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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 跟著哥走 文 / 情隨世遷

    第十七章-跟著哥走

    之前彩蝶說麻姑在她體內種植了蠱蟲,可以隨時控制她的身體。現在麻姑死了,彩蝶體內蠱蟲不受控制,變得狂暴起來,在她體內無規律亂跑——

    所幸這種蠱蟲並非攻擊性的蠱蟲,否則彩蝶**凡胎,早被蠱蟲吃掉了。

    許仙不敢猶豫,忙跑到彩蝶身旁,施展一記清字訣,印在彩蝶額頭。

    那顆青輝熠熠的「清」字,緩緩滲透彩蝶額頭,光輝隱匿,只見彩蝶身軀忽而浮現了種種怪異色澤,緊接著從她掌心裂出了道傷口,幾十隻黑色蟲子齊刷刷跑了出來,未跑多久,便紛紛爆裂而亡。

    彩蝶悶哼,喘著粗氣:「現在好多了。」

    清字訣是瓊華聖經《玉虛清心經》,向來只有歷代掌教有資格修煉,極其玄妙,有清心清體之效,清除這些蠱蟲自然不在話下。

    「蠱蟲都被剔除,從今以後,你就自由了。不過你沒有修煉,真氣對你身體損害很大,得好好療養一陣才能恢復。」

    許仙不放心,探出些真氣探查彩蝶身軀,見她體內完全沒了蠱蟲,這才舉袖為其擦拭額頭汗漬,笑道。

    蠱蟲和清字訣都由真氣控制,彩蝶承受不住,週身氣脈變得紊亂,短時間內無法恢復。

    「許公子,你是仙人嗎?」

    彩蝶柔弱的抓住許仙手掌,摩挲自己臉頰,輕聲問道。

    許仙搖頭,正色道:「我是保護你的男人。」

    彩蝶鼻尖一酸,又落下淚來。

    當初若非她自作聰明、以為可以駕馭一切,也不會引起陳長風和秦熹的覬覦,不會有而今種種,甚至還數次將許仙置於險地。

    現在聽許仙說要保護她,她內心頓湧無窮的甘甜與苦澀,五味具雜。

    對女人來說,要的不是錦衣玉食,不是高樓瓊宇,更不是高官顯赫,而是同甘共苦、患難與共,是在乾涸的湖底,相濡以沫。

    「許公子,你真好。」

    她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說了句乾巴巴的言辭。

    情到深處她才發現,那些絢麗的言辭並不足以表達心情,就像詩經裡的文篇,雖較於後世艷詞有些通俗,卻更為高雅。

    以前她雖對許仙情意綿綿,可那並非生死相許,而是少女懷春、對自由浪漫的嚮往。

    當許仙肯為她隻身入獄後,她才真正下定決心,將自己托付給他——一個連性命都能為她拋棄的人,她有何不可信賴的呢?

    許仙摸了摸下巴,頗為自戀的笑道:「我也一直這麼覺得。」

    彩蝶肅穆道:「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許仙心中感慨:「文藝女青年,說情話都如此文藝,聽著舒服。等再撐一天,這張臉蛋、這兩瓣翹臀,以後就可天天摸了。」

    「許仙殺了麻姑,他竟殺了麻姑!快來人堵住許仙,速去通報知府大人!」

    獄卒發現麻姑身死,立即大喝一聲,慌亂跑開了。

    只過片刻,就有一大群人圍了上來,都是身著盔甲的軍士,負責看守牢獄。這些軍士雖是常人,但孔武有力,器宇軒昂,尤其是他們手中寒氣森森的大刀,看上去極為鋒利,削鐵如泥。

    「許仙!這是知府大牢,你竟敢越獄,當真膽大妄為!若束手就擒,可饒你不死!」

    獄卒頭目舉著大刀喝道,但也只是呼喝,不敢輕易上前。

    麻姑的屍體就在他腳下,可他不認為自己比麻姑厲害。

    許仙對獄卒充耳不聞,他為彩蝶捋順額前髮絲,問道:「彩蝶姑娘,可願跟我走?」

    彩蝶不知許仙何意,而她已將心意全都托付給許仙,毫不猶豫的點頭:「我願意。」

    一切都依他吧,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許仙將彩蝶攙扶起來,笑道:「那就跟我走,雖然我窮,但等我賺夠了錢,就去給你贖身。」

    彩蝶面色緋紅,自然知許仙為她贖身的意思,輕嗯道:「一切都依許公子。」

    「現在就帶你離開臨安府,跟著哥走,吃喝不愁。」

    許仙走出牢房,面色無畏的走向獄卒。

    他每走一步,就會在地上留下道腳印,那是極其狂暴的真氣、所釋放出來的氣息,將地面都砸下去了不少凹坑。

    他要帶著自己的女人,離開這是非之地——其實麻姑死後,陳長風失去了控制彩蝶的手段,必不會放過他,與其被陳長風羞辱,不如直接打出去,還能博得氣勢。

    他心中默默祈求著,祈求朱熹能盡快趕來,否則他斷然沒有離開臨安府的可能。

    丹田氣海有麻婆留下的真氣,還有他修煉了多日的靈力,已極其強大,此時被他全力運作,就像發生的海嘯,不斷沖刷著筋脈骨骼,破碎了不少血管。

    「許公子……」

    彩蝶熱淚盈眶,一步步跟在許仙身後,溫順的如同一隻綿羊。

    她看得出,渾身顫抖的許仙正承受著極大痛苦,可她無法阻止,只能陪他沉淪下去。

    「他雙眼通紅,不會瘋了吧?」

    「怎麼回事,許仙身上怎麼突然流了那麼多血?」

    「大伙不要怕,他已被麻姑重傷,氣息奄奄,大家擒拿他立功!」

    眾人見許仙如同從血海走出,被震撼住了,下意識後退。片刻後方才醒悟,若任由許仙和彩蝶離去,他們都將人頭不保。

    所以他們只能硬著頭皮,舉起大刀,劈向許仙。

    許仙此時竟如瘋狂,他抬手一揮,竟有數道真氣激發,如柄柄利劍,破空呼嘯,刺在了軍士身上。

    只聽卡嚓脆響,軍士盔甲刷刷碎裂,氣刃洞穿胸膛,數十人倒地不起,哀嚎痛呼。

    非但彩蝶,非但獄卒,就連許仙也愣住了。

    這是……三重御氣境界、暴氣的手段!

    他納悶不已,自己現在仍是二重境界,雖有《御氣真訣》相助,能施展簡單的御氣手段,但若要暴氣傷人,卻遠遠不夠。

    可此時此刻,他卻做到了,暴氣,隔空傷人。

    他吐了口濁氣,果然,有了娘們,就有了奮鬥的毅力。

    雖不知為何如此,但既然能施展了,他也不再含糊,當即伸展十指,真氣連連激射,擊打在獄卒身上,轉眼便將獄卒盡皆重傷。

    許仙鄙夷的看了眼其中一位獄卒,他並沒有傷到那獄卒,獄卒竟自己倒下了,可真無恥。

    「這是條不歸路,若跟著我,面對的不單單是人,還有人鬼仙魔,你還願跟著我嗎?」

    許仙回首再問。

    他是天地門派的弟子,彩蝶只是一介凡人,若將她拉進來,未免有些殘忍。

    彩蝶直視許仙雙眼,沒有絲毫迴避:「只要有你,我不在乎。」

    許仙欣慰:「走吧。」

    出了大牢,是座大院,此時已密密麻麻站了數百守軍。

    他們身穿整齊軍服,手持槍戟,是正規軍隊,平常負責臨安城守衛,而今被陳正年利用職權調集過來,看守彩蝶,以防不測。

    陳長風正在軍隊前、坐在搖椅上,滿面笑意:「彩蝶,你真要跟他走?」

    許仙注意到,在陳長風身旁有不少修為更高的人,週身真元護體,高深莫測,看不出何許等級。

    他知今日無法善終,只得將希望全部寄托在朱熹身上。

    彩蝶握著許仙的手,對陳長風道:「若十天後不能舉辦婚禮,郡王怪罪下來,你們難逃其咎。」

    陳長風笑道:「當初我也這樣認為,所以我才會對你禮敬有加,沒有殺你,沒有羞辱你。可近日我遇到了個異人,人稱『百面神君』,可變換任何模樣,包括你的模樣。既然如此,我便琢磨著殺了許仙,奪了你身子。你若因辱自殺,十天後我一樣能舉辦婚禮。」

    彩蝶心神一震,抓緊了許仙胳膊。

    許仙安慰道:「放心好了,不會有事,這是欺君之罪,十惡不赦,他可不敢。」

    陳長風對身旁一位白衣男子道:「他們不相信,勞請神君讓他們見識見識。」

    白衣男子便是百面神君,他看了眼彩蝶,雙手在自己臉上捏了兩下,玄芒閃爍後,竟真變了模樣。

    許仙看去,見百面神君的鼻子眼睛,和彩蝶一般無二,推測是用真氣暫時改變容貌的秘法——他雙眼向下,瞟了眼百面神君的胸,仍舊平平,遂道:「陳公子,你要娶男人?還要與男人洞房?你口味可真夠重的。」

    百面神君臉面登時變得陰戾,轉眼又復當初,他冷笑道:「我已是五重化器級別的修為,對付你這低級的仙道門弟子,綽綽有餘。若你不識好歹,我現在便取你性命!」

    說罷,他抬手上揚,竟有道毫光鑠起,氤氳升騰,幻化成鋒利長劍,劍芒吞吐!

    五重化器的手段,凝聚真氣,化器為兵!

    許仙震驚百面神君的修為,表面卻不動聲色,說道:「我知道,陳公子準備把我和彩蝶殺了,但你和男人結婚必成事實。在場還有百面神君,還有這麼多軍士,你敢保證他們都不說出去?郡王遲早登基,這可是欺君之罪,要誅九族。」

    軍士盡皆躁動,片刻又復平靜,百面神君冷笑連連,道:「公子,這是許仙的離間,斷不可相信!」

    陳長風瞇著眼:「我自不會相信,我在想等會該怎樣羞辱江南第一美女,要不要讓許仙看著?」

    「讓我殺了許仙!他體內有氤氳仙氣,像是藏放的重寶,我要將其奪來!」

    百面神君眼神陰戾,他縱身躍起,平步踏虛,萬千氣劍迸發,齊刷刷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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