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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章 黑瞎子 文 / 古城黃

    我仔細觀察這兩扇石門,目測了一下高度,應該有兩米四五左右,兩扇石門關的很緊,看上去嚴絲合縫,沒有一點縫隙,恐怕連螞蟻都爬不過去。

    我掃視了一下四周,只見剛才那只被我們追趕的獾子被倒進來的石壁壓在下面,已經死了。

    陳瘦子道:「還真多虧了這東西,要不然我們有可能真的找不到這裡。」

    華子道:「這下可有的吃了,這玩意作用還真不小,能帶路還能填飽肚子,真是活菩薩下凡。」說著就故作虔誠的雙手合十,一番禱告的摸樣,把我們都逗樂了。

    順哥走到門前,摸了摸門縫,對我們道:「你們看這石門,兩扇合的這麼嚴實,中間還用鐵水封死了,想要進去談何容易。」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被他說的話難倒了。本來身上還有些炸藥,但潛水時都濕透了,看這石門的高度,估計厚度也得有半米,就算有炸藥恐怕也無濟於事。即便門縫沒有被鐵水澆死,憑我們四個人的力氣,也絲毫撼動不了它半寸。

    轉來轉去,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天色漸漸黑下來,肚子早己咕嚕咕嚕直叫了。看到被石壁壓在下面的獾子,忍不住口水直流。我們一起把碎石清理乾淨,把獾子拖了出來。陳瘦子跟順哥要了匕首,喊著華子一起拉著獾子出了洞。

    我和順哥無事可做,就繼續研究這石門,可搗鼓半天還是毫無頭緒。沒過多久,華子他們就回來了,獾子已被洗剝乾淨。華子找來些干樹枝,就架起火來。

    獾子肉外這一層油可不是一般的香,在火上烤著,「辟里啪啦」的炸著,沒多大會兒香氣就瀰漫開來,直到溢滿整個山洞,然後隨著山洞口飄出去,我想,整個小島應該都能香氣撲鼻。

    因為是把那獾子肢解烤的,所以沒用多大會兒,肉就完全熟了,雖然沒有油鹽醬醋,但外焦裡嫩的,加上我們肚子飢餓,吃起來還是別有一番味道,心裡那叫一個美。

    華子對我道:「剛哥,咱小時候那會兒,你爺爺抓到的獾子,也是這麼烤的,咋就沒感覺這麼好吃!」

    我看他那狼吞虎嚥的摸樣,笑道:「你沒聽說過『粗茶淡飯,餓了甜如蜜,飽了蜜不甜嗎?』?更何況這麼大塊肉了。」

    順哥一言不發,低著頭啃著肉,我看他還是在為進不去墓室而發愁。

    「吼吼」,正吃著肉,突然聽到一陣低吼的聲音,我們往洞門口一瞅,媽呀!一個龐然大物竟然把洞口給堵住了,仔細看去,原來是一隻兩米半高的大黑狗熊,也就是俗話說的黑瞎子。這小島上竟然有這樣的大東西,白天竟然沒遇到,它住在哪?我腦海裡迅速閃過一些東西。

    那黑瞎子應該是被我們的烤獾肉的香氣引來的,看到火上烤著的獾子,就吭哧吭哧的走進洞來要來拿。

    我們四個連忙跑到一邊,這一下引起了它的憤怒,以為我們要對它不利,肉也不拿了,張牙舞爪的直接衝我們而來。

    「奶奶的!哪來的這麼個東西!」華子一邊躲一邊罵道。

    順哥和陳瘦子是老資格了,遇到這情形,不慌不忙的,一個鯉魚打挺,翻到一邊摸起槍來。屬華子跑得快,順著這個石洞不停地跑,說來也怪,那黑瞎子好像就專專看中了他,追著他不放,眼看華子就要沒勁跑了,而那傢伙卻一點都沒怎麼喘粗氣的意思,看那情形華子馬上就要被抓住。說時遲那時快,順哥拉上槍栓,瞄準黑瞎子就是一梭子子彈。

    那黑瞎子挨這一槍,竟然沒什麼事,那可是連發五發子彈啊!黑瞎子更加憤怒,轉過身就衝著順哥去了,順哥一看,這傢伙竟然掉轉身衝自己來了,連忙沒命的跑,那黑瞎子就跟在他後面跑,我們都驚呆了,這四五百斤重的大傢伙動作竟然如此迅速,可我們又不敢開槍,生怕傷著順哥,眼看順哥就得挨它的大黑掌,我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急的我們一腦門子汗。

    順哥實在跑不動了,背靠著石門邊的石壁,不停地喘著粗氣。

    那黑瞎子剛攆完華子又追順哥,而且中了五發子彈,看它那「呼哧呼哧」喘粗氣的樣子,顯然也累壞了,看著順哥不跑了,它就面對著順哥衝了過去,看那架勢很顯然是用足了渾身的力氣。

    我們大叫一聲:「順哥!」絕望之情溢於言表。

    順哥也被嚇呆,完全忘記了躲,背靠著石壁,毫無辦法,眼巴巴的看著這黑瞎子衝向自己。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順哥完全站不住了,腿一軟,滑倒在地。卻見那黑瞎子,直愣愣的沖那石牆而去,四五百斤重的體重,加上壯碩的體魄,竟然直接將石壁撞開一個五平方米左右的大洞,而黑瞎子卻也隨之不見了。

    我們緩過神來,馬上跑上前去看順哥。我拚命的搖了搖他的身體,他瞇起眼睛,回過神來,看到我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方才知道自己還活著。

    華子道:「表哥,你沒事吧!你可嚇死我了!」

    順哥苦笑道:「這傢伙,也太他媽狠了,五槍都沒打死!這些年黑熊遇到不少,這麼大這麼強悍的還是第一次見。」

    陳瘦子道:「在咱這,老人都管這玩意叫貔虎精,可是誰也沒見過,是個傳說的東西,沒想到在這碰上了。」

    華子道;「貔虎精?小時候我奶奶哄我睡覺,我不睡,我奶奶就說『再不睡貔虎精來抓你了』,嚇得我就趕緊閉眼。哈哈哈!沒想到還真有這玩意。」

    我們也跟著笑,誰小時候沒聽過呢!

    順哥往四周看了看,問道:「那貔虎精哪去了?

    我們這時候才想起『貔虎精』來,連忙站起身走到被黑瞎子撞破的石壁前。這石壁有四十公分厚,是由一層一層的薄石組成的,也難怪黑瞎子這**凡胎能給撞破。虎扎子是防水的,所以沒有濕。陳瘦子從懷裡摸出一點燃了扔了進去,我們往裡瞅了瞅,只見挨著石門的地方有一塊平台,然後順著平台就是一階一階的台階,呈螺旋狀,越往下越寬闊,直徑也就越大,而且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房間似的石洞。往下看去,最底層離我們能有二百米,十分的寬闊,而那下面有一個小黑點,我想應該就是剛才掉下去的黑瞎子。

    虎扎子很快就燃盡,陳瘦子馬上就又點燃一個扔下去,我目測了一下,這個石洞離石門裡面的石台也就兩米遠,應該很容易過去。

    我們回轉身子坐下來,剛才一頓驚嚇,已經很累了,不會再冒險進到墓室去。

    我道::「大家都有點累了,不如今夜就在這休息,明早再下去。」他們三個紛紛贊同。

    我們就抓起獾子肉繼續吃起來。

    華子看著光禿禿的腳丫子,好像想起了什麼,問我們道」:「我那鞋你們怎麼沒給拿過來?」

    我們這才想起來剛才追獾子的時候,我們的東西都忘了拿,那時候誰能記得這些啊!

    華子站起來道:「你們先坐者,我去取過來。」

    「我跟你去。」我看天色這麼晚了,再說剛才那黑瞎子差點要了順哥的命,外面指不定還能有什麼東西,放心不下,於是就跟他一起去了。

    已經晚上十點左右,小島上安靜的很,我們藉著月色,摸回了剛才華子抓魚的沙灘。

    幾個包裹孤零零的散落在地上。華子挖的盛魚用的水坑已經被漲上來的水淹沒了。

    華子穿上鞋,道:「這半天功夫白瞎了!」

    我笑笑,沒說話,招呼華子拎起包裹就往石洞走。

    「吼吼」又是幾聲低沉的怒吼。我和華子馬上蹦起神經,朝著聲音傳出的地方望去。只見離我們不遠處,又有一頭黑瞎子蹲坐在那裡望著我們,但它和剛才那個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它的身高也就半米左右。

    我倆看它沒什麼動靜,就趕緊拎起包裹向石洞走去。我回頭看看,卻見它也跟著我們走,我們停下,它也馬上坐下來。反覆幾次,依然如此。

    華子道:「這他媽的跟屁蟲想幹什麼?」

    我向四周看了看,確定再沒有什麼東西,於是拽著華子拚命地跑。

    我知道那玩意肯定得跟來,頭也不回的朝石洞跑。心想,等會它跟來,一梭子子彈結果了它。

    等到我們跑進石洞,把順哥他倆嚇了一跳,忙端起槍來問我們怎麼回事。

    華子氣喘吁吁道:「跟屁蟲來了。」說的順哥和陳瘦子兩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剛要解釋,卻見那小黑瞎子蹲坐在洞口不敢進來。

    陳瘦子端起槍來就要打,我連忙按住,道:「這東西應該是剛才那貔虎精的崽子,我們剛把它娘送上黃泉,現在要是也把它結果了,有點傷天理。」我看它那可憐巴巴的摸樣,實在不忍心,況且在亮處仔細瞅它感覺還真的挺可愛。遠遠的腦袋上兩個圓圓的耳朵,圓圓的臉盤上圓圓的兩隻大眼睛瞅瞅我們又瞅瞅火上的肉,圓圓的鼻子下面的大嘴伸出舌頭好像流口水的樣子。

    我們就坐那注視著它,生怕它有什麼動靜。我拿起一塊獾子肉丟給它,它馬上撿起來一頓狼吞虎嚥,好像連嚼都不嚼,吃完了又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朝它招招手,它考慮了一下,但還是慢悠悠的爬了進來,坐在離我一米左右的地方。我又拿了一塊肉丟給它,它就不像剛才那樣狼吞虎嚥了,慢條絲理得吃著。

    我們看它沒什麼惡意,於是也繼續吃起來。

    吃飽了後,我主動要求守夜,華子願意跟我一塊兒,順哥道:「你倆可得小心了,注意點這傢伙。」我答應著,他就和陳瘦子靠著石壁睡了。

    那黑熊直愣愣的瞅著我,我拿起一塊肉就要丟給它,它馬上連連搖頭,看來應該是吃飽了。

    我朝它招招手,它聽話的爬過來,就像一隻小黑狗一樣。爬到我旁邊,四腳朝天躺下,我馬上給它撓起了癢癢,它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華子也不再怕,摸摸它的頭道:「你這個跟屁蟲,還不知道你娘已經死了呢!」

    它根本聽不懂,依然享受的瞇起眼睛。華子給我點上煙,反倒嚇了它一跳,我知道它怕火,拿得遠遠的,它也就不再怕。華子也點上,兩人就一起跟它玩著,一邊抽起了煙。

    華子道:「剛哥,它要是就這麼跟著咱,那咱怎麼辦?」

    我道:「它要是願意跟著咱就讓它跟著好了,反正也不怎麼累贅。」

    我突然心血來潮,想給它起個名字,思來想去,於是想起了兩年前的一個同事。那時候我想當落魄,連房租都要交不起,那個同事和我關係很好,在一個公司工作了大半年,平時我們一起喝酒、吃肉、上網、站大街看美女。於是我就找他借錢,他跟他老婆軟磨硬泡要來了二百塊錢給我。誰曾想沒過幾天我老爸聽說我困難的都要吃不上飯了,於是親自來把我「帶」回家,並且沒收了我的手機,格式化了我的電話簿。

    過了將近一個月的功夫,他們才對我放鬆警惕,允許我下樓買煙。我趁這空擋,留下張紙條,什麼都沒帶就離家出走了。

    但等我再回到原來的地方,他已經不在了。到處找不到他,我認為他應該回家了,因為老早前就聽他說過要回家。他是哪裡人?是黑龍江的嗎?應該是。那他家在哪呢?我不知道。他肯定以為我借他二百塊錢跑了,他該多傷心啊!在一起這麼久這麼好的朋友。

    每每想起這些我就難受,並不只是錢的問題,更多的是因為我失去了這個朋友,也許一輩子也再難見到他,直到死。

    所以從那以後我去打工從來都是一個人,不結交任何人,除了打小一起長大的華子。

    我只記得那個同事姓「薛」,好吧!我摸摸小黑熊的腦袋,說道:「那就叫你小薛吧!」

    我點燃一根煙,不敢有絲毫大意,因為華子也已經睡著了。我順著被黑瞎子撞破的石洞望著墓室,開始沉思,想像著明天需要做些什麼。

    緊張的3月份過去了,對於答應大家的日更9000字一直不敢忘,不管是發燒感冒還是有很緊張的事,都挺過來了,終於實現了。平時實在是太忙了,4月份開始回歸6000字,以後可能會爆更一段時間來感謝大家。本書會越寫越好,希望大家能夠挨著翻翻看,若能從頭看到尾的話,這本書就是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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