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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六章 他是我兒子 文 / 情隨世遷

    第八十六章-他是我兒子

    當初朱熹與侄媳通姦,遭受全天下人辱罵和唾棄,就連生他養他的儒教也拋棄了他,以至與原本受萬人敬仰的大儒就此失憶,成了七八歲童心。

    害朱熹如此的因素太多了,有倫理綱常,有輿論民眾,有儒教的不辯……

    只有許仙在朱熹最危難的時候對他施以援手,所以朱熹對許仙格外親切,甚至喊他爸爸——其實這個時代喊父母雙親都喊爹娘,喊爸媽極少,彩蝶說喊她娘會把她喊老,便改口喊媽媽了。

    「你這偽君子想把朱熹帶走?」許仙挑眉。

    對這個顏子回,許仙心裡有不少警惕,尤其是他君子翩翩的模樣,令許仙直接把「偽君子」的帽子扣給了他。

    顏子回涵養頗深,聽許仙不善,也只是微微皺眉:「當初儒教捨棄朱熹,是因為迫不得已,畢竟朱熹破壞了儒教最為重要的綱常理念。而今輿論淡弱,很少有人再提及朱熹,正好可以將其帶回去,幫助他恢復記憶。」

    「當真如此嗎?」

    許仙不屑。

    如果在以前,許仙肯定會相信顏子回,他巴不得把朱熹趕出去,不過當錢塘水神入住他家、並說朱熹是大氣運之人後,許仙這才明白朱熹非同一般。

    在天下大亂的時候儒教來要朱熹,許仙不得不將朱熹與氣運連繫在一起,儒教此次來臨安,很可能是為了拉攏氣運、博取氣運。

    「千真萬確。」顏子回回道。

    怎能就此捨棄個大氣運之人?朱熹是玉鼎真人、錢塘水神都極其重視的人物,許仙當然不會鬆手,可又不便惹怒儒教,遂笑道:「儒教常提父父子子,如果父親健在,兒能遠行否?」

    「雙親健在,兒當全心盡孝,不能遠行。」

    顏子回不知許仙已看穿了他此行目的,殊不知他已被許仙算計在內了。

    「這樣呀,算著時間我也差不多到了天命之年,只有兒子能給我寬慰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吶。」

    許仙仰天長歎,裝作落寞。

    顏子回納悶不已,明明是二十出頭、青春正茂,為何突然發感慨歲月?

    「媽媽說有客人來找我,爸爸,就是這大哥哥嗎?」

    朱熹進門,對顏子回恭敬作抱拳禮。

    顏子回聽說朱熹神智不清楚,可他並不知朱熹一直都喊許仙爸爸。

    爸爸?

    他腦袋靈光一閃,總算想明白之前為何許仙要感慨了,這許仙根本不想交出朱熹,想要借父子綱常留住朱熹!如果拉不回朱熹,朱熹的氣運就無法加注到儒教,在日趨動盪的天下大勢中,儒教很有可能會走下坡路。當年荊公新學的衝擊太大,儒教已承受不住波折。

    他緊皺眉頭:「許兄不想交出朱熹?」

    「兒啊,你願跟他走嗎?」許仙沒有回應,問向朱熹。

    「不願。」朱熹搖頭。

    許仙聳肩:「那沒辦法了,顏兄,你看怎麼辦?」

    顏子回黑著臉不說話,怎麼辦?

    無論如何都要把朱熹奪回去,否則聖教必會有大動盪。現在程頤、程顥兩位聖人的氣數在靖康之難時消耗差不多了,即將撒手人寰,只有朱熹能救聖教。

    可當初便是聖教把朱熹趕出去的,現在又想要把朱熹收回去,名不正言不順,該找何等理由?更何況以眼前小白臉的心性,只要他強行把朱熹搶奪走,這小白臉肯定會暗中使壞,中傷聖教。

    這可如何是好?

    他左右思忖,猶豫要不要強奪。

    玩心計,顏子回這個君子遠不是「小人」許仙的對手,許仙嘿嘿笑道:「顏兄,現在臨安動亂,大敵當前,你們儒教剛到臨安,不去捕殺喪屍,反到我家搶我兒子,這事如果被天下人知道,只怕會對儒教不利呀。」

    顏子回冷笑:「朱熹今天必須帶走。」

    「想要帶走朱熹,也要看老夫是否答應。朱熹安排在許仙家裡,是天上玄宮的命令,難道儒教敢逆天而行?」錢塘水神板著臉走了進來。

    他每天受用朱熹香火,食髓知味,得了莫大好處。如果朱熹離開,直接受到損失的就是他這九品神祇。

    神祇不要臉的時候,一樣可以厚顏無恥的說謊,把這一切歸結到凌霄寶殿名頭上。

    「頂聚三花,腹積五氣……您是神祇?」

    顏子回眼光尖銳,看出了錢塘江水神身份,忙對水神行禮作揖。

    儒教教義重倫理綱常,主要處理世俗間關係,但凡牽涉神祇,儒教都是敬而遠之。

    眼前出現的神祇本尊,令他極其震驚,小白臉怎和神祇有關係了?

    「不過是區區九品神祇而已,從今以後,本姑娘就是臨安城隍了。」

    小青無熱鬧不湊,她走了進來,一手托著城隍綬印,一手抱著天庭授命狀——她對城隍嚴刑拷打,直接將授命狀奪來,現在的城隍已是小青了。

    「蛇妖……城隍綬印?!」

    顏子回驚駭。

    九品神祇或許算不上大人物,但八品神祇便非同一般了。雖然小青只是七重境界,但她手中的綬印和授命狀都是真實,無半分虛假,是真真切切的城隍。

    怎麼回事,這小白臉家裡怎麼養的都是神祇?

    「不要想著惹我,你們儒教惹不起。朱熹只能留在我家,如果你們來商量如何應對喪屍,我隨時歡迎。但若為其他事,那就請便了。想要請回朱熹,只能讓程頤程顥二位聖賢前來。」許仙頗為狂傲的說道。

    「既如此,子回告辭!」顏子回憋紫了臉色,無言反駁,只得落荒而逃。

    「儒教也不過如此。」

    許仙坐下來,端起水杯輕抿。

    幕後的彩蝶走了出來,笑道:「那是當然。儒教向來不善陰謀詭異,儒生大多迂腐沒有心計,在我們計謀卓絕的許大官人面前,顏子回的戰力不過五歲孩童罷了,許大官人隨便捏捏手指都能嚇死他。」

    「挖苦我很爽?」許仙咬牙。

    這娘們每次都和他作對,總是明裡暗裡諷刺他。

    「我哪有,我是真的佩服你。」

    彩蝶眨眨眼,唯恐別人不信,還一個勁點頭。

    晚飯時,勞累了半天的白素貞回來了。

    「屍毒來源仍舊不明,不過大致方向可以判斷出來,來自地下。」

    想要接觸屍毒的危害,必須尋找到屍毒來源。所有人中就數白素貞修為最高,她負責偵查,在忙碌了半天後眼看夜幕降臨,沒有太多頭緒的她只得回來,等待晚上繼續「刷怪」。

    「地下……難道和地府有關?原本我以為屍毒是城隍和陳長風所為,現在看來遠非如此,還有其他強者隱藏在暗處。」許仙有些擔憂。

    不怕明地裡的敵人,就怕別人暗處使壞,許仙這個陰謀大家自然清楚暗地陰謀最難防備了。

    「不是地府,應該介於地獄黃泉和人間之間,那是三界縫隙,不隸屬於任何勢力,應該藏有某個強大的鬼怪或者魔魂。具體怎樣還不清楚,只能慢慢等,看這強者有何目的了。」

    白素貞歎道。

    「只有這一個辦法了,雖然這是最蠢的辦法,」許仙無奈道:「我們繼續誅殺殭屍,到明天全城百姓們差不多都得到劍符之水,殭屍擴散基本可以得到遏制。此人目的受阻,應該會忍不住衝出來,看今天晚上和明天有何變化吧。」

    「今晚還要喊上岳仙子嗎?」白素貞眨眨水眸。

    「如果不與她說,她醒來後肯定會自己跑出來,我去和她說說。」許仙起身走向岳婉君房間。

    昨天白天忙碌了一天,夜裡忙碌了一宿,今天一整天師姐都在煉製劍符之水,超負荷的勞累對她精神和身體損傷極大,在晚飯還沒開始的時候,疲勞到極點的岳婉君撐不住,先回房休息了。

    雖然期間有白素貞和小青相助……這兩頭吃貨只要有東西吃,就不會感覺到累,就是苦了**凡胎的師姐。

    當許仙推開門時,師姐房間的燭燈還亮著,泛黃搖曳。

    師姐沒脫去衣衫和靴子就睡在了床頭,那憔悴神色令許仙心頭一陣心酸,這麼個柔弱女子,卻要佯裝堅強。

    他不動聲息蹲在床邊,想要扯來錦衾給師姐蓋上,畢竟天冷了。

    簌——

    一道寒光爍起,利劍憑空出現,橫在許仙咽喉。

    「你想幹嗎?」

    岳婉君睜開佈滿血絲的雙眸,冷聲問道。

    「想幹。」

    許仙忙道。

    岳婉君沒注意到她問話有歧義,默默收回長劍,坐起身來,想要下床:「出去刷怪吧。」

    刷怪,是她從許仙口中學來的詞彙,刷這個字用的很貼切,於是她便記住了。

    「你累了,多休息,今天你不要出去。」

    許仙伸手扳住師姐肩頭,勸慰道。

    「放手。」

    師姐的長劍神乎其神又伸了出來,頂在許仙胸口,似乎只要許仙手掌敢碰她,她就敢戳下去。

    「今天你不許出去,否則我會很生氣!」

    許仙以命令的口氣說道,像是沒看到那柄長劍一般,扳住岳婉君肩頭,將其摁在床上,然後拉來錦被覆蓋住她的身軀。

    鋒利的長劍不知何時已化成虛無,未有傷害許仙半分,似那沁人心脾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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