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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5節 問世間情為何物 文 / 興意

    「好的。」看到楊麟山並無太大反應,冷星面色緩和下來,清清嗓子細細道來。

    「和你分別後,我們就去了鑄谷,在那裡老祖宗為我們打開了第二層,在裡邊我和姐姐努力學習鑄技和武功,但那個留下鑄谷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他所留下的東西真的是太深奧,當到了第四年的時候,姐姐看到你並沒有來找她,我們就猜測你可能是出事了,於是姐姐像發了瘋一樣,日日夜夜地苦學武功。直到第七年才能打開第二層的出口。出谷後我們才知道了大亞發生了巨變,爺爺也在那場戰鬥中犧牲了,三頭魔獸也不知所蹤。當姐姐知道你和花閣聖女的事後,氣得差點殺上花閣,但後來又知道你武功被廢,被暗門之人所擄卻向不明後,她毅然決定去內陸找你……」

    楊麟山聚精會神地聽冷星說完,別看他說得簡單輕鬆,但楊麟山知道姐弟倆一定是吃了不少苦頭。

    「星兒,我看你也快進入仙天之境,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找你姐姐。」楊麟山本就打算進內陸找母親,道順也可以找冷雪。

    「不了,爺爺和老祖宗都不在了,我要把鑄谷技藝發揚光大。在鑄谷中,姐姐主修武學,我主修鑄技,姐姐走時留下功法讓我在這好好學習,雖然我得谷中靈丹幫助功力大增,但和姐姐相比還是有雲泥之別。我就留下來一邊修行,一邊光復鑄悔樓。」冷星目光堅定地說完後看著楊麟山。

    看到當初的小屁孩已經成長為一個有責任敢擔當的男人,楊麟山由衷地為冷星感到高興。「好吧,你就留下,如果你姐姐回來你告訴她我回來過。但除了她,誰人問起你都不要說見過我。知道嗎?」

    「為何,難道你還沒回皇城嗎?」冷星沒明白過來。他當然不知道楊麟山心中所想。

    「那你在這樣簡陋的地方呆著又是為何。」楊麟山不答反問。

    「越簡單越好,親近自然好悟道。」

    「這就對了,知道我活著對他們沒好處,越簡單越好,相見不如淡忘。千萬記著,不然會有殺身之禍。」楊麟山又在鄭重地囑咐後才離開冷星往花閣飛去。

    冷星楞楞地站在原地,細細體味著楊麟山的話,他總覺得有點怪,但他相信著楊麟山的話肯定有道理的。許久他在想不通後也不在想,回到屋中又自顧自地敲打起屬於他的人生。

    在花閣下的花溪鎮,楊麟山降落雲頭,徒步向花閣進發,花閣仙洞中有不少上仙,楊麟山是知道的,他不想被人發現,只想看望白可可。當他把體內靈氣湧出,融合周圍事物後他就隱去了身形,外人看到他,就是一團淡淡,若有若無的霧氣,在山林中向花閣飄去。

    當年匆匆一別後,卻給對方造成了永久的傷害,在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可可,是戀人還是朋友,亦或是陌人。想到冷雪為了找他,去了情形更複雜的內陸,他難以安心和白可可在一起,而母親和師傅的事也一直縈繞心中,一時楊麟山心中思緒難安。他在菊院門口躊躇不進,這時院裡邊的說話把他的思緒打得更亂。

    「聖女。後山仙洞中的那個女人是誰。我們花閣的客卿可沒人能有幸入住仙洞。」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別亂說,那是我的菊部上一任聖女。」另一個嬌聲回道;

    「聖女?那怎麼還帶著個孩子。」

    「多嘴,這事以後都不准在問,閣中這是禁忌。知道沒。」

    「是聖女……」那脆生生的聲音猛地打住不在言。

    「好吧,我們去佛座塔向朱倩閣主問安。雖說她是的我姑姑,可也不會講情面。」……

    楊麟山並沒有聽到她們後邊的對話,在聽完第三句後他就把靈識探入院子中,看到裡邊是兩個陌生的女子,他毫不猶豫地向後山飄去。

    剛入後山花海,以他的目力就遠遠地看到,一個女人憐愛地牽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在花海中採花識香。

    楊麟山腦袋中翁地一聲情變成一片空白。『這是好事,可可在經過那事以後,還能找到婆家,並為對方生兒育女,這應是好事。我不能哭,這是好事,我應該為可可感到高興……』楊麟山在心中不斷地安慰著自己,他沒想到兩人的見面會是這樣一種情況。他的淚水在眼眶不停地翻滾。

    可可可愛暖心的樣子,被這十幾年的相思催得丰韻成熟,這反而更加迷人有味。她憐愛地關注著那孩子的一舉一動。那孩子大大地摘了把鮮花後,腳步穩健地來到白可可身前。

    「娘,你看今天我採了這麼多花,爹他應該能感覺到我的心意了吧。」那孩子長得很可愛,他俏生生地對白可可說道。

    「嗯!吟兒最乖啦,每天都要為爹采一束鮮花,不管他在何方,聞到呤兒的花香就能回家了。」白可可慈愛地撫摸著那叫呤兒的孩子的頭髮,溫柔地笑著。

    「那……那爹什麼時候能回來。我聽別人說,說我爹死了。這是真的嗎?」那孩子天真無邪地問白可可。

    「胡說,誰說你爹死了,你爹很快就會駕著五彩仙雲回來看我們。」白可可看著天上憧憬著楊麟山的歸來。

    「哦……真的好想早點看到爹爹駕著仙雲回來呀,到時一定讓他把那些彩色雲朵給我嘗嘗……」那孩子舔著舌頭,也憧憬著向天上張望。

    「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來,我們回仙洞了,一會師祖還要教你練功。」白可可苦笑著牽起那孩子向仙洞方向走到。

    楊麟山深情地看著那母子倆蹣跚的背影,兩行熱淚從星眸中湧出。閉上眼,深吸著氣,他伸出孔武有力的手,在空中不停地抓握著。在眾多的花香中,他要抓住那屬於她的幽香。那正是白可可的體香,第一次相見時這香味就讓他著迷,如今帶不走她的人,他只想把這幽香裝進心裡,伴著他去遠方。可這花海中的花香太過濃郁,那一縷幽香飄渺難識,幾次抓握後他終於緊緊地攥住拳頭,俊美而剛毅的臉上,浮現出痛苦的表情,他把那緊攥的拳頭放在鼻尖貪婪地嗅著,好一會在把它放在胸口。那瞬間一絲淡淡的似有似無的氣體被他放入心中。

    當白可可和那小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眼眸中時,楊麟山仰天大吼。「啊……」在這吼聲中天地震動,氣浪翻滾驚得鳥飛獸走。花海震落之花瓣紛至沓來,聚攏在空中,呼吸間就組化成一朵一朵碩大的彩色雲朵,飄揚在花海上空,楊麟山向白可可的方向輕揮了揮手,一閃消失在原地。而那大片斑瀾仙雲黑壓壓地向白可可母子倆飄去。

    這聲大吼花閣裡,仙洞中的人都已驚覺,白可可兩母子駐步跳望天空異像,兩人心潮澎湃,但她們還來不及細細觀賞時,天空的朵朵仙雲便開始解體,如在下雨,紛紛揚揚,花香皿溢,色彩繽紛。天地美景也不過如此。

    「母親好美的花瓣雨。剛才那些仙雲是爹爹的嗎?」就在那小孩說話同時,剛沉浸於這美妙視覺的白可可,感覺到那些花瓣中隱藏著一種痛心的相思,她突然傷感起來,不由自主地潸然淚下。

    「母親你怎麼落淚了,這麼美的景色,為何你還難過。是不是孩兒的話惹你生氣了。」

    白可可愛撫著那孩子,深情地看著那些花朵飄來的方向,喃喃道:「麟山是你嗎?只有你才能讓我落淚。」她轉而對那孩子說。

    「孩子,落淚不只代表難過,有時幸福也會掉眼淚。」

    「母親我不懂,你能告訴我嗎?」

    「長大後你就會懂了。」

    「好。我一定快快長大。這樣你就會告訴我,我爹是誰了。」

    白可可嬌軀一震,猛地抱住那孩子,痛快地哭了起來。

    花瓣散落時就有三道流光劃過天際,向著楊麟山剛才隱身的地方落去。

    光芒一閃過後三個人影出現。其中一人正是花一樓。

    另一人道:「走得還真快,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又是何意。」

    「這裡有塊靈玉。」最後一人撿了起來,分神一探驚叫著。「啊,花雨功。」

    「唉!看來當年他得到的是此物,現在是打算物歸原主嗎?」花一樓淡然道。

    「師傅現在我們可教後天那些弟子此高深武學嗎?」

    「不急,這是當年天女教的高深武學,不是誰都能學的,就讓呤兒先學學看吧。」花一樓說完就向白可可母子倆飄去。

    「可可。是他嗎?」他問道;

    白可可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問世間情為何物……」

    十年已過,感歎光陰,易飛逝;人來人往,能留心中,幾許人。回首往事,純真常在,卻難記;莫名觸動,清淚幾顆,誰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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