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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五章 寂靜水境 文 / 古城黃

    聽我說的這些,順哥他們幾個均是連連點頭稱是。

    順哥說道:「你這一分析,我心裡就跟個明鏡似的了!還真的有那麼個可能!」

    崔勇老人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先去看看!這裡不能動,否則弄不好就得全軍覆沒!」

    華子急道:「那是在土城子外面,可是這土城子四周被風牆所包圍,咱們如何能出的去?」

    遠處的陳廣靈笑道:「我既然能進來,而且是一員不少的全數進到這裡來,那麼肯定就有一道暗門,我帶你們去!」

    崔勇老人說道:「不能全去!每個小分隊裡出來兩三個人,其他的人呆在這裡,要是行動失敗,全去的話就得完蛋。」

    我和順哥還有宋京站了出來,陳廣靈帶著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李應也想去,被崔勇老人給制止住了,要是他也去,那就亂套了,剩下一干小弟,他是不會管他們的死活的。把他壓在這裡也是為了留在這裡的人的安全著想。

    李應正在為難,他那隊裡的人應該是高手不多,基本沒有能拿的出手的。最後從人堆裡擠出來一個人,是一個女人,我一眼就認了出來,是那瘋婆娘!

    她走到李應旁邊,說道:「李老,我去吧!我還有一位兄弟,兩個人足夠!」

    李應肯定不會答應,他說道:「那不行!你去可以,把他留下來,我給你兩個人。」他說著就指了指瘋婆娘的兄弟,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兩個人,一高一矮,倒也挺協調。瘋婆娘沒招,只好點頭同意。

    黑刀子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這間暗室雖然宏大無邊,但是也沒有個暗門什麼的,他能去哪?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他奶奶的!

    黑刀子雖然不見了蹤影,但是他手下的弟兄還在,其中一個看似是個小頭目的人站了出來,囑咐幾句,也自告奮勇的想要前去炸那盤陀蟲的腹腔。

    陳廣靈冷笑道:「你們是哪一夥的?也敢來分爺爺們的羹?」

    那大漢說道:「我們是孫二爺的手下。」

    我分明看到了李應的陰笑,他隨即說道:「孫二爺的盛名蓋世,我們都知道,那就去吧!」

    我看了看順哥,順哥沉聲說道:「我看這李應恐怕是和那什麼孫二爺有所關係。」

    眼下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俗話說的好,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多一個人多一個墊背的,反正能走能跑的,也不算累贅。

    陳廣靈帶著那幾個人貼著牆角向我們走了過來,生怕那盤陀蟲會動手,好在他們安全的來到了我們這面。

    我們一行十二個人,陳廣靈打頭,帶領我們從青銅門出去,經過巨柱大殿,出了帝王重門。

    我們是順著黑森林走過來的,而陳廣靈此刻卻是帶著我們向黑森林的一個角落走去。這是一條羊腸小道,走出去一百多米遠,前面就是小河,因為我聽到了水波動盪的聲音。

    在小河的水面上飄著一個木排,是一個水閥,坐上去十二個人非常輕鬆,四周佈滿了划槳,我們一人扶著一根,滑動起來,木筏便順著黑水河慢慢駛去。

    這裡漆黑無比,即便是我們每個人的手裡都有一把手電,但是那光亮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完全可以忽視。手電的光芒只能探到前面三米之內的距離,除了木筏下面的黑水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我站在木筏上面,腳下的圓木忽沉互升,我心裡十分緊張,黑水時不時的漫上來,打濕了我們的鞋子。我很懷疑這木筏到底結不結實,這要是在河中心沉了,那可就完了。這鬼地方,地下河遍佈,而且非常之深,可以說和淹子沒什麼區別,都是探不到底的。這就是很多人稱呼地下河為活水淹子的原因。

    我們拚力的划著槳,木筏行動迅速,踏著水波一路下去,時而有激流勇破,蕩地木筏左突右晃,站在上面,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我沉聲說道:「陳老爺子!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怎麼這麼陰森?」

    陳廣靈嘿嘿笑道:「這條地下河縱橫整個東北三省,有很多大江大河都和它有聯繫,我跟你們說,可得站穩了,這條河最深的地方他娘的可有上千米,這要是掉下去,準沒的活!」

    我們聽得心驚,看著腳下的黑水,每個人的臉色都極不自然。

    順哥說道:「我倒納悶了,您陳老爺子怎麼哪裡都知道?連這鬼地方都如此熟悉,真是邪門!」

    陳廣靈當即笑了,說道:「我們盜天門有規矩,凡是不曾收拾利索的大墓,出去後必須要再折回來查看地形,以方便日後再回來。」

    瘋婆娘笑道:「你們可真是職業,像這個鬼地方,我都不想再回來了!」

    我笑道:「所以李應扣留了你的弟兄,看你這麼緊張,可有什麼原因?」

    瘋婆娘長歎一聲,說道:「被李應壓下的那個人,是我的親弟弟,昨天他不慎說漏嘴的,從此李應就老是拿他要挾我,幸好我……」她說著話,那條一字眉緊緊地皺著,看起來很不舒服,她這最後幾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看著貌相醜陋的瘋婆娘,我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肯定是想說幸虧她化了假妝,這些天她應該見識到了李應的厲害,要是知道她的本身容貌,這隻小綿羊必然不會脫離狼口。

    不過我也只是暗中偷聽到她那兄弟說起她是化了假妝,原本是一個大美人兒,瞅著她臉上稜角分明,身材凹凸有致,我倒真的想看看她本身是什麼模樣。

    只是現在木筏上面有這麼多的人,要是讓她現出本身來給我們看,那就不妙了,況且我尋思她也不會答應。再說我曾經與她表妹共睡一床,她心裡的怒火應該是還沒有壓下去,此時和我有說有笑的,必然是裝出來的!

    想起來帝王重門裡的那個人,我便問道:「我們看到了你另一位弟兄的屍體,不知何故,你可說來聽聽?」

    瘋婆娘抿了抿嘴唇,那性感至極的雙唇攝人魂魄,我當即不敢再看,連忙低頭抽起了煙。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他自找死路,李應讓他到前面開路,他不肯,就給李應一氣之下殺了。那子彈非常迅捷,我都沒看到李應出手,他就倒下了,子彈穿過他的面頰,像是能拐彎一樣,鑽進他的太陽穴,當場死亡。」

    順哥接過話茬說道:「那你就沒跟李應理論?」

    瘋婆娘一臉的苦笑,說道:「他只是說自己沒開槍,然後什麼也不說,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也不好再問,只能砸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弱肉強食的社會,況且是在這陰間社會,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適者生存,反之斃命,常有的事。

    我們不再說話,我想要問問她表妹是怎麼一回事,那天實在是誤會,但是又沒敢開口,只能抽著悶煙低頭不語。

    木筏緩緩的行駛著,一路上也沒有什麼障礙物,十分順利。從大河轉成小河,左拐右拐的,也不知走了多少時間。

    這些天受了不少苦,非但東西沒怎麼吃過,就連覺都沒睡過,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腳下的木筏就如同是一個搖籃,搖搖晃晃的,難免困意襲來。我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伸了伸懶腰,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掐了一把,頓時清醒了不少。

    站的累了,陳廣靈便說道:「都坐下吧!這裡是下游了,不用劃了,順水漂著就行!」

    我們一一原地坐下,但是卻不敢直接坐到木筏上面,圓木裡時不時的竄上來大股的黑水,要是坐下,那準得打濕了屁股。所以我們把背包裡的一些髒衣服取出來鋪上,然後才敢坐下。

    木筏穩穩地滑動著,四周靜悄悄的,心情也跟著鬱悶起來,一股氣順不出來,好像是被人把嘴堵住了一樣,悶得難受。

    黑刀子的一個手下問道:「請問還需要多久才能出去?」

    陳廣靈哼了一聲,隨口說道:「我看還得兩個鐘頭,這條地下河通著外面的河流,不用急,慢慢就出去了。」

    陳廣靈話音剛落,只感覺木筏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磕了一下,當即猛地一顫,我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被那一磕,差點沒有趴倒過去。

    我急忙坐定身子,揮著手電四處看著,旁邊除了黑壓壓的水流,也不曾有什麼擋道的東西。

    宋京奇道:「怪了!剛才是什麼東西,貌似木筏撞在了上面,怎麼不見它的影子?」

    陳廣靈笑答:「莫要胡尋思,這地下河如此之大,裡面肯定是有爛木頭之類的,木筏撞著東西也屬正常。」

    黑壓壓的四周更加寂靜,透過手電的餘光,我看到了陳廣靈的臉,他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但是這笑容的背後好像深藏著什麼東西,貌似是恐懼!

    一根爛木頭在水裡不可能不浮上來,而我們卻看不到它的影子,難道不是爛木頭?

    我能感受的到陳廣靈隱藏的恐懼心理,我當即更加緊張起來,想要問問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誰知木筏又是猛烈地一顫,當即立在那裡不再動彈半步!

    我們心知不好了,與可能是給什麼東西掛住了。

    於是紛紛站起來想去瞧瞧,沒成想我們剛站起來,木筏突然一陣晃動,緊接著一股巨浪襲來,木筏整個的垂直立了起來,我們頓時全部落進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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