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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六章 暗湧 文 / 菜菜仙

    父後走向我的身前,一雙眸子直直的望著我,如此近距離的見他,還真是第一次。我的父後,不論長相還是氣質,皆是人中極品,只是他那略顯蒼白的臉,總是讓人想去好好呵護一番。

    作為滄瀾的皇后,為何他沒有一副好的體制,卻是這般的瘦弱。那深邃的眸子如一汪古井,深不見底。那光滑的面頰,因為身體的原因,除了蒼白之外,還有些微的往裡凹進,並且無半點血色。唇薄如紙,亦是沒有半點該有的紅潤光彩。

    先前我有說過,那位天享閣的頭牌,以及南宮雅軒,他們的腰身已經夠小了。可是如今我再看父後的細腰,卻只能暗自讚歎,同時又有些心痛。果真是一雙手都能握住的小蠻腰,如此一位男子,卻顯得這般纖細。

    我望著他有些發愣,此時他的一隻手卻撫上了我的臉頰,一陣冰涼自指尖傳入我的臉上。他柔柔的聲音,此時亦是從他的嘴中緩緩溢出。

    「是啊!一晃眼,我的菲兒就到了大婚之齡。以後有了自己的府邸,一切便不能如從前一般了。你母皇與父後也不能時刻在你左右,一切多要自己多留個心眼。你從小體弱多病,皆是因為你這父後身體的孱弱遺傳了你,這裡我也覺得愧對於你。這些年對你亦是不冷不忍,很少對你有何關注,父後在此向你說聲對不起!」

    我瞟見父後的眼中閃現盈盈幾點波光,那一雙眸子中愧意湧現。我的心在那一刻突然一緊,父愛原來也是這般偉大。他一向默默無聞,對我亦是愛理不理,而實際上,這些年他都是在懺悔著自己的體弱多病,也因此怪自己的病讓我如今也是如此身體不好。

    其實人的出生並不能靠自己選擇,他不能選擇,我亦是不能選擇,我又豈能怪他?一向都認為他是一個冷漠之人,原來一切都只是一些假象,只是他深藏不露的在暗自懺悔。

    腦海中猛然呈現大雪天,前世的父親舉著雨傘,在大雪中等我放學的情景。在我的映像中,不論是在前世還是在這裡,父親皆是一位冷冷冰冰的人物。但是他們並不是不在意,或者不關心我,只是他們用了同一種方法,都是一直默默無聞的在關心著我,愛護著我。

    我只感覺一股暖意湧了上來,眼中亦是滿含淚水,可我不能讓這淚水流下,我不想讓這原本就體弱的父後更加為我擔憂。

    我努力扯著嘴角,揚起一張笑臉,抬起手指亦是輕輕撫了一下父後的眼角,那原本應該光滑的眼角,如今亦是隱現了淺淺的印痕。中華

    「父後不必如此自責,菲兒覺得能身為母皇與父後的女兒,是菲兒三生修來的福分。如果有下輩子,菲兒仍是希望,做母皇與父後的女兒!」

    這一刻是我說的是發自內心的真實話,就算我明知道沒有下輩子,我仍希望是如此。

    「咳咳…這父女兩倒是說得有夠肉麻,完全把朕這明晃晃的人當成透明人了,你們就不怕朕吃醋?」

    母皇祥裝著一臉的不高興,對著我們如此一說。我朝她微微一笑,故而接口道。

    「母皇今日要菲兒與父後見面,想必就是要菲兒與父後多多說話,如今菲兒與父後,父慈女孝的,母皇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吃醋。」

    母皇一副就你精靈的神情,微笑著一張臉望著我。我突然想起今日在宮中見到的那些侍衛,想著這平白多出這麼多人,是不是發生了何事?

    「母皇,今日兒臣在宮中見到不少生疏的面孔,皆是一群侍衛。不知這宮中可是發生了何事,居然要派這麼多人出來把守?」

    宮廷政變在歷史上發生了也不少,如今這滄瀾雖然祥和安定,但是局勢也並不樂觀。御水與滄瀾是打算結交友好邦交,可西面那群蠻夷卻沒有如此打算。他們早就對滄瀾肥沃的土壤,風調雨順的氣候虎視眈眈。想想它西昌雖是一群蠻夷之族,可他們馬上功夫自是不弱,如果要揮師南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他們個個英勇好戰,如若真的打起來,倒不見得我們會得到多少好處。

    如今又未立太女,而公主卻有三位,如此一來,西昌若是派人給其中一個煽風點火,那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莫非母皇也察覺到了這些,所以才會在宮中安排如此多侍衛把守?

    我剛一說完,母皇原本還微笑的臉上,頓時愁雲滿面,我心裡一驚,不會正中老虎的屁股。心裡一陣七上下,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我自是知道。

    母皇倒是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話,她轉身朝父後如此說道。

    「皇后你出來也有些時候了,你身體本就不太舒服,還是先回房中休息一番,待晚膳之時,朕再命人前去叫你。」

    父後輕輕點了點頭,一襲單瘦的身影從我身邊掠過,母皇又瞟了一眼守著的太監。太監非常靈活的退了出去,最後把門給關上。

    如此,房中便只剩我與母皇兩人。我只感覺呼吸都有些紊亂,大氣亦是不敢多出一聲。我就一個問題而已,母皇不但把父後支開了,連守在身邊的貼身太監也被她遣退了,難道真是發生了何事,宮中真有大變動了不成?

    我心裡七上下,卻沒有一個答案是可以肯定,而母皇的如此做法,又讓我不得不屏住呼吸,不再提問。

    「聽聞紫陽經常去你殿中鬧事?」

    母皇沒有直接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而是直接跳過這話,問了一個與我前面的問題毫不相干的話。我心裡猛然一怔,母皇在此時遣退左右,難道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

    況且這問題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她為何要遣退左右,難道僅僅是因為大皇姐乃公主的這一層身份關係麼。

    「回母皇的話,大皇姐哪有去菲兒殿中鬧事,只是大皇姐嗓門比較大,故經常被人誤會!一定是那個奴才在那嚼舌根子,讓母皇你擔憂了。」

    我若是說大皇姐沒去過,這定然不會使得母皇相信,這明擺著的是睜眼說瞎話。而我若是承認大皇姐經常來找我的茬,這又感覺好像是我在母皇的身前打她的小報告。雖然我心裡確實不大喜歡她,可我也不至於如此在背後詆毀於她。

    母皇見我並沒有向著她的話說,相反還如此為上官若凌解圍,原本嚴肅的臉上,此刻亦是浮起一抹淺笑。

    她伸手拉住我的手,雙眼亦是緊緊的盯著我,看得我心裡直冒冷汗。我又不能退縮,此時也只能抬眸望向她。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而後面的那句話,差點讓我嚇得肝膽俱裂。

    「菲兒,如今的你真讓我懷疑,你還是以前的那個菲兒麼?」

    她這句話由於晴天霹靂,讓我的小心肝噗通噗通跳得相當猛烈。我雖然確實不是真正的上官若菲,我只是一位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冒牌貨,可她也不至於火眼金金這也能看出來,如若真是如此,那我的小命豈不是難保了。

    「呵呵…母皇,若兒臣不是菲兒,那該是誰?您看這眉毛,這眼睛,哪裡不像您?只是經過了許多事之後,菲兒懂得了不少,所以才會與先前有些不同。」

    我極力裝得一臉的平靜,雖然心裡早已波濤洶湧,七上下。上官蘭陵倒是沒有懷疑我半分,相反她撲哧一笑,輕撫了一下我的額頭。

    「朕與你說笑呢,朕幾時說過你不是菲兒了?」

    她此話一出,我那顆快跳出心臟的心,這才慢慢回歸到原來的地方。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朝她尷尬一笑。

    「不過就算紫陽她經常找你麻煩,你也要忍著點,畢竟朕也就你們三位皇女,如若你們其中一位有什麼閃失,朕都會心痛的。況且朕早年有些過於驕縱她,所以鬧得她現在這副脾性,這朕也是有些責任的。紫陽她父親去世得早,朕又忙於國事,很少關心於她,她有些叛逆或是奇怪的想法,菲兒你都要忍讓一番,就算這是朕對你的請求,你可否答應朕?」

    此刻的上官蘭陵,我的母皇沒了以往王者的氣勢,有的只是一個母親對孩兒的關懷之情。她都如此說了,我又怎會不答應。況且上官若凌雖然經常來找我的茬,可有哪次她是勝利而歸的。每次都被我駁回的落花流水,只是苦了她身邊的那丫頭,冬梅的屁股了。

    「母皇說得極是,菲兒自然是會念及手足之情的。大皇姐她脾性有些急躁,心思又比常人要耿直一些,這些菲兒都是知曉的。」

    其實我還知道這上官若凌心高氣傲,卻無半點城府,容易受人唆使。但是這些我自然是不能直接向她說出來,她雖然是國主,但也同時是一位母親,國事本就傷神,家事萬萬不能再讓她勞力了。

    「你剛才與我說宮中侍衛有許多乃生疏的面孔,其實是朕特意安排的。近日有探子回報,西昌國大肆搜刮糧草,對我滄瀾的邊境更是虎視眈眈。但是卻遲遲未發動進攻,所以朕思量著,或許他們在等待時機。而宮中雖然看似平靜,實際上卻是波濤暗湧!」

    「母皇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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