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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80章復發 文 / 濤之聲

    地上的邵飛燕正在西園寨的人群中來回廝殺,而洪口關正前方數百號人大喊著衝殺過來,卻是西園寨的人,是由西門轟烈帶來的,那些人覺得西門轟烈飛得太快了,他們跑了半天才到這的。

    邵飛燕對熊大漢道:「我們趕快撤。」熊大漢肩頭尚在流血,已然將西門博列給綁了起來,將他提上馬,大刀一揮,喊道:「弟兄們,我們原路殺回寨去。」熊大漢手下的壯士聽令,早已往前衝殺,銳不可當,將那批新來的西園寨人給衝散,熊大漢在馬上大叫道:「你們少主人已被我擒了,還不放下武器,否則我便宰了他。」

    新來的西園寨人聽了,往馬上一望,果真是西門博列,又見青龍寨人個個身上沾滿鮮血,殺氣甚重,一時人人心怯,很果斷地將武器丟下。

    而空中的蕭龍與西門轟烈正激鬥,西門轟烈已然突破那白色光球,鐵尺上雖無綠色毒刺,但招數使得更加詭異,蕭龍的劍招已然用舊,邵飛燕從地上拾起一石頭,揚鞭一甩,那石頭飛射西門轟烈的後腦,西門轟烈頓覺腦後生風,急忙一閃,蕭龍也是一閃,閃著同時舉劍斜劈而下,劈中西門轟烈的左腕,西門轟烈雙手腕被傷,無法使鐵尺,蕭龍揮劍指著西門轟烈的咽喉,道:「你難道會御尺飛行,戰鬥時非得用手拿著鐵尺與人鬥,倒似學武之人一般。」

    西門轟烈不語,竟然不怕死,硬是往前一挺,那重陽劍刺入西門轟烈的咽喉,西門博列在馬上大叫一聲:「三弟!」,便即冤死過去。邵飛燕也是一驚,熊大漢卻大叫:「呱呱叫別別跳」,幾乎是手舞足蹈了。

    蕭龍愣在空中,看著往地面墜落的西門轟烈,蕭龍大吼一聲:「我本不想殺你,你自己犯賤!」重陽劍往空中一指,日光湧入劍體,重陽劍劍身呈赤金之色,索性將西門轟烈殺個徹底,引下雷龍,轟隆一聲,所有人被震驚。蕭龍很快落回地面,因為他使出無妄訣「天雷無妄」後,腹部那血紅的帶狀傷痕突然扭動,而自己全身劇痛已極,他落地後,忍痛故作沉穩,心道:「天狐白雪所說沒錯,如果我不靜養的話,只要消耗大量真元力,這勞什子劇痛便立即發作。」

    邵飛燕吩咐熊大漢速速回寨,報知邵寨主這日發生的事。其時已近黃昏,熊大漢對那些不知如何是好的西園寨人道:「如今,你們的西門朗被邪魔吸走了陽氣,歸西是早晚的事,而今,他的兩位公子一個被擒,一個自己撞到劍尖上而死,我勸你們歸降我寨,已減少大小爭鬥帶來的痛苦。」

    那些人原本面面相覷,聽到熊大漢有此一說,頓感新生活的到來,卻又怕被人罵成是不忠的小人,最主要的是不要在新的主子前顯得不忠。而他們當中沒有人開口答應,熊大漢又道:「你們還猶豫什麼?歸了青龍寨,在同道上,又有誰敢小覷你們,你們若不降,那回鄉下種田去。」

    人人尋思,種田有什麼好,老子便是不想種田才犯法,而後淪落為土匪的哩。於是,各自降了,跟著熊大漢,往青龍寨投去。

    一邊的邵飛燕追上了往前漫無目的行走的蕭龍,嗔道:「你現在勝了西門轟烈,當回去受北門門主一職。」

    「我雖勝了他,但他為什麼要自己撞上來找死?」蕭龍問道。

    「那是因為打不過你,感到恥辱想不開。」邵飛燕道。蕭龍道:「或許沒這麼簡單,我們還是小心些為妙。」

    「反正他的死是他自己找的。你回去任北門門主便是。」邵飛燕道。

    蕭龍道:「我沒有感到他是自願的。」蕭龍緩緩前走,他知道這刻定要盡量裝著沒事才好。而一隊人馬出現在兩人面前。

    蕭龍道:「范大哥,洪大哥呢?」

    范沖道:「西門轟烈和西門博列呢?」

    邵飛燕見了范沖高興道:「他們一個被擒,一個已經死啦。你說我們厲害。」

    「什麼?」范沖怒道。

    「范叔叔你怎麼了?」邵飛燕道。

    「殺了這兩個小東西。」范沖喝道,范沖身後都是西園寨的人,邵飛燕馬上醒悟,大怒:「原來你投靠西園寨了,洪叔叔呢?」

    「去地獄見他。」范沖怒道,揮劍直取邵飛燕,蕭龍揮劍格擋。范沖令人去追熊大漢那路人馬,自己一人獨戰蕭龍和邵飛燕。范沖冷冷道:「小子,我真看不出你有什麼特別之處。殺了你,也省了許多讓我心煩的事。」

    蕭龍聽了,心中有怒,然而腹部的劇痛已然帶動全身劇痛,這時候他感覺到要殺掉范沖這廝都難以做到。他忍痛刷刷幾劍,卻被范沖一一擋開。邵飛燕紫色軟鞭攻范衝下盤,身子卻被一鐵鉤給勾到一邊,蕭龍見了,有數十個面目猙獰的大塊頭,袒胸露乳,身上刻有妖異夔紋。

    蕭龍趕了上去,使出清明十三劍,卻被范沖幾招凌厲的攻勢,攻得無法出招。蕭龍暗道:若是我能運轉真元,如何會這等狼狽。蕭龍心底很想忍痛運足真元,一劍刺死范沖,可惜,他只要稍一引動,全身劇痛已極。眼見范沖迅速刺出一劍,蕭龍竟然無法躲避,被其劍刺中「膻中穴」,范沖欲往深入刺時,蕭龍猛地拍出一掌,把范沖打得退後數步。

    范沖急忙從腰間抽出一鋒利匕首,立即擲出,刺中蕭龍大腿,蕭龍吃痛,立即拔出那匕首,匕首入肉很深,拔出時,鮮血狂迸而出,蕭龍急忙從腰間掏出療傷靈藥,鮮血立時阻止,卻不知范沖已然一腳踢來,兩人各自往後倒地。

    范沖躺在地上,喘氣道:「看看你,還什麼大俠士,我呸!你有什麼本事,能當北門門主,還不是被我打敗了麼?日後青龍寨寨主沒你的分,那是我的位置。」

    蕭龍本想大罵這賤人以小人之腹君子之心,卻聽邵飛燕的驚叫聲,蕭龍回頭看了看,見邵飛燕被被一個怪人奪了紫色軟鞭,一個怪人一拳打中邵飛燕腹部,邵飛燕飛落到一邊,口吐鮮血,蕭龍立時站了起來,但感到腿間麻木難當,往前一走,才知左腿如木頭般,而且因為適才那一掌是強運真元拍出的,全身劇痛更甚,蕭龍感到自己被千刀萬剮,生不如死,哼,屠魔劍,終有一日,我,大俠士要將你毀去。

    蕭龍只好忍痛托著向前,其時,他被痛得面部扭曲了。他還未走到邵飛燕跟前時,就被一怪人一拳打到,蕭龍連翻幾個觔斗,摔在邵飛燕身邊。

    邵飛燕見蕭龍左腿腫大許多,悄聲道,「我腰間有瓶黃色的解藥,塗在傷口處,祛瘀活血,很快就會好起來的。」蕭龍便伸手入她腰間,掏出幾個瓶子,一怪人見了,一拳打了下來,邵飛燕往蕭龍身上一滾,硬生生挨了那一拳,蕭龍見了大驚,只聽邵飛燕道:「快,塗到你大腿傷口處,不然我們都得死了。」

    蕭龍選中那黃色瓶子,抹了一手的黃色粉末,塗在那傷口處,頓時感到大腿間一陣痛癢,一會便感到腿部已有些知覺。一旁的范沖已然走到兩人面前,冷冷道:「你們殺了他,女的,帶回西園寨去。」

    一怪人用力將邵飛燕扯開,但邵飛燕卻死死抱著蕭龍,蕭龍持劍往上一刺,刺入那怪人腋下,那怪人大叫一聲,又是一拳放在邵飛燕身上,邵飛燕一口血吐在蕭龍頸脖子上,便即暈了過去,蕭龍大驚,翻轉身子,站了起來,一怪人一拳放到,蕭龍低頭,回身一肘撞在那怪人腋下,那怪人吃痛,摀住腋下。

    蕭龍此時已然大怒,死又算什麼?蕭龍猛地噴出一口心血,強忍劇痛運轉真元,重陽劍自行化作柄,飛至頭頂,迅速使出「雷龍斬噬」,而後重陽劍回入蕭龍體內。怪人見狀不妙,急忙退開。蕭龍那雷龍斬劈下時,差點斬到躺在一邊的邵飛燕。蕭龍趕忙過去將邵飛燕抱起,便欲飛起,哪知道無法飛身,只得抱著邵飛燕往前一瘸一拐地移動。

    范沖由吃驚變成哈哈大笑,後邊十個怪人將蕭龍抓住,往蕭龍全身猛打,蕭龍連召喚體內七彩靈光寶衣,可是沒有反應。蕭龍被十個怪人抓住,無法掙脫,只能讓他們猛打,一人將邵飛燕抱到范沖身前,范沖露出猥褻的笑容,欲解腰帶,就地行事哩。

    蕭龍雖然全身骨骼被打得卡卡響,又見范沖如此,猛然想到王振斌等,蕭龍仰天長嘯,心頭一熱,全身劇痛竟然稍微減少,蕭龍猛噴一口心血,繼續強運真元,將週身九個怪人震到一邊,便又往身上一拍,重陽劍又已飛出祭起,飛到蕭龍腳下,蕭龍猛衝到邵飛燕身邊,運足真元一拳把范沖打到十丈開外,搶過邵飛燕,正欲飛離而去,蕭龍的衣服卻被一怪人抓住,蕭龍用力一挺,那怪人也站到了重陽劍上。而劍下,另外九個怪人死死抓住劍,這十二人便被劍帶離地面,在空中搖晃了數下,摔下九個,那站在劍上的人卻未被摔下去,而是緊緊抱著蕭龍,喊聲如雷:「我好怕!」

    蕭龍心中苦笑,回想適才自己狼狽御劍飛行的樣子,歎了口氣:「今日比在中望山一戰還要狼狽!」蕭龍本欲將背後抱緊自己的怪人給撞下去,但他卻沒有多餘力量,若是此刻御劍飛行時,真元力因此而無法運轉,重陽劍自行入體,自己與邵飛燕也要掉將下去,後果不堪設想,見怪人全身還在顫抖,蕭龍只得隨他。

    蕭龍手中抱著的邵飛燕,雙眼緊閉著,嘴角還有細微鮮血流出,而她雪白的臉上,卻流露出喜悅的表情。蕭龍背後的怪人大聲說道:「神仙,我們為什麼不會掉下去?」

    蕭龍曾經也問過這樣的問題,便隨口道:「因為我是神仙,所以不會掉下去。」「沒想到神仙也怕我的拳頭。」怪人道,聲如洪鐘。蕭龍心下欲怒而不敢怒,只得毫無目的往前飛,飛到一山頭,蕭龍一個急轉彎,怪人用力抓住蕭龍的肩頭,「慢一點,慢一點,頭好暈…」

    洪口關前,范沖已率領部下及那九個怪人,到了熊大漢前頭,范沖見熊大漢馬上的西門博列,冷冷一笑,卻令九個怪人去奪回西門博列。熊大漢見了九個從未見過的大塊頭,竟然比自己還要強壯數倍。九個怪人中一人抓住馬身上的一塊肉,用力一扯,那馬便被撕成九塊,看看都噁心。

    熊大漢一躍下馬,乾脆將西門博列一刀砍死,揮刀大戰九人,那九人無法近前,范沖令他們加入混戰隊伍,自己從地上拾起一普通利劍,獨戰熊大漢,熊大漢大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沒看到嗎?有勇無謀的狗。」范沖冷笑道。

    「你敢背反青龍寨?」熊大漢提起大刀,更不打話,他揮刀如風轉,范沖使劍劍速如迅雷,一會,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動山野,熊大漢終是抵擋不住,雙臂中了數劍,衣襟到處是血,力氣漸漸不支,范沖趁隙一劍刺死熊大漢,待自己部下將青龍寨人殺盡,便率眾回西園寨而去。

    眾人離去後,周邊烏鴉興奮飛了過來,雕琢那些血還尚熱的屍體,洪口關前一會便陰風大作,樹木折斷無數,沙石四處亂飛,下起了陰冷的雨,雨霧似要將適才一切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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