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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竹君VS柳相 文 / 玄鋒

    竹君聽見這把輕佻的聲音,自然知道說話的是誰。這麼熟悉,這麼欠扁的語氣,除了那個他,還有誰?自己與他之間的恩怨究竟哪時開始,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不過,無可否認的是,只要看見這輕浮混賬,自己就有一種想將他狠扁的衝動。總算竹君還記得自己的任務目的,為了自己的府主,只好不斷的忍耐著自己的情緒。不過,當他看見說話那人的時候,最後還是氣炸了肺。

    說話的人現在正坐在一張竹子製作的椅子上,悠閒的看著大家。竹椅的模樣不算美觀,就連架構也非常簡陋,但是這人卻是坐的有滋有味,相當享受。當那人稍作移動,椅子就會因為他的移動而發出一絲絲的聲響,似乎是痛苦的呻吟聲般。不但如此,這人的膝蓋上還分別坐著兩位美貌的姑娘,在慇勤的服侍著位於中間的他。她們一個在細心的剝著葡萄皮,另外一個則口-含葡萄,以自己的朱唇親喂對方。身在此地,能夠令小姐們心甘情願的這樣做,不是柳相,還會是誰?

    只要大家稍作聯想,就會明白當中的意思。竹椅,很明顯就是映射竹君。柳相此舉,就是暗示只要自己只要在此,無論是地位,權勢,甚至是其他方面,都會全面壓著竹君,將他壓至透不過氣,甚至永世不能翻身的意思。柳相看見竹君之後,還以一個挑釁的眼神注視對方。竹君看此,雙眼已經通紅,隨時準備爆發了。

    譚若玄看見如此,也知道是自己出馬的時候。他先拍了一拍竹君,然後一個錯步就越過對方,站在他的前面。譚若玄只是說:「這位應該就是柳先生?」竹君見此,雖然萬分不願,但也冷靜下來。他沒有說什麼,只有退後幾步,頭低首,不見人,手持敬禮,不做聲。

    譚若玄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看書不少的他也知道,柳相已經在發招了。只要自己不能替竹君出頭解圍,或者是按不下竹君的怒火,對方就有唐而皇之的宣告送客。一個連自己手下也保護不了的老大,如何能夠令人信服?就算之後談得如何天花龍鳳也只是虛話。譚若玄現在表示的,就是自己的立場,入吾門下,必受吾護!

    竹君的反應也相當講究,也非常重要。如果最後他還是掙脫譚若玄,或者是口出不敬之語,也就表示主弱臣強,譚若玄處於弱勢地位。這樣的主君也是不值得跟隨的。不過,很明顯,迅速冷靜下來的竹君也反應的很好。不做聲不說話,將一切交給譚若玄,表示自己的順從之意。竹君他為人雖然直了點,不過也是個明白人,冷靜下來之後,自然知道對方的圈套,於是也作出如此舉動。

    譚若玄在有所激活的時候,同時也在觀測柳相。柳相本人,一身水綠的長衫,半露半藏卻顯然堅挺的胸膛,將自己壯健的身材顯露出來。披頭散髮,卻有層有次,豪不散亂,加上那略帶瀟灑而且浪蕩不羈的笑容,散發一種狂生般的魅力。譚若玄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相當有魅力的人,假如他的眼神不是那麼欠扁的話。

    譚若玄看人的時候別人也在看他。柳相看見兩人前後的舉動,心中有數,眼中不期然流露一點讚賞,不過很快就自動消失。

    「你是?」他饒有興趣的問。雖然如此,柳相也沒有任何行動,不過望也不望現在正視自己的譚若玄,就連動一下也不想,顯然想激怒對方。

    對於柳相那無禮的舉動,譚若玄也不以為意,只是微笑以對。「柳先生早前的拜帖,在下受到之後就已經盡快趕來。只是路途遙遠,加上中間紅鯉與蛇族正在交戰,所以耽誤了一點時間,勿怪勿怪。」

    「哦?原來是個遲到的人。」柳相說話時候帶有幾分譏意。

    「只要來到這兒,能夠親眼遇見先生,那就不算遲。」譚若玄不為自己的遲到而抗辯,只是說明自己的來意。他知道,新一輪的交鋒已經正式開始。這次,只能夠靠自己,不能靠身邊的竹君或者是幽夜。

    「我不想將時間花在無謂的人身上。」柳相這時遞著其中一名姑娘的手掌,細眼看著姑娘那又白又滑的手指,一手握著,口中也漫不經心的說。

    「但在下認為我有足夠的理據能夠讓先生覺得這些時間花的物超所值。」

    「不能守時的人,能信嗎?」柳相昂頭看天,也不看譚若玄。

    「我只知道,能夠排除萬難,實行承諾的人,本身就值得信賴。」

    「信賴?我能信一個素昧平生,籍籍無名的人?」終於,柳相首次整了整自己的脖子,第一次看著譚若玄。譚若玄看見對方的目光突然鋒利起來,彷彿尤其股氣勢從對方身上爆發過來。

    「在下有漫長的時間讓你瞭解這是否值得。」譚若玄在現實生活中面對鋒哥那股王霸之氣已經見多了,顯然有了相對的免疫能力,尤其是柳相的氣勢也不算強。

    「你有這樣的本錢嗎?」柳相此言顯然有點功利,不過卻是事實。

    「我卻有這樣的潛力。」

    「潛力並不代表實力。」

    「卻代表價值。」譚若玄簡單的一句還擊,清脆俐落。

    「不過當中的風險可是難以估計。我不是生意人,不過卻要為我手下的人負責。」

    「風險與回報是呈正比的。只要先生肯去下注,敢去下注,就能夠獲得與之相應的報酬。」

    終於,柳相有了點反應,只見他拍了拍身邊的兩位姑娘,示意她們起身。姑娘們看見柳相的動作,立即站起,然後再扶坐在竹椅上面的柳相。起身時候的柳相,也很風流的將雙手源著兩女的的背後一掃至臀部,然後往兩女的屁股一拍。「啪」一聲,兩女先是叫了一聲,面色也似乎是因為羞意而發紅。只見她們先是做了一兩個撒嬌的動作,然後就向柳相福了一福,之後才施施然的離開房間。臨走的時候,她們兩個還看了看譚若玄他們,似乎要將他們記住。

    「我想,我們能夠再談一下了。不過,光說話似乎沒意思,這位有趣的遲到大王,有興趣跟我邊喝邊談嗎?」柳相說話時候還是不減佻薄,沒有正常稱呼對方,反而為譚若玄起了一個花名。

    「遲到總比沒到好,柳先生的酒,想來也是不錯,在下非常期待。」譚若玄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小步。從竹君還有幽夜口中得知,只要柳相能夠邀你喝酒,就表示他對你已經有了多少興趣。

    「希望你的話與酒量同樣讓我滿意,不要像某位竹子那樣讓人失望。」柳相在邀請譚若玄同時,不忘損了損旁邊的竹君。

    「哼!相對於我的酒量,你的酒品更值得懷疑。」竹君也不生氣,口中淡笑還擊。恢復理智,心情甚好的竹君顯然來個風吹不動,無視對方的挑釁。

    柳相對此,也不以為意,只是帶著譚若玄三人至一張大圓桌處。譚若玄看了看,發現了這張圓桌的不平凡之處。圓桌外表雖然普通,可價值不菲。桌身以一整塊水蒼玉雕刻而成,晶瑩通透,縱橫交錯又兼水汪汪似的石脈,令人不禁認為圓桌內有淙淙泉水在流動。桌面中間則放著一整塊水晶雕刻而成的燈台,只見柳相點了燈,經水晶的折射之下,散亂的光,竟然透過水蒼玉石脈交熾出一株株栩栩如生的柳樹,一時之間令人歎為觀止。

    「我這青光水蒼桌,大家還滿意嗎?」看見大家的表情,柳相似是炫耀似是自得的笑問。

    「很名貴,很優雅,絕對是我平生唯一所見。能夠欣賞這等名珍,實在有幸。」譚若玄很坦白,不過眼中沒有絲毫貪婪之意。

    「這等寶物,先生千萬不要公之於眾,否則的話必有禍事。」這是譚若玄的勸告。

    「如果我說,我打算將此寶獻於你呢?」柳相笑問。

    「那我只有謝絕不敬。這等只能觀賞卻無實用的寶物對我無用。我要的是能夠幫我辦事的,能夠給我實效的。」

    「別以為人人皆像你這樣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竹君終於找到機會打擊打擊一下柳相。

    「寶物,有時候並不是一定要實用,只要自己喜歡就行。看來,某只古板竹子是怎麼也不會明白的。寶物的存在價值,不在於它本身的功用價值,而是在於擁有它,發掘它的人。在淘寶的過程之中,考的就是淘寶人的眼光還有運氣。你,能夠理解嗎?」柳相並沒有回應竹君,轉而望向譚若玄,顯然若有所指。

    「能夠理解,不過,先生的意思是……」譚若玄已經猜到對方的話語,不過還是問。

    「你,若玄,陰陽宗的新任府主,能夠讓我有發掘投資的價值嗎?」柳相首次正式稱呼譚若玄的名字,同時注視著他,期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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