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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五章 另一個你 文 / 情隨世遷

    第三十五章-另一個你

    「啊!疼!」

    旭陽在痛呼聲中升起。

    「別喊了!」

    彩蝶哭笑不得,嗔惱道。

    被岳婉君刺了一劍,雖流了些血,但以許仙的內功修為,根本不會感覺到疼痛,可是許仙卻喊了一整夜。

    期間有鄰居敲門,說打擾了他們休息,最後彩蝶無奈配錯,鄰居念及彩蝶好歹曾是江南第一美女,沒有追究,否則許家大門必會被拆了。

    「狠心師姐居然對我下如此毒手,太可惡了!我哪裡惹了她?」

    許仙氣惱不已,奈何岳婉君已回了崑崙,否則必要興師問罪。

    彩蝶扁嘴,不以為然:「你必惹到了仙子,否則仙子幹嘛要刺你?」

    「我哪敢惹她?」許仙不服道:「就在很久以前摸了她一次胸,結果記仇記到現在?」

    「呸!」彩蝶雙頰羞紅,嗔罵道:「這還不算欺負?女子貞潔最為重要,這等侮辱她必不會容忍。如果我是仙子,鐵定要一劍殺了你。」

    「如果我師姐是你,在我摸她的胸時,她還會湊上嘴巴讓我親。」

    許仙咧咧嘴,將彩蝶糗事說了出來。

    彩蝶臉蛋刷紅,她雙眸含淚,渾身顫抖,居然氣哭了:「你竟然……你竟然羞辱我?」

    這本是句玩笑話,卻不想彩蝶將其聽成了羞辱,許仙這才意識到女人都喜好掩耳盜鈴。

    這次調笑彩蝶的真心,確實是他不對,於是他從床上跳下來,圈抱住轉身欲走的彩蝶:「是我不好,不該拿你開玩笑,我認錯,原諒我吧。」

    可他沒注意,他這樣跳下來,還未癒合的傷口就立即裂開,鮮血又流了出來。

    彩蝶不言不語,緊抿著唇,不住啜泣。她那嬌柔花枝亂顫,像是在極力忍受著委屈和苦楚。

    「不生氣了,來讓哥哥檢查身體,看你修為又精進了沒。」

    許仙對彩蝶耳郭吹了口氣,抱住彩蝶纖腰的手,漸漸上攀——彩蝶身體很敏感,每次愛-撫時都異常激動,所以一旦彩蝶生氣,許仙就摸她,摸兩把就好,這招屢試不爽。

    「爸爸!你腿又流血了!」

    門外朱熹驚慌叫道。

    「朱熹!我今天就把你送到書塾!」

    許仙鬆開蓋住彩蝶酥胸的大手,指著朱熹怒道。

    臨安是南宋都城,其內書塾奇多,當天上午許仙便帶著滿面委屈的朱熹,找到座名為「孝子院」的書塾。

    教書先生是個老頭,在許仙還未走到門前時,就將許仙二人攔住:「我認得你,你是許仙,他是朱熹。朱熹曾是儒教大儒,奈何曾與其侄媳通姦,有辱斯文。這等禽獸之徒,不可收。」

    朱熹身軀微顫,面色刷白,小手緊握成拳,藏在衣袖之內,低頭不語。

    許仙苦澀,這確實是世人對朱熹的誤解,但他又無從辯解,只得道:「先生,朱熹以前確實做了錯事,但他已遭受了懲罰,失去所有記憶,請先生給他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教書先生捋著山羊鬍,返身回去:「程顥、程頤兩位理學大師,是所有儒生尊敬的聖人,他們都捨棄了朱熹,自認教不好他,我又有何能耐教他?請小乙哥回去吧。」

    第一次求學,被拒之門外。

    許仙擔心會給朱熹心裡留下陰影,便笑道:「朱熹呀,這老頭老糊塗了,說胡話呢,我們去別家書塾看看。」

    書塾遍地,不過片刻又找到了一所,名為「弟子規」。

    教書先生同樣是個老頭,鬚髮花白,同樣將許仙堵在門外:「小書塾容不下朱熹這種大人物,還請許公子另尋他處吧。」

    與侄媳婦通姦,這件事在世間廣為傳播,老少爺們人盡皆知。之後許仙又找了十來家書塾,教書先生皆是以這種理由拒絕,偏偏許仙還不能有半分脾氣。

    若繼續留朱熹在家當電燈泡,那他與彩蝶將沒有半分親熱的機會,於是他不撞南牆不死心,決心找下一家書塾。

    朱熹卻拉住了許仙胳膊,哭道:「爸爸,我以前真是大惡人嗎?」

    「不是,你是聖人,奈何世人不理解你。爸爸保證,你以後會成為比程頤、程顥還要偉大的聖人。」

    許仙抬手去抹朱熹眼角淚痕,充滿了溺愛,可他總感覺怪怪的——朱熹年近三十,比他大得多,可他卻要充當朱熹老爹的角色,縱使已過了半個月,他還是不習慣。

    朱熹重重嗯了聲,揮袖抹去眼角淚痕,堅定道:「我們不找書塾了,我認識字,我可以自己讀書。聖人思想都在經書中,並非在教書先生口中。爸爸,我們回去吧。」

    唉。

    許仙重重歎了口氣。

    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朱夫子,你何時才能恢復自我?

    「咱不找書塾了,如果有不懂的地方,讓媽媽教,爸爸也能教。」

    許仙應諾。

    「神經病啊你。」

    一位過路的婦人,見許仙稱呼比自己大得多的男子為兒子,搖頭嘟囔了句。

    許仙尷尬摸了摸鼻子,拉著朱熹走向黑珠巷的家。

    「許公子,你回來的正好,我有事要與你說。」

    剛進家,滿面焦急的彩蝶便迎了出來,神色凝重。

    朱熹說要去自己屋讀書,便回去了,許仙讓與彩蝶並肩進了大廳坐下,問道:「發生了何事?」

    「今天有消息傳出來,很奇怪,」彩蝶說道:「之前臨安失糧案,有好多大戶人家糧倉都被盜空,可在一夜之間,被盜的糧食居然又飛回了糧倉,份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多了。」

    「怎麼可能?」

    許仙咂舌。

    糧食不都被蛇妖偷吃了嗎,怎麼可能又都回來?

    彩蝶不滿意許仙打斷她的話,白了眼許仙:「聽我把話說完。正當眾人納悶不解時,有人發現臨安城外稻田里即將成熟的稻子,一夜間都被收割完全,只剩下了桔梗。法海說他已查到蛇妖藏身之所,就在西湖之底,準備近日擒拿蛇妖。」

    許仙呆呆。

    到底什麼妖怪啊,腦子有病?

    偷吃糧倉裡的糧食,想要掩蓋,就把城外稻田的稻子收割了,把米粒脫出來,又裝回糧倉,以為這樣別人就不知道了?

    這倆蛇妖真傻的可愛。

    彩蝶欲言又止,只是一聲歎,走到在許仙身旁,張開雙臂將許仙臉面抱在懷裡,攬在胸前。

    許仙在飽滿雙-乳間亂拱,笑道:「是不是要哥哥給你檢查身體?」

    彩蝶眼眸淚光瑩閃,慘笑著,卻柔聲道:「法海和尚還說,那兩條蛇妖,一條是青蛇,一條是白蛇。」

    許仙身軀一震,腦海轟然。

    白素貞!

    「白素貞!你這頭蠢貨,瞧瞧你幹了什麼!」

    西湖之底的水藻叢中,小青怒不可遏,對白素貞咆哮。

    白素貞得意道:「我把吃光的糧食全還回去了,這樣他們就不會再追究我們責任,法海也沒理由再對我們窮追不捨,然後就能找許仙報恩啦。這種天衣無縫的計謀,你這條不懂事的青蛇,根本不會明白。」

    她懸浮水中,倒睡水藻上,神態悠閒,情緒安逸,完全沒意識到已經大禍臨頭。

    「蠢貨!」小青氣呼呼道:「那你也不該把城外稻田的稻子全收了啊!你知道臨安人都怎麼說嗎,他們說我們是愚蠢的妖怪!愚蠢啊,我小青何時被這麼稱呼過,氣死我了,都是你!蠢貨白素貞!」

    「啊!」白素貞一愣,這才想明白,雖然填補了糧倉空缺,但城外稻田卻因此空了。她吐了吐小舌,訕訕道:「我忘記了,這麼說法海還會來抓我們?」

    小青咆哮道:「當然了。你除了吃,還能記住什麼!」

    白素貞眨眨水靈靈大眼睛,天真道:「我還記得許仙。」

    小青惱怒不已,抬手在白素貞胳膊上擰了下:「法海發現了我們,正想辦法捉拿我們呢!大事不妙了,非但佛門,仙道門也盯上了咱倆。昨天那瓊華女弟子可真狡猾,她知我們法力高,不與我們硬拚,而是趁機開溜,讓法海對付我們。等我們與法海兩敗俱傷,她便可坐收漁利!」

    「嗯,昨天那刺傷許仙的女子,確實不是好人。」

    白素貞點頭認可道。

    她想了想,隨即凝重道:「你是說今晚法海就會來抓我們?」

    小青氣極反笑:「你還不算笨,還看得出來。」

    白素貞好歹也是條千年蛇妖,雖然心地單純、處世經歷少,但臨敵經驗並不少,就像小青,雖沒心計,卻能一眼看出岳婉君的計謀。

    她神色凝重,蹙眉沉思,道:「若與法海打起來,那我們豈非不能留在臨安了?」

    小青嗯道:「若被趕走,報恩也別想了,成仙也無望了,就連肚子也填不飽了。姐姐,你找『另一個你』問問到底該怎麼辦。」

    白素貞嘟起了嘴巴,極不情願:「又要找她?」

    小青鄙視道:「除非你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白素貞見小青堅持,只得無奈道:「好吧,那我就去問問。」

    現在到了窮途末路,確實只有「她」才能解決了,白素貞雙手合十,作虔誠祈福狀,悄然間自她眉心飄出了抹氤氳白芒,隱約可見有道女子身影在其內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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