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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九章希樂生辰的安排一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希樂沒想過在十五這天能看見藍傲。

    今天,是她的生日。少年時候,她的每一個生日他都會陪她一起過,但是到他年紀漸長,他便跟著藍侍衛閉關練功,尤其入宮提親之後,他每到月圓的時候就要躲起來幾天,本以為今年也會一樣。然而今天她一睡醒,便看到他大大的臉伏在她的床前,頂著大大的黑眼圈,臉色也十分不好,但是他在,他竟然在。

    「你不是說有事情要辦嗎?」希樂猛地坐起來,也顧不得髮鬢凌亂衣衫不整,歡喜地問。

    藍傲笑道:「我一天做完幾天的事情,趕回來給你慶生!」

    希樂幸福地擁著他,眼眶濡濕,「傻瓜,你不必這麼趕的,生日年年有,你看你,累得像是幾日沒睡覺一般。」她雙手撫上他的臉頰,他的臉比起剛回來的時候略顯瘦削,但是更加的英氣,眉頭沒有經常皺著,眼睛也沒有擰著一股子嚴肅冷凝,嘴唇沒有經常下彎,她感恩,感激這個男人還在她身邊。

    這一刻,藍傲心裡升起一個篤定,若是龍初夏能救他,他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只要能陪著眼前這個女人慢慢老去,他真的什麼都願意做。樂兒,愛你如斯,已經滲入骨髓,真要到割捨的那一天,如何是好?

    「不知道為何,今年你的生辰,我很想參加!」他柔聲道,溫潤的聲音,如玉一般的男子,活生生地坐在她面前對她說著以前做夢也想的話。

    太幸福,是會滿瀉的。希樂摀住他的嘴巴,「不許說,不許一次說完,我怕我今天把以後的幸福都透支了。」

    藍傲心酸,悲哀的發現假若龍初夏若是救不了他的話,自己會掉入怎生的絕望裡去,他的潛意識已經認定她一定能救他,他甚至認為他真的可以和希樂一輩子都在一起。

    他用柔得滴水的聲音道:「好,過了今天,我每天都跟你說一句,說到你厭煩為止!」

    「我永遠也不會厭煩!」她認真地說,黑白分明的眸子像兩顆黑曜石,透著讓人無法抵抗的誘惑。如此嚴肅慎重,如此謹小慎微,如此戰戰兢兢,和她的性格大不相符,一切,都是為了他。

    他用手蒙住她的眼睛,親下她的額頭,「起床換衣,我帶你去遊玩!」

    「好!」她想哭,真的很想哭,但是她知道自己應該要笑,她飛快地下床,笑中有淚,雙手顫抖地從衣櫃裡取出一堆衣裳,心中狂亂不知道該穿哪一件。

    藍傲微微一笑,拉開門喊了一聲:「青花,又藍,香旋,過來伺候!」

    青花等人早就起來,在寢殿外面伺候著,如今聽聞藍傲的呼喚,不由得微微一愣,他怎麼會在這裡?但是沒有人問,只從側屋裡跑進來,惜春笑道:「門主這麼早便來了?」

    「是啊,我辦好事情便回來,天剛亮便到。」他道。

    希樂問青花,「今日要出去遊玩,你說本宮穿哪件好?」

    青花好笑地說:「公主,您怎麼把這麼多衣裳給取出來,今日有些秋涼,奴婢來搭配就好,香旋,你來伺候公主梳洗。」

    希樂道:「好了,好了,本宮不是殘疾人,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青花,你選好衣服便放在一邊,本宮自己來!」

    藍傲笑道:「好吧,我們都出去候著吧,咱們公主不需要人伺候!」

    大家哄笑,都紛紛出去了,青花選了一件桃紅對襟織錦描金菊襦裙,外披一件米黃飄逸輕紗,這樣的裝束既輕便又好看,適合郊遊。

    換好衣服,希樂把頭髮全部綰起成髻,用一根白玉簪子插著,餘下後背發尾留下長長的一層,以示她還是個未婚女子。

    她淡施脂粉,描眉畫唇,銅鏡裡精緻臉蛋的女子透著濃濃的幸福,縱然她極力掩飾,還是不能卸掉分毫。幸福如此完滿,她開始覺得不安。居安思危,大抵就是她現在的心境吧。期盼了許久的東西忽然得到,那種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心情,心生懷疑,覺得會否是上天再一次的擺弄。

    拉開門出去,門外一雙盈著笑意的眸子凝視著她,她有些靦腆,臉頰泛紅,整了整衣裳輕聲問道:「還行嗎?」

    藍傲柔聲道:「還是我心中最美麗的公主!」

    她粲然一笑,又看看惜春等人,見大家都用促狹的眼光看她,連忙端正了神色,輕輕嗓子道:「你們都聚在這裡幹什麼啊?」

    惜春笑道:「等著公主吩咐啊!」

    「吩咐什麼?」希樂疑惑地問道。

    「今日的行程,還有要準備些什麼。」惜春提醒道。

    希樂猶豫了一下,看了藍傲一眼,藍傲會意,笑道:「你們不必跟去了,這一個行程,只有我們兩人。傍晚時分我們會回來,屆時再一同入宮。」

    希樂笑了,是的,這就是她的初衷,戀愛,不需要太多人參與。

    兩人一人牽著一匹馬,踏出公主府。

    在城中策馬而行,如今還是早晨,街道上除了擺賣早市的小販之外,商舖還沒開門,有行色匆匆的過路人背著包袱出城,他們臉上大都帶著一種茫然的神色,希樂知道,那是一種靈魂未曾安定的迷茫,叫漂泊。希樂還是二十一世紀那被高壓母親送往武術隊的時候,曾經覺得漂泊是一件酷很帥的事情,揣著王傑式的憂傷,穿著發白的破洞牛仔褲,背著一個碩大的背囊,行走在鐵軌旁邊,火車駛來的時候,坐在遠遠的山頭凝望火車逝去的方向。多麼讓人嚮往的浪子生活啊。她後來離家出逃過一段時間,最後她明白那種流浪是不存在的,或者存在,但是不叫流浪者,而叫乞丐!

    城門的守衛千遍一律地做著每日的工作,詢問,放行。

    天下太平,城門的工作也顯得單調而平靜。守衛拿著通緝犯的畫像對比了一下,然後揮手讓過路人出城。

    希樂與藍傲也策馬來到城門,希樂出示腰牌,然後伸手一壓,示意不必行禮。雖然出城的人不多,但是都不知根知底,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守衛會意,拱手道:「公子姑娘慢走!」

    藍傲與希樂雙腿輕輕一夾馬兒,揚鞭落下,馬兒開始跑了起來,這是一種御風而行的速度,兩旁的樹木迅速往後倒去,耳旁所有的景物像是快進的帶子一般,只有模糊的概念,看不清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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