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一個社員
在東城左右為難的時候，帝督開始享用起桌上美味的點心。
當了那麼多年的惡黨，少女現在處於什麼樣的狀態帝督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了，那是一邊沉入黑暗卻又在心裡給自己一抹虛偽的光明的可笑之人。
想要不顧一切，卻又懷有希望，這種人無論做什麼最後都逃不了絕望的命運。
不會太久的！帝督玩味得欣賞著少女那糾結的表情，左右為難的樣子實在是太諷刺了。你已經無路可走了不是嗎？
端起桌上的杯子，慢慢得將散發著濃郁香味的咖啡倒入口中，眼角的畫面裡少女已經做出了選擇。
「我的父親曾經是一個大公司的經理，我的家庭非常的幸福，父母慈愛友善待我也很好。但是不久前不幸降臨了，我父親工作的那家公司破產了。如果僅是這樣的話，倒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不幸並沒有離開我們家。」
「我的父親在外出尋找工作的時候出了車禍，母親為了照顧父親病倒了。父親治療所需要的費用太高，我們家的存款不足以支付。如果在短時間內籌集不到足夠的錢的話，醫院就會停止治療。這樣不行！」
「母親去求過曾經的好友與親戚，可是大家也沒有多少的餘錢。三三兩兩得抽了不到十幾萬就不行了！」
「我需要錢！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做，也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特長。向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
「除了下海，也沒有什麼能賺錢的手段了。所以，為了…我也只能……」東城綾將自己身上肩負的重擔娓娓道來，說道傷心的地方不由的哽咽起來。
一個家庭的重擔，父親的生死存亡，全部都壓在了少女稚嫩的肩膀上。這副重擔將這位原本內向容易害羞不擅長與人交流的少女逼得不得不走上街頭拉客。
「父親照顧我這麼多年，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因為沒有足夠的錢治療而死去。出賣自己的身體換錢，這是我唯一能想到救父親的辦法了！」
「如果能有其他的辦法的話，我也不想這樣的……」東城綾捂著臉悲傷得哭泣起來。
她的哭聲並不大，低沉的抽泣聲除了坐在她對面的帝督沒人聽得到。這裡是咖啡廳，少女為了不打擾到其他人，連哭泣都不願意放聲痛哭。善良到為了他人而委屈自己到這種地步的女孩怎麼有人能狠心置之不理。
帝督同樣有著一顆血肉組成的心臟，同情心這種東西哪怕稀少多少還是有點的。
不過，利用這樣的少女對父親的愛來達成自己的目的真的好嗎？為了追求自己的願望，真的要拋棄自己所有的底線嗎？
答案是……
當然了！
有這樣的不幸不是更好脅迫對方答應自己的條件嗎？幹嘛為了什麼無聊的正義感之類的東西內疚難過啊，這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交易罷了！
帝督敢保證：只要少女拒絕，自己絕對不用強的。但是要是少女答應了，那麼帝督也肯定會完成對方的願望，這不是很正常的交易嗎？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指責的交易啊！
區區的人性什麼的，誰管它啊！和節操一起丟掉就好了！
「唔！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啊！」等東城綾的哭聲漸漸變低的時候，帝督終於結束了這漫長的等待。
「不得不說，你真的是一個善良的女兒！」
「錢的話，雖然不知道你一共需要多少，但我相信對我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帝督從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張銀行卡拍在桌面上。
「這是……」東城綾的目光直直得盯著桌上的那張也許是用來救命的卡片。
過了一會，東城綾還是咬牙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收下你的錢！你這麼小的孩子錢都是父母給的吧！也許你很有錢，但我還是不能收下。這樣一來不就好像是我在騙小孩子的錢嗎？」
儘管這麼說，少女的眼睛還是沒有離開那張小小的卡片。
只要伸出手，也許父親就能得救了吧，自己的生活也許也就能回到原來的樣子了吧。
但果然，東城綾的良心還是沒有讓她黑下桌面上的錢。不到十歲的孩子是不能負起責任的，從那樣的小孩手裡得到的錢，哪怕是對方心甘情願給予的，也是不應該收下的吧！
「哈？我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我有說過這錢是白送給你的嗎？不要那麼天真啊！你啊，難道比小孩還要幼稚嗎？等價交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帝督看著少女那似乎想要勸說自己不要隨便亂花父親的錢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滿滿的惡意的嘲笑。
難道你以為說了一個故事就會有人白送給你錢嗎？帝督的目光充滿了諷刺的意味，想要得到同情的話還是去找那些紅十字會的慈善人士比較好哦！
「呃！說的……也是呢~」少女帶著點點哭腔說道，心情立馬低落了下來。
「但是，果然也是應該付出代價的吧！可是，我除了這個身體之外就沒有什麼可以交換的東西了啊！」少女失落得說道，她完全不覺得自己身上還有什麼可以用了取得那麼一大筆錢的地方啦。
至於援交，對方只是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估計也是不可能需要的吧。
「不不不！你還沒有認識到你自己的價值，如果你願意答應我的要求的話，我可以保證全額支付你父親的醫療費用。甚至還能有剩，你還能得到一筆不菲的工資。」帝督搖了搖手指並在卡上敲了敲。
「什麼！」不可置信，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身上真的會有那麼多的錢嗎？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麼自己身上又有什麼能比得上這筆錢的，如果這孩子的家長知道了一定會呵斥自己是一個想要從這麼小的孩子身上騙錢的女人吧。
「我真的有那個價值嗎？」沒有懷疑帝督究竟有沒有那麼多的錢，東城綾幾乎是用一種想要將自己整個人都賣出去的語氣問道。
「絕對的，不過還需要一點點的培訓！」空有魔力而不會操控也是沒有意義的，頂多成為其他的邪惡的魔法師的魔瓶罷了。
「我需要做什麼？」這句從東城綾口中說出的話無疑就是她的賣身契了。
「一點點不算多難的培訓，當然之後也許多少會有一點危險！」帝督也沒有打算一開始就將什麼魔法之類的東西講給她聽。處於東城綾這種情況，一般人聽到什麼魔法絕對是以為你是來消遣她的，這種東西還是之後等她脖子上的項圈拴緊了再說吧。
「……」東城綾開始思考起來，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工作？危險？難道是什麼違法的買賣嗎？還是說……
看出了少女擔心的是什麼，帝督不禁開口勸說了兩句：「嗯~我不會說我們的工作是多麼的正直，黑暗總是必不可免的。如果你答應了我的條件，也許需要的時候也會弄髒你的手。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我們絕對不會把你當住頂罪的棄子之類的東西就是了。」
「這樣嗎？我明白了，我干！」東城綾緊緊得揪著大腿上的衣角，考慮了良久還是一狠心答應了帝督的交易。
事到如今，她也已經無路可退了，只要有一線曙光也要抓在手上。哪怕要幹一些殺人放火的事情，只要先把父親的醫療費支付了，少女也就認命了。
很多小說裡不是都說了嗎？那些有錢人就是用錢去收買一些打手什麼的，需要的時候就……
「很好的覺悟！我相信這次的交易不會讓你失望的。那麼，稍等片刻！」帝督拿走了桌上的銀行卡，拉起東城綾的手向外面走去。
「服務生，錢就放在桌上了！」臨走之前，帝督對著櫃檯邊上的服務生招了招手。吃霸王餐什麼的，太沒品了。
「走吧！」
「哎！去哪？」
「當然是完成我們的交易！你該不會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的吧！」帝督拽著東城綾的手，將她強行拉到了街上並招到了一輛計程車。
「說地址吧，醫院的！」
很快，帝督就到了東城綾的父親住院所在的醫院。在簡單的溝通之後，第一筆治療費用就這麼繳上了。
「真的，真的太感謝你了！」看到收費發票之後，東城綾無力得軟倒在地上，不斷得說著感謝的話。
「不用謝我！這只是我們之間一次正常的交易罷了！你明白的吧，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屬於我的東西了！」帝督掐住東城的下巴，將她的臉挑了起來，直視她的眼睛認真得說道。
「我明白的！從今以後，無論是什麼要求我都會做好的！不過，我還是非常的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就算我出賣自己的身體，還是不可能湊夠那麼多的錢的。」東城綾的眼中盈滿了淚光，激動的淚水止不住的留下。
這筆錢來的太及時了！父親，有救了。
「你能明白這一點我很滿意，希望今後你的表現同樣和你口中的話一致。那麼，我給你一天的時候，後天到這個地址來找我吧！」
在東城凌的身上留下了一個魔法標記之後，帝督翩然離去。
這是少女最後的平靜的時光了，就讓她去陪陪自己的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