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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道芬的品味 文 / 骷髏星雲

    話說完了,兩姐妹似乎也不發抖了,均用希冀的眼光看著井笙,她們是真的想井笙原諒她倆的冒犯,畢竟倆姐妹沒有任何惡意,也沒有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在她們看來,這應該是一個不太嚴重的冒犯,富有仁愛的井笙應該能夠原諒她們。

    說到草車,井笙和偵察官恍然大悟,原來倆姐妹是藏在裝草料的車裡,這倒真是一個安全紕漏。偵察官朝井笙歉意地點點頭,立即去加強安全防範。

    井笙朝旁邊的黑騎士說:「請把她們放下來。」

    「你們倆跟我來。」井笙大步朝他的房車走去,波妲和碧嫿在四名親衛的監視下,忐忑不安地跟在井笙身後。

    愛蓮從房車裡伸出腦袋,驚喜地說:「老師,您回來了?參謀官開始好嚇人的嘛,連弗洛拉也領了一把刀子。」愛蓮心有餘悸地拍著胸脯,把井笙看得柔情萬般,連忙跳上車抱起愛蓮狠狠地親了一下,愛蓮咯咯笑著逃跑而去。

    死而復生的感覺真好!井笙掃視了一眼房車,他的女人們濟濟一堂,都用歡愉的眼光看著井笙。

    「我發誓再也不會讓自己擔心她們的未來。」井笙在心裡立下重誓,就算是握有刎聖之劍的蘇思拉,井笙也不會給任何人機會來侮辱他的女人。

    井笙讓波妲和碧嫿進來:「你們倆上來吧,角宿,去問問後勤官,隊伍什麼時候可以出發,我希望今天晚上以前能夠到達聖言山。」

    角宿領命而去,八名親衛守在房車周圍,雖然沒有任何人知道,井笙實際上在第一次遇襲時就已經身亡了,是冥王瑪卡裡給了井笙第二次生命,經過這種慘痛的經歷後,井笙對安全保衛更加重視了。誠然,井笙是不怕死的,但他怕他死之後,他的孩子們、女人們會落入悲慘的境地,所以井笙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自己,只有他才能庇佑包括黑騎士在內的所有人,井笙是整個隊伍的主心骨。

    羅曼·羅蘭曾說過,世界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那就是瞭解生命而且熱愛生命的人。

    井笙熱愛他的孩子們,熱愛他的女人們,他不但為此重視他們的生命安全,更要重視自己的生命安全,所有人的生命都維繫在井笙的肩膀上,這種命懸一線的責任幾乎讓井笙感到窒息,在弟子強大起來之前,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蘇思拉的強大讓井笙感到無比的驚悸,連他也不能躲過蘇思拉的刺殺,神望軍團更是沒有任何人能躲過,看似強大的神望軍團也是不堪一擊地軟弱。

    「就算是為了利維坦的殘念吧,也算是為了我自己。」井笙發誓一定要殺死蘇思拉,他的威脅實在是太令人恐懼了,井笙除了主動出擊,防是肯定防不住蘇思拉的偷襲。

    「我會夷平帕特森城,殺掉所有姓葛洛丹的人。」井笙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他要讓蘇思拉為今天的偷襲行為付出百倍、萬倍的代價。

    看見井笙走進來,曼莎舞趕緊上來為井笙卸去鎧甲,掛在盔甲架上,再拿來寬鬆的棉袍替井笙換上。

    「謝謝!曼莎舞。」

    精靈侍女低下眼眉,有些惶恐地說:「主人,請不要!這是奴婢應該做的,如果還有什麼讓主人不滿意的地方,請您一定告訴我,曼莎舞一定會改正,並且會做得更好。」

    井笙聳聳肩說:「無論怎樣,接受服務就要說謝謝,這是人品和教養的問題,和身份無關,我希望曼莎舞能夠適應我的風格。」

    「是的,主人,我記住了。」曼莎舞輕輕拈起裙子朝井笙行了個屈膝禮,趕緊到小廚房去準備熱茶。

    波妲和碧嫿侷促不安地站在角落裡,房車並不是很大,愛蓮、道芬、塔亞和林思麗一眼就看清楚了她們,不過在沒有弄清事實以前,誰也沒有開口。

    「那裡坐吧。」井笙指了指兩把低矮的圈椅。

    波妲和碧嫿哪裡敢坐,支支吾吾地依然站在角落裡。

    道芬有些好奇地站起來,走到兩姐妹身邊,使勁用鼻子嗅了嗅,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然後他掃興地跑回去坐下。

    「又是兩個處女,好令人喪氣啊!老師的愛好真是有些奇怪。」道芬嘟囔著抱怨。

    塔亞和林思麗兩人面無表情,彷彿沒有聽到道芬在抱怨什麼,愛蓮則饒有興致地看著窗外的雪景,彷彿遠山上發生了絕世大雪崩,所有人都在裝聾作啞。

    道芬的抱怨讓井笙的耳朵差點掉到地上,他完全無語了,雖然清楚道芬不喜歡青澀的女孩子,但從沒想到紗希族長居然會厭惡處女,這是一種多麼令人憤懣的品位啊!

    「蒼天啊!紗希家的怪物」

    井笙搖搖頭坐下來,他冷著臉問:「道芬、林思麗,上午的功課做得怎麼樣了?」

    道芬和林思麗趕緊拿出作業本,遞給井笙檢查。

    井笙板著臉一頁頁地詳細檢查,林思麗錯了一道小題,道芬做錯了一大半。

    井笙放下作業本,手指車門:「現在,道芬跳下去繞車跑半個小時。」

    道芬心中一顫,沒有做任何申辯,趕緊站起來跑過去,在門口穿上鞋子,逕直從馬車上跳下去,在黑騎士的嚴重關注下,圍繞著房車展開了艱難爬涉。

    「林思麗,你也錯了一道」

    跪坐在地毯上的林思麗臉蛋通紅,她低下頭,怯怯地伸出左手。

    正在窗邊看風景的愛蓮大喜過望地跳過來,飛快地從木櫃裡抓出一支兩指寬的油亮竹板,上面駭然刻有「自古小兒多傲嬌,楠竹鞭下方清醒。」的打油詩,落款是雞血仙人。井笙要把他曾經受到的心靈創傷施加到他的弟子身上,這完全是因為他那靈魂中磨滅不了的屈辱和憤慨在作怪。

    愛蓮咧著嘴,露出了幾顆白生生的小虎牙,小姑娘不懷好意地盯著林思麗的手掌。「老師,我作為您忠實的跟隨者,請您讓我來執行神聖不可侵犯的罰則吧。老師,打手掌還是打屁股?」

    井笙差點笑噴出來,他聳聳肩,井笙很懷疑愛蓮要放水,林思麗都是一臉不好意思的激動。不過懲罰是形式而已,井笙的主要目地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錯誤了就要接受懲罰,如果不想接受懲罰,那麼上課和作業時就要加倍細心。

    「可別把林思麗手上的螞蟻打死了。」井笙忍住笑意。

    愛蓮正氣凜然地說:「我知道老師的標準,十斤力量,要見紅,錯誤乘以二的數目。」

    井笙差點被噎住,愛蓮說的見紅可別讓人誤會了,搞不好別人會以為他在虐待弟子,或者是以為井笙對某種器質xing的東西有變態般的嗜好。

    「乖乖看著辦吧。」

    井笙轉過頭,吩咐波妲和碧嫿兩姐妹過來。

    馬車緩慢啟動起來,大路兩邊的草原雖然也是很平,但肯定不像大路這般平整,一路走一路顛簸,趕工製作的車廂當然是沒有優良的避震裝置。

    兩姐妹手牽手忐忑地走到井笙面前,一個顛簸,差點撲進井笙的懷裡,將波妲和碧嫿嚇得臉色蒼白。

    「告訴我,你們想知道什麼?」

    波妲和碧嫿臉色一喜,看來她們的猜想果然有道理,這位守護大人果然是有高尚的紳士風度。

    兩姐妹互相看了一眼,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波妲猶豫了一會說:「大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請您告訴我們您的姓名和爵位,諾查丹瑪斯家族很感謝您的仗義執言。」

    碧嫿也說:「大人您真是有偉大的胸懷。」

    井笙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或許兩姐妹是這麼認為,但她們的舅舅們可就不一定都是這麼認為,說不定很反感井笙在綠湖莊園的所作所為,尤其是那位華馬汀,連井笙這個外人都能看得出,他是非常希望諾查丹瑪斯家族回歸諾斯特羅達姆家族,因為井笙的緣故得罪了蘇維,說不定這會正恨得牙癢癢的。

    「我叫井笙·威達德,如果紗希守護也算爵位的話,我差不多可以算個勳爵。」

    「勳爵?」兩姐妹一頭霧水,她們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勳爵,難道是某種限定版的爵位?

    另一邊愛蓮開始執行井笙制訂的罰則,小姑娘高高舉起竹鞭,大義凜然地對林思麗說:「這種痛將會觸及你的心靈深處,林思麗,你就認命吧!希望下一次不會是深入靈魂的痛楚。」愛蓮實在是有些興奮過頭了,拿起竹鞭後,她似乎找回了公爵小姐面對奴僕們的肅穆感覺。

    竹鞭帶著破空聲,重重地揮了出去,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接著就是一聲短暫的慘叫。

    井笙側目偷看了一眼,差點笑出聲來,愛蓮的竹鞭打到了弗洛拉的肩頭上,把她痛得尖叫了出來。

    愛蓮不好意思地說:「弗洛拉,你也別坐得太近了,坐遠點。」弗洛拉連爬帶滾,趕緊離得遠遠的,生怕愛蓮的竹鞭又誤傷她。

    林思麗一直伸著手,眼巴巴地等待著愛蓮凌空而降的處罰,但卻遲遲打不到她的手上,這種折磨簡直就是一條長長的蒜苗葉子卡在食道裡,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林思麗皺起眉頭,這種痛苦的期待使她感到哽噎般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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