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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95把酒談心事 文 / 馬大善人

    「可不就是這件事,賢弟你猜的一點不錯!」葛布衣一拍大腿,道,「賢弟,你也知道,我上清派衰敗已久,愚兄忝為掌門,一心想振興門派,可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更新快\」

    「這個,大哥你也別著急,盛極而衰,否極泰來,世間的事逃不脫這個理,也許上清派就快觸底反彈了呢。」陸平安慰道。

    葛布衣搖搖頭:「賢弟,有酒沒有?咱哥倆好久沒見了,一起喝兩杯。」

    「有,有,咱們到幻影號上去。」陸平心說今天老葛是怎麼了,搞得很憂鬱的樣子,再一想,千年大派復興的擔子壓在他肩上,也確實夠沉重的,難免想找個人傾吐一番。上清派裡就他老人家孤家寡人一個,修行界裡,趨炎附勢之徒多矣,見了面不諷刺兩句就是好的了,還指望聽他訴苦呢?也只有來找陸平了。

    三人一同來到幻影號裡坐下,陸平取出玄冰烈火酒,擺上幾個小菜,鍾黎也坐在一旁相陪,不過他只能喝果汁。

    葛布衣一杯下肚,連呼好酒,連飲三杯之後才道:「賢弟,愚兄天資有限,若是不做掌門,跟在別人後面做點實事,跑跑腿,愚兄可以做的不錯,可是讓我當掌門,愚兄有自知之明,我沒這個本事啊!可是先師臨走之前將上清派交到我手上,再苦再難,我也只能扛起這副擔子,你說是不是?」

    「是,大哥不容易,不容易。」陸平連連點頭。

    「你知道,我上清派也是三宗六派之一,可是誰拿我們當回事啊?崑崙、峨嵋、天師道就不說了,連閣皂宗,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是可忍,孰不可忍!」

    陸平大奇:「閣皂宗?他們好像也不怎麼樣,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別人?」

    「咳,閣皂宗雖然也是衰敗多年,可門中至少還有十幾個人,可我們上清派……」葛布衣邊說邊喝,一杯接著一杯。「這次年輕弟子下山行道,三宗六派都派了人,我上清派說什麼也要爭這口氣,不能跟別人比,我至少不能比閣皂宗差是不是?賢弟你說,我是不是得爭這口氣?」

    玄冰烈火酒酒力極大,葛布衣酒量本就一般,加上心裡不順,喝了急酒,更加易醉,這會已經有些兩眼發直了。陸平原本覺得賭這口氣沒什麼意思,就算比過閣皂宗又如何呢?還不是要看崑崙、峨嵋、天師道的臉子。可是看葛布衣這副樣子,他又不忍心說這種話刺激他。

    曾經威震寰宇的天下第一大派,現在淪落到要爭取不成為最後一名,作為掌門的葛布衣,他的心情也的確不是陸平能夠理解的。

    他只有默然的點頭,喝酒。

    鍾黎瞪大了眼睛,一會看看師父,一會又看看陸平,一臉天真。

    葛布衣端起酒杯,道:「我這個徒弟,鍾黎,有前生靈智,天資比我強百倍,我對他有、有信心。這次下山行道,我,讓他去。」

    「啥?大哥,這不妥,他還是個孩子啊。」

    「賢弟,修行界,他就沒有什麼大人小孩,只有師父徒弟、高手低手。我徒弟,資質不錯,在轉輪曼荼羅裡修煉的也、也挺好。我讓他去。」

    「大哥,你……你慢點喝,你醉了。」

    葛布衣聞言放下酒杯,閉上雙眼,等到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恢復了幾分清明:「賢弟,我沒醉。我是這麼想的,這次行道,我們無論如何得參加,可以不是主演,但絕對不能缺席。這關係著上清派的顏面,關係著上清派的尊嚴。」

    話說到這份上,陸平還有什麼好說的。「那需要我做什麼?」

    「鍾黎這孩子,學東西很快,十年功夫頂我三十年,現在符法已經有小成,只是符法這一門,最大的缺點就是發動慢,若是突然遭到襲擊容易出事。我想請賢弟為他煉一把劍用來防身護體,需要什麼材料你只管說,我這些年還存了幾百萬,回頭咱們就到市集上去買。」

    陸平擺手道:「大哥,不就是一把劍嗎,還用得著你掏錢?包在我身上就是了。」

    葛布衣正色道:「賢弟,咱們是親兄弟明算賬,你願意幫忙我已經很感激了,錢一定要我出。」

    陸平一樂:「大哥,小弟不比你有錢,幾百萬我還真拿不出,不過我最近也發了筆小財,得了一批東西,恐怕有錢還不一定買得著呢。」

    他從乾坤袋裡掏出一把殘碎飛劍,遞到葛布衣面前。

    葛布衣什麼眼力,一看之下酒又醒了一半:「這是六沉鐵和璨雪銀合鑄的,這把是純粹的首山銅,這是百絡金雜以前古元金千錘百煉而成,那一把……我的老天,那是碧水陰鐵啊。老弟,這些材料可都是絕頂稀有啊,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陸平心說你這就驚訝啦,心理素質這麼差,那還有一百多把我就不拿給你看了,省得你把下巴都給嚇掉了。

    「大哥,我就用這材料,給令高徒煉製一把劍,你看如何?」

    葛布衣忙道:「再好不過,再好不過!」

    「那,大哥你看什麼時候要呢?」

    「這個,自然是看賢弟的時間安排了。唔,估計各大門派的弟子,這一兩個月也該下山了,若是賢弟不忙的話,一月之後如何?」

    「沒問題,一個月之後,保證給你一把稱心如意的好劍。」

    「如此就多謝賢弟了。鍾黎,還不快謝謝你陸師叔。」

    鍾黎真聽話,立馬站起身來,大聲道:「謝謝師叔!」搞得陸平還有點不好意思:長這麼大還沒人叫過他叔呢,師叔就更沒有了。

    送走了葛布衣師徒倆,陸平趕緊取出太乙玉鏡錄,翻到煉劍的章節仔細研讀。他的一貫作風是要麼不做,要做就得做好,既然答應了為鍾黎煉一把好劍,那這把劍就一定得讓人擊掌叫絕才行。

    煉劍之法不同於劍決。劍決是御使飛劍之術,流派之多不可計數,幾乎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特有的劍決,而煉劍之法就少得多了,古往今來,也就是寥寥幾個煉劍大師,傳下了數種煉劍之法,真要深入研究下去,其實也是大同小異,無非是火候控制等精細環節上手法不同罷了。

    陸平研究了一番,心裡也大概有譜了,雖然他煉劍的經驗不多,可是依靠赤火真氣的越級煉製能力,加上手裡有一大批高級材料,他對這把劍的品質還是很有信心的,不敢跟道門十大名劍相媲美,達到上品飛劍絕對沒有問題。

    打好了腹稿,陸平卻沒有急於開煉。這把劍要使用的材料可不是普通的五金之精,都是些珍稀的材料,凝煉起來難相當大,估計耗用的時間不會少於半個月,對陸平的功力也是個不大不小的挑戰,他自然要先好好調整一番,無論是體力上還是精神狀態上,都得調整到最佳狀態,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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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一場大雪悄然而至,給古老的南都市披上了一件潔白的冬衣。飄雪如絮,落在地上發出細細的沙沙聲,給平日喧鬧的街市平添了幾分靜謐之感。

    陸平和羅曉雯並肩走在街上,享受著雪中的浪漫情懷,陸平特意收攝了真氣,任由雪花飄落在他的眉梢、肩上,帶來一點點清涼。

    「瓶子,馬上就要到聖誕節了呢。」羅曉雯抬頭仰望著天上飛舞的雪花,有些癡癡的說。

    「嗯,是咱們認識後的第一個聖誕節,好好慶祝一下。」陸平雖然對聖誕節不怎麼感冒,但是社會上風氣如此,也就無需矯情,權當是個年輕人表達愛意、商家借此賺錢的機會。

    他轉過頭,卻發現羅曉雯正怯生生的望著他,牙齒咬著下嘴唇,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陸平莫名其妙的問。

    「有件事,你別怪我啊,這次的聖誕節,可能不能陪你過了。」羅曉雯撲閃著大眼睛說。

    「啊,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就是公司接了個很大的巡迴活動,從聖誕節開始一直到元旦之後,大概二十天的樣子。」

    「哦,這樣啊,沒關係的,工作要緊嘛,反正聖誕節也不會跑,明年再過就是了。」

    「可是這是我們認識後的第一個聖誕節哎,很有紀念意義的呀!」羅曉雯小嘴一嘟,「怎麼你一點都不在乎!」

    「啊?」陸平暈了,怎麼變成我不在乎了呢?這女人的心思真是不好捉摸。「好好,讓我想想……嗯,為了紀念我們倆在一起的第一個聖誕節,我決定委屈一下老耶同志,把他的生日提前幾天。」

    「老耶?老耶是誰?」

    「哎呀,就是姓耶的、喜歡在十字架上面秀肌肉的那個人嘛。正好今天下雪,今年的聖誕節,就定在今天好了。」

    「呸呸呸,不許胡說,上帝會懲罰你的。」羅曉雯笑得花之亂顫。

    陸平心想我才不怕上帝懲罰我,咱是太上老君罩的,上帝打得過太上老君嗎?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放心,上帝是仁慈的,他愛世人,當然不介意為了世人把生日改一改。說,你想怎麼過這個特殊的聖誕節?」

    「嗯……往年都是逛街啦,唱歌啦,也挺沒勁的。」羅曉雯背著小手,一晃一晃的跳著小碎步,「對了,我聽人家說,教堂很好玩,我們去教堂。」

    「教堂?人家不開門,好像只有週日禮拜的時候,還有平安夜才開的。」

    「誰說的呀?我聽說他們每晚都開,去的人可多了,好像還有什麼『神跡』的。」羅曉雯神神道道的說。

    「什麼?神跡?」陸平低著頭想了一會,點頭道,「好,咱們就去看看他們的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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