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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心的力量 文 / 典玄

    察覺到到我的凌亂和不安,「外星綠色植物」的信息跟著傳來:「孩子,無論『惡魔生物』是否已經來到地球?未來的銀河系將遭受到這股邪惡力量的侵略卻是事實,此一災難勢必無法避免,既然如此,就算真的提前面對它們又有何妨?況且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惡魔生物』再多麼的邪惡,你也要相信自己會有辦法化解這次危機,所以保持住自己的信心吧,那是戰勝一切邪惡的最大力量,千萬不要因為一點點挫折就喪失了它。」

    「謝謝你們!」我感激地送出信息,「外星綠色植物」的一番指導使我的不安瞬間蕩然無存,它們說得對,就算「惡魔生物」再怎麼邪惡?我夏長平又何需懼怕?想到這裡,強大的自信心又在我的心裡甦醒了過來。

    可就在我的「精神意識體」打算從「外星綠色植物」的根部游離而出再次籍藉著大地的水分前往上次劍劈「巫師老人」的南大陸神秘森林時,卻發現「外星綠色植物」並沒有打算籍借大地中的水分子前往南大陸神秘森林的意思,驚訝之餘,我不由詫異地送出我疑惑的信息:「難道你們不以大地的水分為橋樑直接前往嗎?莫非你們……」

    「孩子,你一定很訝異我們為什麼不以更方便的方法前往?更會認為我們不懂借助水分子的方法,是嗎?」見我沒有否認,「外星綠色植物」繼續傳遞來信息:「生活在『綠色星系』的綠色種族與生俱來就具有和大自然交流的能力,我們『紅笙族』自然也不例外,利用水分子彼此聯繫對我們來說是一種最普通的技能,可那是在『綠色星系』而言,地球則不一樣。由於地域的差距,『綠色星系』的綠色種族和銀河系的綠色種族也各不相同,就我們來說,我們有自由游離生命能量並利用其它生物種族的『能量場』藉以轉移生命力的能力,而生長於地球的所有綠色生命卻沒有這一本領,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地域不同所以衍生出來的生命便也各不相同,可惜的是就因為地域的局限,所以在我們流落到地球後,我們卻沒有辦法利用水分子來轉移自己的生命能量和其它生命交流了。」

    「這卻是什麼原因呢?」我大惑不解地追問。

    「原因其實很簡單,地球的水分子和『綠色星系』的水能源兩者之間的元素結構並不相同,地球的水分子可以傳遞我們的信息卻不能承受住我們的『生命能量』,我們可以借用水分子接受其它族類的信息或傳遞我們自己的信息,卻不能利用它們來轉移我們的『生命能量』,一旦我們的『生命能量』觸及水元素顆粒,水分子即為之汽化,直接在大地中化為烏有,連帶我們的生命能量也為之損耗,幸好我們『紅笙族』的『生命能量』為混合體,雖然部分生命意識遭到損耗,我們猶有能力補充,可是若遭遇這種情況的是單存體的生命,就如孩子你的情形而言,一旦水分子承受不住你的精神力量而汽化,那孩子你的『精神意識體』則很可能會遭到覆滅的危險,因此我們雖有這項本領,在地球卻無用武之地,更因其存在的危險性,我們更不敢把這項能力授以他人,孩子,現在你明白了嗎?」

    接收到「外星綠色植物」的信息,我才恍然大悟,不禁為自己感到心驚,若不是綠竹的「能量場」沒有辦法承受我的「精神能」,使我只得駁離開「精神能量」獨留「精神意識體」進入它們的「能量場」,只怕在我發現可以籍借大地的水分游離「靈魂」的時候,「精神意識體」一旦帶隨「精神能量」觸及水分子,只怕真如「外星綠色植物」說的那樣,落個魂消湮滅的下場,想到這裡,不由為自己感到慶幸不已。

    心中驀地一動,我忙傳送出我的信息:「你們說得對,但既然水分子無法承受住你們的『生命能量』,你們為何不駁離開『生命能量』獨留精神意識潛藏於水分子中呢,我就因為獨留『精神意識體』潛藏於水分子中才免除了水顆粒承受不住我『精神能量』而遭覆滅的危險,你們應該也可以這樣做,不是嗎?」

    「孩子,你錯了,我們不能,我們的精神意識與『生命能量』本就一體,息息相關,密不可分,所以……孩子……你說的我們做不到,也正因為你們人類與生俱來的天賦,只要掌握了宇宙生命起始的秘密,成就將是無可限量的,孩子,知道嗎?你已經逐漸在往這方面探索了,你的能力相比於我們來說,已高出我們許多,我們會的能力你已全部悉知,我們不會的能力你也已經逐漸在領悟,這點,我們十分的安慰,畢竟我們選中的人沒有令我們失望,所以,孩子,努力吧?你的一生相信將十分的精彩,宇宙萬物也定將為你所依,我們期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外星綠色植物」最後的一句顯得有些模糊,雖然發現了這點,可此刻的我已經被它們的信息激起了萬丈雄心,豪邁與強者的信息在我心中熊熊釋放而出,對於「外星綠色植物」最後的一段模糊的信息我也沒有怎麼在意。

    「我最敬愛的長者。」我豪邁地送出了我最真誠的信息:「無論未來真的將遭受什麼樣的災難,只要我夏長平存在一天,我定不負你們所托,誓死奮戰到底。」「外星綠色植物」欣慰的信息潮水般層層地圍繞著我,帶起我的「精神意識體」,疾快地從它們的本體游離而出,借助其它生命的「能量場」,我們很快便到了南大陸神秘森林當初劍劈「巫師老人」的那塊森林中的空地,當我們成功地進入了森林空地旁的一株參天大樹的「能量場」中的時候,我才發現那塊散發出酷似「寒能」氣息的「萬年冰晶」已經不見蹤影,更令我震驚的是從大樹傳來的信息中我知道那個「巫師老人」果然是「惡魔生物」,受到我凝聚超出四十五層「守護能量」於一身的「光華之劍」一劈,身體碎裂成萬千碎片,卻非但未死,反裂殖出五十多條條狀形的如蠶異物寄生於包括翻天量在內的十個傲江族人的體內,極盡邪惡之能事。

    「果然是它們。」雖然事先已有心理準備,但證實之後「外星綠色植物」依然感到十分的震驚。在知道「惡魔生物」並沒有被自己一劍劈死之後,我也感到震驚,但轉眼之間,我就恢復了鎮靜,面對著這股邪惡的力量我已一無所懼,因為在我的心中此刻澎湃著的不是恐懼而是自信。

    「就讓它們來吧,我夏長平絕對有信心把它們找出來碎屍萬斷,我就不信把它們磨成粉末之後它們還會不死。」我自信地傳遞著我的信息。

    「孩子!你能有這麼強大的自信,自然可喜,但請記住,你們人類有句俗話──凡事千萬不能逞匹夫之勇,謀而後動,成之大者。在未找出『惡魔生物』的弱點前而貿然行動,定然無舉於事,請務必謹記這句你們人類積累了幾千年的經驗之談。」我欣然受教,重新回到「外星綠色植物」的本體後,我們再次就「惡魔生物」的形態和邪惡之處做了深切的探討,所得的結論是「惡魔生物」確實屬於裂殖性的生命體,能寄生於人體,在蠶食人類的腦部神經之後,會取而代之,主宰人類的思維,控制人類的**,還有一點,這種裂殖性的生物似乎並不懼怕「寒能」,反倒是以「寒息」為食,提到「寒能」和條狀形異物,我們馬上聯想到了盤踞在鐵勝俠腦部的那條吸納「寒能」的「條狀形異物」,現在,我們自然也知道那條盤踞在鐵勝俠腦部的「異物」就是「外星綠色植物」說的未來將侵略到銀河系的「惡魔級的生物」了,可是令我們想不帶的卻是以鐵勝俠的情形推算,「惡魔生物」顯然很早就已經侵略進了銀河系,併入侵到了地球。若這是事實,那不就表明「惡魔生物」並不只對「流落族星系」和「綠色星系」展開侵略,同時已經對「銀河系」展開了侵略?

    想到這裡,我們相對無言,對「惡魔生物」也就更加無法瞭解,因為照「外星綠色植物」從遙遠的宇宙中接收到的信息顯示,「惡魔生物」的每一次侵略都是大規模的,若它們真的侵略到了「銀河系」,那也應該是「銀河系」的一場空前大災難才對,可事實上整個「銀河系」卻依舊是那麼的平靜,似乎「惡魔生物」還沒有來到「銀河系」。但若是如此,鐵勝俠腦部的「條狀形異物」和被我劍劈粉碎卻又裂殖為五十多條的如蠶異物寄生於翻天量等十人體內的生物又是什麼呢?這點,我們想不透,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惡魔生物」確實已經以某種方法無聲無息滲入到了地球。

    「孩子,用你的精神力量找出那些寄生於人體的異物,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它們消滅。」這是「外星綠色植物」鄭重交給我的任務。

    對「惡魔生物」全面探討過後,我把握時機地詢問這來自外星卻流落於地球的植物生命體:「『心念』到底是何種形式的存在?它又是什麼力量?」詳細地向這外星長者解釋我難以突破的武學瓶頸之後,我問。

    「孩子,在我們的生命裡是沒有所謂『意念』和『心念』這兩種力量存在的,所以,『心念』到底是何種形式的存在?老實說我們也說不上來,不過從你的描述上來看,『心念』就是『心念』,『意念』就是『意念』,兩者之間應該是絕不同屬的力量存在,既要感覺『它』的存在,那就不要讓屬於『意念』的思維影響了它,保持隨心所欲……讓心來主宰一切……我們也不知道這麼說是否正確?……總之……孩子……那位漣漪姑娘說的應該很正確,凡事不要執著,過於執著,或許反是束縛,順其自然,以日常的生活修心或許效果會好得多,那位姑娘不是說了嗎?搭建竹舍可做為你修心的起點,為何你不試著這樣去做?」

    接收到「外星綠色植物」的信息,我本來雜亂模糊的心神頓時出現一片光明,其實綠色長者傳遞的信息,我本就應該瞭解得十分通透才對,可偏偏自己就是陷入了魔障之間,此刻一經「外星綠色植物」點醒,我猛然大悟。腦際間我猛地迴響起漣漪對我說的每一句話:「只要用心,就可以把不可能化為可能,搭建『竹舍』可以做為你修業『心念』的起點。」「不錯,我確實是過於執著了。」想通了這點,我精神一振,也不再執著於「心念」到底是何種力量的存在了。和「外星綠色植物」依依惜別,我再次從它們的根部游離而出,籍藉著大地的水分重新回到了竹林中的元體。

    意識重新回歸元體,我睜開了雙眼,看著蔥鬱蒼翠的世界,心靈深處卻隱隱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透體傳來。是啊,又有誰知道自己的星球被「外星惡魔生物」入侵而還能輕鬆得起來的呢?

    我歎了口氣,開始著手準備選擇搭建竹舍的材料,我沒有利用運用大量的能量來快速做這一工作,而是仔細地用肉眼去挑選。就在我挑選?了十根可做竹舍主架的十根竹子,正打算切斷它們的時候,猛地想到綠竹們的意願,別人或許不知道綠竹們有主觀意識,不問而自取,可我知道,而且還曾與它們密切地交流過,想到這裡,我馬上再度利用精神意識體和它們交流起來,從它們傳回來的信息中我知道綠竹們並不反對人們使用它們的軀幹,只要不斷除它們的生命之根,它們反而讚賞人們在它們的軀幹成熟後切掉它們的軀體,因為在它們的軀幹已成熟得很難再生長的時候,切掉了這些成熟的軀幹不代表著毀滅和死亡,而是意味著它們將再一次的重生。

    因此它們都很情願我利用它們的軀幹做為材料搭建竹舍,更令我好笑的是,這些綠竹們盛意拳拳地給出了自己的信息,我根本就不需要用肉眼去衡量它們就知道了哪些綠竹的軀幹彼此接近,利用它們給我的訊息,很快的我就收集到到搭建竹舍的全部材料,為數五百二十一根大小粗細不一的晶翠瑩潤的綠竹,從身體的八個氣穴釋放出八股「守護能量」團團地攝住五百二十一根重量達四百公斤的綠竹,我凌空飄浮而起,被無形的能量緊攝著重量達四百公斤的綠竹則虛浮在我身邊三尺處隨著我向「萬花洲」飄飛而去。

    萬花洲回到萬花洲,我發現漣漪已經不在,看情形大概是回「空中城市」了,不知怎的,心情竟隱約地有些淡淡的失落,搖了搖頭,我也不怎麼在意這份異樣的心思。

    飄浮在「萬花洲」小島的上空,我開始尋找一個適合我搭建竹舍的場地。漣漪的竹舍坐落於「萬花洲」的中央地帶,那是整個島上風景最為秀麗的地方,而且猶有大片空曠的草地,本是搭建竹舍的最好場所,不過我知道自己並不適合在漣漪竹舍的旁邊搭建,或許是為了避嫌,又或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就是有很多複雜的情緒,絲絲繞繞的,理也理不清楚。

    在靠近「萊茵河」旁西南面的花叢草地上,我選擇此地作為我搭建竹舍的場地,把五百二十一根綠竹放在一旁,從沒學習過建築學的我開始構思自己竹舍的構架。

    在我把流轉在全身經脈的「守護能量」斂藏進「能量氣場」,瞑目垂坐,全心思索竹舍的框架時,那一棵棵為數五百二十一根的綠竹清晰如實地顯映在我的腦海之中,由於看了漣漪的竹舍,心裡有了個模糊的概略,因此隨著我意念的運轉,一棵棵綠竹順利地在我的腦海裡自動地排列架設起來,一間間在我腦海裡搭建起來的竹舍一一浮現腦海,可惜的是我都不甚滿意。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好不容易在腦海裡搭建成型的竹舍便又隨著我發出的指令很快地散了架,再重新的以另一重構架搭建,週而復始,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我還不滿意,在我的意識裡,既然要用心來搭建屬於我人生的第一所房子,那就務必要盡善盡美。

    不知過了多久,我還是一直單調地重複著簡單的搭建再拆除的工作,利用五百二十一綠竹在腦海裡搭建成型的竹舍起碼有上千所,可就是沒有一所是我滿意的,就在我腦海裡的「意念」越轉越快,思緒也越來越紊亂,正要放棄的時候,我驀地想到自己本是要借助搭建竹舍的機會修心,怎麼不知不覺間卻又讓讓「意念」主宰了神智呢,「心念」和「意念」兩者之間就真的這麼難以區別嗎?想到這裡,思維頓時停止運轉,顯映在腦海裡的空間也驀地凝結,心神和意識全部處於絕對靜止的狀態,就連體內的能量氣息和生命氣息也全部隨著「意識」和「心神」的靜止而斂藏得無形無跡,我的形體頓時處於「無我的死亡」狀態。

    這種情形不知維繫了多久?因為在這種「無我的死亡」狀態下,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感覺時間的存在,唯一的感覺就是靜止,絕對的靜止。但就在這不知維繫了多久的靜止狀態下,一幕奇妙的情景在我的腦海裡產生了,原本在腦海裡凝結的畫面彷彿破碎的冰層一般,瞬間碎裂,蹦緊的神經線條也彷彿斷裂了一般,腦海裡的整片空間驀然漆黑一片。這種情形我本該大吃一驚,可說也奇怪,面對著腦海這異常突發的畫面我的神經卻依舊如鐵鑄的一般,紋絲不動,就連「意識」和「心神」都不曾動一下,也不知是否「無我的死亡」狀態維繫了太長時間的緣故?這種情形就宛如我變成了一個局外人一般,身體和靈魂已經完全脫離了聯繫。

    腦海裡那片漆黑的空間很快便又出現一團光暈,慢慢地光暈擴散,我再度看到那五百百二十一根大小?粗細不一的綠竹,更為奇特的情景就在這時發生了,因為再度在腦海裡衍生的畫面中,在我的思維和心神依然還處於靜止狀態的時候那一根根晶翠瑩潤的綠竹卻宛如各自有了意識一般,沒有我的指令,卻各自活動了起來,自行地搭起竹舍的構架,我根本就無從知曉它們下一步要做什麼?只能像一個局外人似的看著腦海裡顯映的一切。

    在五百二十一根綠竹自行搭建著竹舍之時,我驚奇地發現綠竹是以一種我想不到的方式自行架構的,依照常理,竹子一般都是或豎放或橫放或斜放地彼此架設在一起,再以或固定工具將接觸的兩端固定,可現在,在我的「意識」和「心神」都處於「沉睡」的狀態時,那些在我腦海裡自行架設起竹舍的綠竹卻非如此,在九根主架深入地下豎起後,一些比較細的堅硬而又筆直的綠竹在一團光暈覆蓋下卻彎成了九十度的彎度連接著西面和南面,跟著其它的綠竹也以同樣的角度再連接著南面和東面,跟著是東面和北面以及北面和西面,四個面彼此循環相嵌,牢牢相扣,層疊而起,而更讓我詫異的是,綠竹與綠竹之間的接鑲點同樣在閃起一團朦朧光暈的時候竟彼此牢牢地結合在一起,絲毫也看不出彼此接嵌處的裂縫,渾然一體,很快地一所密實的竹舍頃刻間就在我的腦海裡架設完成了,就在我驚詫為什麼竹舍會沒有門的時候,東面處再度閃起一道朦朧的光暈,以長方形的角度四面拉開,片刻光暈逝去,一道高兩米,寬一米的竹門立刻展現眼前。

    緊跟著,視角切換進了室內,一根根筆挺堅硬的綠竹就好像成了柔軟的塑膠一般,在朦朧光暈的護持下,隨意地彎成各種角度並彼此結合在一起,本是個體的綠竹就這樣彼此融合,成一整體。

    竹床、竹桌、竹墊就這樣一一在室內構築而成,緊跟著,室內的空間再度閃起一團光暈,並向四周延伸而開,在室內籠罩在一片朦朧的光團時,視角再度切換,我驚奇地看到整所在腦海裡架設而成的竹舍被籠罩在團團淡淡朦朧的光暈之中,夾帶著綠竹本身就晶翠瑩潤的顏色,在光的條件反射之下,一時間整所竹舍彷彿都綻放出七彩霞光,我激動地看著在腦海裡完全成型的竹舍,因為它的完美正是我所追求的。

    在「心神」激動震顫的時候,展現在腦海裡的完美畫面再度如冰層一般崩然瓦解,腦海裡的空間再次呈現一片漆黑,可就在這個時候,處於「沉睡」狀態的「意識」和「心神」已經因激動而甦醒,我也在此刻睜開了眼睛,腦海裡的世界雖然崩然瓦解,但在瓦解前的景像已深植記憶之中,想抹也抹不掉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驀地發現四周不但一片漆黑,而且還正淋漓地下著大雨,而不知什麼時候,在我的體外已自行布起了一個「防禦罩」,能量延及三尺,淋漓而落的大雨絲毫也進不了我的週身三尺處,令我奇怪的是,在我還未醒來時,我的「意識」和「心神」應該都處於「沉睡」狀態,那又是什麼時候知道外面正下著淋漓的大雨而布起「防禦罩」的呢?更為奇怪的是,這個不知什麼時候自行布起的「防禦罩」並沒有似以前那樣吸附「能量空間」中的同屬性能量,而是像變成了絕緣體,又好像跟「意識」和「心神」一樣陷入「沉睡」的狀態中一般,隔絕了世間所有可與之相融的能量,就在這個疑問在我的「意識」剛甦醒而產生時,我發現隨著我「意識」的甦醒,「防禦罩」彷彿也從「沉睡」中甦醒了過來一般就在此刻開始吸收「能量空間」中的同屬性能量了。

    面對眾多紛紜的疑問,腦際驀地靈光一閃,我猛然醒悟到「防禦罩」在我的「意識」處於「沉睡」狀態的時候會不吸收「能量空間」中的同屬性能量,而在我恢復「意識」的時候「防禦罩」也馬上跟著恢復以往的狀態吸收起「能量空間」中的同屬性能量,這點豈非說明了只要「意識」處於「沉睡」、形體處於「無我的死亡」狀態時,我體內的能量就算游離在外也就同時斷離了和「能量空間」的聯繫,原本屬於「生息」的能量也變成了「死息」的能量?

    心中一動,我猛然又回想起隨漣漪參加「空中城市」的「邀宴會」時城主對我說的一番話:「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生息轉圜,匿於宇府,既無生機,又無死氣,無我無形,無蹤無跡。漣漪果然好眼光,沒想到小朋友年紀雖輕,竟已達到輔元心法『意斂藏息』的『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的境界,成就之高,實讓人難以想像。」從城主的這番話中,我意識到真元能量並不只有屬性不同之分,就算同屬性的真元能量也有「生息」和「死息」之別,相通這點,再結合城主所說的「輔元心法」,我對藏匿自己的生命形跡更有了一番新的體會。

    以前的我就算把生命氣息和能量氣息全部藏匿在虛擬的「能量氣場」中,也不會想到該讓自己的「意識」處於「沉睡」狀態以杜絕所有的生命跡象,但現在自然不同了。

    看著兀自在我體外三尺處淋漓而下的豆大雨點,我猛然感應到從漣漪的竹舍處傳來輕微的能量波動,微一探索,我就已經知道那正是屬於絕美女郎漣漪獨特的能量氣息。

    就在我剛捕捉到一縷能量的波動朝我傳遞而來的時候,漣漪那低沉卻又帶著說不出好聽韻味的嗓音已清晰地在我耳旁響起:「你醒了嗎?」聽到漣漪的嗓音,我心不由怦然一跳:「怎麼我剛一醒來她就知道了呢?」意念一動,我驚詫地思忖著:「難道她竟高明到可以在滂沱大雨中察覺到我生命的痕跡?」心中思忖著,口中卻忙不迭地向漣漪的方向傳送出一股聲波:「是……是的。」

    對方沉默了下來,但我卻已不由自主地飛到漣漪的竹舍前,看到依舊身著一襲白色柔袍坐在竹墊上清新飄逸的她,我的心莫名地再度劇烈地跳動起來,這種緊張中帶點震顫頻率的心跳其實給我的感覺相當良好,下意識中,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因此也就不覺得自己的心態有何不妥。

    抬起清澈見底卻又深如淵潭的明眸,這個武學實力深不可測的絕色女郎平靜地看著我:「坐!」她淡淡地說。

    「哦。」我急促地應了一聲,散去「防禦罩」,帶著怦然跳動的心我走進了她這間精雅的竹舍,不知怎的在她面前,我的心神和意志始終都保持不了鎮靜。

    「潛修了一個月,看來你對武學應該又有了新的體會?」絕色女郎淡淡地說道。

    「潛修了一個月?」聽到這話,我不由一愣,跟著詫異地問:「你剛才說潛修了一個月,是什麼意思?莫非……我……」

    她平靜地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什麼,可我已經明白了她傳遞給我的所有信息,在我的「意識」和「心神」處於「沉睡」、身體處於「無我的死亡」狀態,而我也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時,彷彿一眨眼的工夫,時間其實已是飛快地流逝了一個月:「……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竟……這樣……過了一個月……」

    清澈的明眸在我的臉上一轉,神秘女郎語氣有些怪異地道:「『氣息內斂,無影無形,生息轉圜,匿於宇府,既無生機,又無死氣,無我無形,無蹤無跡』,城主還是看走了眼,從你這一個月來的潛修狀態來看,你的『意斂藏息術』已達到第二階段的『生息轉圜,匿於宇府』的境界了……但在我的感應之中……你竟似又跳躍了第三階段的『既無生機,又無死氣』直接進入第四階段的『無我』狀態……這點?實在令人費解?」

    「無我?」我詫異地問道,「無我?是否就是無意識之意?」

    漣漪淡淡地點了點頭:「到達『生息轉圜,匿於宇府』的境界雖能改變能量的『生息』為『死息』,隱藏形體散發出的生命痕跡,卻斂藏不了思想游動的信息,對精神力較強的武術家來說,他們很容易就能夠捕捉到游離在空間中的思想信息,探察到生命的存在。」

    這點我自然認同,畢竟我本身就是一個擁有強大精神力量的人,對生命氣息和思想信息都比較敏感,但對於漣漪竟一舉說出了我剛領悟到的「生息」和「死息」之別,我不禁大為詫異:「何謂……『生息』……『死息』?」

    漣漪微微一笑:「能和外界互動的能量,即為『生息』能量,杜絕和外界互動的能量即為「死息」能量,這點相信你特別有體會。」

    漣漪這麼一說,我自然恍然大悟,在我的「意識」和「心神」處於靜止的「沉睡」狀態時,原本的「生息」能量也就轉圜成了「死息」,所以不知在什麼時候自行布起的「防禦罩」才會不吸收「能量空間」中的同屬性能量,因為本來可以和外界互動處於「生息」的能量已經轉圜成了杜絕和外界互動的「死息」能量。

    「原來如此。」我點頭說道,剛剛領悟到的本還模糊的武學知識此時豁然明朗,回頭望向竹舍外依然滂沱下著大雨的漆黑世界,腦海裡猛地再度浮現曾在我腦海裡形成的完美畫面:「那團可改變綠竹物質結構的光暈到底是什麼呢?」我出神地思忖著,「那決不像是世間任何屬性的真元能量……莫非那便是……心的力量?!。」

    「你在想什麼?」低沉的嗓音輕輕在耳旁迴響,回過神來,我心動地看著恬然冷靜如女神一般的女郎:「沒……沒什麼?」

    漣漪沒有再問什麼,而是緩緩地閉起了雙眼,進入靜坐參元之中,也沒有再對我說什麼?面對著陷入靜坐參元而顯得越發恬靜的她,不知怎的,一縷異樣的情緒悄悄在我的心中擴散而開,我癡癡地看著恬然的她,心靈驀地急速地跳動起來,思緒也停止了運轉,在我的眼中和心裡剩下的卻全部是她那恬靜冷幽的容貌和女神般高貴的氣質,就在我大膽地癡癡而望,渾然忘己的時候,漣漪那瞑閉的明眸竟在此刻睜了開來,接觸到那雙深如淵潭的清澈明眸,本就控制不住跳躍的心靈頓時如受一記如雷重棰,渾身感到一陣發軟,臉龐也頓時燃起火燒般的感覺。

    就在這刻,我驀地發覺恬然冷靜的女郎在我火辣的注視下白皙嫩滑的臉蛋竟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平靜無波的眼神也好像跳進了一顆頑皮的石子一般激起圈圈漣漪,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情潮悄悄地在我們兩人身上輕輕波動起來,氣氛也陡然間變得如斯的迷離曖昧。

    不知在什麼時候,我們彼此靠在了一起,我攬著她柔軟溫馨的纖腰,我的兩片嘴唇也大膽地輕輕碰觸著她那冰涼卻散發出芬芳氣息的柔唇,一縷電流瞬間觸及彼此全身,攬著漣漪的手猛地察覺到對方柔軟的纖腰突然僵硬,但接觸到對方那冰涼的柔唇,我的心靈卻驀然湧起萬丈的濃情,意識催使我要給這片冰涼的地帶以無盡的溫暖與火熱,我不再輕輕碰觸,而是熱情地啜取住那冰涼中散發無比芬芳氣息的唇舌,輕擁的手也不由緊緊地摟住對方的纖腰,似乎要把全身的熱情都灌進對方的體內。

    「不……」耳中輕輕地響起漣漪柔弱的低吟聲,這個擁有絕倫風采的女強者在我無比熱情的索吻中竟變得如斯的軟弱,僵硬的身體也隨著我熱情的索吻而軟化了下來,我也開始感受到兩片冰涼的柔唇已經逐漸地火熱了起來,是那麼的芬芳甘甜而美好。

    我沒有在意她微弱的抵抗,激情在我的心中熊熊燃起,我需要更進一步的索取,急促的喘息聲中,火熱的手開始在「女神」的腰部游動,就在我的左手依舊緊緊摟抱住漣漪的纖腰,右手終於找到目標,攀上那尖挺富有彈性的女性雙峰時,我感到對方已經滾燙髮軟的軀體驀地僵硬,跟著一股令人的「心神」為之顫抖的冰涼氣息驀地以一種無比強大的力量自女郎那嬌軟的軀體之中釋放出來,我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就被這股強大的能量給震飛了出去,在把精雅的竹舍撞破了個大洞之後,冰涼的氣息瞬間洶湧地灌進了我毫無防備的軀體,就在我感到自己**已經被這股侵入到體內的冰涼氣息撐得內裡的個個細胞為之膨脹即將爆裂而開的時候,空間驀地凝結,體內本在洶湧奔流的冰涼氣息突兀地靜止了下來,我整個人也突然就這樣詭異地凝頓在空中,模糊之間我發現滂沱大雨不知何時收歇,四周的整片空間更不知何時閃爍著淡淡朦朧的豪光,我清楚地感覺到在這片豪光的護持下,身體非但就這樣頓凝在空中,連侵入體內正要破壞**組織的冰涼氣息也跟著被剝繭抽絲般地抽化了個乾淨,一種彷彿身體被淨化了的感覺,無從言喻的舒服感遍佈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為什麼?」我詫異地說,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嘴巴並沒有動,口腔裡也沒有發出任何的音符,可奇怪的是我就是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我最親愛的人類。」意識裡驀地迴響起一個我意想不到會聽到的聲音,這也是我第三次聽到這個慈祥的聲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聲音,這個當初把傳送到一個奇怪空間,告訴我是眾神殿的三位繼承人之一的神秘聲音。

    「是你?」我吃驚地問,同時也明白眼前閃現的豪光正是來自宇宙深處的強大的「未知名存在」,「我最親愛的孩子。」「未知名存在」的信息繼續在我的意識裡波動:「我本想利用我的力量促成你和那位女性人類成其姻緣,成為今後履行宇宙職責,掃蕩邪惡力量的璧侶,我卻沒想到那位女性人類的意志力之堅定遠遠超出我的想像,若不是及時的加以護持,還差點使孩子你因此喪失了尊貴的生命,而我勢必將成為『眾神族』的罪人,我最親愛的孩子,以眾神的名義,我乞求您的諒解。」

    「原來……」意識裡傳送著我驚詫的信息:「……原來……剛才我們會那麼做……是因為受到你的力量影響……」

    一時間我感到心中傳來酸澀和失落的感覺,剛才的甜蜜瞬無蹤跡,彷彿聽到一把無情的刀劃過心靈的聲音,自尊再度受到嚴重的傷害,我羞怒地的聲音在意識裡激烈地迴響著:「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到底是什麼形式的存在!……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存在?」

    意識裡並沒有再響起「未知名存在」的聲音,四周的豪光卻驀地大亮,跟著以一種我沒有辦法理解的速度瞬間跨越空間一閃而逝,好似停頓了運轉的空間跟著恢復了常態,原本籠罩週身的豪光一逝,我驀地感覺四周壓力增大,凝頓在空中的身體也頓時摔跌了下來。

    就在我摔落地面的時候,竹舍處白光一閃,漣漪瞬間出現在我的身邊,焦急地扶起了我,把我的頭攬在她那柔軟的胸懷之中,語氣顯得十分的慌亂:「你……你沒事吧?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能有事的……」

    臉深深地陷進少女那溫暖的胸懷,我真的好想時間就在這刻永遠停止轉動,但緊跟著,想到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並非我們彼此自願,而是受到那自稱是眾神族存在的力量控制時,我的自尊心深受打擊,跟著一陣搐痛。沈吸了口氣,我一把推開驚慌焦急已不復「女神」般冷靜風采的女郎,站了起來,我背轉過身,冷淡地道:「我沒事,是我不好,我冒犯了你。」

    「你……沒……事?」漣漪根本就沒有時間在意我的的冷淡,她的心神全部被我若無其事的偉岸背影和淡漠所吸引:「怎……怎麼可能?」她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揉按著我的背部,她的舉動當然是下意識的行為:「剛才情急之下,『滅神氣勁』的力量起碼能造成『金剛石』的粉碎,你怎麼會沒事?」她驚詫地摸著我的**,手中也潛運出能量進入我的體內探索,可惜的是我的「守護能量」此刻已經運轉全身經脈,所以,一感應到外來入侵的能量,馬上便反震過去。

    被我的能量反震而回,漣漪馬上縮回了纖手,眉頭微蹙:「怎麼會這樣子?」

    她的疑惑我自然理解,其實若非那自稱「眾神族」存在的力量護持,只怕我真的已落個渾身細胞紛紛爆裂,**瞬間便不復存在而亡了。雖明白事實是這樣,但男人的尊嚴使我不由冷淡地道:「莫非你希望我身受萬劫不復的重傷才會滿意?」

    漣漪一愣,跟著醒悟到自己的不當之處:「對不起。」

    「不!」我轉過了身,在她面前,我的「心神」第一次充滿著無比的鎮靜:「是我該死,我冒犯了你。」她平靜了下來,已恢復以往冷靜飄逸的風采,靜靜地看著我,卻沒有對我說什麼。但我卻突然從她的眼神中察覺到一閃而逝的幽怨之意,在她那付冷靜的外表之下,我知道自己的話語已深深地傷害到了這位擁有「女神」般風采的女郎。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著她,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隨著「意念」的運轉,我閃電般地向空中直竄而起,瞬間消失在濃濃的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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