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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4與蛇族的會面 文 / 玄鋒

    鐵頭在傳達意旨後不久,只見一人隨著蛇族人士,緩緩進入千蛇窟中。此人一身青衣,外表儒雅斯文,舉止也跟普通文人一般,雖然面帶青色,但是並沒有一絲病態,相反更是精神奕奕。他手持一枝九節的青色長竹,行走之間不疾不徐,加上那長竹點地的時候那帶有節奏的觸碰聲,整個千蛇窟的注意力實時聚集在此人的身上。面對眾人的眼神注視,此人還是依然故我,沒有絲毫變更,更是顯得此人的不凡。他就是陰陽別府的竹君。

    「竹君先行見過蛇族族長。」雖然知道對方是慣作被叫做首領,不過竹君似乎覺得這個銜頭有點不雅,便改以族長稱呼,也算是表示自己尊重的意思。

    雖然竹族很少在雲夢澤中露面,不過作為蛇族的首領,好歹也對竹君略有所聞,加上對方代表的又是陰陽別府,自然是對號入座。現在此人又自表名號,詞句又是較為文雅尊重,自然也不好惡言相向,免得弱了自己的聲勢。

    「久聞竹先生深居陰陽別府,今日竟然遠道而來,未知有何見教?」雖然知道對方肯定帶有目的前來,不過自己還是想先聽聽再做結論。當然,一點小小的諷刺自然是少不免的。

    「見教到時不敢當,在下今次前來,只是代表陰陽別府,跟族長商議一件大事。」對於對方的諷刺,竹君仿如未聞,只是直抒自己的意思。

    不過,竹君還沒有說完,卻被鐵頭身旁的五彩給打斷:「大事?難道是陰陽別府打算來投靠我們?」只見五彩神色囂張,語帶挑釁。鐵頭本來想阻止對方,不過後來卻任其自來,顯然別有打算。

    聽到對方的刁難,竹君也不動氣,不過語正詞嚴的回答:「此言差矣,族長的實力在雲夢澤中雖然強大,但是若憑這點就想我們陰陽俯首稱臣,似乎有相當的難。」顯然,竹君實在維護自己勢力的權威。

    「對我們蛇族來說,除了是奪得整個雲夢澤算是大事之外,其他的不值一提。」跟隨鐵頭已久的五彩見鐵頭之前沒有阻止自己,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所以也隨意發揮,意圖激怒對方。

    既然對方狂莽自大,目空一切,竹君雖然涵養不錯,不過心中自然也有點火氣,說話雖然不失禮貌,不過語氣則明顯有點強硬:「族長雖強,不過我們陰陽別府也不是弱者!」對於一些太狂莽的人,繼續禮貌,只會讓對方更加囂張。

    「強弱與否,不是憑口說,是由勝利者斷定的!說!近日到此,到底意欲何為?」似乎聽到對方口中的火藥味,五彩還是依然故我,沒有人和改變的意思,彷彿就想立即趕對方離開的意思。

    「既然族長無意交談,只是任由自己手下人嚷嚷,那在下也無顏再留於此地。告辭!」只見竹君坐言起行,不過還是不失禮儀,先向對方拱了拱手,然後就準備離開此地,完全沒有逗留的意思。

    「想走?我千蛇窟是你來就來,去就去的地方嗎?」對於對方的舉動,五彩倒是有點被激怒了。只見他手一揮,竹君面前就出現了數名蛇族護衛,阻擋了對方前進的路線。只要五彩一聲令下,竹君將會面臨被殺被擒的可能。

    「想留我,還得有留人的本事。就憑你們?哼!」看見對方不懷好意,竹君自然也不會繼續客氣。面對前面的蛇族護衛,竹君也不驚慌,面上只是給予一絲冷笑。只見他提起自己手中的青色長竹,隨手一揮,一道青色的光芒突然劃過,原本打算阻攔的蛇族護衛們被青光掃到,紛紛被彈至老遠。總算竹君下手時還是留有餘地,只求傷敵不求殺人,否則的話就必定是見血收場。

    出手過後,竹君只是停在當地,環眼看四周,沒有人和的動作。千蛇窟中在場的蛇族護衛,看到竹君透過來的眼光,也不自然的後退一兩步,顯然不敢與其有所衝突。很明顯,竹君已經用行動證明,如果對方真的打算強留自己,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可是,竹君的好意,落在五彩的眼中,卻不是這個意思。在他的眼中,竹君的舉動,是在落自己蛇族的面子,也是在諷刺自己手下無人不濟事。「打了人之後就想裝個無事人一樣離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也不待大家有所反應,五彩已經動身。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只是一個轉眼,就已經出現在竹君的身前。

    「難道只許你派人阻攔,卻不許我自衛出手?簡直是強盜邏輯!」聽對方的語氣,似乎是真的打算強留自己了。竹君也無需客氣下去,說話語氣也變得冷淡,最後更是乾脆罵出口了。兩人現在正是劍拔弩張,只要再多加撥弄,就會大打出手。

    「你們有沒有將我這個族長放在眼內!」一聲低沈的怒吟,突然傳遍了整個千蛇窟,阻止了事態往惡劣的方向發展。竹君它們兩個當事人聽此之後也不由得緩了下來。對方在怒吟的時候明顯用上了不知名的功法,場中人士在聽到吟聲,紛紛出現頭昏腦脹,雙手捂頭,有些更是跪倒在地上。竹君還有五彩自然沒有這麼不堪,不過身子也是震了一震。明顯也是受到一點影響。

    不等五彩想說什麼,鐵頭就已經興師問罪:「五彩,我容許你代表我說話,卻不是同樣容許你胡作非為!混賬東西,給我退下!」鐵頭對五彩顯然很有震懾力,只是短短的幾句,就讓原本準備跟竹君動手的對方默默退在自己的身後。現場緊張的氣氛也為之一緩。

    「御下不嚴,見笑了。來人,賜座。」輕輕的一句,也是在表示自己的抱歉之意。之後的舉止,也在表示自己想聽聽對方的說法。

    「族長身居族長之位,果然不凡。」竹君的恭維,好像是語帶雙關。他當然清楚,五彩的舉動,顯然是對方授意如此。如果自己沒有便顯出實力,對方未嘗不會就此生擒自己。不過,既然對方已經有打算聽自己說話的意思,為了自己主君的計劃,自己也無謂追究下去。剛才那火藥味十足的場面,轉眼間就變得雲淡風輕,消失得一乾二淨。

    「我們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竹先生既然跟我們有事相議,未知是何事?」

    「一個對你我也有好處的事宜。」

    「哦?說來聽聽。」

    「相信族長最近也曾聽說過最近的流言?我就是為此而來。」

    「如果是為了釋除疑慮,你我雙方本來毫無交情,無需如此。可是,如果是為了搬弄是非,那就不用說下去了。」鐵頭似乎是從對方的說話中知道對方的意思,便先聲奪人,意圖堵住對方的嘴。

    「族長也太看輕我們陰陽別府了。縱使買賣不成,仁義還在,我等還不會如此下作,做那煽風點火之事。」竹君一番解釋,同時也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誰知道你們這些陰人會不會弄些卑鄙的道道……」一旁的五彩忍不住說話,但是隨即聽到鐵頭哼了一聲之後,就不敢說下去。

    「今日前來,只是想跟族長訂立一個不戰協議。」竹君明顯不想在剛才的話題上面糾纏,同時也不想理會五彩那混球,乾脆就表明自己的目的。

    「不戰協議?聽來好像頗有趣的樣子,說來聽聽。」聽似漠不關心,但如果說毫無興趣,那絕對是騙人的。

    「不戰,代表的只是不主動挑釁戰爭,也是一個短暫的盟約,一個保持兩家安穩的盟約。年近寒冬,究竟會發生什麼事,相信族長自己也是心照不宣。我主打算以寒冬時節到達至結束的時間不對貴族做任何攻擊行為為代價,換取現時到寒冬前的和平。不知道族長意下如何?」

    「?」竹君話中內容,完全出乎鐵頭的意料之外。按照鐵頭的猜想,對方應該是跟紅鯉族談不攏,於是便找自己作為合作夥伴,共同謀取對方,同時也做自保之用。誰知道對方卻不按照劇本來做,令自己大為驚訝。不過,鐵頭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之人,自然看出對方的目的。

    「利用這段和平的時間來固本培元,同時鞏固一下自己現時的勢力嗎?你們倒是打的好算盤。」

    「對我們來說的確如此,但是對你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保障?」既然對方明白自己前來的目的,竹君也跟對方說清楚,這個協議的利害關係。除了紅鯉族,又有誰能夠威脅到蛇族的發展?也只有眼前的陰陽別府。雖然自己實力的確龐大,但是還敵不過天性,除了自己還有部分人士外,大多還是需要在寒冬休眠。撤回水面,的確可以防止紅鯉族的攻襲,可是卻難保陰陽別府趁火打劫。

    答不答應這個協議,鐵頭也在兩難之中。答應,是保存了自己勢力兵馬的生存率,卻給了對方修身養息的時間,未來對自己未嘗不是威脅。可是如果否定,卻難保對方在自己勢力最為薄弱的時候偷襲,到時候的損失可能更大。

    看見鐵頭遲疑不定,竹君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族長,這等大事,無需倉促決定,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跟別人參詳一下才好下決定。」

    「好,先生請往客廳休息一番。我等稍微商議一下,就能給先生一個確實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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