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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文 / 山海皆翠

    吳楚和小雪尚是首次親眼看到這種轉職者忽然領悟技能的狀態,這次的經驗對吳楚來說十分重要.大多數的轉職者都在名義上歸屬於羅格營地,為了在這亂世裡能活下去,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領悟技能的機會而不得不出生入死做冒險任務。他們從來也和吳楚小雪這種太太平平的富家翁沒有深刻的交往。相對於羅格營地中的轉職者,吳楚和小雪對於升級自己的技能並不是十分急迫,他們的目標明確,未來也足夠清晰,兩個人終究是有一天能加滿他們想要的技能。如果在升級上能夠慢一點,反而能夠在掌握技能上更加流暢自如。

    儘管五架鷹是他們的朋友,而這年輕的德魯伊也極為淳樸。但是這個世界上的轉職者們卻絕對不是都這樣溫溫厚厚,心存善良。就算吳楚和小雪自小生活在平靜的山村裡,也常常能從自己的導師那裡聽到一些亂世中人類自相殘殺的慘事。假如沒有惡魔,紛爭也絕對不會就此消失在這片大陸上,這一點,和地球上的人類倒是如出一轍。

    目前得益於吳楚和小雪兩個人力量強大,而又沒有什麼鋒芒畢露的野心,所以從來也沒有被重量級的人物處心積慮的惦記過。轉職者之間的生死廝殺,他們至今也沒有遇到,但是將來說不定就會有那麼一天,站在他們對面,血紅著眼睛,舉起刀劍的不再是各種各樣的惡魔、亡靈,而是阿里斯這樣的職業者高手。

    像阿里斯那種陰鷙狠毒的類型能穩坐羅格營地的第一高手,可見領悟技能並非都是像五架鷹這樣平和的狀態,說不定屍山血海也殺得出來,說不定腹黑如墨也悟得出來,聯想起七大職業的技能體系,也並非都是那樣光明磊落,能堂堂正正擺在檯面上。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絕不公平,殘酷的很,許多事不是努力就能得來。就算在金字塔階層中高高在上的轉職者來說,也存在一個人努力一生只能得到一個一級的技能,但是也有可能有些人運氣好極,砍倒一個沉淪魔也能從那飛濺的鮮血中領悟到什麼。既然遲早會遇到這類的對手,能瞭解一些總是會好一些。

    當橡木智者在空中飛舞的時候,吳楚偷偷查看自己的狀態,卻赫然發現自己的生命值加了足足一倍。這意味著這菜鳥德魯伊初次領悟的技能,居然就直接是十五級的!如此的飛躍真是讓人嫉妒不已。十五個技能點!儘管都加在了橡木智者身上有些浪費。這也為吳楚敲響了警鐘,如此大的人口基數下,出現某個一下子擁有二十級冰封球或者暴風雪的殺人狂法師,那想想也讓人頭疼。

    白牙和魔蔓羨慕的看著五架鷹,但是目光裡卻一絲雜質也不曾有,他們本來就是三位一體的兄弟,五架鷹有,就是他們有。三個德魯伊根本不知道橡樹之靈具體有什麼作用,但是吳楚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當然是沒有生命值這個概念的,但是體現在人類身上,卻是身體的狀態,包括忍受疾病和痛苦的能力以及生命力的強勁與否。

    缺少醫藥是這個世界上的問題之一,說不定什麼時候各地的各種原始教會往往會對用草藥療傷的醫生來一次以瀆神為借口的大清洗。各種各樣的藥方只有被煉金術士們將其加上了神秘的色彩,再套上某個神靈的光環之後,才能保存了下來。

    有了五架鷹的橡樹之靈,整個隊伍的身體素質要強上了許多,很多小疾病直接就可以硬扛下來。隊伍的行進明顯變得輕鬆了許多。雖然在黑色荒地的時候,氣溫已經有慢慢轉暖的趨勢,但是還沒等商隊裡的人們欣賞到荒地上早開的野花時,就一頭闖進了泰摩高地的冷風中。

    在瓦瑞夫那張家傳的地圖上,標記出的走過的路線越來越長,路線兩側的宿營點,水源地也越來越多,更是發現了幾處著重標出的魔法井水。泰摩高地已經將要被征服,但是隨著車隊日夜前進,有些僕人已經出現了凍傷的趨勢。拉車的馬匹也有些越來越吃力,每天休息的時間越來越久,越來越頻繁。瓦瑞夫心裡非常焦急,他要的是可行的商路和穩定高額的利潤,而不是一意孤行,英雄主義的探險。他必須得保證這條商路能夠被真正的使用。

    直到瓦瑞夫用粗黑的炭筆在羊皮紙上某處地方重重的畫了一個圈,標記了極端危險,那正是大修道院的位置。此刻這雄偉的建築正帶著一種極為滄桑的凝重矗立在商隊的前方。當日安達利爾不知為了何事離開了這惡魔的老巢,直至喪生在安東尼劍下。

    車隊在修道院遙遙相對的地方再一次中途休息,車伕們將車隊圍成圈子,擋著高原上肆無忌憚的寒風,生起了火堆。由那些身體素質極為出色的武士們四處去尋找乾柴作為補充。在高原上為了補充體力,德魯伊們也並沒有阻止武士們日常的打獵來取得肉食作為高熱量的補充。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泰摩高地是最靠近大修道院的一塊地方,泰摩高地三公國也是最先在忽然冒出來的惡魔們攻擊下陷落的人類國家,甚至於連國王都因為措手不及而戰死在皇宮裡。但是這裡反而是被惡魔們破壞最少的地方,寒冷地帶的針葉林依舊覆蓋著大多數地方,在密林裡並不需要費力就能捕到出沒在森林裡的白鼻鹿。

    吳楚和小雪坐在一起烘著手和被積雪有些打濕了的靴子。他們的收穫算的上最大,在這前所未有的長途跋涉中,每日都和越來越強悍的各種惡魔戰鬥。當雄偉的修道院大門遙遙在望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升到了二十二級。再有兩級,小雪和吳楚冥思光環加上屍爆的組合就將成為現實。凱恩默默的坐在一邊,一邊用坩堝提純著防止凍傷的草藥,一邊沉思著,他越來越發現兩個人的狀態讓他看不清楚。

    從前兩個人的實力已經極強,但是這些日子以來,似乎更加進了一步。一般情況下一個轉職者到了一定的限,已經無法再很容易的進步,實力的增長更多的時候靠的是某些極為特殊的情況,比如五架鷹的那種突然領悟技能。但是吳楚和小雪明顯不同。他們似乎就這樣堅定的成長,一直在變強著,那種氣勢與日俱增,似乎永無止境。

    蹲在他身邊的百麗兒默不作聲,眼睛裡卻帶著狡黠看著坩堝裡的草藥汁液慢慢的沸騰。凱恩加進去一些鹿油,讓草藥汁在更高一些的溫下繼續被提煉著。在他出發之前,煉金術士塔已經確立了規則,在一些老成持重的煉金術士的指導下繼續發展著,凱恩用他的無上聲譽和秘傳的煉金方程式,加上從吳楚那裡得到的神奇藥劑穩穩的佔據著高塔的領導權。

    老頭知道吳楚對他來說非常重要!如果吳楚和小雪能夠屹立不倒,他就可以離自己的目標更近,但是如果這兩個人越來越強大,甚至於終於夠資格被某一個神靈注視的時候,他卻反而會更加危險。天下雖大,煉金術士卻忽然覺得狹窄得很,窄到需要重重呼吸一下才不覺得壓抑。

    凱恩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袖筒,隨即發覺百麗兒還坐在他的身邊,為了掩飾這個動作,他攪了攪坩堝裡的草藥。

    百麗兒忽然大笑了起來,小女孩樂得快活的拍著手,指著坩堝說不出話來。凱恩被莫名其妙的嚇了一跳,他那鍋普通的草藥對於凱恩來說,就算是閉著眼睛都不會煉錯,但是他卻忽然發現,讓小女孩幸災樂禍的根本不是草藥。正在被他拿著在鍋裡攪和著的是他那把心愛的赫拉迪克.馬勒斯附魔之錘!這把暗金色的古樸神秘錘子是凱恩對自己相知一輩子的戰友,格瑞斯瓦爾德最後的懷念!

    老頭兒咬牙切齒的將心愛的錘子拿了出來,兩個人都立刻停止笑聲,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錘頭上黏著的厚厚一層深綠色的膏藥。當凱恩疑惑著刮下那層綠色的藥膏,放在鼻子邊仔細的聞著,臉上瞬間發出了興奮的紅光。老頭兒的鼻子在煉金術上簡直比獵狗還靈敏,這藥膏的效果遠遠的超過了正常的操作所提純出來的!

    百麗兒看到凱恩欣喜若狂的樣子,知道這一次嘲笑老頭的目的又沒有達到,無聊的又坐了下去。

    當外出的武士們全部扛著乾柴回來。瓦瑞夫招呼道:「好了!大家繼續前進!凱恩大師馬上就會給所有人分發凍傷藥!」

    小雪悵然的望著雄踞在高原上的大修道院,如果只有她和吳楚兩個人,這大修道院是一定要闖一闖的,不是因為裡面的暗金怪物骨灰,那個冰冷強化的傢伙一向是麻煩大於收穫的。而是因為裡面龐大的建築中有著大量的經驗和寶物。但是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他們實在是幹不出來拖普通人下水送命的事情。

    一行人繼續前進著,瓦瑞夫手中的炭筆在地圖上畫出的軌跡終於到達了海邊。其實東西大陸之間,兩個峽角之間相隔的並不遙遠,當然,還遠遠達不到能看到對岸的程。

    眾人都是首次看到大海,出了密林,鹹澀的海風一吹,豁然開朗,整個車隊正站在高高的石崖邊,一望無際的大海拍打著崖岸,捲起一堆堆白色的碎沫,站在海邊良久沒有人說出話來。

    凱恩笑道:「沒有船,可出不了海啊!」話音剛落,老頭兒愣了一下,在轟鳴著的海浪聲中,連自己也聽不到自己說了些什麼。小雪四下望去,大聲道:「你們看!那邊不是有個漁村?」

    果然,在懸崖下面,遠處的沙灘邊,零零散散的立著十幾家房子,而沙灘上更是倒扣著幾隻小小的漁船。

    瓦瑞夫的車隊掉過頭來,向著那漁村趕去。

    等花了半天的時間趕到海邊才發現,這十幾戶人家連漁村都算不上,在這些房子之間,曬著大片的漁網。而那些曬在海邊的漁船更是破舊不堪,而且最多只能容納兩三個人,估計連稍遠一點的海都去不了。

    這裡最大的一艘船,只剩下半面的木材,此時是做了一個小小酒加上雜貨鋪的門臉。在這幾乎與世隔絕許多年的地方,頭一次來了這許多車馬和外人,小村的居民也沒有任何好奇心,只有幾個光著腳的小孩追了出來,等看到看車的武士手裡閃亮的鋼刀時,一點膽怯也沒有,遠遠的圍著看。

    瓦瑞夫走到那酒門前,剛要舉手叩門,那歪歪斜斜的門忽然嘎吱一聲巨響,從裡往外推了開來。一個滿臉鬍子,差點遮住面孔的老人晃了出來,剛一張嘴,一股酒臭直噴出來,瓦瑞夫因為自幼便出生大商人之家,從青年開始就在羅格營地與基德這等老奸巨猾心狠手辣之人競爭,頗有城府,但是此時卻實在受不了這老人的酒臭味道,也顧不得是否失禮,也向後退了一步。

    那人大笑起來,聲音沙啞卻著實動靜不小,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不要嚇著了我的孩子們!」那些半大孩子看到老頭出來,亂七糟的開心的大喊:「西裡爾大哥!你醒啦!今天怎麼這麼早!」

    也有些小孩子喊西裡爾大叔的。

    瓦瑞夫仔細一看,這酒老闆也並不是有多老,只是臉上鬍子濃密,更有些不知是傷痕還是皺紋的劃痕在面上密佈著,實在看不出是三十幾歲還是六十幾歲。瓦瑞夫猶豫好久也沒決定該如何稱呼面前這大鬍子。

    那人向瓦瑞夫身後的車隊看去,大笑道:「你們是找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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