粉塵的情景,這一閃而過的情景顯得是那麼的殘酷與血腥,不知為何我的心裡卻剎那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快感,嘴角不由浮起一絲連自己都想像不到的殘酷笑意。

    也就因為意識裡因此時的快感而使我在日後的『滅魔淨化』任務中毫不留情地以殘酷的手段擊殺無數被「惡魔生物」入侵的武術家,身為「神之衛道者」的我由此被不由真相的世人反稱之為「惡魔」。這是後話,且略過不提。

    悠閒地飄蕩在擂台邊角的上空,「精神能量」卻毫不停留地向「劍武院」的「會場大棚」處延伸而去,利用同一精神屬性,我很快的就一一聯繫上留存在顏如松以及三十個白衣劍道高手腦內的那三十一股細微的精神能量。

    接下來的計劃正一步步地在我暗中的操縱下上演著。

    「住手。」在楊軒聯被顏老太婆的凌厲的攻勢迫得節節後退,身上也掛下不少傷痕時,顏如松終於出場了。

    以武學實力來講,顏如松和楊軒聯兩人只在伯仲之間,和顏老太婆自然又差了一截,但在剛才激烈的戰鬥中,顏老太婆和楊軒聯兩人無論是體力還是能量都消耗了不少,顏如松適時的一劍剛好足夠力量瓦解顏老太婆連綿不絕的攻勢。

    「顏如松,莫非你也想造反不成?」顏老太婆怒斥到。

    顏如松眉頭皺起,冷笑道:「顏太,雖然我們是至親,你又是我的長輩,但請你不要動不動就以背叛,造反等詞污蔑我們,請問何謂背叛?造反?我是顏家人,心裡自然也希望顏家能夠繼續領導『劍武院』,但事實就是事實,大宗長在『奪宗大會』上戰敗了,我們顏家交出掌院的權利是理所當然的事,顏太你想繼續把持手中的權利,不肯讓權,甚至不容公道話在,那才叫背叛,才叫造反!」

    顏如松語氣犀利,毫不顧及顏老太婆顏面的話語同樣讓台下旁觀之眾人目瞪口呆,顏家人今天是怎麼了?竟連顏如松也突然大義凜然起來了?

    「好,好,好……」顏老太婆怒不可遏,以前一向被躬奉,無人敢違的自己如今竟連續被自家人頂撞反譏,顏老太婆怒火攻心,已完全失去了理智:「老娘今天不為別的,就為你們這兩個平常陽奉陰違的卑鄙小人,也要大開殺戒……」

    叫在顏老太婆再次舉起手中鳳拐時,三十條白衣身影晃動中已一字排開出現在顏老太婆身後,面色森寒,冷冷地注視著顏如松和楊軒聯兩人。

    「不愧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弟子。」顏老太婆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飛鳳拐,欣慰地看著身後如一道銅牆鐵壁般矗立著的三十個白衣劍手:「最值得信任的還是身邊的人啊。」

    感歎中,顏老太婆凌厲地喝道:「白衣弟子聽命!」

    「在!」三十個白衣劍手齊聲回應,氣勢如虹。

    「你們想幹什麼?」,感受到巨大的威脅,顏如松和楊軒聯連連後退,臉色陰晴不定地道。

    「你們現在知道怕了?」顏老太婆怨毒地嘿嘿冷笑:「晚了!」手中飛鳳拐戟指著顏如松和楊軒聯兩人:「給我殺了這兩個卑鄙無恥、反覆無常的小人!」

    「是。」三十個白衣劍手再次齊聲震喝,一道白色森寒的劍光跟著自顏老太婆背後閃掠而起,去勢竟非驚慌失措的顏如松和楊軒聯兩人,竟是一臉得意怨毒表情的顏老太婆。

    這一劍自其背後刺入,狠狠地透出胸膛。

    在眾人為這一巨大轉變而驚得目瞪口呆的同時,顏老太婆同樣不敢置信地低著頭看著刺透自己胸前的劍,鮮紅的血自前胸劍身處泊泊下流,是那麼的鮮紅,又是多麼的諷刺。

    「究竟……是為什麼?」顏老太婆感受到胸前鑽心的刺痛和越來越暈眩與無力感,顏老太婆在問完這一句她再也無法得到的回答之後,直挺挺地向前栽了下去。這個多年來在「劍武院」飛橫跋扈,高高在上,為斯家族人帶來無數苦難的老女人終於冰冷地躺在擂台之上,任何人都再也不用看她的臉色以及她的頤指氣使了。

    可發生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究竟又是怎麼了呢?

    斯家族人迷惑納悶,台下旁觀眾人更是不解。

    顏如松和楊軒聯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躺倒在地的顏老太婆,意識在一陣模糊之後,他們終於清醒了過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三十個面目森寒的白衣劍手:「你們知道你們剛剛做了什麼?你們竟然殺了顏太?」

    當所有人再次回過神,「劍芒院」「會場大棚」處和「劍武院」的「會場大棚」處同時「能量氣息」騰起,數條人影正準備飛躍而出時,三十個白衣劍道又一次齊聲喝道:「奉顏太令詣,殺!」

    三十個劍道高手剎那會聚在一起的強大的劍氣沖騰而起,白色森寒的劍光如潮湧動,兩聲驚恐的慘叫響起,鮮血如霧飄撒。

    目睹顏老太婆遭到自己領導的白衣劍手刺殺,事態逐漸失去控制,從「劍武院」的「會場大棚」和「劍芒院」的「會場大棚」急急飛出的數條人影剎那感受到擂台方向如潮洶湧的凌厲森寒的劍氣,忙不迭生生頓住他們的身影,以免捲入海潮般洶湧的劍氣之中。

    當一切再度平靜下來,擂台已不復見顏如松和楊軒聯兩人完整的身體,惟有擂台四散的殘肢斷臂以及四處飄揚如霧的紅色血絲,濃郁的血腥之氣向四面飄散,聞之令人欲嘔。

    「究竟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是除我之外,此時所有人心裡萌生的疑問。

    生生止住身體,懸浮在擂台周邊的四名顏家族人以及「劍芒院」的老者哈穆和萑耆等人皆對擂台發生的一切目瞪口呆,三十個曾經是顏老太婆一手調教出來的心腹白衣劍手此刻依舊面色森寒地站在擂台中間,每個人的白衣上都或多或少的染上點點猩紅的血跡,使之整體看上去更顯得煞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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