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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一章沈小琪的身世 文 / 四排長

    哈,什麼叫先見之明?江南得意的瞟了沈小琪一眼,心說你爹的帕薩特從二院跟了咱倆一路,我要是連這點都沒注意到,那就真是豬頭白癡了!

    沈小琪自然是無比的緊張,老爸這樣氣勢洶洶的殺進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瞄一眼老爸手裡有沒有拎著菜刀啊板磚啊什麼的。看看確實沒有拎武器,才稍稍放心了一點,說:「爸,你想談啥,就在這裡談啊。」

    「怎麼著,還怕我把他給吃了啊?」張永寧鄙視的看著江南,說:「小子,是跟我走還是做縮頭烏龜,自己看著辦。」

    江南當然是不肯做縮頭烏龜的,本來也沒做虧心事,準確的說是還沒來得及做。抓起外套穿上鞋子跟張永寧出門,還不忘了告訴沈小琪別擔心一會就回來,張永寧就忍不住氣的眉頭一挑。給張永寧開防盜門的是毛哥,發現自己闖了禍,早一頭鑽回自己窩裡貓著去了。

    下樓,上車,張永寧沉著臉一直開到海邊,一路都沒有說話。清江市地處瀾清江入海口,但是這裡海邊基本都是礁石,沒有沙灘,所以大多數人都喜歡去江邊散步遊玩,來海邊的人不算多。在濱海路一處山口轉彎,張永寧把車開下路基熄了火,掏出煙丟給江南一支,說:「會抽就抽,在我這用不著裝假。」

    江南會抽煙,但煙癮一直不大,只不過現在天都黑了,被未來老丈人單獨揪到海邊黑燈瞎火的地方,心裡難免有些忐忑,就接過煙來點燃。張永寧自己也點了一支,狠抽一口再吐出去,低聲說:「其實,小琪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江南撲的一下,一口煙吐出去一半,剩下的都嗆進了肺裡,咳嗽不止。張永寧冷冷的說:「我下面要說的事,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知道,連小琪我都從沒跟她提過,如果你不想聽,可以直說。」

    江南連忙搖頭說:「沒有沒有,就是有點……咳咳,有點激動,張教授您接著說。」

    張永寧搖下車窗,看著遠處漆黑的海面,沉默了一會才說:「小琪之所以隨母姓,與其說是為了紀念她母親,倒不如說是我心裡愧疚。二十二年前,就在前面那座礁石上,我第一次遇到她母親,受了很重的傷,已經奄奄一息。是我把她帶回家,細心救治,也算她命大,竟然活過來了。」

    江南不禁一怔,他之前就已經覺得沈小琪的身世很坎坷了,想不到這裡面還另有隱衷。而張永寧提到愧疚這兩個字,似乎也隱隱讓他有了種預感……

    「小琪的媽媽姓沈,當時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跟你現在看到小琪一樣。」張永寧靠在座椅上,長長出了口氣,說:「估計我這麼說,你也能猜到一些,我治好了她媽媽的傷,也被迷得神魂顛倒,不能自已。但是她媽媽一直都不肯接受我,任我怎麼表現都始終無法打動她的心,但她又不肯說出受傷的原因經過,就這樣一直留在我那裡養傷。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對她……」

    張永寧說的很慢,聲音雖低但每一個字都很清晰。江南就輕輕歎了口氣,都是男人,他差不多是可以理解張永寧的,就好像他現在一看到沈小琪也會忍不住耍流氓一樣。

    「那一次之後,她媽媽曾想要殺了我,可是猶豫了幾次都沒有下手。我還以為她是因為我的誠意而感動,直到兩個月後,看到她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才知道她那時已經有了身孕。」

    江南就忍不住汗了一下,張永寧作為二院副院長、同時也是桃李滿天下的醫學教授,平時的口碑還是頗值得稱道的,無論是二院的護士大夫還是他的學生,提起張教授都會由衷的豎起大拇指,真想不到這傢伙居然還有如此齷齪的往事,連孕婦都不放過,實在是鄙視啊鄙視。

    張永寧彷彿猜到了他的心理,說:「我知道我這樣說,你會很瞧不起我,其實這件事埋在心裡二十多年,我也一直都瞧不起我自己。但我張永寧可以摸著良心說一句話,我是真心喜歡她,為了她我願意做任何事,哪怕讓我去死我都心甘情願!小子,我張永寧不是一個虛偽的人,我知道我做的那件事很齷齪,但我從沒有後悔過,即使是今天,如果可以從頭再來一遍,我也絕不後悔!」

    沈小琪本來就是那種顛倒眾生的美女,她媽媽想必也不比她差,但是隔了二十多年張永寧還是說出這樣的話,倒讓江南多少有些敬佩了。但是他更想知道的是沈小琪的老媽,為什麼她生下女兒之後會突然失蹤,既然沈小琪不是張永寧的親生女兒,為什麼她還放心把女兒交到他手上呢?

    張永寧低低歎了口氣,說:「七個月後,小琪出生,我發誓要待她像親生女兒一樣,但還是沒能挽留她媽媽的心。某天我下班回家,就發現她媽媽失蹤了,只給我留下一封信,說她雖然恨我,但還算相信我的為人,而她不方便將女兒帶在身邊,希望我能替她將小琪撫養成人。我抱著尚在襁褓中的小琪走遍了無數個地方想把她找回來,結果……那個女人就像她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一樣,走的也是那麼突然,一點音訊都沒有留下,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姓沈。」

    「這……」江南真的被震撼了。為了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張永寧居然死心塌地的愛了二十二年,一直未娶,將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她的女兒撫養長大並視為幾出,就是為了等待她再次回來。這個世界上癡情的男人有很多,但是能癡情到張永寧這樣的地步,怕是沒有幾個!

    猛的吸完最後一口,張永寧將煙蒂丟出車窗外,說:「江南,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

    江南沉默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說:「知道。」

    「嗯,知道就好,至少說明你不像一般的年輕人那樣虛偽。」張永寧頓了一頓,說:「我和小琪相依為命二十二年,雖然她不是我親生,但是我把她看的比我的命還重。江南,你喜歡小琪,想跟她交往,我可以不反對,但是你必須跟我保證,對她一心一意,不離不棄。小琪是個苦命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親生父母,我作為她的養父,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找一個好的依靠,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對我女兒始亂終棄,欺騙她的感情,她那麼善良美麗,乖巧懂事,她不應該承受再多的不幸!小子,你要明白,我已經對不起她母親了,無論什麼原因也絕不會再讓人對不起她,再傷害她!今天我找你,只是想告訴你,咱倆都是男人,我不要求你做的比我更好,但至少,不要比我差!小琪今年二十二歲,這麼多年來她真正喜歡的人就只有你一個,如果你敢辜負她,傷她的心,我張永寧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把你砍成十段!江南,你答不答應?」

    江南也沉默了一下,說:「其實張教授,小琪是二院公認的第一美女,這我在進二院實習的第一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我一直都沒對她動過任何的念頭,不是不喜歡她,而是因為……她太漂亮,太優秀,我只是一個實習護士,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小琪這樣的女孩子能喜歡我,我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即使您不說,我也一定對她不離不棄。我不敢說會像您一樣癡情一生,但我江南也可以跟你發誓,從這一刻起,我絕不會讓小琪受半點委屈,只要她願意跟著我,我就絕不會離開她,您說的,我全都答應!」

    「好,那就一言為定,這是男人的承諾,不容反悔!」

    張永寧伸出手掌跟江南擊掌為誓,接著又哈哈大笑起來,說:「開心!江南,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小子跟我有緣,我相信你的為人,一定不會讓我失望,你這個女婿我認了!不過,嗯……」

    江南就是一陣緊張,說:「不過什麼?」

    張永寧低咳一聲,說:「我知道你跟小琪感情是不錯的,但感情這玩意總不能當麵包吃對不對?小琪跟了你,你也不願意讓她以後吃苦的,但是你現在……」

    江南忍不住說:「你不是!我一直覺得張教授你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啊,難道你也想學那些黑心丈母娘,管我要個百十萬的彩禮啊?那我可拿不出來!」

    「靠,我特麼什麼時候說要問你要彩禮了!再說了,小琪難道就值百十萬啊?你個%¥#……」張永寧好不容易忍住想抽江南一巴掌的衝動,遲疑了一下,又換上一副親切的笑臉,勾肩搭背的跟江南說:「我的意思是,你以後要是娶了小琪,總得為你們倆以後的生活著想是不是?你看你現在只是個護士還是實習,挨累不說賺的又少,如果你肯當我學生那就不一樣了啊!回頭畢了業,你就是正兒經的醫生,憑我張永寧的學問再加上你的氣功,治病救人那簡直就是……」

    「靠!」江南翻了翻白眼,說:「你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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